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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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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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男人。”他好像读懂了我。 
“我觉得到了夏天你会感觉热。” 
“我现在也热,”他笑了,“我会给你留着。” 
我点点头。我能感觉他,他也能感觉我。我继续抚摸下去,把他翻过来,开始吻他的背,他的腰,他的两条大腿的中间。他的肌肉给我一种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美感东西,让我强烈地欲拥有它。 
“我受不了。”彼得翻过身。他的下身挺立着,正折磨着他,也开始折磨我。 
我起身,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翻到他上边。他的下身进入了,我开始运动,我抚爱着他的身体,忽而慢,忽而快。彼得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巴张着,大声呻吟,像冒着气的惊叹号。 
彼得把自己锁在黑暗中,享受着痛苦的幸福。他不想出来,他要把它延伸到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他要把他所向往的温暖和湿润延伸到无限的时间和空间。这是母体里特有的,他一从母体里出来,就失去了。 
“杨眉……”他呼唤我,把我垂下的黑发拨开,又不得不无力地放弃。他要我的胸,我的身体。他已经在我的体内,他还想拥有我的全部。 
我没有回声,只有力量。 
“杨眉……”他尖叫了一声。 
我仍没有回声,只有力量。 
他抓住我腰,手指进了肋骨的下边,脸涨得通红。我没有停。他想按住我的臀部,但手腕马上就松软下来,掉在床上。 
我下来了,与他并肩躺着。他侧过身,我拥上去,抱住他。很久很久,我们无言。时间无法描绘我们,这是一个非时间宇宙。 
“你统治了我。”彼得说。 
“某一空间?”我笑。 
“我的心。”他回答。 
自从那次我在他上边做爱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是他的敏感起了作用。他问我,是不是所有亚洲女人都喜欢在上边。我怎么知道?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让我在他上边,我也再没有要求。这是我的自然,而不是我的意识。或许,我的这个自然给他造成了一种诱惑,但他不敢再去触及,他害怕诱惑里带有统治意味的威胁。 
彼得从来没有向那次那样感到一个东方女人内在的柔中带钢的力量。他的肉体默默地体味着,恐怕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永恒的一次。   
《爱之罪》第五章3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出庭前一刻回忆起我们第一次做爱和我惟一一次在他上边做爱的情景。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现在成了惩罚,惩罚我们共同的付出,共同的时间。如果我们爱情长跑的目的地就是法庭,这种爱情是否含有痛苦和罪恶? 
这是我在美国第一次出庭,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出庭。好像第一天踏上地球,不知道太阳是从东边出来还是西边出来一样。 
法庭8点开,我准时到达,接受安检的队伍已经排得很长。看到这情景,你会感到这个世界上有严重问题的人真是不少,去法庭的人比去超市的人多多了。 
一过安检,我立即问法院宪兵,D法庭在哪儿。在二层,一个高高壮壮的白人宪兵告诉我。我挤进电梯,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住我的紧张。 
电梯到了二层,我不愿迈脚,人群簇拥着我出去。 
我还没有找到D法庭,就在等待的人群中发现了彼得那双大大的闪亮的眼睛,那是我多么熟悉的眼睛。我的心碎了。 
我很快避开了,站到人群的另一边。我不愿让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心碎了。可他的眼睛,爱慕的,生气的,紧闭的……一帧一帧,在我眼前闪动,好像永远也不会停。直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白人走近我,我才清醒过来。来人身着一套蓝色的西装,白衬衣上打着红色领带,又是一身美国国旗,又一个和彼得一样的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审视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是鄙夷的目光,尽管我还在猜测他要干什么,但一种预感告诉我,此人是冲我来的。 
“你是杨眉?” 
果不出我所料,他是找我的。“我是惟一的亚洲面孔。”我回应他。 
“我是彼得·施林伯先生的律师,这是他告你的状子。我们已经给你寄了一份。”高挑白人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请你交给我的探警,她一会儿就到。”我没有伸手去接状子。 
他把状子扔在地上,扭身走了。 
周围的人目光一下子集中过来,看着我们,看着我。 
我捡起状子,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一身美国国旗的背影。那个白人律师,不是在挣彼得的钱,也不是在以律师职业为生,此时此刻,他在享受美好时光,高人一等的美好时光!他那两条细细的长腿悠悠地迈着,像仙鹤一般高傲。我是中国人,永远是中国人,我不能改变我的面孔,我的英文发音,我也不愿意改变。所以,这类事情永远不会消失,不管美国宪法写得多明确,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决不会放弃机会,在不涉及法律麻烦的情况下,好好享受一番自己的身份! 
艾尔斯来了。我把彼得的状子交给她。她快速地翻了一遍。 
我问:“状子上说了什么?” 
“把你描得很黑。” 
“很黑?” 
“对,这样彼得就很白了。” 
罪恶,爱情的结局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就是罪恶。我的心开始发抖,不愿再看那状子。可我必须看,因为我要出庭答辩。 
D法庭的门开了。我快步进去,在最后一排的听证席位上坐下,迅速读起彼得反告我的状子。状子读完,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没有想到,彼得不仅胸有仇恨,而且极具说谎的才能。我抬起头寻找,彼得和他的律师,很快,我的目光就撞上了他俩的眼睛,两双正瞪着我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胜利和愤恨的光芒。彼得的目光好陌生啊,像是走在街口的某个人,突然冲到我的车上,倒下去,一个月后,我接到他律师的指控书,要求我赔偿受伤人100万美金。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彼得吗? 
