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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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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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看见外间屋的灯关了,又开始写起来。 
晚上.白建设到过的上海一家宾馆门外。周伟新看了看表,对李伟等说:“不对劲。李伟,你在下边守着,我进去看看。” 
周伟新进了宾馆,张虎迎了上去,低声说了几句。周伟新一挥手,和张虎等人一起上了电梯。他们到了白建设开的房间,敲门,里边没人应。他拿出证件,让服务员看了,开了门,进屋一看,空无一人。 
张虎:“妈的,我们上当了。” 
周伟新想了想,坚定地说:“白建设现在出不了上海。你马上和上海的同志联系,请他们配合,马上布控。” 
张虎应了一声。 
周伟新:“我马上和马局长联系,在上海抓捕朱继承。” 
东州市公安局长马达晚饭后接到市委赵书记电话,让他立刻到市委汇报工作。马达见到赵书记,向他把“9。9”案作了祥细汇报。赵书记指示,一定要拔除各种阻力,尽快结案。从市委办公楼出来,马达显得轻松愉快,神采飞扬。 
他打开手机,看到张虎的留言:“马局长,我们有急事汇报,请回电话。”于是,他拨通了张虎的手机。 
周伟新与张虎等人正在一辆车上。张虎的手机电话响了。他打开电话:“马局长,周支队长在这儿!”他把电话递给周伟新。 
周伟新:“马局长,我是周伟新,谢谢你的关心!” 
马达激昂的声音:“伟新,你怎么样?在省城陷害你的那个小姐找到了。她说有人花了一万元钱要陷害你。你现在不要激动。我已经请示市委领导,现在我代表市局宣布,恢复你的职务,上海方面的工作,由你负责牵头。同时,我还要告诉你,我已调省政法委工作,苏市长正催我交接工作。我希望在我离开公安局长岗位之前,能得到你们的捷报!” 
周伟新在 
出租车上接完电话,神情十分激动,说:“马局长,你放心。周伟心不会倒下!”说完,他又与李伟通电话:“白建设在迷惑我们。他有可能潜逃,哪样会给我们的追捕工作增加困难。对,我建议你们也到码头上去!好,保持联系。” 
周伟新又给秦婕打了个电话,让她到白建设家中看一看。 
秦婕换上衣服,毅然走了出去。她在路上给杨小燕打了个电话,让她一定在家中等候。到了白建设住处,杨小燕已经把门打开。秦婕走了进来。 
杨小燕:“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秦婕:“我是来救你脱离苦海的。” 
杨小燕轻蔑地一笑,说:“你以为你是谁。” 
秦婕:“你认为白老板会带你走吗?” 
杨小燕痛苦地低着头。 
秦婕:“女人呀,当然也包括我,有时很难把握住感情的旋律。尤其是在当断的关口。有时一失足成千古恨!” 
秦婕:“你知道吗,你现在面临的处境十分危险。你的那位男朋友是个犯罪嫌疑人,你和他不可能走掉,即使走掉无论去哪里,只能是一种逃亡生活。也可能他会供你吃供喝供你玩乐供你享受,但是你享受不到做人的尊严,享受不到阳光和春风。也许到了有一天你后悔的时候,才会发现你失去的很多很多。” 
杨小燕低着头摆弄着戒指。 
秦婕:“朋友,我不了解你的过去的历史。但是,我觉得你不应再重复历史。” 
杨小燕突然哭出了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离开他,我怎么生活呢?” 
秦婕严厉地说:“怒我直言,你的悲剧就是从你有这些思想根源开始的。你如果继续跟着他,人生的道路只能越走越窄,最后走向绝路。如果你不信试试看,如果你离开他,你的生活道路是一条阳光大道。” 
杨小燕:“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道理,我只是想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 
秦婕:“你应该向公安机关自首,检举揭发他,争取立功!” 
杨小燕:“我,我不敢!他会杀了我!他在东州有朋友,也会伤害我的家人。” 
秦婕鼓励地说:“你可以,你能做到。只要你和我一起迈出这个门,你就是一个勇敢者!” 
杨小燕迟疑了一会,说:“我跟你走!” 
