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桂花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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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桂花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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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啊,你这种玩笑哪个姑娘开得起,你喝多了吧?”
  客厅的谢峰和小三对我做着鬼脸,意思是对女人又多了一次深刻理解和认识。看着他们,我突然就清晰了过来,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泡沫,准备下床去把它洗掉,刚抬脚,便觉得脚踝处钻心地疼,一个仰身就倒在了床上。
  这时佳子马上走了过来,一把扶起我,“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吗?”我没有回答她。
  “提前回来不行啊。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了。”说完就要转身。
  我拽着她的手,一使劲把她拉到了怀里。她细柔的长发紧贴着我的脸,我抚摸着她柔顺的背脊,发丝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蠕动着,感觉有点痒痒的快感。她低着头伏在我的胸口上,半响没有说话。
  “我想你了就回来了。”半响说了这一句。
               82。
  《想 你》――给佳子出差时的信
  太阳光在五点的时候就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我在人群中靠着惯性继续地往前走着
  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来
  我反复地告诫自己
  向前
  向前
  迎着风向前
  树影疏离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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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轮斜斜的弯勾月挂在空中
  几株粗大的梧桐树依偎着夜色
  顶端有几只乌鸦飞过
  在幽蓝色的背景下
  夜空像一块巨大的绒布
  上面点缀着月
  还有乌鸦飞过的痕迹
  我坐在窗前
  看着编辑机前的显示器上自己苍白的脸
  无所事事的同时
  有一种思念它从心底流出
  蔓延
  覆盖
  像涨潮的水
  慢慢漫上来
  直到脖颈
  直到唇
  直到
  你不能呼吸
  不能声张
  有人在哭
  有人在笑
  有人颠颠的买醉
  也有人笑笑的买疯
  我在情绪的指引下
  作无谓的游荡
  语言是苍白的
  文字是无力的
  生活是乏味的
  Zuo爱是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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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会是你想要的
  我努力地试图将自己复位
  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心如止水
  到头来
  却是越写越坠
  想
  无休止地想
  真是痛苦
  我想说什么
  我坐在这里
  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写的是什么
  我要表达的是什么
  我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
  是的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
  在这一刻
  我想你
  我的宝贝
  天黑了
  累了就回家吧
  别让悲伤过夜
  别让自己迷失
  知道你不好
  会有很多人疼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
  都会说疼
  谁让你楚楚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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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83。
  这算是爱情吗?我伏着身子,坐在洗浴间里,佳子在给我洗头。她显然没有欢欢那么好的手法,但她很努力,我能够感觉得到。
               84。
  洗完头,我听见佳子在客厅和冯娟娟说了半天的悄悄话。说完以后,冯娟娟好像有点紧张,提着包就要走。佳子又拉住她说了一会,最后冯娟娟悻悻地回到了邵刚的房间,反身关了门。
  佳子进来以后,我问她和冯娟娟说了些什么。她说没什么。但过了一会,她自己又说丁哲开始在楼下。
  我问她:“丁哲怎么会在楼下呢?他知道娟娟和邵刚的事了?”
