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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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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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哪些药呢?”另外一个声音问道。

“一种相当好的镇定剂。现在注射吗?”

“现在。不要打太多。”

“好的。”这个人又离开了镜头,然后带着一个针筒回来。他抓住魏格乐的上臂,然后将药注入在手肘上方的血管里。这名国安会的人员花了三分钟才清醒过来,刚刚够药效开始发作。

“很抱歉,我们必须对你用刑。你已经通过我们的考验。”一个声音说道,这次是用俄文。

“什么考验——”回答也是用俄文,那个人说了四个字以后脑袋突然清醒过来。“为什么你用俄文问我?”

“因为这是我们希望知道的。晚安。”

这名受刑者看到一把小口径手枪出现时眼睛张得极大,枪口顶着他的胸膛,然后不留情地发射。摄影机的镜头往后拉了一点,照到房间里更多的部分。房间里铺了一层塑胶布——事实上是三张——铺在地板上以防止血液及其他排泄物流到地毯及椅子上。枪伤口的四周布满了黑色的火药痕迹,并因为枪管内的气体注入到皮肤下使得伤口边缘向外凸起。令人惊讶的是,伤口流出的血并不多。因为心脏的枪伤并不会使受害人流出很多鲜血。几秒钟后,受害人的身体便停止抖动。

“我们其实应该设法获得更多的情报,但我们已经获得我们所需要的情报,我待会儿会解释。”这是凯特尔的声音,他并未出现在萤幕上。

“现在,芙萝……”

他们将她带到镜头前,双手被绑在身体前面,嘴巴被相同的绷带贴着,两眼因为恐惧张得大大的,全身赤裸裸。她的嘴巴虽被胶带封住,却还想说些话,但在场的人根本不理芙萝。波克知道这是一天半前所拍的,因为影片里放在角落的电视机正播放那时候的晚间新闻,这批人整体的表现时时显露出职业人员的素质,正好符合他的需求。

波克几乎能听到影片里那个人的思考,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进行这件事呢?波克此时不禁有点后悔他对凯特尔所做的要求。但他需要一个无法造假的证据。许多情报组织经常商请魔术师或擅长于制造幻觉的专家协助——但有些事.情却是不可能造假的,他必须确定他能信赖凯特尔进行一些恐怖且危险的工作。于是这次的谋杀场面不得不用录影机录了下来。

在场的另二个人将绳索绕过屋梁,然后绑在芙萝的手上,拉紧绳子后将芙萝吊起来,第一个人将手枪置入芙萝的腋窝下,然后开火。所幸这个人不是个虐待狂,波克想到。那些神经病一点都不可靠。观看这种场面是相当令人感伤的事情。子弹打人芙萝的心脏里,但她并未马上死去,起码还挣扎了半分钟,眼睛依然跟刚刚一样张得大大的,拼命挣扎想呼吸,依然想说话,很可能是想乞求别人帮忙,也许想问为什么……最后终于整个人瘫下来,有一个人检查了芙萝的颈动脉,然后慢慢地将她松绑放在地板上,。他们在将芙萝尸体放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尽可能地温柔,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开枪者避开镜头对着麦克风说道。

“我希望你很满意。我并不喜欢这么做”

“我也不认为你喜欢做这种事。”波克对着电视机说道。

那名俄国人的尸体被他们从椅子上搬下来放芙萝的身旁。当他们将尸体肢解的时候,凯特尔开始说话了。这种画面十分恐怖,幸好有凯特尔在旁说话,虽然此时并没有这种必要,却可使波克稍稍分心。虽然波克做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看到人在死后,尸体被人凌辱,却使得他良心不安。无论有没有这种需要,他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必要。

