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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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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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了他的笑声都不寒而栗,童安安趁机问道:「既然雨蝶对你这么有帮助,你又为什么要害她?」
「妳;同情她?」魏侥一脸不屑,「我和她是互相利用。她想摆脱李尚义的纠缠,失手杀了他,所以要我帮他善后,我要杀了耿戎时,她却又处处妨碍我下手,可到了最后,还不是因为另结新欢许文龙反倒帮我下手。」
司徒英想起雨蝶死的突兀,一时之间有了新的见解。「是你先对雨蝶下毒,并且算准了时间,让她在被人逮到后不久就毒发身亡,好让人以为她是畏罪自尽?」
「说到这点,司徒英,你可得感谢我先替你除害,要不然等到她确定你要娶的人不是她,她肯定会像对付许文龙那样,要我帮忙下毒害死你。」
童安安见他讲述案情时,一脸沾沾自喜的模样,颇不以为然,「你以为你逃得过制裁?」
「当然,只要杀了你们俩,就没有人知道了。」魏侥边说边朝他俩迫近。
司徒英将她拉近自己身边,对着他大喊:「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魏侥摇摇头,扯出奸笑,「你没什么好不明白的,你不过想多拖延一点时间,好恢复功力吧?哈哈!甭异想天开了,精力耗竭的人强行运功,死得更快而已。」
童安安转看向司徒英,见他脸色苍白透青,想必要再强行运功,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她随手抽出他身上的佩剑指向魏侥,「你别得意得太早!还有我可以一搏。」
「哈哈哈!」魏侥笑得更加猖狂,「我算准了司徒英耗损内力的时间才出现,又怎可能没算到妳;呢?」无预警地,他突然向她出招。「妳;中毒初愈,没一、两个时辰休养,根本无法恢复体力。」
童安安手忙脚乱地接招,司徒英则一边调息养气,一边替她留意魏侥歹毒的暗器,然而分心之下,他的内力运行得极度不顺,好几度内力都几乎出现逆流的现象。
司徒英相当明白,以他与安安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抵抗魏侥,此刻安安还能运用轻功躲避攻击,但时间一久……他立刻下了决定,强行聚集体内的最后一丝内力,将童安安推送至庙门方向。
「安儿,妳;先走一步找救兵,助我俩脱困。」他转身腾空,侧身躲避如雨下的暗器,咻咻而来的暗器还喂了毒,他必须屏气凝神才堪堪化解险势。
「想的美,谁也走不掉!」魏侥又对司徒英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毒粉,让他不得不运气护体,一时间无法开口,并将绝大部分的暗器掷向童安安。
眼前两人连站都站不稳,魏侥趁胜追击,接二连三重击司徒英的要穴,再一掌重击童安安,使她承受不住的吐出鲜血。
看来今日得葬身在这小人手下了!司徒英见童安安倒在一旁,她那张惊惶惧怕的脸,内心甚为不舍。不管如何,总得让她脱险,于是他提起一口真气,将内力聚于掌心,打算与魏侥同归于尽。
而魏侥明白自己稳操胜券,也不假思索的一掌击出,却发现司徒英的掌力竟是如此强劲,赶忙收起大意的心,全力以赴。
两个男人强力对掌,排山倒海的气流震得彼此都朝后倾倒,司徒英撞断庙柱,肋骨顿时断了数根,吐出一大摊血,痛苦得瘫倒在地,而童安安见机不可失,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剑往魏侥身上插去。
魏侥怒吼一声,回腿一踢,她的剑留在他身上,人往墙壁撞去,额头瞬时染红血渍。
两人在地上痛苦挣扎,只有魏侥昂然站着,狰狞着双眼俯视他们。「我要的谁也不能阻挡。永别了!两位。」他拔下身上的剑,就要往他们砍去。谁知,话刚说完,他突然整个人垂直撞上地面,蜷曲着身子呻吟。
司徒英和童安安见状都震惊不已,见他的脸色猛然泛黑,分明是中毒的迹象,只是毒从何来?
