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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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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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直坚持要见女儿,让徐月娘更加害怕,担心他是来羞辱女儿的。她衷心期望来人可不要是安安才好。
等人群渐渐靠近,只见来人全是衙门里的捕快,他们还合力抬着一个人,是阿豪。
捕快们讶异司徒英竟会在此,心中大喊不妙,但救人要紧,可也没时间管其它了。
带头的何汉首先开口,「童大嫂,头儿回来了吗?」
「还没,他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到邻县捉大盗,两、三天后才会回来吗?」
捕快们表情焦虑,纷纷嚷嚷,「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事情糟了?」徐月娘问道。
捕快们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倒是司徒英看出端倪,他二话不说的上前替阿豪把了脉,随后开口道:「他中了西域的罂粟毒,六个时辰内不驱毒的话会丧命的。」
「我们试过了,皆无人有能耐帮他驱毒。」何汉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徐月娘,「阿才在南岭坡附近发现了阿豪,从他的身上发现了这张纸条,是给总捕头的。」
徐月娘看到后,几乎昏厥,幸好在旁的吴妈及时扶住了她。
「夫人,上头写了些什么?」
徐月娘哭哭啼啼地说:「安儿落入了坏人的手中了,信上说,想要回她,就必须先帮阿豪解毒,因为那个人留了口讯让他带回,但老爷这会不在府中,谁能……」
「我来为他驱毒。」
徐月娘尚未说完,司徒英倏地打断她的话,并上前要人赶紧安置阿豪。
众人见状无不震惊,毕竟阿豪也算得上是破坏司徒英亲事的人,如今他竟肯伸出援手,莫怪他们会反应不过来了。
但徐月娘现在只牵挂着女儿,已无暇理会其它,「司徒公子,请你快点救醒阿豪。」她又转身问捕快们,「你们知不知道阿豪中毒已经多久了?」
阿才连忙回答,「门房说,阿豪和安安是在申时左右离开衙门的,推算下来距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安儿会不会也中毒了三个时辰?」徐月娘紧张极了,「司徒公子,麻烦你快点。」
然而,司徒英想快也快不了,毕竟阿豪实在中毒太深,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驱毒完毕。
吐出一摊毒血后,阿豪才终于悠悠转醒,待他一睁眼看到众人围在他身边时,不禁吓了一跳,当眼角余光瞥视到司徒英,更觉头皮发麻。
徐月娘赶紧追问:「安儿人在哪里?」
「安安?」阿豪搔搔脑袋,抬头望着窗外挂着月亮的黑夜,「她应该回到家了吧。」
「她在家的话,我还会问你吗?」徐月娘气得敲了他脑袋一记爆栗。「有人托你传话,传的是什么?」
「什么传话?安安出事了吗?」阿豪一脸狐疑。
看来,他似乎不清楚自己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司徒英遂开口说道:「童夫人,他的毒才刚退,可能思绪尚不是很清楚,或许妳;让他回想几个钟头前做了哪些事,对事情能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徐月娘依言照做,「阿豪,你和安儿离开衙门后,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我和安儿先到南岭坡的叙竹亭替魏侥饯行,顺便采采他是否涉及了京城的四大悬案。」
「魏侥和京城四大悬案有什么关连?」众捕快异口同声的问。
而司徒英却心想:想不到她警觉心挺高的,还能发现这点。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没能探到什么消息。」
徐月娘不耐的打断捕快们的好奇心,「既然说来话长,就改日再谈。先告诉我,你和安安后来做了些什么?」
「饯行完后,我和安安告别魏侥,一块儿下了山,到了山脚时,因为回家的路不同,我和安安就分道扬镳了。」
「还有呢?」徐月娘心急如焚地问。
阿豪很努力地思考,司徒英在一旁提醒着,「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对了,我记起来了,快出山口的时候,我听到有人不断地喊:『仙女庙,一个人来,否则后悔莫及。』当我正想察看是谁在一旁鬼叫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等醒过来时就在这里了。」
何汉大嚷,「这就对了,安安现在人在仙女庙,我们去救她。」
司徒英赶紧出言制止,「等等,太多人去,只会惹怒歹人,到时安儿恐有性命之危。」他转对徐月娘道:「童夫人,我去救令嫒吧。」
何汉抢着说:「你刚刚消耗那么多内力,还是由我去吧。」
