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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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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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叶瑾案上放着一副画,还没有画上眉眼,却是个女子,一袭紫裙绮丽,边角处还没来得及提字,她却看见,分明是一个“景”字。
  秋景浓的景。
  也是沈烟景的景。
  “阿景。”沈烟景笑笑,如画的脸上仿佛烟花的开落,惊艳而短暂的满足,沈烟景重复道,“是阿景。”
  相处久了,即便叶瑾对她冷若冰霜,她也听出了些门道,这些细微的细节,终于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他唤她闺名“阿浓。”
  秋景浓啊,如果有一天,他也这样唤别的女子,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秋景浓不能承受地向后退却一步。
  阿景……
  是她……
  那日叫他失神微笑,甚至没察觉到她的来到的,是沈烟景的名字。
  竟然……
  脑袋里那根叫做愤怒的弦仿佛一下子绷断了,甚至连怒气都提不起来,秋景浓柔声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挂在一边的剑鞘里抽出长剑架在那人白皙的脖颈之上,秋景浓声音越发温柔起来,“那又怎么样呢?”
  “杀了你,他不就还是只有我一个么?”

  ☆、第122章 情人眼里 

    “杀了你,不就还是只有我一个么?”
    沈烟景微微怔了一下,好像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如此过激的行径。
    上一秒仿佛临水娇花的秋景浓,这一刻却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宝剑,稳稳地架在她颈上。
    甚至不曾颤抖。
    秋景浓承认,她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
    不要说这一件件事已经如此巧合到甚至不能称之为巧合,单单有一点,就已经叫秋景浓无法全心全意地相信叶瑾了。
    沈烟景说的许多话,明明不应该知道。
    沈烟景是云国长公主,生母尊为皇后,父皇宠爱有加,自幼无忧无虑,十五岁及笄出嫁,如何得知这许多大兴密辛。
    如果叶瑾带回沈烟景,是因为沈烟景会解是非蛊,又究竟是为谁而解?是她,还是他?
    这是她与叶瑾还在雁门公府时的事情,在两人达成协议之前,沈烟景当如何得知她们种了是非蛊?
    除非……
    是他告诉她的。
    是他在知道沈烟景会解是非蛊之前,已经告诉给她了。
    叶瑾何等谨慎薄情,若不是真喜欢,如何会将如此密事说与她听……那是她们俩的秘密……
    “秋景浓,你不敢杀我。”沈烟景也不急恼,脸上的妩媚笑容反而越发灿烂起来,“你若是杀了我,想与叶瑾回到从前,便再无可能。”
    再无可能?
    在得知叶瑾在为沈烟景修建新宫的时候,她就明白,她们原本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早就回不去了。
    秋景浓笑了,“从我今日踏进水烟殿起,我便没打算和他回到从前。”
    即便那时她还不清楚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真相是否像她所想或者比她所想的更加残忍,她就是知道,那些一见倾心的过往,那些一世倾情的诺言,再也不能够实现了。
    秋景浓抬手收回长剑,立于一侧,“不过,我不会杀你。”
    沈烟景挑挑柳眉,她明明已经激怒了秋景浓,明明已经按照她的计划一步一步走着,可她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脏了我的手。”秋景浓话毕,抬手便要将长剑收回剑鞘。
    说时迟那时快,沈烟景不知犯了什么邪风病,竟然一把抓住了长剑。
    血顺着白皙无骨的手指慢慢流下来,秋景浓不明白这疯女人又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杀我?”一直胜券在握的沈烟景终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死死地握住长剑,喊道。
    秋景浓无言。
    不杀她,也许是因为心死吧,是因为她突然明白,她和叶瑾,已经不能再做从前的那种夫妻了。
    一旦除去了情感纠葛,秋景浓便清醒了。
    “你今日向我坦白,无非是想要激怒我,但求一死而已。我为何要称你心意?”
    沈烟景对温绪多爱,从或真或假的坊间传闻就可以看出,温绪死后,沈烟景始终寡居,未曾再嫁,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其实是爱他的?
