《走,穿去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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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穿去当炮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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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立,我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和你还有他过去的那些恩怨。”看样子萧宁是不打算配合风荷继续回忆往昔了,风荷这才不得不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了心底的实话:“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我现在的状况,夹在沈晏然和宁王之间,我真的无所适从。问他们谁,谁都不跟我说真话。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绳索掉在半空中,哪天他俩谁一个不开心割断我的绳索,我就得粉身碎骨。所以,我想要了解过去,这样我才能有自己正确的决断,而不是任他们摆布。”
  “你倒是相信我,你就不怕我以牙还牙,将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还给你?!”萧立面无表情地问。
  “你不会的!”风荷转脸望着萧立说,她顿了一刻,没等来萧立的“为什么?”于是接着说道:“如果你舍得,就不会在东宫事发之时,即便猜到了是风荷泄露了风声,却也还是放了我一条生路。”
  “哼!”萧立冷笑了一声道:“这你又是听谁说的?!”
  “没有听谁说,我自己记得的。”风荷说着看到萧立脸上显出了怀疑的神色,但她还是不紧不慢地继续道:“真的!过去的事我基本上全忘了,只是偶尔还有几个片段却总是会无端地被想起来。大多数都是跟他有关的,但这一段我记得的,却是你!”风荷说着随手拾起脚边的一根小树枝捏在指尖边转着边说:“我想,那些片段都是风荷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片段吧,有的美好到极致,有的悲惨到极致,而我记得的跟你有关的这一段,却是痛心到极致。”
  “那是一个挺…惨烈的图像,”风荷说着用手里的小树棍一下一下地掘着身旁地泥地,“我看到皇上的禁卫军包围了你,可你突然像头发疯了的狮子一样,一脚踹开挡在你前面的一名禁卫,顺手从另一名禁卫的手中夺下了长刀直直地就冲着我砍了下来。我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却在感受到一阵带着寒意的冷风划过脸颊之后,发觉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地上已经被风荷掘出了一个小小的深洞,她还尤自未知。
  “呵呵,是啊!那天我确实疯了!”萧立突然插嘴进来,他从风荷手里拿过木棍,又一点一点地将风荷掘出洞的泥土给填补了回去。“可是后来我也时常庆幸那天没杀你,毕竟,你也是受人蒙蔽才会背叛于我,说到底,这些都是权势利益的斗争,胜王败寇,怪不得你。”
  “你真的跟汗然的什么什么坤私下达成了协议?凭你的智商,就不怕引狼入室?”风荷忽然想起了听来的传言,凭着这一晚对萧立的了解,他并非风荷原本以为的有勇无谋,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家国利益之人。
  “你觉得呢?呵呵,我有那么愚蠢自私?!”萧立笑问风荷。
  “嘻嘻,我就说嘛,你一谦谦君子,如何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风荷狗腿地回。
  “那可不竟然!”萧立没领情,却是实话实说道:“我确实在私下与拓跋坤交往。他是汗然的二皇子,上面下面各有一位哥哥和弟弟。那时汗然东部的一个游牧氏族的势力日益壮大,而在汗然国内,拓跋坤的哥哥和弟弟却还在乐此不疲地彼此陷害,他来找我,是想借天潜的国力打压对汗然存在威胁的外族,同时也可提升拓跋坤自身在三位皇子中的地位。而我…在天潜却也不过是个顶着太子之名,实际上没有任何实力的皇子罢了。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推得拓跋坤坐上汗位,借此拥有可供我支配的力量。”萧立说到这里就停下了,风荷知道后面的故事不说也罢,古往今来,但凡政治斗争,就没有说的清的事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她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是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立盯着风荷的眼睛,语气复杂地说:“何况,呈给父皇的那些证明我和拓跋坤勾结谋反的密信,还是风荷你一手炮制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画舫之殇