「何汉,让司徒公子去吧,他是我们之中武功最高的,如果他都不行,我们之中有谁够资格呢,况且,我们也能到仙女庙附近埋伏待命,给司徒大人适时的协助。」阿才给了适切的建言。
司徒英点点头,对众人保证,「诸位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将安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徐月娘非常戚激他的不计前嫌,「司徒公平,感激不尽,我与拙夫绝对会尽其所能的报答你。」
明白时间不多,何汉连忙抽出自己的佩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司徒英接过剑,迅即施展轻功,往仙女庙飞驰而去。
随后,何汉一声令下,「好。兄弟们,我们赶紧去仙女庙周遭布署,要记住,小心行踪,保持一定距离。」
阿豪原本也想跟去,无奈身子使不出力气,徐月娘与吴妈要求他留下来休养。
待众人都离开后,徐月娘跪下乞求老天,「求神佛庇佑,让大伙顺利救出小女。」
司徒英只身来到仙女庙,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迹,只见到一张纸条要他到南门阁;到了南门阁,又有张纸条要他到北门桥,就这样他接连跑了五、六处,才在早已荒废的月老庙见到童安安。
庙里并没有其它人的身影,只有童安安毫无知觉地躺在干草堆上。司徒英趋前抱起了她,这才发现她的双脚被链上脚镣,而且脸色黄黑,中的毒和阿豪一模一样,但因拖的过久,情况更危险数倍。
他心痛万分的赶紧帮童安安驱毒。
将近两个时辰过去后,她才总算吐出一大摊黑血,除了她身上的毒,只是任凭司徒英内力再深,也禁不起在短时间内大量耗损内力,他见到童安安已然有反应,心中一宽,不知不觉就昏沉过去。
童安安觉得整个头好昏、好痛,口中有股浓浓的血腥味,挣扎着醒过来,她记起自己出了南岭坡后,突然整个身子摇摇晃晃,无处使力,随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梭巡着四周,发现自己人竟是在一处破庙内。
她很快便察觉身旁躺了一个人。司徒英!他怎会在这?
她想靠近他察看清楚,不料却被脚镣绊了一跤。「该死,是谁锁住我?!」
她慢慢挪移到他身边,只见他双眸紧闭,脸庞苍白,满身的大汗,连衣裳都浸湿了,她害怕的摇摇他的身子。
「喂,起来!」一碰到他的躯干,童安安整颗心抽紧,他明明汗水淋漓,但整个人却是冰冷的。「英、英,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
司徒英没有反应,而童安安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却看到自己脚边一摊像浓墨的黑血,遂猜出他是因帮她驱毒才会这样。
但他武功高强,怎么会这么容易昏过去?莫非他也中毒了?
「英、英,醒醒。」她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汗,一边紧张的呼喊。
司徒英真的很累很累,但恍恍惚惚中,他听到童安安殷切的呼喊,遂记起了她被人掳走,身处险境,他不能再休息了,得赶快去救她。
而待他一睁开眼,与她四目交对时,欣喜与尴尬同时写在两人脸上。
童安安退开司徒英的身边,在一旁静静观察他撑起身子盘腿坐好。他救我,是代表不生我的气了吗?
司徒英估计自己真气大量耗损,没五、六个时辰是难以恢复的,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快快离开。「妳;可以走了。」
闻言,童安安失望极了,「姓司徒的,可不是我爱赖在这儿,虽然你救了我,却把我锁在这儿,叫我如何离开。」
司徒英真的被她搞得啼笑皆非,他适才昏迷时,明明听见她慌乱的喊他英的,现在却又摆出架子来,若不是情势危急,他还真想和她斗斗嘴。「是呀,我忘了妳;被铐住了。」
语毕,他抽出剑,运功使出内力,大力一挥,连砍了三次才砍断她了脚链。司徒英口中不说,内心却着急异常,他耗损的内力比自己估量的更多也更可怕,竟然要挥了三次才能砍断铁链,砍完后还会四肢颤抖发麻。
「将妳;掳来的人,心机还真深。」
童安安大吃一惊,「我不是你在路上救回来的吗?」
「不是。」他随后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告诉我,是谁对妳;下的毒?」
「我不知道。」童安安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可能,罂粟毒是西域一种罕见的毒花和蜈蚣毒相混粹炼而成,味道浓郁,妳;不可能连被下毒都不知道。」
「味道浓郁,难道毒物就在魏侥送我的那一束野花中?」她自问自答,「一定是。可恶,他还不断暗示我四大悬案与他无关,暗示说他没有作案动机,如果无关,怎么会想杀人灭口?!」
司徒英对她道:「我有他的作案动机,可惜苦无证据。」
「我有他的证据!」童安安顿时眼睛发亮。
于是两人讲述彼此所追查到的消息。
童安安听他说话的同时,心底另有一番滋味,不过是三天前,他俩恶言相向、彼此憎恨,现在居然能够平静地面对面谈话。她清楚自己是爱上了他,即使报复,也不能使自己好过一点点;而他,如今能这般平静的面对自己,是原谅她了,还是决心不把她放在心里?
