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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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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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要见我们的任大爷呀!他在那边帮着往一起赶牛呢,你要见他跟我来吧!”

郑印说:“好。”

郑王爷跟随着董、宋二人往前走,一眼看见了杨延昭,郑印心想,哎哟,这不是杨延昭吗!不对,延昭死了,不会再活,他揉了揉眼睛,距离又近了一些,还是杨延昭,一点不差,怎幺,杨延昭显灵啦?郑印正在狐疑不定的时候,杨延昭己经跳下马来,走到了郑王的跟前,他双手抱腕说:“请问这位英雄贵姓高名?”

郑王一听这云南口音,方意识刮他不是杨延昭,忙回答说:  “在下姓郑名印字黑虎。”

延昭忙说道:“哎呀!原来是王家千岁驾到,王家千岁你好,我与王爷见礼。”说话间就要下跪,郑王爷赶紧用手相搀:“请起,壮士,你是哪位?”

“我姓任名炳字堂惠,乃云南人氏,杨延昭是我的好朋友,六哥生前经常提到郑家王爷,故此王爷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哪!”

郑印一听,心想,我听说过有个和杨延昭长得十分相似的人,曾千里进灵车到东京,和王强还闹起一场风波来,一定就是这位啦。郑印说:  “壮士大名,我也早有耳闻,幸亏今天在此相逢,你救了我一条命,这我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哪!”

延昭说:“王爷说的哪里话来,解救王爷是小人份内之事,只是不知王爷您是如何到在这里的呢?”

郑印就把辽兵犯境,八王亲征,宗保为先锋,高王为元帅以及他与宗保出兵,中计被擒的事述说一遍……最后说:“任炳,我看你有马有枪,刚才又把沙里金刺死马前,一定也是精通武艺的人,眼下辽兵进犯,国家正是用人之时,你不如弃商投军,为国效力,将来战场立功,封官加职,光宗耀祖,不比你当这个牛贩子强得多吗!”

延昭说:“王爷,我是立誓不做官的人,我六哥杨延昭,倒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怎样哩?闹了个人头落地,这就是官大有险,树大招风,直木先伐,甘泉先竭呀,我看哪,还是做买卖平安,亏了本,犯点憨,总不至于掉人头。郑王爷,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您老国事繁忙,我卖牛要紧,要没有别的事,我可要赶路了。”

郑王听了这番话,暗想,是啊!杨延昭这一死,使多少人都寒了心啦:  “好吧,任炳,如此说来,我也就不免强你去啦!今日救我之恩,日后必定重报,咱们后会有期啦!”郑印转身上马拱手告别。延昭说:  “王爷保重,愿我宋军打退辽兵,百姓安宁。”

郑印挥鞭策马,扬长而去。延昭在这里却思忖了半天,他从八王,寇准、高王想到宗保等人,他在推断这次对辽作战的形势将会如何?杨廷昭虽是冒名偷生人世,但他抗辽雄心犹在,他在想,我虽不能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了,但以一人之力也要在这边关一线,搅得他辽兵不得安宁。用现在的话说,杨延昭要个人打游击。

这工夫伙计问延昭:  “任大爷,前边是雄州了,那正打仗,咱们这牛还往那赶哪!”

延昭说:“雄州我们先不要去了,我们转道去瀛州。”

“任大爷,瀛州离难州不太远,不如咱们远点走。”

杨延昭说:“不要离战场太远,离战场远了买卖不好作吧!我们就去瀛州。”

   几个伙计只好听任大爷的吩咐,赶着牛群奔瀛州而来。

进了瀛州城之后,找到了一座能圈栏牲畜的店房,叫“仁和客店”。店小二一见这个火牛群,在一头牛的身上还驮着个大老虎,再瞧瞧这几个放牛的,尤其是瞧见董铁锤、宋铁棒这两位“超级高人”暗想这可是个大放牛的,店里的好买卖来了。



上房三间,  “任老客”住东间,董、宋二人住西间,其余六位伙计住东配房两间。为什么把董、宋二人分出去单住呢,一是因为这俩人个大,占地而积也就大,再是这几个伙计不敢和董、宋二人一个屋睡,伯这二位睡觉打把式,那大胳膊大腿的砸到身上,能终生致残。

安排完了房间,吃罢了晌饭,延昭信步来到店房门外,停足站隐,观看着街上的过往行人,和两旁的买卖铺户。正这工夫,就听远处有铜锣开道,咣!咣!……“闲人闪开”……

延昭一听心想这是要过官呀,仔细一听这锣声,是十二梆一巡开道,延昭暗想,瀛州乃边塞川城,怎会有十二梆锣开道的官员?

