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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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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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真的?”施警官说。

艾先生半开玩笑,半戏谑地说:“照你的语气——一唤,真的。”

施警官说:“我会调查这一个角度,我下次再找你谈。”

“那只好劳你驾,到洛杉矶来谈。”

“我没同意前,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艾先生大笑道:“亲爱的警官,你问问题,请你现在问,因为2 小时内我就要起程洛杉矶了。”

“不接受法律管制?”施警官问。

“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警官。我因为你要每个有关人员留在这里,可以接受你的询问,所以把一个极为重要的会议改为今晚上6点到8点。我了解你的立场,我也不怪你。你也当了解,我们也有我们的工作和责任。”

“我可以给你张传票,命令你一定要参加验尸官会议。”

艾先生想了想,点点头说:“我错了,你有这个权。”

“你知道案子解决前,你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没错,虽然结果是不太愉快的。这件案子对你是件大事,对我只是小小的打击,我会尽量使自己损失减小。”

“我们也可以妥协。假如我让你随意离开,要你回来的时候,你肯不肯自动立即回来?”

“可以,有两个条件。一是真有必要回来,二是我业务方面放得下才回来。”

艾先生走向门口,一手握在门把手上回头说:“亚赛,要是你同意,我10点左右离开这里,下午我就可以在办公室了。”

华亚赛点点头。

“你说过你要写一封信给那个——-”

“是的,”华先生插口,好像不愿意把一个商业机密泄露似的。

艾先生把手离开门把,指向桌子说:“写张便条,只要提到你的意见,日期是上个月16日。”

华先生起草了一张便条,签了一个简单的缩写签字,施警官仔细地看着他们动作的每一步骤。

“这里没有邮票。”艾先生突然说:“我下去弄几张邮票来,楼下有个自动贩卖机。”

华先生说:“不必麻烦,保罗。我有习惯带贴好邮票的空白信封在身边,为的就是现在这种紧急状况。有点皱,还是绝对管用。”

他拿出一个贴好邮票的航空信封,从桌子上移给艾保罗,同时说:“写上地址——你知道什么地址。”

我很快地看看白莎。想看她会不会对华先生经常带贴了邮票的空白信封,这件事有什么联想。很明显,她没有什么联想。

华先生拿起艾保罗写好地址的信封。封起来,又交给艾先生说:“保罗,要早点邮寄。”

艾先生拿起信封说:“我不知道这里航空信管道。即使要旧金山转,明天也会到,你就有足够的保障。”

施警官看着他们,两眉蹩得很奇怪。

突然他转头向白莎微笑道:“柯太太,真抱歉一早打扰你,这些都是公事,我也身不由己,你向这个角度一看就不会怪我了。”

施警官走向门旁,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向华亚赛。他已不再是一个殷勤,糊涂,忧心的父亲,而是坚强有决断力的男人。

“好,艾先生,”他说:“你走你的。你去洛杉矶,那边由你全权负责,我留在这里,事情完了再回去。”

艾先生点点头。

“昨晚我们讨论的股票,”华先生继续说:“我愿意增加到八十五元一股只要收得到我们预期的数目,你懂不懂。”

“是的。”

“联合证券的事我不主张超过五千,法戈虽没宣布,但据我看有油水。不过我要最后投资,最早收手。抢一点是一点,懂吗?”

“你的意思是告诉他们——”

“不,你听明白了。他们会出错,所有新公司会出相同的错,低估了自己真正需要资金的数目。你购他股票两千元,不久就要花两千增资。不要理他,他们急了,我们可以讨价还价。”

“控制他?”艾问。

“控制投资大众,当然以自己利益为优先,我要在收回所投资的全部金钱之后,控制公司。”

艾先生说:“这不太可能。”

“照我规划好的方法做是可能的。他们要求三万五千元,问他们能不能由他们自己凑得出两万元来,如此我才肯投资两万。他们会照办的,他们以为这资金已足够了。”

“我懂了。”艾说。

“不要再讨论这件事。”华先生指示他:“任何记者找你,都只对他们笑笑。我在这里是为生意,要不在意地告诉他们,我正好在谋杀案发生前数小时到达这里。这是生意旅行,这次的生意值得我乘飞机来,并且停留几天。费律跟我来学习做生意和协助我,懂不懂?”

