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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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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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案的详情你知道吗?”我问。

“什么也不知道,他被枪打死了,我只知道这一点。”

“什么口径的枪?”

“不知道。”

“他们在公寓里找到枪了吗?”

“好像没有。”

“没有人听到枪声?”

“没有,你清楚那幢房子的情形。那是在侧街的边上。有几家商店仅只有这两家相联的住家。商店6 时关门。厨房里有人曾经翻找过什么东西。水池下面贮柜的门没有关。我听说有几滴血在厨房门口。我是从他们谈话里联缀起来的,他们可不会提供消息给我。”

“他死了也好,”我说:“他是活该的。”

“唐诺,怎么可以这样说。”

“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会套住你的。”

“他们反正已经有不少资料要想套住我了。但一件也没有真正管用的。”

“火车上应该有服务人员记得你呀。”

“没有。”

“你的车票呢?”

“他们也没有来收。”

“你的卧铺票也没有收吗?”

“没有,我自己上了车,爬进卧铺,就睡了。”

“奇怪,随车服务员应该叫醒你要车票的。”

“那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我。”

“情况不是对你不太好吗?”

“也许。”

白莎说:“你老说你有脑筋。你自己想办法不要进监牢吧。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帮华先生忙。你认为这件谋杀案和博可娜的失踪有没有连带关系?”

“现在言之过早,很多人有理由要杀耿哈雷——其中理由最强的是我们好朋友,拉斯维加斯警局的警官施伟廉。”

白莎说:“别傻了,要是施警官杀了他,施会承认自己开的枪,而后做出一付英雄相、英勇警官枪杀骚扰民众的逃犯,等等那一套。”

“当然我尚未确定,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我看连可能性都不能成立。”

“我认为有此可能。”

“为什么?”

“老百姓不太喜欢枪手型的警察,施警官在找沙包。施警官对他十分感冒。沙包对自己拳头十分有信心,而且从不喜欢受制于人。”

“但是施警官总是可以说自卫杀人的。”白莎说。

“嗯哼。”

“唐诺,你不可以瞒我,我说的有什么错吗?”

我说:“沙包没有带武器,他在家里。陪审团不太会同意这样杀他可称自卫。再说警官应该受过训练对付空手的犯人。”

“但沙包是个职业拳手,他的拳头,就是武器。”

“警官也受过训怎样制服没有武器在手的人。”

“你怎样会想到施警官有份呢?”

“我没有。”

“我以为你有呢。”

“我只说有可能性。”

“倒说说看,为什么有可能性?”

“警察拼命把这件事推到别人头上。”

“推你头上?”

“别人头上。”

“华亚赛要我答应他,你回来要立即与他联络。”

“他有没有知道施警官追我这回事?”

“我不知道。他知道你会有点麻烦。”

“好,给他个电话。”

我把电话给白莎,她清了二次喉咙对电话说:“请你接华亚赛的房间——早,亚赛,这是白莎,喔,你这马屁鬼——唐诺在这里——是—一太好了!”

她挂上电话,看着我说:“他马上上来。”

我坐下,点了支烟,问道:“这样有多久了?”

“什么这样?”

“亚赛、白莎的叫来叫去。”

“喔,我记不清楚。我们很自然的就彼此只以名字称呼。你知道我们两人有共同的经验——那失踪案和谋杀案、”

“费律如何?”

“我除了警方调查时见过他一下外,始终没再见他。”

“艾先生回洛杉矶了吗?”

“没有,他尚在这里,不过他要回去。”

“华先生呢?要不要回去?”

“暂时几天不回去,给我支香烟,亲爱的。”

我给她支烟,点一根火柴给她。门上有人轻敲,我去开门,进来的是华先生和艾先生。

华先生和我握手说:“这真不是我们预期的结果。”

“真的不是。”

艾先生跟进和我握手,但什么也没有说。

华先生站到白莎前面,向她微笑道:“我真不知道你怎能办得到。”

“办得到什么?”

