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位试婚者采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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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位试婚者采访实录-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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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学毕业后遇到姚可文才有所好转。

姚可文算是我生命中比较重要的女人。按理说,我这种人在大学也是
受欢迎的,我自信我要得到那些女生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呢,我那几年一
直思念着同表妹的那段情缘,对于身边的女生们我视而不见,甚至很讨厌她
们对我献媚。恐怕一般人难以相信,我这样的花花公子竟然二十岁前从来没
有过女人,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可文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认识她时她才刚二十三岁,可是她的丰富的
性经验和独特的人生观念让我如痴如醉,不能自拔。一句话,她勾引了我,
而且想同我结婚,我当时根本设想过她是冲着我的家庭背景和富有而来的。

可文是朋友介绍给我当秘书的,而且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
聪明,活泼,带一种野性美,一旦她有心对你好,你就再也无法摆脱她的掌
握。那时候,我对于婚姻的看法还是比较单纯的,我们在一起三年多我都对
她很真的,并且准备同她结婚。你是说,你准备和可文结婚,并且她也有这
种打算。我问道。

段明双手托住下颌,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此时,我突然发觉他并
不是那种难以接触的人。他高做,但本质并不差。哼,刚开始她想嫁给我的
时候,我家里人都表示反对;等到我想娶她时,可文却已不是当初那个一心
一意爱我的女孩了。

在学业上,我表现不太好,有时可以说很糟糕,这也许是父母亲对我
比较失望的原因之一。我这人很自立,不像大哥,二姐一样听父母的话,所
以有时候我和家人似乎是格格不入的。在我和可文同居的事上,父亲是很生
气的,母亲没有那样强硬,但也是坚决反对。在我们几代人的家庭史上,我
可算是第一人。我不习惯于按别人的脸色行事,哪怕是亲生父母。

我不能否认,我是糊涂地同可文上床后才想到结婚的,在这之前,我
几乎没有太在意她。她虽然没有读过大多书,但生意场上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要不是有她那几年的帮助,我的成就断不会这样大的——这一点我从没否认
过,也无须否认。

从姚可文的名字来看,可以知道她温柔、美丽的一面,这有时使我回
想起宛红;但她还有另一面,她发怒时会暴跳如雷,声嘶力竭,而且毫不顾
忌什么场合,那时候我唯一想到的词说是“母老虎”。

我们住到一起后,也很正经的过了些日子。反正金钱对我来说并不是
最重要的,我的财运又一直不错,所以我对可文基本上是很大方的。那几年
的开销,加上分手时我给她的钱,大约在四十万左右吧。说句真话,她的心
既然不在我身上,给她些钱又算得上什么呢,就是妓女也得花钱嘛。不过呢,
尽管我对可文的离开无所谓,毕竟“夫妻”一场,最后她竟然说“从没爱过
我”,这是不是我的可笑呢?如果这句话不是在我们争吵时她一时气急了讲
出来的,我肯定不会让她好受的。

细想起来,我是被姚可文给玩儿了。我们曾为试婚约定了几条原则,
什么双方自愿,时间为三年,什么彼此不可有约束,试婚期满就结婚或者和
平分手,等等。

并且她还将它写成了一份协议,我们签了字的,以作为凭证。哼,后


来我才明白,她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她和我试婚是别有用心的,我到现在
还不相信自己做过如此愚蠢的事,也许没有人会信。但那时候,我真的是那
么个傻里傻气的男人。

听说可文又同她以前的男朋友好了,开始我想不通的,我气得想找人
把他们杀了。后来当然没有发生杀人的事,我只能认栽。

这以后几年,我几乎没有同哪个女人有过正常的关系,都是玩腻了就
一脚踢开——我不怕讲出这些来,这种年头,你有钱又有权,女人根本不看
你是个他妈的什么人,排着队等你上。不过,这不包括所有女人,像我表妹
宛红一样纯的女人是有的,可是无法碰到。我相信即使宛红在世,我对她肯
定也不可能有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我也想过结婚啊,认认真真过日子,像其他人一样,可是不行,一同
女人上了床,就什么感觉也找不到了。别说结婚了,同她们一起生活也挺困
难的,让我成天去哄他们,讲一些了无趣味又空又假的话,真是太累。