  河水开化,冰凌消融,风已经不再刺骨,天空也有了燕子轻灵飞过的痕迹。远远望去,山坡上是一层细嫩的绿,只是走到近前方才看出,小草不过是将将露出了细细的嫩尖而已。湖畔的柳树已经抽了新芽,长长的柳条在湖面上划出淡淡的波纹,丝丝缕缕。路边的迎春花开得极尽张扬,一串串耀眼的金黄,与这缠绵的淡春气息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无所顾忌。
  “哎呀~晏然,你怎么把她也带来啦?!”将将跳下马车的四公主方一看到站在沈晏然身后的尹风荷就气哼哼地冲沈晏然发了脾气。
  “嗯…风荷自从上回心疾犯了之后就一直说心里闷。我觉着她一直在沈府呆着不出门对身体也不好。昨日她又觉心口疼,喊了医师来看也只道是心疾未好,我看着她今儿好些了,就顺道带她一起出来散散心。”沈晏然一边好脾气地跟公主解释着,一边不经意地抬眼瞟了一眼站在公主身后的宁王的表情。
  一直俯首安静地立在一边的风荷直到此时方才从沈晏然的身后站了出来,就见她先斯文地跟宁王和公主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淡淡地说道:“公主莫怪沈公子,如若公主不待见风荷,风荷这就回去好了,免得扰了公主的兴致。”她轻轻地说着就对公主和宁王又施了一礼,娇弱地转身抬步,当真朝着停在路边的沈府马车走去。
  “风荷!”这一回出声叫住她的却是宁王。风荷回头,就见依旧背手立在四公主身后的宁王用倨傲的口气道:“一起吧!晏然说的对,整日憋闷着总不好,你也散散心!”
  风荷转头望向沈晏然,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似的。
  “既然宁王都发话了,你还是别来回折腾了。”沈晏然说着就转了身望向拉着脸的四公主继续道:“不过,既然公主不待见你,一会儿上了船,你就找个角落自个儿呆着好了!”他说着引了四公主来到了沈家的画舫边,挥开服侍的小厮,主动地伸出手让公主搭着的自己的胳膊借力踏上船去了。
  上了画舫风荷就识趣地靠坐在远离那三位的角落里。她一手捏着帕子撑在腮边,另一手轻放在腿上,眉尖轻蹙,眼神涣散,一副意兴阑珊的可怜模样。
  沈晏然状似无意地瞟了她一眼,心道:这尹风荷还真会演戏,如若不是自己安排的这一出,还真会被她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戚模样给勾得动心呢!
  不出所料,宁王跟他们坐了没一会儿就按捺不住了,他端了一壶酒来到风荷身旁坐下关心地问道:“心疾怎么总也不见好转?上回你昏倒时医师说了,怕是你思虑过甚所致。你这整天愁眉不展的,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宁王说这番话的时候,风荷的眼睛始终望着画舫外的风景,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若不是她放在膝上的手,不经意间轻轻地抬起了按在了心口,宁王根本不会察觉到风荷情绪的变化。
  “又不舒服了?”宁王探身近前关切地问到。
  “没有。”直到这时,风荷才把眼光从远处收回来,她淡淡地望了宁王一眼,垂下眼眸轻轻地说:“多谢殿下抬爱,风荷没事,宁王殿下不必费心。”说着话,她忽而顿了一顿,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道:“我这身子在投湖之后已然这样了,恐怕是再也好不了的,好在…风荷也没打算活多久,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了!”
  宁王听了风荷的话没有啃声,却是用复杂的神色看了她一瞬,之后便也将神情僵硬的脸转向画舫外去了。
  湖面上,另一艘画舫顺着风远远地朝着风荷他们驶来,那艘画舫不大,却是比风荷他们乘坐的这艘更加地花枝招展。远远地,热闹的丝竹之声氤氲在水波潋滟的湖面上,为这宁静的春色增添了一份庸俗的烟火气息。
  风荷扭头敝了一眼沈晏然,正好对上他往自己这边看过来的眼神,一瞬的碰触之后,两人又若无其事地各自掉开了眼神。
  “我想一个人去船头透透气。”风荷说完,不等宁王反应,就自顾自地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凭风而立。
  那艘花枝招展的画舫越靠越近,令湖风飘过来的空气里都充满了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风荷皱着眉耸了耸鼻子,似乎是想离这熏人的气味远一点,于是就往船舷的另一边挪了几步。
  “唉呀~船上的公子需不需要我们引春楼貌美如花的姑娘陪陪呀?~我们这里有名冠京城的……诶呀!~怎么开船的啦?!…”画舫上的老鸨鲜见得是想来推销产品的,却没料到自家的艄公没掌握好力度,让两艘画舫堪堪撞在了一起。
  “啊!有人落水啦!……”这一撞坐着的人倒是没事,可站在船头又紧靠着一边船舷的风荷,却在画舫的摇晃中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风荷想到过这个季节的湖水一定很冷,但还是没料到会这么冷!她按照沈晏然的要求憋着一口气往下潜了几米,这才踩着水抬头望向湖面,等着某个破水而入的人来搭救她。如果来的人是宁王,那么按照沈晏然的计划,她就可以两眼一闭四肢一伸,昏死过去了。可如果先下来的人不是宁王,那风荷就还得再委屈会儿,尽量等到宁王亲自下水找到她。这个尽量么,风荷明白,自是不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她就不能浮上去!
