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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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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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冠教授拿着我的矿石,半天舍不得放手,连声追问石头的来历出处。

他当即铺开地图,我睁大眼睛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春山县,于是指着芝麻大小的衡岳市说:“就在这里。”

徐教授对照我说的地方,又翻找了一些资料,最后抬起头对我说:“小伙子,你发现了一座金矿!”

我听了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无比的自然。

徐教授要跟我去现场看,我客气地婉拒了,说自己还有一点事要办,等办好了事,一定专程来接教授。

出了地质研究所的门,我感觉室外的阳光格外的亮堂。

人的心情一好,就想着喝酒。

在外面等我的黄微微她们看到我出来,围上来问我的结果。我哈哈一笑说:“先喝酒。”

喝酒不重要,我还想去文物管理局,从我农古镇运来的十八具石棺,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我心里一直很好奇。

陈萌自告奋勇带路,她有记者证,人鬼都要给三分面子。记者不分大小,只要手里有一支笔,任谁都要尊敬三分。

倘若我说自己是个镇长,想要敲开文管局的大门,怕是守门的保安都会笑话我。在省城,我这样的一个官,随便一板砖砸死十个人,一查身份,有九个半的级别都要比我大。

事情果真如陈萌预料的那样,我们很轻松就得到了文管局一个副局长的接见。

同样是干部,我一看到副局长气宇轩昂的神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副局长客客气气接待我们,问明白了我就是出土十八具石棺地方的镇长,和善地邀请我去观摩石棺。

原来十八具石棺,除了一具金丝楠木的空棺,其余每具石棺里都藏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其中一具石棺里,整棺的金银珠宝,一颗夜明珠,就能抵得上整座衡岳市。

副局长说,倒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文化历史的价值,这批出土的文物,改写了衡岳地区的历史,也改写了中部省的历史文化地位。省里领导本来想在文物出土的地方盖一座历史博物馆,得知我们要建新政府,才奖励三百万块钱,以资鼓励!

副局长带我们参观后,在回来的路上提起何家潇,说这个人是个人才!

我不得不佩服省里干部工作的慎密,连何家潇都能知道,也许他就是无心一说,但也就是因为他无心一说,才发现另外十七具石棺,否则,它们可能要永远埋在地下,再过几千年才能出土。

跟在我身后的何家潇自负地笑,我就对副局长说:“其实这个叫何家潇的,就是他。”

副局长就停住脚步,盯着何家潇看了几眼,随口问了几个问题,没想到何家潇都能对答如流,让我大吃了一惊。原来在我心目中的纨绔子弟的形象烟消云散,看来这个小屁孩还真有一手。

副局长扔下我们不管了,转而问何家潇:“想不想来省文管局上班?”

何家潇现在满脑子是出国,别说是中部省,就是给他一个国务院的差事,他也未必答应。

果然,何家潇拒绝了副局长的好意,说自己本来就只懂半点皮毛,想要进省文管局,资历不够不算,重要的是怕坏了文管局的名声。

副局长也不勉强,但坚持要请我们吃饭,说他搞了一辈子文物工作,农古镇出土的文物才让他真正开了眼。

盛情难却!

接连弄明白了两件事,我基本上是喜形于色。

站在省城街头,看万家灯火,想起几年前我还是这其中一盏灯下的人,如今归来,一切物是人非,不由感概起来,忧伤从心里弥漫开来,感染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忧伤。

何家潇得到了副局长的认可,心里自然比我还高兴,说什么也不肯连夜回去,说非要在省城过一夜,领略这个城市的歌厅文化。

中部省是全国歌厅文化的祖师爷,从草根舞台上走出了很多的名星。几年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歌厅文化就已经如火如荼,如今是炉火纯青了,过去口袋羞涩,只闻其名,未见其容,今日刚好有此机会,自然乐得一饱眼福。

陈萌是何家潇做什么,她必定跟在后面附和。但黄微微就不愿意去了,说里面糟糟杂杂的,还不如找家宾馆休息。

最后的结果是,何家潇和陈萌去歌厅看节目,我和黄微微开车去找宾馆。

省城现在变化很大,几乎是日新月异,我凭着记忆,指挥着黄微微把车开到华天大酒店。

开了两间房,我和何家潇一间,黄微微和陈萌一间。我们在走廊里分手,各自打开房门,一脚跨进去,突然想起小姨的电话,背上冒起一层冷汗。

小姨抱歉地告诉我,雪莱不是她想的那么好对付!

