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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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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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我娘了,我要回家!

220、承欢

 

省里传来消息,指示新政府工地不得开发,要等省里再次勘测发掘。

这个消息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信息,新政府工地出土的文物,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十八具石棺里,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指示一到,工地再次被警戒起来。孙德茂叫苦连天,一日三趟跑郭伟办公室讨要主意。

郭伟能有什么主意?只能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摔桌子踢凳子,像关在笼中的豹子,焦躁无力。省里的指示就是一道门槛,别说郭伟,就是关书记,也是无能为力。

我在签完了水厂的合同后,全身轻松。带着黄微微在盘小芹的超市里喝了她煲的最后一罐汤,我们准备上路,回衡岳市。

黄微微一连在农古住了一星期,这让我始料不及。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一日无歌,顿觉天晕地暗,两天无欢,便似日月无光。

倒是盘小芹说了一句让我十分受用的话:这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黄微微身份再金贵,在我的面前,也如风中的纸片一样,毫无半点力量。

黄微微的柔情,有时候让我内心也揣然。我郁风何德何能?有美人如此垂青,是祖上修来的福分?人说情场得意,官场便失意。而我倒感觉,有了黄微微,我从秘书到乡长,再从乡长到镇长,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

人在得意的时候往往觉得天高地阔,天下任我纵横。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再不把全部的爱给了她,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想法归想法,行动却依然不敢越雷池半步。不是怕拒绝,而是潜藏在心底的一个小我,在我每次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总会在我耳边呼喊:“慎重…慎重。”

这个小我,伴着我在农古走过了六个春夏秋冬。也正是这个小我,见证了乡村美女老师纯洁如水一样的爱情。

我决定在回衡岳市之前,去看看薛冰。

校长老远就看到了我,站在校门口笑呵呵地等着我,转身对屁股后面的学生说:“去叫薛老师,说校长找。”

校长跟在我身后,如今我是镇长,他不敢再与我并排走。

在校长办公室坐下不到五分钟,薛冰捏着一本教案匆匆敲门进来,一眼看到我,惊愕得眼睛溜圆,开口便说:“你怎么来了?”

校长很不高兴自己下属的这种语气,训斥着说:“郁镇长是来检查工作的,薛老师你怎么这样说话?”

薛冰恍惚着神色,凄然一笑道:“校长,你要我怎么说话?郁镇长日理万机的人,我们是不是要夹道欢迎欢迎?”

她的话里全部是火药味,让人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算了,你还是去上课。我找郁镇长汇报一下工作。”校长挥手让薛冰离开。她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走。

我喊住了她:“薛老师,我还有话跟你说,方便吗?”

薛冰黑着脸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是要等我下课后再说,你没看到校长叫我去上课吗?”

我转眼看校长,老头子尴尬地笑,搓着双手说:“你们先说,你们先说。你的这节课,我去帮你改,下午放你半天假,你的课都改成体育课,好不好?”

薛冰白了一眼校长,抿紧自己的唇:“有必要吗?”

“有的,有的。我先去帮你改课啊。”校长急匆匆拉开门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她站我坐,空气变得沉闷起来。

“就在这里说?”我问,站起身来:“要不,我们去你房里谈谈吧。”

“不!”她倔强地不肯走:“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了快回去,家里还有个人在等你呢。”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透?黄微微不是来了几天了吗?”她泪水隐隐,似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

“我们还是去你的房间说说吧。”我坚持着,想去拉她的手。

她甩开我的手,转身出门。我跟在她后面,朝她的宿舍走。后面校长一溜小跑过来,嘴里喊着:“郁镇长,我还没汇报呢。”

我头也不回地扬一下手说:“等下再说。”

校长停住了脚步,依旧喊道:“我就一个事,镇中学要迁址么?”