    失去了最爱的人,还要委身于杀死爱人的凶手,想必沈烟景跟本没打算活着从雁宫离开。
    她不是来解蛊,也不是来苟且偷生,她是来复仇的。
    智闲大师那时候对她说,遇上了温绪,非缘,是劫。
    那不是在说温绪将她劫到云国的事,而是指现在。
    沈烟景将夺她所爱。
    松陵一事,不是果,是个音。
    原来智闲大师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沈烟景“嗤”地一声笑了。
    “秋景浓,算你聪明。”沈烟景慢慢靠近,手没有松开长剑,血也顺着皓腕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本宫和叶瑾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如果本宫死了……” 沈烟景突然猛地将长剑拉向自己,“本宫还是赢了。”
    鲜血毫无征兆地喷射出来,秋景浓甚至没来得及躲避,素色的衣裙上就已经被溅上了斑斑血迹。
    鲜红而醒目。
    沈烟景费力地将头转过去,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看看你那贴心的小侍女将谁叫来了吗?”
    遭遇了贴身宫女背叛的你啊,还能说得清楚,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吗……遥遥地,宫人尖细地声音哆哆嗦嗦地响起来,是叶瑾。
    他来了。
    真巧啊。
    青沙就跟在他身后。
    他又瘦了,玄色的龙袍甚至有些不合身,显得有些宽大,绝色倾城的脸越发的棱角分明起来。
    秋景浓眯起眼。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见面……
    秋景浓握着剑柄一动不动。
    脸上和裙上的血散发着令人眩晕的腥气。
    秋景浓忽然有点想笑。
    她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溅了满身的血。
    怕是洗不清了。
    沈烟景为何会知道许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事,秋景浓现在明白了。
    有个人,一直在不经意间像她吐露叶瑾变心地异动。
    有个人,一直有意无意地挑拨着她原本坚定不移的心。
    秋景浓以为云国倾灭,秋景露自尽,青沙便能好好地留在她身边。
    她已经打算不计前嫌,已经打算替她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去。
    她连人选都物色好了,只待她挑选……
    可她的青沙,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再是为秋景露效力,而改成了沈烟景?
    年轻的君王站在水烟殿的门口,便停住了脚步。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鲜血,昨日还百般挑逗尽显风流的女子长发逶迤,卧在地上,潺潺的鲜血止不住地流淌。
    他有孕在身的皇后手里握着剑,满身的血,甚至连莹白的脸颊都染了血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惧怕也不快意,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秋景浓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就听见叶瑾的声音飘飘乎乎地传来,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这声音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你杀的?”
    不是我。
    不是我!
    秋景浓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说不是我。
    可是……你会信么?
    沈烟景说得对,只要她死了,她就还是赢了。
    无论叶瑾有没有对沈烟景动过一丝心思,秋景浓如今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干干净净的秋景浓了。
    妒妇。
    或者是,毒妇?
    无论如何,她今日来寻沈烟景,不是也起了手刃沈烟景的心思了么?
    沈烟景说得没错,叶瑾是皇帝啊。
    如今是非蛊已解,他早晚还会有别人。
    那时候他叫她永远都不要怀疑他,她还是怀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们早就不是当年轻易许下诺言又践行的少年少女了。
    人是会变的,她们都变了。
    秋景浓定定地看着叶瑾,一字一句,缓慢而又清晰地问道,“我说不是,你信么?”
    叶瑾没说话,只是遥遥望着她,却不肯走近。
    一颗心坠入深渊。
    长睫遮住心碎的眼神。
    叶瑾没有回答,他没有回答啊……
    若是一个人回避你的问题,就不必再问了罢,因为那答案,一定十分残忍。
    秋景浓坚定的,丝毫没有犹豫的,清晰的说道——“是。”
    那人眼里闪过的神色复杂极了,秋景浓甚至无法清晰地理解,叶瑾只是点点头,目光扫过一地流淌的鲜血,甚至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
    所以,他们就这么,完了……
    这些年的风雨同舟,这些年的风花雪月……
    秋景浓手一松,长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余光看向呆立在一旁的青沙,秋景浓闭上眼睛。
    不能了,她不能再原谅下去了。
    青沙没想到沈烟景真的都会死,也没想到最后秋景浓真的能下得去手,被秋景浓看了那么一眼,青沙只一哆嗦,腿一软瘫在地上。
    何煦去勤政殿寻叶瑾时,被哆哆嗦嗦的宫人告知,陛下在水烟殿撞见皇后娘娘杀了烟妃,怒气冲冲出宫去了。
    等何煦赶到正阳门,守卫也是一脸诧异地指出,叶瑾骑马朝东北方向离去了。
    皇帝单枪匹马地突然离宫,搞得守卫心里一阵慌乱。
    这不是才天下大定?
