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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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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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开放:“阿静,我真没骗你。当初,我以为把车买了,怎么也有个十儿八万,没想到出了事。” 
阿静:“你不是说你帮朋友做事,朋友给你钱吗?怎么不见你朋友的人,也不见钱呢?” 
徐开放:“他们要等事情平静一些再来。不是给你家已经寄了8000元吗?我想也应该收到了,你明天再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 
在西南某地邮政局。陈刚和刘婷婷正在邮政局调查。邮政员拿出一张汇款单,交给陈刚和刘婷婷。陈刚看了看,上边的邮戳是南平市。他对邮政员说:“同志,请帮我们复印一份。” 
邮政员:“怎么,你们要把汇款单带走?这不行,我们有行业规定。” 
陈刚:“不,这钱你们要送到陈静家中。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邮政员表示理解,给他复印了一份。从邮政局出来后,兴高采烈的陈刚马上给周伟新打电话汇报。 
周伟新接到电话,立即开会布置任务。 
周伟新:“陈刚、刘婷婷来电话,已从阿静家当地邮局发现了汇款单,经鉴定,笔迹是徐开放的。汇款地址是离我们不到100公里的南平。估计徐开放和阿静现在还在南平。陈刚、刘婷婷已直接乘飞机去南平。我、苏红、虎子马上赶到南平去。马上准备,10分钟后出发。” 
领了任务后,苏红一边收拾,一边给家中打电话:“妈,我们马上出发,对,去南平。今晚不一定回来,你不要等我和小周。” 
孙敏刚放下电话,苏常胜进来了,问道:“妈,谁的电话?” 
孙敏:“红儿来电话,说和小周出发去南平,晚上不回来。” 
苏常胜点了点头:“礼拜天他们还那么忙。”他一边向楼上走,一边说:“妈,我去找样东西,马上就回来。” 
就在周伟新等人准备出发之际,秦富荣得知了他们要去南平抓捕徐开放的消息,立即打电话告诉了朱继承。 
朱继承一边穿外衣,一边向外跑。黑蛋紧紧跟着。上车后,朱继承说:“黑蛋,快一点,要赶在周伟新他们之前见到老八。” 
黑蛋:“如果赶不到周伟新之前呢?” 
朱继承:“他们不知徐老八确切地址,还要查。我们先通知徐老八换个地方。” 
黑蛋拿出手机,给徐开放拨电话,拨通后,对徐开放说:“八哥,手头紧了吧?大哥让我去你那里送点钱。” 
徐开放:“多少?” 
黑蛋看了看朱继承。朱继承伸了三个手指头。黑蛋心领神会,对徐开放说:“大哥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三十万!”他又告诉徐开放换个地方等他电话。 
徐开放放下黑蛋的电话,兴致勃勃地说:“阿静,我朋友没骗我吧。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带了钱来,让我们先换个地方等他们。” 
阿静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换地方?” 
徐开放不耐烦地说:“你不懂,这叫战术。我们在这个宾馆已住了几天,突然来人找我们不是容易引起怀疑吗?” 
阿静:“我们下一步去哪能里?” 
徐开放:“我朋友说让我去香港。” 
阿静高兴地跳起来:“徐哥,我们真要去香港?” 
徐开放:“我朋友刚才在电话中这么告诉我的。他们让我留在内地,总是心里不踏实。” 
阿静:“那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徐开放想了想,说:“你快打吧,顺便问一下他们收到钱没有。但暂不用告诉家中我们去哪里。” 
阿静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徐开放着急地走来走去。 
阿静打完电话,心花怒放地说:“我妈说今天收到钱了。” 
徐开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阿静:“徐哥,怎么了?” 
徐开放:“东州的警察知道我带一个女人走的,如果说你妈没收到钱,说明他们给查封了。我们也有危险。你妈收到了钱,说明我们平安无事。” 
阿静:“徐哥,你真聪明。”阿静要收拾东西,被徐开放拦住了:“阿静,不要收拾了。这些破烂东西,到香港也用不上。我们这样出去,不会引起怀疑。要走了,还打算付房钱?” 
东州通往南平的 
高速公路上,两辆警车在飞速行驶。 
第一辆车上,张虎驾着车,周伟新和苏红坐在车上。 
第二辆车上坐得是刑警支队的李伟等人。 
朱继承的日产越野车就在交警支队的车前边两公里,从反光镜里可以看见警车上闪烁的红灯。小胡子驾着车,黑蛋坐在副驾驶的位上,朱继承坐在后排。 
小胡子:“百分之百是徐老八又不老实了,不然,交警怎么会知道他在南平。” 
黑蛋:“朱哥,我还是那句话,留着老八是个后患。当然,这主意得你拿。” 
朱继承叹息一声说:“见机行事吧。” 
黑蛋:“胡子,你听我的招呼。” 
小胡子点了点头:“黑哥,放心吧!” 