秦婕:“请你等一下。” 
秦婕拨通了周伟新的手机:“周支队,杨小姐要检举白建设的问题。” 
周伟新接到秦婕的电话十分高兴:“秦记者,你立了一功。你马上带她回宾馆。我派人去那儿。” 
秦婕把杨小燕带回宾馆。杨小燕见了东州公安局的办案人员陈刚,立刻哭诉自己的遭遇和检举白建设的问题。 
白建设十分狡诈。他上了船后,打了几个电话,在船开之前,又下了船。他在确认无人跟踪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临近他和杨小燕的住处时,他没让司机转弯。他用手机向家中打电话。电话响了一阵,没有人接听。他又拨杨小燕的手机,也没人接听。他产生了疑窦,向楼上房间张望了一眼,对出租司机说:“走吧。” 
正在宾馆里交待问题的杨小燕,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坏了,我的手机丢在家中了。白建设为人狡诈,疑心较大。他回去前一定会先同我联系,如果家中电话和我的手机没人接听,他一定会怀疑。” 
张虎:“通知守候的同志以及火车站、机场等部门严密监视,发现白建设,马上拘捕! 
白建设离开他住处的街道,走了一段,警觉地四下张望。然后拨了一个电话:“李老板,你抓紧给我出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对,越快越好。兄弟这回如若能出去,来日必将图报……那个女人,我一直都觉得她感情不在我身上。算了,女人、金钱都是身外之物,扔就扔了,保命要紧呀!” 
白建设然后到了工地上工人的住地。临时搭建的工棚里,几十名工人挤在一室。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下棋,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睡觉。张跃进看见了白建设又惊又怕,站在那儿恭恭敬敬地说:“白老板,你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地方?” 
白建设笑了笑:“怎么,我不能到这儿来吗?” 
张跃进:“这儿又脏又乱,不是您老板来的地方。” 
白建设板起面孔:“你这话说的既对又不对。说你说的对,是对我这个老板的批评对。是呀,我平时来得太少了。说你说的不对,是你的观点不对。工人能住的地方,老板为什么不能住?大家都是人嘛?我认识我的不对之处了,所以到你们这儿来了。我要和你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听听你们的意见,体验一下你们的生活,加深感情。你们欢迎不欢迎?” 
张跃进激动地说:“欢迎,欢迎!”他带头鼓掌。工棚里一片掌声。 
周伟新已经判断白建设可能去了工地。他带人乘坐 
出租车向白建设的工地走近。周伟新说:“到地方我先进去,你们在后边。白建设如果在工地,工地上人多,他能用手段要挟我们。” 
张虎等点头。 
工棚里,张跃进正在给白建设铺床。白建设:“很好,比我小时住的地方好多了。” 
张跃进端来一杯水,白建设皱了皱眉头,还是喝了一大口。他对张跃进说:“你看看外边有没有车过来!” 
周伟新等人的出租车离工棚还有100米。周伟新让司机停了车。张跃进看见周伟新,大声喊了一句:“周哥,你来了!” 
周伟新一愣,把手一挥:“快!” 
白建设听见张跃进的喊声,脸露惊恐。他突然大声说:“兄弟们,明天就要发工资奖金了。但要债的知道了,追到工地来闹事。我先走一步,你们帮我截住他们!” 
白建设拉上张跃进:“,兄弟,快走!” 
一群工人从工棚拥出来,挡住了周伟新等人。 
一公安掏出枪,被周伟新制止了。 
周伟新看见白建设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张虎说:“追!” 
白建设与张跃进坐在出租车上,不失时机地给张跃进“打气”:“小伙子,你跟着我的工地几年了?” 
张跃进:“三年了!我一出大牢就来了。” 
白建设拍拍他的肩膀:“老革命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吗?” 
张跃进:“白老板,工人对你有一句话:白老板够哥们!” 
白建设叹口气说:“我也有对不住兄弟们的地方。唉,不说这些了。兄弟,我今晚要靠你了!” 
张跃进:“白老板,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跟着你。” 
白建设:“小伙子,娶媳妇了吗?” 
张跃进笑笑:“还没呢。” 
白建设:“等我回来,帮你娶媳妇。” 
张跃进感激涕零:“谢谢老板!” 
白建设对司机说:“去二号码头!” 
二号码头上,一艘轮船正要启航。白建设和张跃进匆匆走过来。周伟新跳下车,跑了过来。白建设对张跃进说:“这个人你给我拦住!” 
张跃进:“老板,你放心上船吧!” 
白建设登上了轮船。 
张跃进拦住了周伟新:“老乡,你这么晚了干什么去呀?” 
周伟新:“白建设是一个罪犯,我们要抓他!” 