  “不是,他怎么会知道,哎呀不是,反正是说不清楚啦。”
  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在我家楼下呢,他又不知道我们住这。我看着她,心里渐渐有了一个轮廓,我有点觉得堵得慌了。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的沉默有点尴尬。
  她抬起头来,嗔怪道:“你怀疑什么?我和丁哲七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玩大的。他去机场接我怎么了?我让他送我到这来不行啊?我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小心眼,南方的男人都是小心眼。哼,我一猜就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佳子的“前夫”——就是那个叫李浩的男人,他好像是浙江人。浙江好像比湖南更为阴柔,历史上湖南长期以来始终处于南蛮之地,浙江却也曾莺歌燕舞过一段时间。可能李浩具有地方特色吧!也难怪佳子那么紧张兮兮的,其实这又何必呢。我一人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
《北京桂花陈》第五章
  85。
  随后的佳子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来。来的时候毫无预示。有一次我在看电视,已经是子夜两点了。我听见铁门轻轻的有人敲动,像一个怯生生的孩子敲出的声音。我对邵刚说有人敲门,他听了一下,说我是神经病。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神经病,但我老是听见有人在敲门。我穿着秋裤从被子里爬出来,几乎是毫无声响地把门打开,瞬间的黑暗几乎让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感觉到门前站了一个人,她的牙齿在黑暗中发亮,我知道是佳子来了。
  她进来的时候倚着门,微微的对我笑着,我看着她的嘴角慢慢的上扬,我总觉得那里隐藏着什么,她笑得有些不太对劲,我猜她也许是喝多了。我再往下看去,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从那凸出的部分我可以估计到那是酒瓶的形状。
  她抱着我在狭长的廊道里,眼神说不出的妩媚生动。对于她的到来我几乎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她吻着我,一个悠长精致的吻。吻得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剧,直到最后回复正常。
  我抱着她到我的房里,关上门,然后看着她从袋子里拿出了以下东西:两瓶北京桂花陈,两个酒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北京桂花陈,原来我们一直喝的是啤酒。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望着她,她解释说,因为她妈见她最近喝酒很频繁,所以不准她再喝酒,她只有偷偷的喝。她刚才在酒吧喝了不少,但一人喝酒没有意思就来找我了。她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我也无心再跟她重复,过了一会我又问她为什么刚才敲门声音那么小,她说,如果我听见了就证明我还没有睡,如果没有听见,那就是已经睡了,既然睡了,她就回家算了。
  这是她深夜第一次来拜访的时候说的话。
               86。
  我还记得她当时说,啤酒喝多了会发胖,喝点红酒就没关系了。我点头称是,但后来我发现,她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不管是什么酒,它都是酒,你当水一样的喝,就不可能没有关系了。
  因为她第一次深夜的不请自到,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没有过多的去想这出乎意料的背后还有些什么,在当时的心境下,我颇为感动地认为那是爱情的魅力。
  她要我陪她喝,我就喝了。也许是红酒的缘故,入口很舒服,不知不觉我也喝了很多。她一倒就是满满的一杯,一干也是一仰脖。我一向颇为反感别人这么喝酒,这种状况和赌博时的最后孤注一掷有着某种联系,对于这种人我在心底都是有所顾忌的,他们有着人类身上的某种原始本能,这和智商好像也有些关系,比如莽夫、屠夫、胡子、张飞等等。一个姑娘这么喝酒,除了姿态不雅之外,我想那肯定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初衷。我疑惑地望着她,试图夺下她的酒杯,但她神色很不耐烦,并有着类似于厌恶的表情,这让我作罢。
  她脱了大衣,睡在我的旁边,毫不犹豫地从我的被子上拉下一床棉被,盖在身上。这表示在她来之前,我是盖了两床棉被的,一个南方人到北方,总觉得好像特别冷,到了冬天更是浑身打哆嗦,即使是到了房间里也没有脱衣服的习惯。对暖气的不信任或者说是忽视导致了在频繁地进出房间后身体的更加不适。那时候我总是下身穿着毛裤,上身穿着三件毛线衣,再穿上一件棉袄。在认识佳子以后,我才为自己的如此惧寒有些羞愧。她从来只穿一条长裤,而上身是一件薄薄的毛线衣,再加上一件大衣即可,一进房间就脱了大衣。我第一次和她Zuo爱的时候,一脱她的长裤就发现白皙的腰身露了出来,当时之惊讶几乎让我大为失色,立即跑到厕所脱了毛裤才敢出来。她总对我说,现在北京的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原来我小的时候,那雪才叫大呢,你看现在哪还像冬天啊,这雪跟那毛毛雨似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和我走在东单的马路上,她穿着一条短裙,短裙下穿了条裤袜,在她看来那条裤袜已经很保暖了。我为了响应她。从此也痛减衣服,却为此流了不少的清鼻涕。