“究竟怎么样了?”我急着问,烦躁地一脚踢飞垃圾桶,哐当一声巨响,惹得小姨在电话里问我在干什么。

“她已经找到你舅妈了。你舅妈现在到处在找家潇。”小姨紧张地说,我似乎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这确实让我意外,在我的印象里,小姨从来都是处惊不变的能人,现在她也似乎六神无主,看来事情到了难受收拾的地步。

“你们在一起吗?”小姨追问我:“他去了春山县?”

“我在省城。”我告诉小姨说:“家潇和陈萌、黄微微都在。”

小姨沉吟一下说:“你们不要急着回来,特别是家潇,千万不能露面。”

我正要回话,门被敲响,接着就看到黄微微袅袅婷婷进来,站在屋子中央四周打量着房间,说:“你跟谁打电话?”

我告诉她是小姨,黄微微就非要跟小姨说话。

我把电话递给她,自己转身进了洗手间,一屁股跌坐在抽水马桶上,想哭!

何家潇这事跟我有直接的关系,宛如舅妈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来衡岳市,第一个晚上儿子就出了轨,而陪着他出轨的人,恰恰是我!

儿子是宛如舅妈的生命!她一直把他当作一块纯洁的白玉,出了雪莱这一档子事,让舅妈情何以堪?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是我!因为,她放心把儿子交给了我,而我,让她的儿子在别的女人肚子里种下了一根苗,苗床却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

我想给舅妈打去电话,想了想还是放弃,心里开始恨雪莱来,这个没有廉耻的女人,挖了一个天大的坑,把我们全部埋了进去。

也许,祸起萧墙!



239、雪莱(上)

 

雪莱很不屑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光头男人,男人身上纹满了龙,袖子里露出来张牙舞爪的龙爪,虚张声势地盯着淡静如水的雪莱。

男人敲着桌子问:“雪经理,想好没有?”

雪莱轻蔑地瞟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鲜红的唇印在洁白的杯缘边,交相辉映,情深款款。

“你想清楚!”男人恶声恶气:“大家都在江湖上混,面子上互相给的,别逼我。”

“你想做什么?”雪莱莺声燕语,面色平静。她接到这个男人的电话,本来并不想来,但男人说,如果她不来,他就去新林隐找她。

“打掉。”男人做了一个手势:“对谁都好。”

“如果不打掉呢?”雪莱脸上浮上来一层淡淡的微笑,放下手里的杯子:“是何家潇的意思?”

男人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何家潇是谁。他只是受到白灵的委托,从白灵手里拿了一万块钱,要眼前的这个女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的意思。”男人说,故意敞开胸衣,露出胸前一条凶狠的龙。

“管你什么事?”雪莱有些生气。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明白这个男人肯定是受人之托来找她。

她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终于得到在车里疯狂小男人的注意,她正在朝目的前进。

雪莱生在北方一家种白菜的家里,父母辛劳一年赚不下为她买一件新衣服的钱,她发誓要让自己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于是在十六岁那年,辞别泪眼婆娑的父母,跟着隔壁的姐姐去了南方城市深圳。

雪莱先是在一家酒店餐馆里做服务员,第一个月拿到了一百多块的工资,她留下十块钱买女人的必需品,其他的她全部寄回了老家。雪莱有了初潮,显示出她成为女人的特征。

南方水软,不到一年,十六岁的雪莱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标致动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酒店的老板就让她去做咨客,雪莱每日一身旗袍,如一朵娇艳的桃花一样站在酒店门口,惹得过往的男人都会回头偷看,经常有醉醺醺的客人冲到她面前,要她的电话。曾经有一个香港老男人,每日托人送她一支玫瑰,送了半年时间,最终没有得到雪莱的电话,老男人心里难受,亲自跑到雪莱的酒店,直言不讳要包养她。