“你也看得出来,那名俄国人无疑是位情报人员。他的车是从柏林租来的,明天我们把它开到马德堡还车,这辆车停在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街角,这显然是职业情报员的做法,但如果被俘时这么做反而不利。在他的车内我们发现一些人的名单,全是东德核能工业界里的专家。看来我们的俄国同志似乎突然对何内克的炸弹计划感到兴趣。我们没有多几年的时间继续完成这件事,实在很可惜,对不对?对于将这件事变得如此复杂,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们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安排好弃尸的方式,而我们敲门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芙萝的房子内有‘访客’。不过到那时候。当然时间已经太晚了。此外,选在雨天进行,有益于进行绑架。”此时有两个人正在进行肢解的工作。他们穿着橡皮的防护衣,并已经戴上他们的手套以及面罩,无疑地是为了不想闻到血腥味及掩饰自己的身分。此时屋内就像肉类屠宰场一样,他们用电锯肢解尸体时,弄得血流满地。波克也有经验,知道有些谋杀会弄得血淋淋的。当凯特尔在进行解说时,他们手脚俐落地利用电锯进行工作。他们先将手及脚从躯体上切下来,然后割下头举在镜头前认证。没有人能假造这一点。凯特尔及其一帮人真的已经谋杀了两个人。在镜头前的肢解工作使得事情更为确实,无疑地也使弃尸的工作容易些。他们将尸块用塑胶布包起来。其中一个人将血淋淋的电锯洗刷干净后,塞入另外一个塑胶袋里。

“这些尸块会分开在两个不同的地点烧毁。在你拿到这卷带子之前,应该早已完成。这一次的通讯就此结束。我们将等进一步的指示。”然后画面一变,又开始继续播演火坦克里192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场景——还是1924年。波克也不确定。当然这无关紧要。

“有何贵干,上校?”

“我的一名手下未能按时报到。”这位上校是国安会第一处技术组的官员。他拥有工程学的博士学位,他的个人专长是关于导弹系统。他曾经在美国及法国工作过,偷取了这两国多种导弹武器的机密,然后才升到现在的职位。

“详细情况怎样?”

“失踪的人员是费奥多罗佛上尉,三十岁,已婚,有一名小孩,是一名相当有希望升到少校的优秀年轻军官。在您的指示下,他是我派出三名前往德国调查他们核能专家的干员之一。他也是我手下最优异的军官之一。”

“你派他出去多久了?”葛洛佛科问道。

“六天。他上周经由巴黎飞进柏林,他有我们伪照的德国证件,还有十名待调查的德国专家名单。他所收到的指示是,尽量保持低姿态,除非他发现重要的消息,才能跟我们的柏林站接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柏林站所剩下的部分。当然我们也要求他们定期报到。他却没能做到,并且晚了二十四小时,所以我觉得事情不对了。”

可不可能只是他粗心罢了?”

“这孩子不会,”上校平谈地说道。“难道他的名字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

“费奥多罗佛……他父亲是不是……”

“游里耶夫,没错。费奥多罗佛是他最小的儿子。”

“我的老天啊,游里耶夫曾经教过我,”葛洛佛科说道。“有没有可能……?”

“投诚?”这位上校愤怒地摇摇头。“毫无可能。他的妻子是歌剧明星。不可能——他们在大学里结识,并且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很早就结婚了。他们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他太太漂亮得令人惊艳,歌声像是天使一般。只有一名傻瓜才会抛弃这种太太。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所有的报告都说,他是个好父亲。”葛洛佛科觉得情形越来越不妙。

“那么是被捕了?”

“我一点线索也没有。也许你可以安排一下,设法查一查。我是怕最糟的情况。”这位上校皱着眉头盯着地毯。他实在不想去通知那名可能已经成了寡妇的可怜妻子。

“我实在难以相信。”葛洛佛科说道。

“报告将军,如果您的怀疑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奉命调查的这件计划对他们是极为重要的,对不对?我们可能要不讲代价才能查出点东西。”

葛洛佛科将军有几秒钟都不发一语。事情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他告诉自己。情报这一行应该越来越文明才对。杀害彼此的情报人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都不再做这种事了,起码好几年没有杀过对方的情报人员……好几十年……

“已经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对不对?”

这位上校摇摇他的头。“没有。最有可能的是,我们的费奥多罗佛可能查出一些极度敏感的情报。敏感得令他足以被杀害。机密的核武器计划的敏感度应该有那么高吧,对不对?”