  在认识佳子之前,我几乎从来没有和北方的女子交流过,所以我带着很大的试探性和她交往,她的一言一行我都细细观察,并对此打下对北方女子的诸多烙印。心得与日俱增。可以说,后来与北方女子的交往习性从佳子身上我有了良好的启蒙和体会。
               87。
  她第一次的深夜前来一直到凌晨五点,天色蒙蒙发亮才算告终。她越喝越来劲,我却越发的睡眼朦胧,想到第二天还要上班,便越发不敢再喝了。她对此很是不快,你们这些南方人,每天睡那么多觉干什么,我昨天看报纸上说,人每天只要睡四个小时就可以了,睡多了反而不好。我对此还击道,就算是现在睡觉,八点半起床上班,我也只能睡三个小时了,还没达到你的最佳睡眠时间呢。就算是我喜欢睡觉,你也不能就此对南方人下结论。南方人有很多种,你不要一概而论。就像你说的,北方人也会出蔡国庆,南方人中间也有鲁智深。她对此不置可否,但又无话应对,只能任我睡去。但我刚一睡着,她就又来骚扰我,这次是从被子下面伸只手来,先是试探性地摸了摸我的大腿,然后便直奔下身而来。我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碰我,但睡眠袭来也顾不上许多,只能由她去了,谁料她越搞越来劲,竟又用嘴去弄我的下身。在这时我只能感叹生理的反应在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大,即使是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至,也不甘心放弃哪怕一次勃起的机会。她几乎是把这个当作一项工作来对待,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当终于勃起的时候,她自顾自地掀开了被子,竟伏在我身上套弄起来,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在我的身上,眼神微闭,唇齿半开,上身的内衣卷到了脖颈一带,红色的|乳罩包裹着两坨凸起。看着看着,一时之间,我亢奋得有些不能自已,翻身起来一口气努了半天,她在低低的喘息中间,突然露齿而笑,“你不睡觉了?”我抱着她的腰,“谁要你惹我的?”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我们唇舌相依,窗外的晨辉微微地透了进来,却也掩不住这满屋的春色。
  就在这时,她翻身又从我身上下来,趴到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望着我说:“你喝吗?”我摸不准她的意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拖过被子来,盖在身上,又给我倒了一杯,递给了我。我望着她,她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摇晃着杯里的酒,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回过头来,一脸的无辜。“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这――这这刚到一半,你说你你怎么了?”
  她听完以后,脸上的表情仿佛更加地无辜了,几乎是以另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我,“休息一下怎么了,你开始不是累得要睡觉了吗?”


  我不确定是她脑中的酒精让她做出这种举动,还是她从内心深处就认为这样的处理合情合理,无可非议。我有些摸不准她的套路,像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对决一样,突然对方使了一招大象无形,这边顿时慌了手脚。我坐那一丝不挂的韵了半天神,也没有摸清,仰脖喝了一杯酒,才发现荫茎已经急速萎缩,直到还原本相。我气急败坏的穿了裤子,蒙上被子倒向了墙头一向,气呼呼的没过一会,这时她又伸手过来摸我。我这下可就气大了,一把把她的手推开,她又伸了过来,我再次推开的时候,耳边居然响起了她的声音,我这里要加上居然这个词的意思是令我惊讶的是她的话里还带着怒意:“何为你什么意思?”
  我翻身起来,望着她,她居然以同样愤怒的眼神望着我,我们对视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凭什么不让我碰它?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我,那,那,那你开始还不让我碰她呢?”
  她脸霎时红了,不是羞涩的红,是愤怒的红。她翻身起来,穿上裤子,就准备开门拔脚,这一系列暴风骤雨般的举动把我都搞蒙了,难道是我错了?她穿裤子的时候眼神恨恨的瞥着我,“小心眼!小心眼!休息一下都不行,哼,你不让我碰它,好,你行,何为你行!”我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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