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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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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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在修理厂的17辆中有没有撞坏的?进厂时间都核查了吗?” 
方正:“都了解过了。17辆车中,有11辆已送厂一周,今明天可以提车,6辆中有2辆是今天上午送厂的,其中一辆撞得很厉害。” 
陈刚:“报社的秦记者的包被抢,朋友被绑架,肇事车又找不到,我觉得这里边一定有文章。我们从河里打捞出了那辆红色 
摩托车,但偷车人没找到。” 
方正:“抢包的事经常有,不知哪一会儿就会发生。绑架案我觉得这两件事还是要分开来看。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再说,抢包和绑架的事不是我们交警管的事。” 
秦富荣:“你们的思路是不是可以开阔一些,比如是外地的车辆,或者肇事者是外地人?” 
马达对周伟新说:“伟新,你也说说吧。” 
周伟新:“据张晓说,绑架她的人目的还是要秦婕的照片。” 
马达:“那他们为什么没得到照片就逃了呢?” 
周伟新:“这个问题我问了张晓。张晓说绑架者曾打了一个电话。说完,他们就扔下她匆匆逃了。” 
马达思索了一会,分析道:“这样说,有人已得到了秦婕照片作废的准确无误的消息。” 
周伟新点点头,说:“是这样。” 
马达:“又是一个与秦婕、与 
车祸有关的线索。伟新,对这个案子你怎么想?” 
周伟新:“我考虑了一下,那个女学生现在尽管还在昏迷中,但并没确定必死无疑。为什么肇事者没有想办法去害她?说明肇事者和她不认识,不是谋杀。肇事者只所以反复追秦婕的照片,说明怕暴露。我想下一步目标不能分散,还是围绕寻找肇事车开展工作。我们咬肇事车越紧,对方就会暴露的越快。” 
马达:“嗯。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苏礼一直冷静地听,认真地思考。 
马达又说:“通过排查,没有比较可信的线索,而能够提供线索的秦记者的照片又作废了。我们的工作任务更艰巨了。我想下一步要缩小范围,重点弄清今天上午送厂的两辆车的情况。下一步交警支队还是咬住肇事车,要搞好重点排查,刑警支队尽快破获抢劫秦记者包和绑架张晓的案件。” 
苏礼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说:“看起来这个案子已经远不是一起肇事逃逸那样简单。你们要加强力量,尽快破案。” 
马达等人走后,苏礼问秦富荣:“你找胜子谈过了吗?” 
秦富荣点头,说:“还有阻力!” 
苏礼:“我看你也不太积极哟!” 
春富荣苦苦一笑,无奈地说:“我现在支持水泥厂原来的改制方案,常胜说我是反戈一击。好像我成了人民的叛徒。” 
苏礼笑了笑,拍拍秦富荣的肩膀,说:“他在你面前总觉得是个孩子,所以说话也随便。你别往心里去。” 
散会后,苏红、刘婷婷立即赶往刘小兰和孙红做过服务工作的歌厅,歌厅,向歌厅老板了解情况。 
苏红:“你们歌厅有吸毒的,你们知不知道?”歌厅老板摇头:“他们在包房里,做什么事情我们不清楚。”刘婷婷指着墙上贴的宣传画,义正词严地说:“你们这里贴的是不准吸毒,为什么不例行检查?你是不是想推脱责任?”歌厅老板沉默不语 
苏红:“你们那位姓田的领班小姐呢?” 
歌厅老板:“她请假回老家了。” 
苏红想了想,说:“你抓紧和姓田的联系一下,就说单位有事,让她马上回来。” 
歌厅老板连连点头。 
苏红和刘婷婷上了车,边行边谈。苏红说:“歌厅里小姐流动性大,加上留得都是假姓名,的确不好查找。” 
刘婷婷:“我觉得老板怕担责任,不说真话。” 
苏红点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晚饭后,苏红约周伟新到护城河边散步。这是一条老河。三三两两的情侣的身形在河边闪动。 
苏红挽着周伟新边散步边交谈。苏红问:“伟新,你觉不觉得这起 
车祸非同一般?要是一般的肇事者,怎么会抢劫、绑架?” 
周伟新:“是有点儿不对劲。而且从一些现象看,也不正常。” 
沉默了一会,周伟新又问:“案情有没有进展?” 