    又要出什么事!
    东北方向?
    何煦恍然大悟,连忙要了匹快马,跟着朝东北方向奔去了。
    守卫一时间哑口无言。
    连何相都快马奔离……这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终于在一处新建的宏伟宫殿前停了下来。
    宫殿已经修建完毕,只是空空荡荡,几乎不见人影。
    何煦很快在一处楼阁找到了负手立在朱漆描金的柱子前,年轻的皇帝。
    “你来做什么?”那人没回头,可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二人知道,除了何煦,建造的工匠还没有谁有胆量上来。
    何煦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顿了顿,终于还是迈步与他并肩而立。
    何煦侧头,叶瑾究竟为何接过这万里江山,他比谁都清楚。
    “你相信是她杀了沈烟景?”

     ☆、第123章、共醉长平

    “不信。”年轻的皇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太了解阿浓了。”
    话说完,忽而又莞尔一笑,神情温柔至极,恍若沉迷进什么美妙的绮思里,“若是她真能为我吃醋至此……”
    若她真能为她疯狂至此,他亦是无憾了。虽然,他不忍。
    “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水烟殿?”还是有孕在身,和一具尸体。
    “出宫前,已经遣了太医去。”
    “你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太医。”何煦蹙眉,叶瑾转身离去,秋景浓会怎样想,她会多难过,连他都能预到,叶瑾如何想不到。
    他一直觉得将沈烟景那个女人留在水烟殿终究是个祸患,还好今日死的人是她,若是秋景浓出了一点差池……何煦不敢想。
    叶瑾抬袖,夕照从手指尖穿过,如画的侧颜染上一层金色,整个人却越发显得落寞起来。
    何煦听见这个男子近似呢喃的解释——我怕。
    多可笑啊,战场上杀伐果决的修罗,毫不在意别人生死的铁血君王。
    他说他怕。
    “不敢见她。”叶瑾垂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静静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于修建长平宫,身体又极差,怕她担心,一直没去看她。想必她也觉察出我的冷淡,这才落入沈烟景的圈套里。”
    “适才我问她,是不是她杀的,阿浓竟然说是。”叶瑾偏过头,眼底的痛楚一览无遗,“阿煦,你说,她到底是多绝望,才会承认。”
    毫不辩解,甚至不曾想过要挽回,那样决绝,不抱一丝希望。
    “我不敢去见她……”叶瑾的声音越来越沉,越来越低,“我叫她伤心至此……伤心至此……”
    “可你是为了……”何煦蹙眉。
    叶瑾摇摇头,“说是为了她,其实不过是我的自私罢了。”
    三年前他看见她望着那一处水榭阁台失神时,心底就蓦地升起一股火来。
    她和他都知道,就在那里,秋景浓曾经和另外一个君王,看过这水波潋滟,看过这同样的景色。
    对秋景浓来说,这座皇宫里有太多的记忆。
    属于那个人的记忆。
    叶瑾自视清高,从未把任何人放于眼中,独独只有那一个人,他清楚地知道比不过。
    或许他会对他美丽的小妻子更好,或许他会陪伴她更久,或许他真的爱她更深……可是他永远无法取代那人在阿浓心里的地位了。
    因为慕子宸死了。
    叶瑾不想看见和慕子宸有关的任何东西,不想看见秋景浓为别人失神,不想让他们的日日夜夜里充满任何其他人。
    修建长平宫,说是给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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