张跃进:“你是干什么的?你有证件吗?” 
周伟新:“你闪开!” 
张跃进:“老子今天不闪开。” 
周伟新和张跃进大打出手。围观人很多。 
白建设趁很多人围观之际,悄悄下了船,又回到码头上。他走到路边,伸手拦 
出租车,张虎等人拦住了他,给他戴上手铐。白建设一时愣了。 
张跃进撒腿跑开了。 
周伟新和张虎等人把白建设推到警车上。 
白建设:“哼,你们怎么抓得我,还得怎么把我送回来!” 
回到宾馆,周伟新立即用电话向马达汇报。 
周伟新:“马局长,我是周伟新……” 
马达接听周伟新的电话时,苏红等人就坐在一边。 
马达看了苏红一眼,说:“伟新,有人和你说话。” 
马达把电话给了苏红。苏红刚叫了一声:“伟新”泪水就落了下来。 
周伟新激动地说:“苏红,你会不会恨我?” 
苏红的声音:“伟新……” 
夜已深了,朱继承还没有睡。 
小胡子正从楼上的窗口向下望。 
小胡子:“朱哥,可能有人在楼下监视我们。白老板来不了啦。我们怎么办呢?” 
朱继承烦躁地抽着烟:“妈的,他们百分之百抓不住我们什么证据。这样吧,你去总台订车票或机票,咱们明天就回去!” 
小胡子犹豫。 
朱继承:“你他妈的快去!” 
小胡子走后,朱继承坐卧不安,不住地调换电视频道。过了一会,他拿出扑克牌算命。 
小胡子回来,一进屋就说:“朱哥,我怎么一下飞机右眼皮就跳,越跳越厉害。你说,白建设这小子会不会被抓了?” 
朱继承:“百分之百不会!” 
小胡子:“呼了他老半天也没回电话。手机也不开机……” 
朱继承:“这小子我了解,一天也离不开女人。这时候他百分之百正呼哧呼哧干他妈的那事呢!” 
小胡子:“朱哥,这里也有那个……” 
朱继承:“去,去,哪还有那份心事。办完事再说吧。” 
小胡子:“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朱哥什么时候离开女人能睡踏实?你别是让那个小妖精给迷住了!” 
朱继承想了想,用手机给黑蛋挂了电话:“黑蛋吗?阿静在不在,让她听电话。” 
黑蛋把电话递给阿静。 
阿静:“朱哥,你在哪儿呢?上海!你去上海为什么不带我去。我还没去过上海呢!” 
朱继承:“静,我是来办公事的,带你不方便。等过一段时间我休假时,陪你来上海好好玩一玩。我说话百分之百算话!怎么样,想朱哥了吗?” 
阿静:“想,想死你了。你真坏,朱哥。让人想得这么痛苦。” 
朱继承:“唉!你朱哥想你也想的好痛苦呀!”他放下电话,对小胡子说““女人要哄!” 
阿静放下朱继承的电话,躺在床上想起心事。 
她回忆起那天晚上,在南平公园里的情景。 
阿静买了两瓶矿泉水,正往回走。 
她看见了徐开放的尸体吊在树上,大叫一声,昏倒地上。 
想到这里,她从床上起来,在桌子旁铺开纸。 
苏红的话外音反复响起:“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好好想想徐开放的下场。” 
阿静痛苦地抱着头。 
朱继承和小胡子也睡不着,二人对饮啤酒。面前的桌子上有撕开的烧鸡、有花生米、咸鸭蛋。 
小胡子:“朱哥,我的右眼皮这阵子老是跳,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征兆?” 
朱继承喝了一口酒说:“谁也无法预料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我和阿静,也就是过去跟徐开放的那个女人。谁也预料不到我会和她干上。而且无法预料我会这么喜欢她。我他妈的搞过不少女人,但就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让我一见钟情的。你说怪不怪。” 
小胡子:“朱哥,我是说白建设会不会出事?” 
朱继承有点儿醉意:“管不了那么多了。人的命,天注定,该死该活老天爷早都给安排好了……”朱继承说着,倒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睡了。 
小胡子眼睛盯着密码箱,但没敢动。 
朱继承不时打着呼噜。 
小胡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了床,拿了一条毛毯,给朱继承盖在身上。朱继承没有反应。小胡子的眼睛又盯住了密码箱。 
朱继承翻了个身。小胡子吓得赶快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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