苏红摇头说:“还没查到线索。” 
周伟新:“我认为你分析的对,肇事车被藏匿起来了。” 
苏红点了点头,说:“这个肇事者好像不是一个人。” 
周伟新:“今晚安排查堵了吗?” 
苏红点了点头,说:“听秦婕说今天她去学校找孙红了解情况,刘小兰的同学包围她,说是要到市委、市政府上访。” 
周伟新若有所思。 
苏红;“我干交警这么多年,每年也可以说每天都和 
交通事故打交道,遇到的人和事也是形形色色,但像这样复杂的还是第一次。我就是想不明白,不就是违章撞人了吗?不就是肇事逃逸吗?怎么会又牵出绑架,发展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周伟新依然在沉思。 
苏红:“伟新,你怎么考虑的?” 
周伟新:“我还没有考虑好。我们刑警这边也在歌厅进行了调查,进展也不大。” 
苏红不太满意。 
周伟新:“秦婕拍的照片作废,有几个人知道?” 
苏红摇头。 
秦婕惦念着住在 
医院的张晓,到医院和张晓一起吃晚饭,饭后,她见张晓有些换下的衣服,就帮她洗了。 
张晓在看电视。 
秦富荣走进来,不无歉意地说:“张晓,让你为秦婕受牵连。真不好意思。” 
张晓:“秦伯伯,我希望用我的血唤醒秦婕,不让她管这种事。她还不听。” 
秦富荣叹息。 
秦婕边洗衣服边思索问题。突然,她问:“张晓,我拍的照片作废,有几个人知道?” 
张晓:“这个问题只能问你本人。” 
秦婕低头想了一会,摇摇头。 
张晓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你真较劲!还有心事管那。” 
秦婕坚定地说:“我现在更要管下去,直到抓到肇事者。” 
张晓:“你是不是想让我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秦婕:“我就不信他们的黑网能罩住阳光。” 
秦富荣叹了口气:“婕,有句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现在是爸的话也听不进去,朋友的话也听不进去啊!” 
秦婕:“我听你的,注意点儿。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意见,那就是不能不管。现在,我们报社的电话都快让打爆炸了。读者不理解,在骂我们不敢报道。交警支队没人敢接电话,打电话的都骂他们无能。你说,这事能完吗?” 
秦富荣不说话了。 
张晓拉着秦婕到阳台上晾衣服,责备地说:“你怎么对秦叔叔发火呢?” 
秦婕:“我也不知道,心里面有火。” 
张晓突然指着楼下的大街说:“你看,那不是苏局长吗?” 
秦婕朝楼下大街看了一眼,见苏常胜和几个人在街上忙碌,问:“他们在干什么?” 
张晓:“好像在掏下水道。” 
苏常胜的确在和几个工人掏下水道。他一身泥水,一脸汗水。 
一工人给苏常胜敬烟,苏常胜摆手拒绝了。苏常胜掏出一盒烟,给几个工人每人敬了一支:“我不抽烟。这是我拿我们家老爷子的烟,敬给大家,谢谢你们加班加点。” 
一工人:“苏局长这么大的官,能和我们一起干这种脏活,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常胜:“我也是苦水里泡大的,什么样的脏活重活没干过。” 
张晓在楼上阳台上对秦婕说:“我的大记者,要不要下去慰问慰问苏局长?” 
秦婕笑了笑。张晓拿了条毛巾下了楼。 
苏常胜一脸是污泥,干得正有劲。张晓到了苏常胜身边,递给他一条毛巾。苏常胜看了看周围的工人,把毛巾又递回张晓。 
张晓朝楼上看了一眼。秦婕站在阳台上,默默地看着苏常胜等人干活。张晓拉了苏常胜一把,说:“这不是你国资局长的活。走吧,上楼去看看马奶奶。再说,秦婕还等你呢。” 
苏常胜跟张晓上了楼,秦婕已在张晓的病房门前等他。 
张晓进屋后,苏常胜问秦婕:“张晓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秦婕:“再过几天可以出院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应当找我,为什么找张晓?” 
沉默了一会,苏常胜说:“你打算还过问这件事?” 
秦婕点了点头,和苏常胜一起进了病房。苏常胜看见秦富荣,先是一愣:“秦叔叔,你也在这儿?” 