“对。”

“费律年轻,热情,冲动。他在恋爱而且因为未婚妻失踪而十分伤心,你可以想像到他的精神状态。他暂时疏远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我想这里警方暂时也不会同意地离境,只要警方同意他会先回洛杉矶,我想你会帮助他恢复正常。”

艾先生点着头。

“不论什么情况,不能让他与记者见面。他要有出轨行动你要管制他,否则让他凭良心做事,有紧要事情可以给我通电话。”

“你要在这里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要久一点。”

“我想你二、三天内会回到办公室,我不相信侦查会——”

“我可能会被关进牢去。”华先生简短地说。

艾先生把嘴唇尖起吹出哨声。

华先生说:“你快准备走吧,警方也许会改变意见的。”

“对我没关系。”艾先生说:“票子的号码指出正确的时间,抽奖对我正好有利。但是警方也太没有道理了,总不能怀疑每一个没有时间证明的人,也不能说每一个正在附近的人有问题。我觉得杀人案动机最重要。先查动机,再查有动机人的时间证人。”

“他是一个小地方过份热心的警长,”华先生说:“你当然不可能期望他有大都会警方的脑子,走吧!不早了。”

艾保罗起立。向白莎鞠躬致意,和我握手。匆匆向华先生笑了一下道:“你多保重。”他把自己巨大骨架的身躯走出房门,我听到走道上重重的脚步声。华先生走向门边把门锁上,又落了闩,目的使我了解他要和我有特别的话讲。

“赖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做些什么?”

白莎说:“亚赛,你应该完全信任我们侦探社,我—一”

他甚至没有转向她,只用手掌向她比了比叫她不要开口。

“假如你告诉我们——一”白莎说。

“闭嘴。”华先生对白莎说。

命令发得如此干脆有权威,白莎愣住了。太出乎意外,突然出不了声。

“怎么样,赖?你要多少钱?能做点什么?”

“先告诉我,我面对的是什么实况。施警官已知道傅可娜的事,充分证明巫家已偷听到一切。”

他说:“那女郎看错了,我并未到姓荀的公寓附近。”

我说:“我不认为她在说谎。”

“我也认为她没有理由说谎,你看费律很像我,她可能见到费律。她不会故意走近去看他,她只是看到一个过路的步行人。假如今天早晨费律也在这里,她可能指向费律,但费律不在这里。她急着要为警方做点事,他见到我,见到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使她见不到费律。”

“她已经指认了你,她不会再回头的。”

“最好她不回头,你有什么好办法建议吗?”

“当然,让她多看你几次,在她前面多晃晃,最好能和她说话,她再见到费律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好极了。”

“费律有没有时间证人?”

“我不知道,也是我希望你能找出实况之一。”

“我可以让他知道我在这一方面求证吗?”

“不行,这是我要告诉你的。除了让他知道你在找傅可娜之外,不要告诉他你还有其他任务。”

我说:“所有其他任务,当然是其他计费。你了解——”

“那无所谓。”

柯白莎站起来说:“对不起,我——”

华先生做个手势叫她不要参与。

白莎说;“去你的这些鬼名堂。我的侦探社,决定价格的只有柯白莎,我一个人。”

他突然回复到本来的他,笑着对她说:“对不起,白莎,没有人要爬到你头上去。我只是提醒赖先生几个重点,因为我们必须立即有所行动。”

白莎向他微笑。声音中又有糖又有蜜:“亚赛,你要知道,我们对谋杀案一向比其他案件收费要高的。”

“高到什么程度?”