原来在北宋年间,官员出动,开道的铜锣都有说道:三梆锣开道咣!咣!咣这是县官,六梆锣开道咣!咣!……是州官,九梆锣是府官,十二梆锣是朝臣王侯,要是这锣敲起来没完……那是着火了!

延昭正在这猜测这锣声的原由呢,忽听身后有人说话:“任老客,刚吃完饭吗?”

延昭回头一瞧,见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头戴一顶方巾,身穿对花蓝袍,足蹬云字头缎靴,长得很胖,胖得那脸锃光瓦亮,年纪有五十多岁啦,可脸上一点褶都没有,因为肉多都已经把脸皮给撑平了,撑到了饱和程度.再多一点肉,脸皮就得破裂。一字眉,单眼皮儿,趴鼻子,菱角嘴,额下三络黑里透黄的短须。他正满脸堆笑地瞅着杨延昭哪!延昭不认识,但出于礼节,便也含笑点头说:“刚吃过饭,请问您……”



此人忙回答说:“哈……我是仁和客店的掌柜的,叫王四海,您是刚住到我店里的客人,我认识您,您还没认识我。”

延昭闻听忙说:“噢!失敬失敬,恕我眼拙……”

“哪里!哪里,开一个小店,全仗四方君子照应………您站在这是要看看我们瀛州的街景?”  延昭说:“是啊,初次到此,总要观赏观赏街市风貌,方才听有十二榔锣开道的官员不知是何人?”  延昭这一问,王四海兴致勃勃,来精神了。这个王四海是瀛州人,有个毛病,家乡观念特别严重,什么都是瀛州的好,说赢州的城墙比别的地方的城墙高;瀛州的土比别的地方的士有劲;瀛州的大姑娘双眼皮儿多;瀛州的白面烙出饼来比别的地方的面软乎;三九天瀛州刮的风都不象别的地方的风那么凉……今天一听延昭问他这个事,这正是他津津乐道的题目,不问都想找茬儿让延昭问:  “任老客,您要问这个人哪!这可不是平常的人,他是我们的知州大人。”

延昭听他说完这句话,眼望着那行过十字大街的道队,又问道,“知州大人怎么能十二梆锣开道,按这锣声应该是朝臣王侯,”

王四海笑道,“任客爷您真高明,我们这知州和别的地方知州不一样,说是知州,比知府都大,这是朝里的王爷。”

延昭闻听,顿感惊异:“王爷?哪个王爷?”

“这还不是一般的王爷哪!他比哪个王爷都大.您听说过没?有一个十二岁下边廷捉拿潘仁美的神童,官拜靠山王、静山王双王千岁叫呼延丕显的,就是这位。”

  延昭闻听,恍然想起,噢!原来丕显贤弟在此。延昭知道,因为杀谢金吾的事,丕显在殿上替延昭鸣不平,惹恼皇上,把他贬到瀛州,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没等延昭再问,王掌柜接着又介绍上了:  “这位王爷,听说是在朝里顶了当今万岁,万岁爷生气了,要把他将大谪小,降职罚俸,让他上哪去呢?皇上跟他毕竟是老伙计啦!想给他找个好地方。皇上就查地图,整整查了三天,发现就是瀛州这地方好,这地方人杰地灵,风调雨顺,好吧!让他上那去吧!就把这位王爷贬到这儿来啦!这位呼延大人到这以后,把地面上治理的好极了,街上没有打架的,路过的客商没有丢东西的。人家是大官呀!治这小地方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做衣裳不也是大改小使不了嘛! 人家那才华才用了一半,就把瀛州治理的头头是道,剩下那半才华在肚子里没用,竟自个生气啦!听说这位知州大人脾气大,爱发火,差役们都怕他,话又说回来啦,这人能耐大,脾气才大哪!儿马尥蹶子能拉重载,草驴老实驾不了辕哪……”

延昭不等掌柜的絮叨完,又问道:“就他自己在这里吗?”

“对,就他自己,没带家眷……也不知他有没有家眷。”

延昭心想,丕显哪,你是为了我才贬到这里,如今我也来到这里,无论如何得看看你,尽管我如今隐姓埋名,也得和你见上一面,不然我心中不忍哪!延昭说:  “王掌柜,知州衙门在什么地方?”

“离这不远,十字街往东拐就看见了,您要干什幺?”

延昭说:“我想去拜访拜访他,你看怎么样?”

王四海一听,重新又打量了一下这位任老客:  “您二位早就认讲吗?”