秦富荣把苏常胜拉到一边,问道:“常胜,你今天上午去苏市长办公室,苏市长向你提水泥厂改制的事了吗?你们的意见什么时候拿出来?苏市长等着开会定呢!” 
张晓在一旁听见,直言不讳地说:“秦伯伯,你们不要以势压人好不好?我们苏局长坚持原则,我们全局的同志都支持他。他要是为这事当不成副市长,我们全局的同志都要去省委上访。”她说完,看了一眼秦富荣,发现秦富荣身上羊毛衫的袖子脱了线,露在了外边。她拉了秦婕一下,示意让秦婕看,秦婕看了一眼,神情一下暗淡了。 
苏常胜对张晓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逞能。” 
秦婕也笑着说:“就是,你是小孩子。” 
苏常胜一本正经地说:“秦叔叔,我们的意见早已报上去了。” 
秦富荣:“好了。胜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听说马奶奶也病了,怎么样,要不要紧?” 
苏常胜:“不要紧,是老毛病。”他又对张晓说:“你出院后先别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张晓:“不行,我在家呆不住。再说,你现在是最需要我样敢说敢干的大将之际。我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苏常胜笑了。 
这时,观察室处响起一片哭声。有人在喊:“那个被车撞的大学生死了!” 
秦婕、张晓等人向观察室跑去。 
秦富荣从病房出来,和苏常胜对视一眼,二人都有点儿尴尬。     
《天理难容》 第二部分   
《天理难容》 第五章(1)   
夜深了。正在交警支队办公室值班的方正接到了妻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老方,你什么时候回来。” 
方正一惊:“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说:“你宝贝女儿又来电话要钱了。她还催着我快点过去”。 
方正放下电话,烦燥地点了一支烟。张虎走进来,看了方正一眼,对他说:“方支队,我来值班,你回家吧。” 
方正收拾东西,走了出去。他上了车,刚发动,朱继承突然出现在车前。他愣了一下:“朱总,你干什么?” 
朱继承:“今晚没事,想请你一起坐坐,我保证百分之百没有其他用意。” 
方正:“不行,我得回家。昨夜就没回去。” 
朱继承上了方正的车,说:“我已经给你们家嫂子打过电话。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老方和你在一起,我百分之百放心。” 
方正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声:“我媳妇不会说这种话。在东州口口声声说百分之百的人只有你朱总经理,人称外号百分之百。走吧。” 
朱继承得意地笑了。然后,他带着方正进了一家酒店,找了一个包间坐下。他给方正倒酒,被方正拒绝了:“不喝了,今晚心情不好。” 
朱继承:“是不是昨晚没回家老婆生气了。你不就是怕嫂子责怪你吗。放心吧,我给嫂子说过了。再说,回不了家,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新家。” 
方正一本正经:“你别给我吹歪风邪气。” 
朱继承:“男子汉也不能老是拴在女人的腰带上吧。我的经验百分之百正确,女人不能惯。” 
方正:“你言重了。我不是怕老婆。怕老婆也是为了少生闲气。等你到了像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老伴老伴,老来有伴。” 
朱继承喝了一口酒,笑着问:“你老兄一生就一个女人?” 
方正点了点头。 
朱继承大为感叹地说:“太可惜了。有的男人一生之中不沾烟、不沾酒、不沾钱、不沾女色,到头来不知男人还有其他应享受的滋味。这种人百分之百活得有没有意义。” 
方正不高兴地问:“你是不是骂我?” 
朱继承:“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世道不公平,怎么就让你这样一个好人窝囊一生一世呢。现在当官的有几个像你这样。就说昨夜死得大学生吧,她来世上一趟,享受过什么?就这样死去,值不值得?” 
方正:“是啊,那女孩子死得确实太惨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方正问:“朱经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朱继承:“没有,没有。我就是好长时间没和你一起坐坐,想和你喝几杯。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声,嫂子的机票已买好了。这两天就送她走。我用了先斩后奏的办法。你不会生气吧?” 
方正一愣,紧张地摆手说:“你这样做,我那来钱还你。” 
朱继承:“我说过让你还吗?” 
方正不解地看了朱继承一眼。朱继承接着说:“到时兄弟搞几辆车,你再给弄几幅车牌,钱就有了。” 
方正严肃地问:“去年你找我办过一副车牌照,我想起来了,那车的尾号也是9。是不是出事了?”他见朱继承没有正面回答,更加生气了,指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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