白莎看着我,头指向房门说:“好了,亲爱的,你快出去办事吧。”

第十章

沙漠夜晚的苦寒,因为日出的辐射一扫而空。彭家的住宅还没有活动的迹象,强力的沙漠清晨日光使彭家粉光屋墙十分刺眼。

我坐在租来的车中,车停在彭家的对面,在街的中段。晒着尚还舒服的太阳,等候着。尽可能不让自己瞌睡。

我试着吸烟,吸烟只能减少精神紧张,但使我更放松,更想瞌睡。四周的环境使我愿意牺牲一切,只要能甜甜的睡一觉。我觉得外面太亮,半闭一下眼,就再也睁不开眼来。我可能闭眼了十秒钟,或是十分钟,但立即惊醒。我把车窗摇下,深深地快速呼吸,使血中氧气份量加多。想一点会使我生气的事,勉强自己清醒。

彭家门打开,出来的是彭家腾。

彭家腾站在自家门廊前,慢慢地做几个伸手展腿动作。我把身子缩下,只留眼睛自前窗玻璃看着他。

他看看天,看看前面草坪,伸伸腰,又打了个呵欠。像是一个无忧无愁,与世无无争的公务员,为政府工作,领月薪,过平静生活,没有税金的问题,他小心地回进房屋。

大门关闭三秒钟后,又再开启,彭若思走出来。她也不上下望,也不左右看,一出来就用快速,坚定的脚步走路,足见有固定的目的地。

我坐在车里注意她的去向,三条街后她向左转。我发动引擎跟上去,保持距离,把车又靠路边,这条街商店邻比,她走进一个小的杂货店,我把引擎熄火。

我等了十多分钟,她出来,手里拿了两大袋食品。这次她只走了半条街,过去的屋子,门上有个牌子:“住房出租”。

我自车中跳出,快步进入杂货店,买了一罐一角钱的牛奶,走进那屋子,一个妇人正在扫地。我齐胸举起那罐牛奶笑着说:“那个刚过来带了两袋食品的女郎在哪里?”

妇人停下工作,抬头看到那罐牛奶。

“怎么了?她掉了东西?”

“大概是吧。”

“我想她是去二号套房。”她说:“二搂,靠前面。”

我谢了她,爬一半楼梯,等待到扫把扫地沙沙声又再响起,我偷偷溜出大门,跳进汽车,把牛奶抛向后座,开车去电信局。

“长途叫号电话,”我说:“柯氏家侦探社,洛杉矶。”

卜爱茜的声音在接通后立即响起。

“哈罗,爱茜。今天情绪怎么样?”

“差透了。老板身体如何?”

“你不会相信的,她现在只有150磅重。”

“怎么可能?”

“不骗你。最近还常撒娇。”

“你喝醉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不知道,帮个忙。找一个办得通的报纸,找到他们资料部门,收集所有关于一个叫薛坚尼的资料。他曾经是个拳击冠军,有一段时间他有希望。我要他相片,用航空信寄来萨儿萨加夫旅社。”

“你用你自己的名字?”她问。

“不错,白莎也是。两人都在萨儿萨加夫,另外还有件事,到人口资料局去查一查薛坚尼和什么人结过婚,有没有离婚记录,用电报告诉我这些资料。”

“好,马上办,这里有二个人急着见你。一个是敲诈案,另一件是撞人脱逃。我怎么处理?”

“告诉他们除非先付定金。否则白莎无法接见,看他们是否真有诚心,假如看来是个好——”

一个女性声音说:“3分钟到了。”

我立即把话机拿离耳朵,很快把它挂回电话,就在我将挂未挂之时,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卜爱茜在那端挂上的声音。她动作老是比我快,柯白莎最不能承受长途的超时。她常说:“我告诉我先生各走各的路也只要3分钟,假如3分钟还不能说清楚心里要说的事,就要多学学我。”

我走出电信局来到一个餐厅。要了壶咖啡,用了早餐,来到仙掌斑俱乐部,侍者告诉我孙路易下午5 时前不会来上班。正当我要离开时,另一位侍者告诉我,孙路易正好在地下室,修理几台机器。

我站在原地等候他们去叫孙路易。

孙路易上来,怀疑地看了我好一下子,才想起了我是谁。他脸.上露出笑容:“哈罗,老朋友。”伸出手来。

我也向他伸出手来,但他的手不在那里,他的人也不见了。我正一睁眼要看看清楚时,他左手握开我右手,右掌很轻但正正确确地打上了我的胃部。

“老朋友,你应该随时多注意,”他说:“不能相信任何人呀!”

我看到他似有薄钱蒙住的双眼,被打塌过的鼻子,左侧的笑容较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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