「罂粟毒!你们竟然也有这种毒药?!」魏侥的口气充满了忿怨与不甘。
司徒英瞥眼一看立刻明白了关键所在。「魏侥,你是自作自受。那把剑先前掉落在安儿所吐出来的毒血上,沾上了罂粟毒。你应该知道罂粟毒最厉害之处在于,即使被逼出体外,它的污血仍具毒性,只要深入生物的筋骨血液,仍可致命,而且毒性更强。」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别想……活命……上苍对……不起……我……」魏侥断断续续地喊。
「活该!」童安安挣扎爬起,「我们谁都没力气再帮你驱毒,你等死吧!」她捡起那把沾上罂粟毒的剑护在胸前,避免他又突然来犯,然后才走到司徒英身边察看情况。
司徒英见到她满脸污泥血渍,不过已经没有先前的惊惶失措,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
「你没事吧?」她扯下衣袖,帮他擦拭嘴边的鲜血。
「没事。」他握住她忙碌的双手,「我要告诉妳;一件事。」
「没事才怪,快交代遗言吧!」魏侥呻吟声中仍不忘冷嘲热讽。
「妳;别听他胡说。」童安安朝他哼了声。
虽然有司徒英的保证,但她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擦拭,也擦不干他口中不断冒出的血。「英,你不能死,不要死,我带你去找大夫。」
「傻瓜,我不会死,先听我说。」内力耗竭又重伤的司徒英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渡过这关,「我收回以前的浑话,不管如何,我都希望妳;今生能有好的归宿。」
童安安哭的泪眼迷蒙,他的话似乎代表他将不久于世。「不行,你欺负过我,我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你要留着命跟我斗一辈子。」
司徒英苦笑,「我早已经斗输妳;了。」
「你没输,现在是我输,我要讨回来。」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她突地背起他,转身往破庙门口走去,决心背他进城,找大夫医治。
司徒英制止她,「放我下来,妳;背不动的,我不会有事……」语未毕,他胸口猛一阵翻腾,眼前一片漆黑。
童安安自言自语,喃喃激励自己,「可以的、可以的,我一定要救你。」
「不准走!」魏侥拚了命捉住她的脚踝。
她举剑指向他的喉咙,「放开!不然我杀了你。」
「救我,安安。」魏侥满脸惊惧与怯弱,一只手仍紧捉着她不放。
不愿浪费太多力气在与魏侥的争执上,她可以感觉得到司徒英的血流过她的颈项,染红她的前襟。她猛地将剑尖刺向魏侥的手臂,使他痛得放开了手,她便趁此机会扛着司徒英离开破庙。
被拋;至在后头的魏侥又咒骂些什么,她完全置若枉闻,她很勉强、很勉强地背着司徒英前行,但才走出了破庙不到几十步,她就摔倒在地,也把昏了过去的司徒英摔醒了。
「安儿,妳;去找人来,我在这等妳;。别担心,我还挺得住的。」
童安安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哭着说:「不行,如果这真是最后一刻,我也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况且,我们还有希望,我背你去。」
司徒英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在生命终点有个心爱的人陪伴。「妳;扶着我就好,我还可以自己走。」
于是,童安安扶着他,两人步履蹒跚地往城内迈步。
「安儿,妳;是不是偷听过我与皇上在书房说的话?」忍着痛,司徒英发觉自己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没错,真想不到你那么坏,欺骗我的感情,我一定要讨回公道,所以你绝不能死。」她说的霸道,但脸上却是一副担忧模样。
「那么妳;和阿豪卿卿我我,是……骗我的?」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他仍想听她亲口说。「告诉我实情。」
「嗯。」她已无心思去想昔日的恩恩怨怨,现在没有任何事比救他的命更重要了。「你绝不能死,你骗过我,你要还我公道。」
「妳;故意和阿豪演出那一场逃婚戏,不是已经讨回公道了吗?」
「那不够的,我付出的感情,你拿什么还我?」
她的表白,让司徒英欣喜若狂。「傻丫头,输的人是我……」
话未尽,他竟又受不了痛楚折磨的昏了过去。童安安见状赶忙又背起他,吃力的赶路。
然而,就在这一路上半扶持、半背人的情况下,童安安感觉城门似乎仍在遥遥无尽头的彼方,她累坏了,但背后的气息却越加微弱,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之际,她看见了闪闪烁烁的火把──
「安安!」
「司徒公子!」
此起彼落的呼唤声逐渐靠近,童安安兴奋地将司徒英放下,用力摇了摇他,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快来!快来救我们!」她扯着喉咙高喊。「快点!」
顿时,一个人影飞快地落在她的面前,「爹──」喊出这个字,心中大石落下的童安安,也终于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第十章