我没理他。新政府的迁址现在还挂在半空中,你一个中学,什么都不要想了。

薛冰的房间窗帘低垂,屋子里暗淡无光,屋子里一股陈旧的气息,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窗户了。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房间,居然有这样的景色,显然是心受到了伤害!我的心一颤,愧疚接踵而来。

门一关上,薛冰就扑进我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转瞬就打湿了我的前胸。

我抚摸着她的背,心里一阵剧痛。

“冰儿,对不起。”我喃喃叫道,嗓子哽咽。

她抬起头,凄然一笑说:“我不怪你。”

她慢慢平静下来,在床边坐下,拿起手边的一件未织好的毛衣,低着头慢慢地织。

“其实我应该早就要想到,你不会呆在农古一辈子,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人,怎么会甘心在乡下一辈子呢?”她慢慢地说,不时抬起头来看我一眼:“黄微微是个好姑娘,人漂亮,家庭好。父亲还是市委组织部长,能帮到你。我有什么呢?除了一颗心,什么都没有。”

我说不出话来,之前薛冰说过要进行一场战争,现在看来都成了过眼云烟。

“不是我不想要你,做女人的,只要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一个好前程,又有什么不能舍得的呢?”

“冰儿…。”我叫她,说不出话来。

“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她安静地看着我,眸子里流露出女人专有的娴静:“我是真心愿意你们好。”

她扬了扬手里正在织的毛衣说:“这件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织,不知道你合不合身。”

我使劲点头说:“肯定合身。”

“试试?”

“好。”

她过来,把毛衣从我头上套下,伸手抻了抻领口,满意地说:“还好,不差多少。”

我闻着她身上飘过来的淡淡幽香,心里一激灵,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没有挣扎,安静地依在我怀里,微微闭着眼睛说:“最后再亲我一次吧。”——



221、蜜爱

 

薛冰像猫儿一样倦伏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潭似的双眸,偶尔微微地颤动,如初翅的蝴蝶,翕动柔软的翅膀。

她的嘴唇噏动着,犹如花瓣一般,等待我去亲吻。

这个曾经给过我无数欢乐的女子,让我在多少个黑夜不知不觉迎来了黎明,这个曾经给过我许多希望的女子,让我憧憬着未来鲜花遍地。

我没敢吻下去,我知道只要我吻下去,我就无法挣脱她的柔情。我本来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只是故意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傻瓜才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傻瓜!那样我就可以活得很真,活得胸怀坦荡,活得不需看任何人的眼色,揣摩任何人的心思。

但我不能,这是个尔虞我诈的时代,我们都在夹缝中求生,我们不得不为生存而隐藏与生俱来的率真和坦荡。

我轻轻地推开她,心里像被插了一把刀,鲜血直流。忍着眼泪,我拉开门,转身要走。

“你就这样走了么?”她在我背后哀哀怨怨地说,哽咽着,似乎要抽泣。

我停住脚步,但我不敢回头,她从后面环抱过来,搂着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后背,任清泪长流。

沉默了一会,我才轻声说:“冰儿,我会想办法调你到市里去。”

“不重要了。无所谓了!”她轻轻地缀泣:“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在身边,就是到了天堂,又怎能快活啊。”

“我走了。”我说,想起今天来找她,无非也就是想说这一句话。如今话已经出口了,我顿觉心里像扒开了塞子一样的舒畅。

她放开手,转身扑倒在床上,嘤嘤地哭起来。

我踟蹰了一会,毅然转身离去。

刚到校门口,校长气喘吁吁追出来,拉住我问:“镇长,镇长,你不多坐一会么?”

我强作笑容说:“有事要处理呢。”

校长感叹着说:“到底是镇长,事就是多。镇长啊,你看啊,我们中学也是五十年代的老学校了,这次政府搬迁,有没有考虑一下我们?”

“有啊,”我爽快地说:“镇政府搬到老鹰嘴,剩下老政府,就给你们中学。”

校长惊讶地张大了嘴,嗫嚅半响说:“就这样啊?”

“你还想怎样?”

“原来乡里年年收建校费,建一所中学的钱怕是足够了吧。”校长迟疑着说。

“没错,是年年收,但年年都交到县里了。你要建中学,去问县教育局要钱,钱都被他们收走了,我拿什么给你们建呢?”