她此刻眼波流转之间所透露出的复杂心绪,全看在司徒英眼中。是谁让她清澈的眸子,变得哀伤?是谁让向来敢说敢做的她,变得不够坦白?全是你呀,司徒英。
他不自觉地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安儿。」
「你……」童安安感受到一些不同以往的情绪,在胸中翻腾,是开心,但似乎更多一些。
两人深情相对,让感觉将彼此距离越拉越近……
「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谈情说爱的。」一个人出现在庙门边,语气极尽讽刺。
「是你!」童安安与司徒英转头望去,不约而同喊道。
魏侥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没错,是我,你们的催命阎王。」
司徒英摆出防御的架式,「那可未必。」
「哈哈哈──」魏侥笑得无比狂妄。「纵然你司徒英武功高强,但接连耗损内力,还能有多少反击能力,又能奈我何?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来我想钓的是童天成这条鱼,没想到却引来我更想痛宰的钦差大人。」
童安安气愤不平,「我们与你何冤何仇,为什么处心积虑要害我们?」
「何冤何仇?」魏侥面目变得狰狞,「要不是妳;、司徒英和妳;爹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在比试场中败阵下来?我早该鲤跃龙门,做个大将军了。」
「你根本没资格,即使我们不点破你的招数,迟早还是有人会看出来,我们只是不愿你用不干净的手段暗地伤人。」童安安反驳道。
魏侥狂笑几声,「笑话!比赛就是求胜,能赢的手段就是好手段,哪有干不干净之分。」
怎会有这种是非不分的人?童安安气呼呼地说:「你的脑袋真是有问题。」
魏侥不以为然,「让别人耗损体力救妳;,这一箭双鹏的计谋可不是有问题的脑子想的出来的。哈哈!我连时间都算准了才出现,现在是送你们上路的好时机了。」
「你敢?」童安安越听越火大,就想上前和他一较长短。
司徒英硬是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多拖延一点时间,他的功力就能多恢复一点,「他有什么不敢的,不都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
魏侥内心猛地一惊,但外表仍不动声色。「诬陷人也得有证据。」
「别装了,你才是四大悬案的主谋。」童安安抢着回答,「除了那几张你自做聪明,假雨蝶名义与杀手互通往来的信件外,这次我可是搜证齐全了。」
「喔?」魏侥心里怀疑。
「司徒英已经派人察过你了,你在家乡偷了授业恩师的钱被耿戎将军得知,而他告诉了当时的文举试官韦明翰大人,韦大人因为不齿你的行为,故意让你落榜。你怀恨在心,所以杀了他们。」
司徒英接着说:「你之所以偷钱,不过是为了到京城打点人脉,为自己一举中试铺路。」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魏侥也豁出去了。「哼!这一切都怪耿戎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坏事,我也不会名落孙山,这种种的仇我先记下,于是我到了西域,选了一个最短时间即能练就高深武功的门派,拜师学艺,一年后,我回到了京城,一为报仇,二为东山再起。」魏侥突然表情转为愉快,「呵呵,天助我也,竟让我遇到了小时的邻居雨蝶,她不但资助我钱财,让我打点关系,更让我在她那儿得知了所有仇人的下落。
「我让她对耿戎下迷药,我再动手杀了他,后来,一经得知韦明翰大人要离开京城南巡,我于是赶到郊外,换了他桌上的蜡烛,让他在挑灯苦读时,就这么闻着闻着死去了,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两人听了他的笑声都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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