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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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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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掀开了牌,摆在大家眼前的赫然就是一张A,一张方块A,红兮兮的亮瞎人眼。

先是黄奇善杀猪一样的嚎叫,接着就是李妇联一把抱住我,嘴在我脸上一顿乱啃。

我们绝杀邓涵宇!

三张A,他要赔我十五番,算下来,这一局直接要了他的命。邓涵宇要赔我一百多万!

邓涵宇先是盯着牌看,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拿过我面前的牌,在灯光下仔细地瞧,瞧了半天,突然反转一脚,把瘦不拉几的发牌庄家踢翻在地,吼道:“我日你娘!”

庄家哭丧着脸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半声也不敢吭。

“怎么回事?你告诉我!”邓涵宇把庄家从地上提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就这小子的一个细微动作,让邓涵宇落入了我的圈套。

“见鬼了呢。”庄家迟疑地说:“我可没失手过。”

话一出口,想收回来已经不可能,赌输了的人立马就围住了邓涵宇,质问他说:“邓镇长,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啊,请个专业的下套给我们。”

邓涵宇陪着笑脸说:“大家别信他,这就是杂种,满口放屁。”

“他放不放屁我们不管。你得把钱吐出来。”桌子边的人气势汹汹地说:“不给钱,你别想出这个门。”

来赌钱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输钱可以,不能输了面子。知道了被人下套,简直比输个倾家荡产还难受。

“愿赌服输哦!”邓涵宇有气无力地说。

“输你妈的头!老子相信你是个国家干部,没想到你比街头的小混混还不如,赌博出老千,按江湖规矩,是断手还是断脚,你自己挑。”说这话的是春山县的一个小老板,开了几家汽车行,原来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搞了几个钱,转行干起了汽车配件,却还是跟江湖上的人藕断丝连。

邓涵宇低头不语,脸色惨白。

“你自己说吧。”其他人一看这阵势,想要去桌子上捞点本钱,没想到早被黄奇善一把抱到怀里了,正跟李妇联有滋有味地清点。

李妇联的老公是县看守所所长,这些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到她怀里来抢钱。只好又回转身去,把邓涵宇堵到一个角落里,让他拿钱赔偿。

另一个女人从包里掏出手机,指着邓涵宇说:“邓镇长,你要是不把我输的两万块退回来,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电话。”

说这话的女人老公是县委组织部组织干部科科长。

“苏素,你也逼我?”邓涵宇几乎要哭出声来。这三张牌,要了他的命了。

“你不是个人啊。算我瞎眼了。”叫苏素的女人气愤地一跺脚:“算了,我走了,你看着办吧。”

苏素一走,屋里的人楞了一下,又有两个跟着走了,屋里就剩下汽车行的老板了。

这家伙半点没要走的意思,拿手抵住邓涵宇胸前的衣,把他顶在墙上,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在邓涵宇的脸上比划着说:“不拿钱,老子废了你。”

我走过去,盯着他说:“放手!”

声音不大,但很威严。这几年我学会了官腔,知道在什么场合用什么语调说话。

汽车行的老板轻蔑地看着我,拿刀指着我吼:“不管你的事,滚一边去!”

我淡淡地笑道:“要是我要管呢?”

“老子连你一起废了。”说完放开邓涵宇,朝我扑过来。

我侧身一让,抓住他的后颈衣领,对着他的膝盖,一脚踢过去,他就像杀猪一样嚎叫着扑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一条腿压在他的后颈上,抓住他的手反转过来,稍一用力,他就再次杀猪般的嚎叫。

我从他手里轻轻接过弹簧刀,在他贴着地板的脸上拍了拍说:“小子,要玩狠的,你还太嫩了。”

“一共是十一万三千。”黄奇善兴奋地喊:“邓镇长,你要赔十五番,一共是一百六十九万五千块。拿钱来!”

“我哪里能拿这么多钱来赔啊!我赔不起!”邓涵宇一扫过去飞扬跋扈的神色,像条死狗一样喃喃说道。

“要是你赢了,你会不叫郁风赔你?”黄奇善凑近邓涵宇,嘴角泛起一丝讥讽说:“你不是说,春山县除了你邓镇长敢叫穷,没人敢叫富了么?”