  曾经的尹风荷是不识水性的,可七信却是玩水的高手。沈晏然之前为了锻炼她憋气的功力,曾把她的头按在过沈府腌菜的大水缸里,不到时间不准出来。待到他松手之时,却迟迟不见风荷抬起头,沈晏然差点以为自己把风荷给生生地憋死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到他手忙脚乱地狠劲扯着风荷脑后的头发将她硬拽出来之后,却被淘气的风荷猛地喷了一头一脸的水,气得他跳着脚直叫唤。
  此时,风荷躲在冰凉的水底,急切地望着那几个跳入水中装模作样地找她,却在明明看到了她之后熟视无睹地划着水离开的小厮们,越来越心凉。
  沈晏然对她赤裸裸地利用本已够令她心寒的了,而宁王迟迟不肯下水施救的冷硬却更是让风荷在心寒之中生出更多的挫败与失落。
  潜在幽深的湖里,风荷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委曲求全地活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意义究竟何在?!被自己深爱的人赤裸裸地利用着,被曾经的尹风荷深爱的人无所谓地忽视着,她凭什么还要这般乖顺地配合听从?……难道她这一世就不能像曾经的七信那般,活得自在,活得洒脱,活出真正的自我?!……还未等风荷想清楚,忽觉脚下一重,感觉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她才发觉是自己无意中潜得太深,竟然被湖底的一丛水草缠住了腿脚。
  原本这点水草对风荷而言那就是小菜一碟,但就在她弯腰企图用手拨拉开那些缚住她小腿的水草时,腿部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好死不死,她的腿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抽筋了!
  风荷的心里突然就涌上了一股莫大的恐惧,她惶恐地一手拼命拨拽着水草,一手使力揉捏着抽搐的腿腹,试图把自己从绝境中解救出来,可是……
  那水草越缠越多,越拽越紧,而风荷的胳膊却在拉扯中逐渐失去了力气。她知道,憋在胸腔中的氧气已近枯竭,她就像一尾被水草捆缚住的小鱼,徒劳地作着最后的挣扎。
  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头脑却还保持着清醒,风荷终于放弃了所有的努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朝着那幽暗冰冷的湖底沉下去,她抬眼望着水面上那些仍在瞎扑腾的身影张了张嘴,却只换来了一串细小无声的气泡,带着幽幽的怨气汩汩地往水面上冒去。
  “沈晏然,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终于,风荷带着一抹不甘的笑意,放任自己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奢望

  萧宁跳入水中的时候,正见到一抹白色沉沉地往湖底坠下去。心一紧,他感觉一年前的那个场景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只是,那时的湖水里还飘荡着一缕从风荷的脖颈上冒出的淡粉血色,那是他用刀架在她的脖颈上,亲自滑出的一抹血线……
  萧宁忽然就害怕了起来,比一年前还要害怕!冰冷的湖水,幽暗的湖底,单薄的身影,还有风荷那尚未好转的心疾……他知道,她一切的一切都脆弱得经不起更多一点的折磨。
  他第一次意识到,造就如今这般不堪一击的风荷的所有原因,原来都出自于他的一己之私。
  “风荷!风荷!”他在心里大声地呼唤着她,使尽全力划着水向风荷靠拢过去。
  刚一揽到风荷的纤腰,宁王的心就猛地沉了下去。风荷的腰肢没有一点力气,她就像这湖底的水草一般,修长的身体随着水流无力地摆荡着,虚弱又飘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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