“一晚未睡但看起来仍能那样新鲜有神,真有活力。”

白莎娇羞地说:“我希望我有你讲的十份之一那么好。”

我说:“我想各位已经把自己的事,对施警官说过。”

他们点点头。

“他现在一定在调查你们所说的可靠性。他还会来找你们的,他是个固执的人,而且是个危险的人。”

大家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艾先生说:“是的,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看我们应该把事实再检讨一下——”我停下,因为听到橡皮鞋根走在走廊上的声音。有人敲门。我说:“打赌,一定是警方来了。”

没人肯和我对赌,我去开门,进来的是施警官。

“请进,”我说:“我们正准备去用早餐,欢迎你参加?”

“早安,施警官。”华先生说:“欢迎一起用早餐。”

施警官不吃这一套,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查对一些事情,特别是华先生,我看你昨天没有把事实都说出来。”

华先生说:“我不懂你指的是什么?”

“昨晚9点钟,你不是在海滨路和华盛顿路交叉口吗?”

华先生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说:“我怎样才算和你合作,施警官。你好像决心要——”

“不要拖延时间,你在那个地方?还是不在那个地方?”

华先生发怒地喊道:“没有,不在。”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

“8点3刻到9点1刻之间,你说你没到过那个地方?”

“没有,晚上任何时间都没有去过。”

施警官走回去,打开门,看向走道,点着头。

我说:“要小心了,华先生。”

走道上响起快速的脚步声,一个女郎来到门口。

“进来,”施警官说:“看看房里这些人。有没有你昨天晚上见到的在里面。”

女郎走进来,知道她受众目所注,装出很重要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被人从床上拖起来作证人的样子,倒像本是习惯于这种工作,不到早上不上床的味道。脸上化妆重了一点,嘴角很硬,没有笑容。她十分注重自己曲线,尤重衣着。她不到30岁,但保持极好的女性美。还没有开口,可是我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她用目光在室内半圆地扫视一下,停视在华先生身上。在她能说任何话之前,柯白莎半坐着椅子前缘开口说道:“不可以,施警官。不可以到这里来诬陷好人。你要是想做嫌犯指认,你要把相似体型外表的人,列成一行,由——”

“谁在这里执法?”施警官威严地说。

“你也许在执法。但是,假如这件事将来要闹到法庭上去,我刚才是在告诉你,应该怎样执法。”

“由我负一切责任。怎么样小姐?那人在这里吗?”

她举起一只手指华先生。

施警官说:“可以了,出去在外面等。”

“等一下,”华先生说:“我有权要知道——”

“外面等!”

她点点头,走出门外,双肩向后,下颔上翘,髋部合适地两边摇晃,充份显示她了解情况,知道应该做什么。

门在她身后关上。施警官说:“怎么样?”

华先生准备要说话,我赶快接嘴:“等一下。”

他看向我,两眉弓起,充满疑问,好像不太习惯被人如此无理阻止发言似的。

“你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我说:“你不在那里,你不必再加什么注解,同时——”我故意停下,加重语气地说:“你更不可能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施警官转过身来,注视我说:“律师?”

我没有回答。

“既然你不是,”施警官警告地说:“我告诉你,我们不欢迎在本州没有执照的律师在这里执行任务。所以我们不准你问向任何人乱作建议,尤其对我们准备控告他——”

他突然停止讲话,我说:“准备控告他什么罪?警官。”

他没有开口,突然转身面对艾先生:“你是不是艾保罗先生?”

艾保罗点点头。

“你和华先生是业务关系?”

“我替他做事。”

“哪方面的事?”

“他不在时,由我照顾。”

“他在时,你又做些什么?”

“让公司运转顺利——”

“是不是总经理之类。”

“差不多,就是。”

“跟他多久了?”

“十年。”

“知不知道一位年轻女郎叫傅可娜的?”

“是的,见过。”

“说过话?”

“应酬话,简短的。”

“什么地方?”

“有一个晚上,她来办公室。”

“你知道她要嫁给费律?”

“是的。”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昨天下午。”

“怎么来的?”