我扔下目瞪口呆的校长,扬长而去。

黄微微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看到我回来,淡淡一笑,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出门。

小姨的车被冰雹砸得体无完肤,前面的挡风玻璃砸了一个小点,裂纹像波浪一样蔓延开去,让人眼睛极不舒服。

车过老鹰嘴,我看到工地上居然驻扎着一队武警,孙德茂抱着双臂,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路边。

我示意黄微微靠边停车,从车里出来,我抽出一支烟来,靠在车边点燃,深深吸一口,眯着眼打量这块让我和郭伟夜不能寐的土地,一股伤感涌上来,差点就要泪流满面。

黄微微也下了车,靠在我的臂边,柔声地说:“风,看看也好。也许过了今天,你以后想看的机会就不多了。”

我没明白她这句没来由的话,侧眼看她一眼,没言语。

她嫣然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催促着我上车。

车过春山县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就往衡岳市走。

依旧是奇峰突起,依旧是草木葱绿,依旧是小溪淙淙,而人,已经不再依旧。

六年前,我提着一个挎包,晕晕沉沉挤在百味杂陈的大客车里来到春山县,六年后,我坐在一辆体无完肤的小车里,旁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替我开着车,顿时,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瞬间充溢我的全身。

六年前,我差点被路边的黑店暴打一顿,六年后,这条路上再也看不到一家挂着饭店招牌的野店了。

我感概万千,伸手摁下窗玻璃,朝着两边飞驰而过的山谷,大声呼喊着黄微微的名字。

我这一喊,她就放慢了车速,微笑着扭转头,娇羞地说:“傻瓜,你不怕被人听到啊?”

我没搭理她,反而冲着山谷喊:“黄微微,我爱你!”

她幸福地笑起来,摁着喇叭回应着我的喊声。

喊了一阵,我关上车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巴笑着说:“傻傻的看什么呀?”

我装作无限深情地说:“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嗔怪地白我一眼。

“好看,真好看!”我赞叹着说:“你就像一朵花一样,真好看。”

“贫嘴呢。”她笑得花枝乱颤:“难怪你哄得人家女老师魂不守舍的。”

她的话让我吃一惊。

她瞟了我一眼,说:“郁风,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农古一个星期,你以为我就天天守在屋里啊?我告诉你,你的什么事我可都清楚。”

我无限悲苦地问:“你清楚什么呀?乱说。”

“你紧张啦?”她看我一眼:“心里有鬼是不?”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心里哪里有鬼,没鬼啊。”

“没鬼你还紧张。”她把车停在一个上坡的地方,熄了火,放下座椅的靠背,舒展着自己的身子。

“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我说,从车里找出一个塑料水壶,打开车门,准备沿着一条被杂草遮蔽的小路下到沟底去。

路底下有一条终年不竭的小溪,小溪从遮天蔽日的林间穿出来,如一条白练,绕着山一路飞下来。据说,这条小溪里曾经有人发现过娃娃鱼,一种会跟婴儿一样啼哭的鱼。

“等等我,我也去。”黄微微在后面叫我,她从车里下来,一条牛仔裤包裹着她浑圆的屁股,勾勒着修长的腿,平坦的小腹上垂着一条丝巾,诱惑丛生,魅惑无比。

“路不好走,你在车上等我。”我不想让她跟着去,这条小路穿行在岩石缝里,万一从上面滚下去,岂不会香消玉殒?

“我要去。”她锁好车门,过来牵住我的衣边:“从今天开始,你去任何地方,我都要跟着去。”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女老师。属于我的,我就要时刻放在自己的眼鼻子底下。”她羞涩地看我一眼,脸上飞上一朵红霞。

我打趣着她说:“羞不羞?”心里却像被灌了一罐蜜,甜蜜得要死。

“你才羞呢。”她拧了我一把:“你别想激我。我告诉你,郁风,不管你打什么歪主意,想甩我,没门了。”

我语塞,黄微微这样的表白,需要多少的勇气?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我郁风一介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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