邓涵宇低垂着头,任黄奇善取消,腮帮子鼓得老高,大概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把汽车行老板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今晚这事,到此结束。谁敢出去乱嚼舌头,老子决不轻饶。你走吧。”

汽车行老板唯唯诺诺地点头,我刚才故意用了点力,他的手至少要痛半个月,我知道。

等到汽车行老板一走,我过去牵着邓涵宇的手说:“邓镇长,不就是一百多万的赌债么?愁什么呢?算了,开个玩笑而已嘛,难道还真叫你还钱?”

邓涵宇不相信地看着我,脸上露出喜色。

“郁镇长,你真不要?”

“不要!”

“不是开玩笑的哦。”

“谁开这个玩笑?放心吧。”我说,转身对李妇联和黄奇善说:“你们把这钱拿去吧,我一分不要。”

“你什么意思?”黄奇善惊疑地问我。

“没意思!”我说:“叫你们拿去就拿去,那么多唧唧歪歪干嘛?”

李妇联一听,忙着把钱分成两堆,拿了自己的一份,塞进包里,匆匆要走。走了几步,回过对我说:“黄花伢子,姐改日请你喝酒啊。”

我笑道:“嫂子,你放心,这酒我一定喝。你不请,我也要去你家讨杯酒喝。”

李妇联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脸上一红,扭捏着说:“随你!”

303、谁能放人?

 

收拾了邓涵宇,我在向副县长前进的道路上多了一砝码。邓涵宇是副县长的最佳人选,个人资历,社会背景,舍他其谁?

刘启蒙书记的忠告言犹在耳,可我,是个不信命的人。与命运做斗争,多年来,我矢志不渝。比如我从编外的人跃身成为体制内的人,这其间有运气,有斗争,但我更相信,个人的努力占主导。

邓涵宇在春山县的政治前途宣告终结。只要我愿意,他随时会为我卖命。不是因为他输给我一百多万块钱,而是他找老千一事,只要说出去,他的结局就只有一个——等死。

与其树一个敌人,不如化敌为友,最彻底的是把友人变成走狗。只有狗,才会对主人俯首帖耳!

放眼整个春山县,能与我匹敌的就只剩下郭伟一人。绊倒郭伟,副县长的位置就只有我能坐。郭伟回衡岳市,自然有他的打算,他的暗度陈仓计划我了如指掌。郭伟的唯一胜算就是能博得陈萌的欢心,只要他做了陈书记的乘龙快婿,谁人也不能与其争锋。

时间很急,迫在眉睫。县委放出话来,副县长人选在春节前要定下来,过完年后的三月,人大会走个过场就名正言顺。

郭伟不是能轻易搬倒的人,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好色,几乎全身都是优质的东西。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里是极品,在男人眼里,是不可亲近的人。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人再完美,也会有瑕疵。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

我处心积虑让郭伟去接近陈萌,并不是希望他们能开花结果,而是让郭伟知难而退。在陈萌离开春山县后,我以为计划要圆满完成,万万没想到的是,郭伟在我前脚离开春山县,他后脚就跟了回来,而且目标明确。

郭伟回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虽然他知道陈萌珠胎暗结,但他愿意拿前途来赌一把。就好像郭伟迁址一样,手里没一分钱,他敢干。这点让我佩服,却不看好。

想多了,心头就烦。刘启蒙已经判定了我的前途,表舅又模棱两可,春山县副县长的位子,就像挂在天边的月亮一样,触手可及却又难以得手。

天一亮,从床上爬起来,叫上黄奇善,我们两个就往看守所赶。

一路的雪,路两边的树上堆满了,一些松树的枝桠被雪压断了,露出新鲜的茬口。路上行人稀少,一道车轮印,慢悠悠的伸向远方。溅起的黑色灰尘,落在白皑皑的雪上,仿佛一具完美的尸体,被肢解得支离破碎。

看守所的大门紧闭,门口的武警躲在岗亭里,看到我的车过来,挎着一把半自动出来,哈着热气问我:“干嘛呢?”

“接人!”我说,掏出身份证递给他。

武警看也不看,把嘴朝一边努去。这时候我才看到大门边一扇紧闭的小窗,上面写着“探监登记”的字样。

过去拍窗,没反应。再拍,还是没反应。就疑惑地回头,冲武警问:“没人上班么?”