朱继承:“开快点,别让我看见后边的警车。” 
小胡子加快了车速。 
徐开放和阿静离开宾馆,走在大街上时,天已经黑下来,大街两旁的灯也已亮了。看见两辆警车呼啸而过,徐开放把阿静抱紧了,急忙拐进一条胡同。 
陈刚和刘婷婷就在那辆警车上。他们是刚下飞机,去南平公安局接洽的。虽然徐开放和阿静擦身而过,但是不认识。   
《天理难容》 第十章(2)   
陈刚、刘婷婷风尘仆仆走进南平市公安局。南平市公安局的同志已经在等候他们,听完他们的汇报,立即组织警力对徐开放可能藏匿的宾馆进行检查。 
徐开放拐进胡同里,赶忙给黑蛋打电话。他这时并不知道朱继承也随车来了南平。 
黑蛋听见手机电话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说:“老八的电话。”他接听电话:“老八,你从宾馆出来了吗?你说什么,情况不对,用大哥的话说百分之百没事,你可能有点儿紧张。我到了就和你联系。”挂上电话后,他问“大哥,要不要告诉老八东州公安来了?” 
朱继承:“那样,他就更紧张了。他一紧张,百分之百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朱继承的车后,周伟新等人的车拉着警报在跑。 
周伟新:“陈刚、刘婷婷已到了南平,和南平公安联系上了。南平公安局已封锁了交通出口。” 
张虎踩了一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说:“这回我们是翁中捉鳖,看徐开放个龟儿子朝哪儿跑。” 
苏红:“我觉得今晚要发生点什么事。” 
周伟新看了苏红一眼。 
晚上。苏礼、苏常胜和孙敏正在家中用餐。 
苏礼:“常胜,水泥厂改制的事,你们还没批吧?” 
苏常胜:“爸,那个项目争议很大。不少专家学者反对过去的评估报告,工人的意见更大。我们慎重一些,也是减少市委市政府的压力。万一不负责任的通过了,以后工人到省、到中央上访,不还是市委市政府挨批评。” 
苏礼沉思了一会,说:“这是东州国企改制的样板,市委市政府十分重视。赵书记昨天还打过电话来问。你千万要把握好。” 
苏常胜笑了笑:“爸,重视不等于就合理。” 
苏礼有点不乐,说:“我听说分管的市长和秦秘书长找你谈了几次,你始终固执己见。” 
苏常胜:“爸,我不是固执已见,我是坚持真理。” 
苏礼生气地说:“你不要自以为是,就你一个人坚持真理?我们这些人不坚持真理?你爸追求真理几十年,到头来成了不坚持真理的人。听说你还要搞记者招待会。” 
苏常胜:“爸,你知道我不会向权力低头的。” 
苏礼起身上了楼。 
孙敏:“胜子,你怎么这样和你爸说话?论公,他是市委副书记、市长,你是他的部下;论私,他是你爸,你是他的儿子。” 
苏常胜:“妈,我不能因为惧怕权力和家庭权威,让东州的后代骂我这个国资局长慷国家和人民之慨。” 
孙敏叹了一口气。 
苏常胜吃完饭,刚要上楼,苏礼已从楼上下来,叫住了他:“我的国资局长大人,能不能坐下谈一谈。” 
苏常胜:“爸,您要是因为水泥厂的事,我看就不用谈了。” 
苏礼:“我想和你谈谈你出国的事。” 
苏常胜给苏礼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说:“爸,我想出国看看他们母女俩。去一周就回来。” 
苏礼:“有人反映你是为了躲厂水泥厂改制的事,借故离开。” 
苏常胜:“爸,你儿子是哪种人吗?我对水泥厂评估和改制有我的意见,毫无保留。我为什么要躲避呢?爸,我劝您们也听一听专家和群众的意见。” 
苏礼:“好了,这件事再开一次专家会议论证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苏常胜:“我想把改制的事有个结论就走。” 
苏礼点点头。 
苏常胜看了看表。 
苏礼:“怎么,你还有事?” 