这时候,刚才他的那秘书又进来了。看着她脸上的浓妆。她在同段明
讲话时那种又暧昧又太甜太轻的声音,使我想起了段明刚才的话,确是有几
分道理。

“据说,你还有一次试婚的经历。”待那位小姐出去后,我开始提醒段明。

怎么讲呢,我没有把这次生活经历看作试婚,从内心里没有,这只不
过是稳定女人的心的一个小小手段。但是我并没有慢待她的,分手时我一次
性给了她十五万元,够她找个老公前的花销了。

我得承认,田欣是真想和我结婚的,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随便玩玩
的意思。

之所以我同她呆了有一年多,就是因为她很真实很纯情的,这样的女
人每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田欣也是南昌人,是我95 年回父母那里认识的。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就
决定要追她的。那老战友的女儿,人很朴实很清秀,我几子在成百的人群中
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那时候,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她的背影又一
次唤起我对宛红的回忆,我忽然想到,我要追到这个女人,我要从她的身上
体验少年时代的那种纯情,或者说,是要体验一下这种女人的味道。

我当时就认识了她,她听说我的情况,似乎并不反对我们做朋友。后
来追她的过程就挺复杂了,我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和风花场上一些特殊
的手段。为什么会这么难呢,因为田欣是个初涉世事,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孩,
她本能的拒绝外面的世界和男人。当然,因为她家并不富有,所接受的教育
也是很保守的很传统的那种。

我要声明一点,田欣根本不是那种只是看钱的女人,她甚至根本不在
意我有没有钱。我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我追她时一开始就没有用那些
大把大把花钱的手段,她根本不吃这一套。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我永远记
得那个飘雪的夜晚,据说那是南昌凡年来最大的一场雪。那以前的几天她父
亲病了,田欣一直在医院照看她多病的老父。她母亲早去世了,弟弟又在上
海读书,因此她中专毕业就同父亲相依为命了。那次我找到了替她花钱的机
会。因为她家里已经拿不出做手术的一万多元钱,她不得己才答应我帮她付
钱,不过算是借的。那几天我成天呆在医院帮她照料老人,晚上又送她回家。
我看得出来,她已经对我有好感了。

那晚的雪真大,我们是一路走回她近三公里远的家里的。我对环境并


不敏感,可田欣不同了,她是极脆弱极细腻的女人。我看到在雪花飞舞的路
灯下她眼里充满了感激。

忧愁和所有柔弱女性才有的温情。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大街上只听见
我们踩着冰雪发出来的声音。到家里我们都快冻僵了,她第一次请我去她家
里坐坐。

迸门的时候,她的手触到了我的手上,那手太凉了,我顺势捧起了她
的那双冻红了的小手。这种动作我预先就想好了,但当我看到她眼睛里流露
出来的惊慌而又夹杂着喜悦的神情,我忽然感到自己太俗气了,面对这样一
个好女孩,我竟然成天在想怎么得到她的身体。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见她没有生气,我轻轻搂住了她,然后迫不及待地用我的吻盖住了她那小巧
红润的唇。她的身子凉凉的,但她藏在口里的舌头却暖乎乎、柔和如水。这
是我好多年没有的陶醉了,一个长而又狂热的吻。

田欣毕竟还是个雏儿,她在我这个“情场杀手”面前只有束手就擒的
份。我紧紧地抱着她,投入地吻她的唇,然后是眼、耳朵、她白晰的颈。说
实话,在我还没有进入下一个程序前,她就已经彻底缴械了。我终于如愿以
偿,但她留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我几年来头一回在打算如何将
这个女人留在我身边,也许我还会娶她为妻。