他在反告状全文是: 
我是一个温柔的、关心人的男人,从没有恐吓过别人,更没有恐吓过女人。我不是原告杨眉所指控的那种人。她的指控大大地伤害了我和我的社会地位及尊严。 
我是一个职业商人,有好职业,有舒适的生活。这绝不可能使我去恐吓一个女人,一个来自比美国穷的国家的女人。她谎报警察,作假报告,声称我恐吓她。警察逮捕了我。我简直不相信我会以重罪受审。 
法庭还须知道,原告得到临时禁止令后,继续打电话给我,引诱我见她,妄想继续和我的关系。尽管知道这样做会违反禁止令,但出于安慰,我还是回了她的电话。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她的圈套。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是原告的阴谋。 
是原告拒绝结束我们的关系,是原告恐吓被告。我请求法庭取消原告对我的临时禁止令,不签发正式的禁止令。并请法庭批准原告赔偿我的律师费。 
以上证词全部属实。 
I am a caring gentleman and not the physically abusive hate…monster; which I have been portrayed in petitioner declaration。 Petitioner makes a lot of serious accusations; none of which are based upon fact; and all of which are extremely hurtful and my reputation。 
As a business man; who has a bright career and fortable life that makes no sense to threaten my girl friend who came from a foreign country with less financial power。 Petitioner files false accusation against me in her declaration and filed a false police report alleging that I made terrorist threats against her。 I was questioned; handcuffed and arrested by polices。 I can't believe that I have been charged with a felony based upon the word of her。 
The Court should know that after petitioner obtained The Temporary Restraining Order in this action she has called me home repeatedly leaving numerous messages on telephone answering machine in an attempt to get me to continue dating her。 Petitioner begged me to call her back; Stating that it was not a violation of The Restraining Order for me to return her calls。 For pacify her; I did return a few of her calls although I now know that I should not have done so。 Finally; I believe that she is stalking me。 
Petitioner allegations against me are false; a nightmare to me and this is a serious matter which could cause irreparable harm to my reputation。 Base upon the above facts I respectfully request that the Court discharge the order to show cause and terminate The Temporary Restraining Order against me。 
I declare under penalty of perjury of the laws of The State of California that the foregoing is true and correct。   
《爱之罪》第五章4   
艾尔斯在抿嘴笑。她是最知情的人。从某种角度上看,她大概比我更了解彼得的生活,她们有权力和能力去大规模地调查一个人,她只是不把全部调查结果告诉我罢了。 
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彼得的反告状有理有据。 
彼得是一个白人,大高个儿,相貌堂堂,只说他腕上带的那块金表、脚上穿的袜子和皮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装富的穷人,也不是一个昨天夜里刚刚暴富的有钱人。得体的衣着不光要金钱买来,还要靠时间学来。凭彼得的外在和他银行里的数字,他走到哪儿,都不愁没有女人。 
而我呢?一个身材纤细的中国女人,黑头发,黄皮肤,没有金表,也没有穿BELLY的皮鞋,凭我的外表和银行里的数字,可不是走到哪儿都有男人追的。即便我有了这些,也非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有使用筷子吃饭的能力。 
彼得的反告状写得很棒,但并不真实。美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善良的。我在大学里学过一期美学,都不如今天体会得深刻。 
“杨眉女士告彼得·施林伯先生案。”宪兵站起来,宣布我的案子正式审理。 
法官的审判台高高地处在法庭正前方,审判台的右台阶下是法官秘书的办公桌,审判台的下方并排放着两张长桌子,每张桌子上都立着一块字牌,左边桌子上的字牌上写着“原告”,右边桌子上的字牌上写着“被告”。英文把这一区域称为BAR,BAR的右边是法庭宪兵的桌子,BAR的左边,紧挨着原告席边是法庭速记员的办公桌。BAR被一排比膝盖高的木栏隔着,木栏中间是个小门。小门两边的木栏上都写着对旁听人的警告:与刑事监护犯交流是犯罪。 
法官中等身材,50多岁,头发有些稀疏,但仍金黄色,没有变白,法官的脸清瘦而端正,肤色白里透红,少有皱纹。一身黑色的法官袍,让法官显得严肃而庄重。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美国的法官,还是高级法院的法官,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特别,甚至更像一个大学教授,就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彼得和他的律师走上了被告席,彼得坐在最右边,他的律师坐在他左边。我站起来,走上原告席。这一段路只有几步,我却走得沉重而漫长。从彼得背后经过,又一次看到他宽厚的肩膀,不知道有多少次就是这个宽厚的肩膀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温暖,给我安全。我又一次接近他的头发,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抚摸他的头发,吻他的头发,柔软而干净。就在走过彼得身后的一刹那,我甚至闻到了彼得的气味,诱人投入而又令人心碎的气味。我喜欢他身体的气味,每一次都要好好闻一闻,几天见不到他,我常会在深呼吸中独自回味。唉,永远没有机会再闻他的气味了!今天是诀别,我送他离开。我的头一阵眩晕,失去任何感觉的眩晕,但又为失去感觉而说不出的难受。 
“律师道尔,你代表彼得·施林伯先生吗?”法官开始问话。 
“是的。”那个白鹤样的律师回答。 
“有律师代表杨眉女士吗?”法官看看我,又看看艾尔斯。 
今天,艾尔斯穿了身黑西装,表情严肃,颇像个法学界人士。从后边的听众席上站起,她回答:“我是负责彼得刑事案的探警艾尔斯。” 
“请坐,”法官点头,又问道尔,“我不知道探警到法庭做什么?” 
道尔赶紧回答,“杨眉女士向洛杉矶县警察局指控我的当事人彼得·施林伯先生威胁恐吓她。彼得先生在家被捕,被送进帕萨蒂纳警察局,保释后马上请求律师代表他辩护。(Apparently Miss Young called the Sheriff’s Dept of Los Angeles and cla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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