  “素不相识。”

“奉劝您一句,还是不去的好。这个官儿跟别的官儿不一样,上任以来,瀛州城里不少头头脸脸的大人物,都想喇喇钻钻耗子窟窿——巴结这个大门口,登门拜访,可人家一律不见,人家没瞧起,人家跟皇上在一块混事儿的,能看得起这帮人吗?话说回来了,我们县里的头头睑硷的人都没见着他,您这个牛贩子去,他能见你吗?”

延昭一笑说:  “王掌柜,我不但要去见他,还要他大开仪门,把我迎接进去。”

“什么?把你接进去?任老客,要吹牛可别在我跟前吹,我们家吹牛祖传,我爷爷叫“吹破天”,我爸爸叫“吹倒山”,到我这辈儿大伙都想给贺个号,还没起出来,反正说我吹牛欺了祖了。要是我们知州老爷大开仪门,接您进去,我王四海就姓你那个任,您看怎么样?”

延昭听了之后,说道:“好吧,王掌柜,他要是不接我进去,我就把我的这群牛送给你。”

王四海说:“您甭都进给我,进给我十头八头的就行。”

“不,要输就输光,都送给你。”

“任老客,咱可是君子一言,快乌一鞭,说出话来不代往回拉的,”

“那是自然。”

“好啦!你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

“就这么定啦!”

第二天早晨起来,杨延昭写了一张自己的名帖,叫着王四海,俩人来到了知州官衙的门外。王四海说:  “您去递名帖,我离您远点儿站着,要是出了事儿,知州大人怪罪下来要抓你,你可别说我跟你一块来的。”

延昭说:““好,他不会抓我的,”延昭手持名帖来到衙门门前,一瞧这站着四个当差的,杨延昭冲他们一抱腕:“烦劳贵差往里通禀一声,就说贩牛人任炳任堂惠求见。”说着话递上了名帖

差人接过名帖,看了看杨延昭:  “我们大人自从到任以来,有个规矩,非公不办,谢绝会客,不管什幺人物,一律不见。”说着把名帖又要交给杨延昭。

延昭笑容可掬地说:  “请您把我的名帖交递进去,他看到是我的名帖一定会见我的,我们是老朋友了。”

当差的一听,不敢回绝了,暗想真要这位和我们大人是老朋友,我们给回绝了,事后大人知道决不能轻饶了我们,干脆,给他通禀一声吧!一个差人拿着名帖来到后官宅书房之中。

呼延丕显正在书房看书,他自从被贬瀛州以来,满腔气懑,郁郁不欢,他愤世嫉俗,清高自许,闭门读书,谢绝拜客。尤其是当他听到杨延昭被皇帝赐死,人头押回东京的消息之后,他几夜不眠,恨奸佞挡遘,皂帝昏庸,忧国忧民,心绪繁乱,更加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差役。近日来韩昌又兴兵犯境,听说八王出征,高王为帅,呼延丕屁在瀛州也调集人马,坚固城防,准备一旦辽军到此,与其决一死战,盼自己能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了却了这憋气的仕途宦路。

差人进来禀报说:“大人,衙门外有人持名帖拜见,”

呼延丕显连头也不抬,目光不离书本说道: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谢绝会客。”

“是啊,这人说是您的老朋友,小人故此不敢不禀。”

说着递上名帖。

呼延丕显闻听,放上书本,暗想,这里怎会有我的老朋友,接过名帖一看上面写着:

云南昭通府贩牛客商任炳任堂惠拜谒

呼延丕显心想,这个名字被不知道,贩牛客商我更无交往,一定是些营利之徒,到此攀附官府,行贿索利。他把这名帖往地上一扔,说道:“什幺牛贩子、马贩子,就是骆驼贩子我也不见,让他快走!”

“是。”差人赶紧拣起这名帖,转身而回,来到衙门外,冲着杨延昭瞪起限晴道:  “你这牛贩子,好不识趣,愣和我们老爷攀朋友,我们大人说了,别说牛贩子,骆驼贩子也不认识,快滚!滚!”说着把名帖朝廷昭脸上扔来……

王四海站在远处,看到这儿心里暗乐,怎么样?不行啦吧!这群牛要归我。

杨延昭并不慌忙,并不生气,他哈腰拣起掉在地上的名帖,冲着那差役说:“再烦劳你往里禀报一声,你就说杨延昭到此要求见于他,让他大开仪门,出来接我,如要不接,我就再也不来见他了,快去。”

王四海在大道那边一听,这个牛贩子今天在这作死呢,一会儿这知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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