一个月后我将她带回了北京,作为她来说,跟我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她开始不忍丢下父亲,可老人很开明,病也好了,反而鼓励她说我是他们的
“救命恩人”,人是要知恩必报的。当然了,我那段时间的表现也许是一生
中最老实本份,同样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两个月。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追一
个纯情的女孩,然后把她带回了家。唉,那叫爱还是什么我不敢肯定,但至
少我跟田欣在一起时心里挺踏实挺轻松的,这种美妙的心情不知以后还会不
会有。

田欣到北京时只有二十一岁,要不是年龄的缘故,也许我已经同她结
婚了。刚开始她怕和我公开同居,但在我的开导下,她总算能像妻子一样的
同我相处了。

我说过,我是不想结婚的,但那段日子似乎有些动摇,因为田欣的确
是个好姑娘。她值得任何男人爱一辈子的。

“你们怎么会分手,田欣不会主动离开你的吧?”我插言道。

段明这回似乎又恢复了他那对人不屑一顾的姿态,他只是用一个手势
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说过,试婚只是我拎住田欣让她听话的一个借口。我对女人是
没有耐性的,可同田欣居然在一起近两年之久,也算是不小的突破了。当然,
可文不在此例,那时我还很单纯,跟后来的我区别太大。怎么说呢,女人是
很容易让人陷进去的,后来的我既不想太走近女人,又少不了女人。所以说,
同田欣的那段生活是我的一大奇迹。

时间久了,我发现田欣是不适合我的,或者说是我不适合她也行。这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渐渐的把我看成了她的唯一,同时她也理所当然地
认为她也应当是我的唯一。有一段时间,我算是尝到了她吃醋的滋味,她开
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来评价我身边的每一个女性,适当的时候,她会洋洋自
得地以总经理“夫人”的身份出现。我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女人的,我开始设
法疏远她,到后来我不得不向她摊牌了。

田欣一定受到不小的刺激,她那段时间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但后来


她默然承受了这一切打击,事实上,她也许永远无法适应我这样的男人,她
明白她不可能属于我的生活圈子。她没有像有些女人一样胡扰蛮缠,也没有
悲痛欲绝。

我知道,看清了我的本性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们早散比晚
散好,毕竟“夫妻”一场,我是真心希望她以后能有好的生活的。

对我而言,试婚是很好的。现代人已经发生了太大的变化,世界上形
形色色的人和形形色色的思想让我们难辨真假。可是呢,结婚又毕竟是每个
人的终身大事,不经过试婚这个人生特别的阶段,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异性几
乎没有可能。

当然,我不要求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他们怎么想的无关紧要,重要
的是,要让自己在生活中找到感觉——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第十九章一场游戏一场梦

像我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受到

伤害或者有过这样的经历,怎么会

试婚呢——以前,我觉得试婚根本

就是不可取的,年轻人游戏而已。

但当我碰到邓林涛后,自然而然地

就觉得试婚是非常重要的——我怕

再一次重走老路,快四十岁的女人

了,已经没有再错的机会。现在我

们仍然这么过,不是不想结婚,我

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

应当说,章洁是我本次采访中年龄较大的一位。她190 年生,湖南人,
目前在北京某出版社做编辑。

我和章洁三年前在一次画展上认识后,彼此一直保持联系,因此这次
采访她还算比较顺利。实际上,她是那种略有些古板甚至可以说迂腐得有些
神经制的人,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挖掘她的故事。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在一
次电话联络中我随口道出了我调查试婚现象的打算时,她立刻表示出浓厚的
兴趣,并且说愿意向我但露心声,讲述她亲身的经历。我猜测,她一定有些
心理话找不到人倾诉,也许总想一吐为快。事实证明,我的推断不无道理。

章洁约我在东城一家肯德基见面,在将近三个小时的会面中,我几乎
只讲了不到十句话。这种情形也许一般人难以想象,但这是实实在在的事。
章洁属于那种学者气质的女人,瘦而高,鼻梁上架一副黑色眼镜,这使得她
的目光从镜片后面投向我时,显得捉摸不定,高深莫测。

尽管我同她已是几年的朋友,但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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