武警回头瞧了瞧挂在岗亭里的钟,突然咧开嘴一笑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

黄奇善打个哈欠,嘟嘟哝哝的很不高兴,转身钻进了车里,使劲地喊:“郁风,把车打着啊,冷死人呢。”

我站在大铁门边,扒着门缝往里看。看守所里一片沉寂,院子里有几个穿着囚衣的光头在扫雪。

身后响起一声喇叭叫声,回头一看,发现是老莫开着他的警车过来。

心里一阵高兴,什么也不顾了,伸开双手拦在大门口,堵住了老莫。

老莫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骂道:“大清早的,你找死啊。”

我笑嘻嘻地跑到他车边,陪着笑脸说:“莫哥,昨夜嫂子够温柔吧?”

老莫一怔,狐疑地瞪着我,脸上滑过一丝尴尬。

他的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我扑捉到了,我毫不犹豫拉开他的车门,一屁股坐上去。

“你小子,原来是你?”莫所长干脆熄了火,车子里的温度顿时就降了下去。

“嫂子没对你说我今天来找你?”我坏坏的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塞进他的嘴里,帮他点上。

老莫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拍打着说:“老弟,你没手续,我也帮不了你。你知道,我就是个看守犯人的人,没权决定放人啊。”

我从口袋里掏出何书记签字的报告递给他说:“看看,市委何书记的签字呀。”

老莫迟疑了一下,把报告推开不看,说:“何书记我不认识。”

我心里就冒上来一股火,我操你老莫媳妇,你连何书记都不认识,怎么混?当然,我知道他在搪塞我,他是不敢担责任。

“老弟,你莫为难我!”老莫可怜巴巴地说,又狠狠地骂道:“我家的哪个死婆娘,除了打牌赌博,就没干一件正事。害人呢。”

我笑道:“嫂子多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莫哥你就偷笑吧。”

“我笑个屁!”老莫咬掉过滤嘴,把烟屁股吐到窗外,回过头对我说:“放人的话我不敢说,但我给你提供方便,你可以去看你要看的人,好不?”

“也好!谢谢莫哥啊。”我笑嘻嘻地答应,进了他的看守所是第一步,要是连门都不让进,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望门兴叹。

想起昨夜给李妇联的电话,听到老莫在电话里哼哼唧唧地叫,而且李妇联话说得慌慌张张的,就知道他们正在云雨,挂了电话,我趴在被窝里笑了老半天。

“下车去登记。”莫所长命令着我。

我不愿下车,老莫你个狗日的,你休想骗我下车。老子一下车,你一脚油门踩进去铁门里,你的承诺就会像狗屎一样,无人收拾。

我涎着脸说:“莫哥,我坐你的车进去,还要登记么?”

老莫笑道:“莫怪我。这是纪律,就是我们公安厅长来了,也得登记。”

“你就吹吧!把牛都吹死拉倒。”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就拉开车窗,冲黄奇善喊:“奇善,你去登记啊。”

黄奇善摇摇摆摆从车里下来,接过我的身份证,走到小窗边,刚好看到小窗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毛茸茸的脸来。

老莫终于没办法了,摁着喇叭叫开了大铁门,拉着我进了里面。

他的办公室里温暖如春,烧着一个大铁炉子,里面炉火旺旺,上面一个水壶,水烧开了,突突地跳。

“怎么着?见谁?”老莫看门见山问我。

“我不要见谁,我要放人。”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拿枪顶着我,也不能把我赶出去了。

“你做梦吧?”老莫盯着我,大声大气地吼:“我有这权力吗?”

“你莫急!”我说,从他桌子上找了一个黑不溜秋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吹了吹,喝了一口说:“你得告诉我,谁有这权力?”

“除非局长开口!”老莫露了底说。

“没骗我?”

“我骗你有屁用!”

“好!你等着。”我掏出电话,开始给县公安局长打。 

304、胡汉三又回来了

 

县公安局长一听到是我的电话,高兴问我大清早的找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了。

我笑嘻嘻地说:“只要局长高兴,要多少好事,我就给多少好事。”

局长不言语了,大概在消化我这话的内容。春山县建县五十多年,公安系统在全省从来就没进过前三十名。有人说,春山县公安系统是干部的终结所。说来也是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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