“和费律一起来的。”

“用他的车?”

“是的。”

“昨天怎么没有人提起你?”

艾先生平稳地看着他,自然、没有敌对、也没有屈服的表情,只显出置身事外。有幽默情怀、略带轻视。他说:“这就非我所知了。”

他有真正总经理的样子,不止是了解每一细部作业,而是做决定,下达命令。他不会因外力而紊乱,也不易被吓倒。他有主见,决定好的事会一步步做成功为止。这些个性,使他能与施警官面对面,眼对眼,但在那里。

施警官了解地碰到的是什么了。他收起恐吓的态度:“既然如此,艾先生,我也想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行踪。”

“昨晚什么时候?”

“9点前后说起好了。”

“我在看电影。”

“哪一家戏院?”

“卡萨大戏院。”

“什么时候过去的?”

“不什么清楚,总是9点差一刻或更早一点,事实上现在回想,大概正好8点半。”

“留在戏院里到几点钟?”

“看完整场电影,大概二个小时。”

“你什么时候知道有谋杀案?”

“今天早上,华先生告诉我的。”

“他怎么告诉你?”

“他说有可能他会因此多停留几天,要我飞回洛杉矶去。”

“什么事那么要紧?”

“业务总要维持呀。”

“8点半到10点半在看电影有什么证明吗?”

艾先生说;“倒是没什么可证明的。”

“什么片子?”

“一部喜剧,有关一对离婚夫妇,先生回心转意的时候,正好太太准备再嫁,很奇特的观点。”

“对情节还能更仔细的描述吗?”

“恐怕不能。”

施警官说:“票根会不会正好没丢掉呢?”

艾先生说。“也许。”他开始摸索各个口袋,自背心中袋中他拿出了好多种票根,仔细选出了一张说。“这一张。”

施警官走向电话,拿起听筒,要了一个号码。

艾先生说:“这样早,电影院还没开门呢。”

“我是要经理的家。”

一会儿,施警官对电话说:“法兰,这是皮尔,抱歉吵醒了你。试试早起有什么好处,难得难得……不要难过,我要请教你们戏院戏票的事。我有一张你你们昨晚卖出的戏票,上面有号码。有没有办法查出是几点钟出售的票?喔,可以。上面有——等一下,不要挂。”

施警官拿起票根,仔细看着说:“号码是6943——怎么着?是,有的有的……二个字母,‘B’及‘Z’——你能确定?好,非常感谢。”

“我想——艾先生,”他向艾保罗说:“你对时间的观念有点差错。你再想想看你几点钟在看电影?”

艾保罗把支香烟在他宽大的拇指甲上敲着。“对不起,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时间观念。”

“这些票子都有售出时间暗号。”施警官说;“戏院和旅游事业因为戏票的退票和佣金,曾有太多的困扰,因而这里每家戏院对什么时候售出的票,都有不同的暗号。他们这戏院用‘A’代表7点,‘B’是8点钟,‘C’和‘D’是9点10 点钟。第二个符号‘X’‘Y’及‘Z’代表每15分钟之时距、所以票根上只有‘B’表示票子是8时正到8时一刻所售出。‘BX’则为8时15分至8时30分之间售出,‘BZ’则表示售出时间在8点3刻以后,9点以前。他们用电钟自动打码来控制,是不会错的。”

“对不起,”艾先生说:“我还是确定我是8点3刻以前进的戏院。”

“假如你是8点3刻前进的戏院,你也可能半途离场。”

一阵微笑自艾先生脸上升起:“警官,对不起无法满足你的幻想。我自己也觉得很幸运,假如你调查一下昨天那戏院的时间表。戏前广告正好在8点3刻放完,为酬谢顾客在这时候他们举行抽奖游戏。一张戏票号码被抽中,我不知怎样误以为他们抽中的是我,就走上戏台。我知道错了,观众大笑,你可以再打电话证实一下。”

“喔,真的?”施警官说。

艾先生半开玩笑,半戏谑地说:“照你的语气——一唤,真的。”

施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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