    那天衙门捕快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跟丢了司徒英,大伙正手足无措之际,幸亏童天成提前返家,听闻事情经过,随即对京城城外方圆百里展开搜索。而当众人找到司徒英和童安安时,两人浑身沾满了血迹,显得狼狈至极。
童安安昏昏沉沉睡了许久,一觉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她从母亲口中得知,魏侥的尸体在旧月老庙里被发现,而司徒英在经过父亲的疗养后,暂时脱离了危险,被太师府的下人接回去了。
童安安急于得知司徒英的近况,不顾旁人劝阻,直奔太师府,却非但吃了闭门羹,还得到门侍的白眼,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
然而,她可不是这么容易打退堂鼓的,到了深夜,她一个翻身越过了太师府的围墙,别说她的轻功已得了司徒英的真传,就以她对太师府的熟稔,也可轻易避过府内的巡守。
蹑手蹑脚来到司徒英的房外后,童安安见到微亮的烛火映照出一个人影,赶紧矮下身形。
她在纸窗戳了一个洞,住内看去,原来那个人是红儿。只见她坐在床榻前,嘀嘀咕咕说着话,「……幸好你师父来访,要不然还没人能治疗得了你的伤,都是那个恶婆娘害的……」
清楚红儿不谙武功,童安安大胆的潜入房内。
「现在你躺在这,也不知要休养多久才能醒来,那个恶婆娘却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今天还来府里找麻烦,真是猫哭耗子……啊!」
一声低喊后,红儿被童安安击昏了。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才不会让妳;在背后骂我。有胆,妳;就当着我的面说。」童安安将她挪到一旁,忍不住担心的盯视着床上的司徒英。
他的面色苍白,但气息平稳,让童安安放下悬吊的心,她轻声呼唤着他,却怎么也唤不醒。
她默默地在一旁陪伴他,脑中环绕的尽是与他共度的快乐时光。遂地,她记起了父亲讲述治疗司徒英的方法。
「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她扶起司徒英坐正,自己盘腿运气,双掌紧贴他后背,徐缓地将自己的内力一点点过给他,帮助他将真气聚拢。
接着一连十来天,她每夜都来为他疗伤,看着他脸色渐渐红润,她也尽量把疗伤的时间拉得越长,她希望这么一来,他可以早日痊愈。至于红儿,每晚都被点了昏穴或睡穴,当早晨鸡啼时,她才浑浑噩噩醒来,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如此贪睡?
这一日,东方逐渐大白,远远传来鸡啼,童安安运功收起内力。她下了床榻,靠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英,你何时才能睁开眼瞧瞧我?」
这句话她已说了无数次,但响应她的仍然只有浅浅呼息声而已。
她伸手拨开他额前的乱发,「如果你不曾骗我,该有多好,我们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见他的呼吸转瞬间又深重多了,童安安不自觉手心冒冷汗。「不、不,我太贪心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不计较,包括你骗我的事,也不再计较了。」
彷佛听到她的话似的,昏迷许久的司徒英眼皮抽动了几下,见状,有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在童安安心中跳动。莫非他醒了?她急切地喊着,「英,你醒了吗?」
就在这时,趴睡在桌上的红儿偏巧手臂挥掉了桌面的茶杯,这一声哐啷吵醒了红儿自己,也把童安安吓得飞离了司徒英的屋内,来到屋外的树上。
她依依不舍地凝望他的窗棂,黎明已至,她再待下去势必会被府里的侍卫发现,无奈下,她只好快速离开。
然就在她离开没多久,屋内传来红儿的惊叫声,「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三个时辰过后,童安安便得知司徒英苏醒的消息。这消息不是任何人转告她,而是她看见了太师府门外团团围绕着络绎不绝的女子,她们每个人手中提着各式补品,口中谈论的尽是如何给司徒英调理好身子,司徒英的度量如何之大,不计前嫌地搭救逃婚的未婚妻。
她比任何人都想见司徒英,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太师府中最不受欢迎的人,想见他比登天还难。偏偏她又鼓不起勇气偷偷去见他,毕竟当初逃亲的人是她。
童安安踟蹰于太师府外,来来回回徘徊了许久,最后,她选择离开了那群喧闹的女人。
童安安的期望就在日子的更迭中逐渐变成绝望,算算日子,离司徒英苏醒也个把月了。如果司徒英对她还有情,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不来找她;如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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