“多多少少是的。”葛洛佛科注意到,这位上校说话的语气充分表现出对他属下的信任感,正是国安会期望属下的表现。同时他也想到其他的可能性,并且尽可能做出最佳的情况研判,呈现给上级。

“你派技术人员到萨洛伐研究院调查了没有?”

“后天。我最佳的人手出了一点意外,刚刚才出院——在楼梯滑了一跤跌断了腿。”

“如果有必要的话,抬他一起去。我需要一份东德核能电厂的钚元素最高可能产量的评估报告。抽回你派往德国调查的人手。我们将更小心地重新开始这项调查。这次一组需有两个人一同行动,支援的人必须有武装……这是件很危险的事。”葛洛佛科一边考虑时一边说道。

“将军,训练我的外勤人员要花很多时间及金钱,我将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找到替代费奥多罗佛的人才,整整两年。你不能从别的单位随便调个人,就丢到我的单位来。进行这种特殊工作的人,必须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东西。像这样的人才应该受到保护。”

“你说得没错。我会向主席报告这一点,然后派有经验的人员……也许是情报学院的教官……你觉得他们最好像德国的警察?”

“我喜欢这一点,葛洛佛科。”

“好极了,上校。至于费奥多罗佛的事情怎么办?”

“也许他会露面。还要三十天才能宣告他失踪,到时我就必须去跟他太太谈一谈。好吧,我先抽回另外两名在德国调查的人员,并开始计划下一阶段的行动。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护卫人员的名单?”

“明天早上。”

“好的,将军,谢谢您拨空见我。”

葛洛佛科跟这个人握手告别,直到房门关前他一直站着没有坐下。他跟下一个人的约会还有十分钟开始。

“该死。”他看着办公桌说道。

“有更多的耽搁吗?”

佛洛姆并不想掩饰自己厌恶的感觉。“我们正在节省时间我们下一步要处理的材料,用车床加工时的特性,跟不锈钢类似。我们也必须做一些铸造的模子。你看这儿。”

佛洛姆张开他的工作蓝图。

“在这儿是钚元素的圆柱曲面块。在钚元素四周是铍元素制的曲面块,这种元素在这种用途上最适合。铍是一种相当轻,相当坚硬的金属,而且还可以让X光透得过去,并可反射中子。不幸的是,铍元素很难以利用机械加工。我们一定要使用氮化硼的车刀,这种车刀基本上是工业钻石的代用品。在此处使用钢钻或碳钢的车刀所产生的效果并不佳,我们在此根本不能使用。我们还要考虑到工人的安全问题。”

“铍元素并不具毒性,”葛森说道。“我查过了。”

“的确没错,但铍在机械加工时所产生的粉尘将会变成氧化铍,再进一步又会变成氢氧化铍,而这玩意会引起铍中毒,这几乎是完全致命的。”佛洛姆顿了一下,像个老师一样盯着葛森看,才开始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在铍的四周要套上一层铼化钨合金,我们之所以需要这种东西是因为它的密度。我们必须购买十二公斤的铼化钨粉末,然后我们再将这些粉末烧结成圆柱形状。你知道什么叫做烧结吗?这是一种冶金加热法,只是温度并不会使它变形。熔化并铸造这种东西实在太难了,而且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做。在铼化钨合金四周就是成型装药块的组合。而这只是一次反应的装置,葛森,所产生的效果还没有我们总威力的四分之一。”

“我们需要高精确度……”

“的确如此。你可以把这东西想像成世界上最大的戒指或钻石。我们现在要制造的东西表面,必须跟你所见过最漂亮的钻石或珠宝一样光滑——或者跟精确的光学仪器一样。”

“铼化钨合金呢?”

“从任何供应电器零件的制造商处都买得到。这东西可以当作真空管的特别填充物,还有其他很多种用途,而且这比纯钨容易加工。”

“铍——哦,对了,这东西用在陀螺仪及其他仪器上……三十公斤。”

“二十五……好的,就买三十公斤好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幸运。”

“怎么说呢?”

“以色列的钚元素是用镓加以稳定。在熔点的温度下,钚元素有四种状态,并且在某些温度下,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它的密度变化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它是一种多态的金属。”

“换句话说,即使在临界质量下,钚元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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