雪莱并不生气,也不搭理他,老男人就动手扯她的衣服,在酒店门口闹哄哄的叫。雪莱怕,就哭,老男人对围观的人说,自己为她花了万多块钱了,连手也不让拉一下,亏大了。

围观的人就笑,就起哄,老男人不管不顾还要拉雪莱离开,这时候就出现了新林隐的老板。新林隐老板去深圳考察,正好落脚在雪莱的这个酒店。

新林隐老板当时还没有新林隐,只有一座老林隐酒楼。

看到雪莱哭,新林隐老板就过去劝香港老男人,老男人一眼就看出面前的男人来自内地,一身的土气,就很不屑地呵斥。

新林隐老板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一拳挥出去,打掉了老男人一颗门牙,拉着雪莱连夜回了衡岳市。

雪莱懵里懵懂跟着来了衡岳市,打算以身相许。

新林隐老板三十多岁,人长得精神,家里有贤妻娇儿,根本就没这个心思,当时自己一时冲动,打了老男人一拳,把本来想在深圳投资开酒店的心思打到了九霄云外,正在为自己的鲁莽后悔发愁,听到雪莱的意思,当即拒绝。

雪莱绝望了,留下一张纸条,悄悄又回到深圳。

这次归来的雪莱没有再去酒店做咨客了,她选择去了来钱快的夜总会,在翡翠明珠夜总会做了一名不出台的坐台小姐。

香港老男人的鼻子比狗还灵,在雪莱刚做满一个月的晚上,带着几个人闯到了夜总会,指名道姓要雪莱陪酒。

当晚雪莱被灌下差不多一斤多的蓝带洋酒,迷迷糊糊被老男人带到彭年酒店,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下身火烧火燎般痛,想起昨夜的事,才明白自己着了老男人的道。

雪莱也不声张,魅惑丛生叫老男人“老公”,老男人被叫得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真的收服了这个小女人。昨夜手忙脚乱,生怕雪莱醒过来,匆匆行事后发现躺在身下的女人还是一个处女,心里除了害怕,还有更多兴奋。尽管如此,却不敢造次,安生地等雪莱醒来爆发暴风雨。

没想到雪莱会来一声甜蜜的“老公”,让老男人感觉自己进入了幸福天堂。

老男人在深圳办了一个玩具厂,厂里的出纳原本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老男人为了表示对雪莱的忠诚,就辞了出纳,要雪莱去厂里做。

雪莱不肯,说自己跟了他,就应该是阔太太,怎么还能去厂里干活。雪莱的这招欲擒故纵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老男人深信不疑这个小女人会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就坚决要雪莱去,说只有钱放在她手里,他才放心。

雪莱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去做了出纳,做了半年,钱帐丝毫不差。

恰好老男人接到一个大单,对方打来一百五十万的预付款,老男人叫来雪莱,说做好这笔大单,就带雪莱回香港,他要跟雪莱结婚。

雪莱怎么会跟他一个行将入土的老家伙结婚呢?她就想了一个主意,说自己老家父母生了病,需要一笔钱。老男人想也没想就给了她五万,雪莱又说自己肚子里怀了他的宝宝,如果回去看父母,怕不方便。

老男人听说雪莱怀孕了,喜得自己不知道姓什么,当即从腰间解下保险柜的钥匙递给雪莱,说自己亲自去一趟东北看雪莱的父母,雪莱安心在深圳养胎养气。

雪莱给了老男人一个假地址,把老男人送上飞机后,直接回到家里,打开老男人的保险柜,拿一个新买的行李箱,把里面的现金全部装了进去,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去找个地方生孩子,三年后再相会。

雪莱当初来深圳,由于年龄不够,隔壁的姐姐托人帮她弄了一个假身份证,从此后雪莱就一直用它,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知道雪莱的真实姓名和家庭地址。

拿了钱的雪莱不敢回家,想了想,只好再次来到衡岳市,找新林隐的老板,恰好新林隐开张,她就去做了一个餐饮部经理,直到现在。

“雪经理,江湖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别难为我。”光头男人点上一支烟,阴沉沉地说。

他的话把雪莱从回忆里拉回来,硬生生的硌得人心里发痛。

“你是在恐吓我么?”雪莱站起身,扔下一句话:“我不会跟你谈,你有什么招都拿出来,我接。我就不相信,这个世道,难道真的是黑社会的天下?”

光头男人被她一说,显然生了气,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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