孙敏接上说:“胜子是在担心红儿。” 
苏常胜:“我想找秦叔叔交换下意见。” 
苏礼也看了看表:“好吧,他可能还在办公室。这个拼命三郎!” 
秦富荣没在办公室,而是在传达室和老传达在下棋。由于心不在蔫,他连出了几个错棋。 
老传达吃惊地问:“秦秘书长,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你要是故意让我,这棋下得就没意思啦。” 
秦富荣回过神来,把老传达吃掉的“马”给拨拉开,说:“这步棋我没看清,不算!” 
老传达气急败坏:“不行,说好了不准回棋!” 
秦富荣不愿松手,老传达伸手去夺。秦富荣索性起身,把“马”藏在身后。老传达也起身去夺。二人吵吵嚷嚷,争执不下。 
苏常胜从窗口看到这一幕,笑了。他敲了敲玻璃。 
老传达看见苏常胜,一惊。秦富荣趁机把“马”放在将军的位置,手舞足蹈地说:“我将你的军了,你又输了!”他顺着老传达惊诧的目光,抬头看见了苏常胜,放下棋子走了出门:“常胜,这么晚,有事吗?” 
苏常胜点点头。 
秦富荣:“走吧,到我办公室谈。” 
进了秦富荣的办公室,二人又都沉默。秦富荣掏出了烟,苏常胜给他点燃了火。秦富荣递给苏常胜烟,苏常胜摆手拒绝。秦富荣感叹地说:“还是你有出息,抽了十几年烟,说戒就一下子戒掉。我下了多次决心也戒了多次,就是屡戒屡抽屡戒不掉。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没出息。” 
苏常胜:“秦叔叔,这是一种习惯。戒掉了不一定就有出息。” 
秦富荣摆手:“错了!大凡有出息的人,都是知错就改的人。知耻近乎勇,这是鲁迅先生说过的。” 
苏常胜不作声。 
秦富荣沉默了一会,问:“你那个记者招待会还开不开?” 
苏常胜摇头,但看得出很痛苦。 
秦富荣点头表示赞许:“这就对了!俗话说虱子拧不过大腿。市里已经定下的,你一个国资局何必硬抗着。知道底的认为是你苏常胜敢于坚持真理,不知底的又会造谣生非,说苏市长在背后支持你,故意和市委主要负责人唱对台戏。再说……”他突然停下了。 
苏常胜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秦富荣向苏常胜摆摆手,二人走到窗前。秦富荣低声对苏常胜说了几句话,苏常胜先是一脸惊恐,后来又点了点头。 
二人各自回到座位上,苏常胜说:“秦叔叔,你得给我个时间,如果我转得太快,那些专家学者和记者会骂我见风驶舵,秦婕也会对我有意见。再说,我个人感情上也一时接受不了啊。” 
秦富荣:“可以。但不能拖太久了。苏市长都生气地说过,如果国资局还不同意批准改制,就换一个愿意听市委市面上政府话的局长!” 
苏常胜不平地说:“我爸就是习惯用权力讲话,老一套。如果这种权大于法的现象长此以往,我们国家发展的脚步无疑受到阻碍。” 
秦富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苏常胜起身,问:“秦叔叔,您回家吗?” 
秦富荣看了看表:“我还有个文件要看一看,你先走吧。” 
苏常胜出门后,秦富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苏常胜的背影,陷入了回忆。 
那还是60年代,社会主义教育活动如火如荼的日子里。 
在东州管辖的东南县简陋的礼堂里,一个表彰大会正在进行。主席台前横匾上写着:“社会主义教育活动积极分子表彰大会”。 
时任东南县县委书记的苏礼等人坐在主席台上。 
主持人宣布:“下边,请县委书记苏礼同志发奖。” 
秦富荣走上台,与苏礼握手、合影、领走了奖状。 
苏礼:“小秦,要珍惜荣誉,继续革命不停步啊!” 
秦富荣激动地点点头。 
过了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秦富荣应约到了县委书记的苏礼住的简陋的平房里。 
孙敏正在用扇子给煤球炉加火。苏礼在昏黄的电灯下看报纸。苏礼八岁的儿子苏常胜在灯下写作业。 
秦富荣敲了门,苏礼、孙敏热情地把秦富荣迎进屋里。 
苏礼:“小秦,快坐,快坐!” 
孙敏给秦富荣送上一杯开水,秦富荣有点受宠若惊。 
苏礼:“小秦,县委根据省里要求,准备在这批积极分子中选派几个同志组成宣讲团,到各个乡巡回宣讲社会主义教育。我点了你的名,让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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