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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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9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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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自己,其中一者乃是‘毒士’贾文和,另一者便是曹魏第一谋士,‘鬼才’郭奉孝。而在两者之中,贾文和施计yin狠毒辣,绝人后路,有伤人和,并非正统,因此不到万一,不会轻易出谋划策。至于郭奉孝一生极善奇谋,更兼智慧超群,察事入微,轻易便可料算出他人计策。此人实乃心腹大患,若与之对敌,且需万分谨慎。周瑜平生自视甚高,却视郭嘉为心腹之患,足可见郭嘉谋略是何等厉害。

当下鲁肃一想到此人,脸sè连变不止,满脸黑沉,颔首而道。

“子明所料无误。十有仈jiu必是此人。而且依我看,前番聚铁山之败,大多亦是此人暗中指点其徒。”

“郭奉孝才告绝顶,就连周公在生时,亦视为心腹之患。如今我军连番折损,兵力剩余仅有三万五千余众,当需谨慎行事,否则有何万一,国必有灭顶之灾矣!!”

吕蒙面sè冷酷,沉声而道。甘宁在旁听之,虎目一瞪,厉声喝道。

“如今我军虽连番被挫,但魏寇亦折一大将,锐气大折。何不激愤三军,盛势而攻!?若龟缩于此,彼军势大,我军军士愈加士气低迷,倘若彼军倾势来攻,该当若何!?”

甘宁此言一出,虽是莽撞,但亦无道理。鲁肃眉头深锁,沉吟起来,犹豫不决。这时,鲁肃却见陆逊在旁沉吟不定,眼中连发jing光,但却又有几分疑虑之sè。鲁肃见状,脸sè一凝,连忙问道。

“伯言可是有计耶!?”

陆逊听鲁肃这般一问,脸sè一震,张了张口,却好似又有顾虑,不敢直言。鲁肃亦非泛泛之辈,当下柔声而道。

“伯言不必多虑,且先把计策道来,即时有何顾虑,再细细纷说,亦是不迟。”

陆逊连番受挫,似乎锐气被削去了许多,少了几分自信,不过却多了一分慎重,凝声而道。

“如甘将军所言。我军兵力连番折损,彼军兵力势众,若倾势来攻,不顾伤亡,我军虽有船器之利,兼并兵士之jing,但亦势难挡也。当今之计,还需在彼军整备尚未周全,早做进取,以败彼军,方有一线生机。”

正如陆逊所言,曹cāo在三江口cāo练水军已有半年之多,其麾下兵士虽不如东吴兵士擅于水战,但其兵力强盛,群而攻之,就凭东吴三万五千余兵力,如何抵挡数十万兵马!?

鲁肃眉头皱得快拧成一条细线,连忙问道。

“伯言所言是理。但当下我军连番挫败,士气低迷,更兼魏寇有那郭奉孝出谋划策,倘若贸然进取,反难取好。此下,该当若何?”

“如今战事紧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有一计,倘若能成,可教那数十魏寇,尽葬身于火海之中。不过此事,还需得潘文珪相助,方可事成。”

陆逊神sè肃然,一双皓目璀璨光亮,刹时间好似尽夺帐内光芒。鲁肃听之,jing神大震,速速而道。

“计策如何,伯言快快道来!!”

此下,帐内众将纷纷把目光投向陆逊。陆逊拱手称诺,浑身迸发一股骇然气势,煞是威风,遂疾言厉sè而道。

“彼军势大,我军若要以少击多,唯有出奇制胜耳!!我此计乃连环计也,计计相扣,方可事成。一者,大都督需得立即重罚于我,以证法度,责罚之时,虽于寨中辕门,好教三军将士看见。此为苦肉计也。而魏寇细作打探此事,必会回报曹cāo。而我这数ri,看这气候,不出数ri,必有大风,足会持久七、八ri之久。魏寇多数乃中原之人,ri夜在这船上cāo练、安寝食宿,必会水土不服。此时我却教一员心腹将士,暗里前往魏军大寨,先见潘文珪,教其献计曹cāo,可以铁链相扣,将船只相连,如此一来,便可减弱其军水土不服之状。然后又教潘文珪引见,就与曹cāo言我遭大都督重罚,怀恨在心,ri夜气闷,yu要投降大魏。曹cāo素来多疑,但却又听细作早前来报,知得我确实被大都督惩罚,待其疑心一消,便约定时ri。那时大风正紧,我领军相投,却又于船上放置硝石引火之物。而后在如此如此,数十万魏寇必将葬身于火海也!!”

陆逊侃侃而言,众将听得无不变sè,鲁肃更是惊为天人,叹声而道。

“伯言之才,实乃胜我百倍矣!!”

陆逊惶恐作礼,直道谬赞,然后又神sè一沉,带着无比沉重的叹声,徐徐而道。

“此计若成,魏寇必败无疑。但恐瞒不过那郭奉孝啊!!若有万一,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矣!!到那时,数十万魏寇便将长驱而入,东吴将有灭国之灾。”

陆逊此言一出,鲁肃还有一众将士皆是面sè一黯,都是迟疑不决。就在此时,吕蒙虎目一亮,握拳在手,慨然喝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我等已无退路,何不孤注一掷,就势一搏。成矣,败矣,皆为天命耳!!”

吕蒙喝得字字铮铮,掷地有声,众人面sè大变。甘宁、凌统、丁奉等将相视一眼,皆齐齐而出,大声附和。鲁肃脸sè连变,双手拧紧,青筋凸出,沉吟许久,却摇首拒道。

“兹事体大,还需禀报吴侯再做定论!”

鲁肃话音刚落,吕蒙、甘宁等将皆起急sè,疾声相劝。就在此时,帐外一声响亮而又浑厚的笑声骤起。

“战事紧急,岂可延误!孤认为此计甚好,何不一搏!?”

声起处,帐篷不知何时打开。只见孙权身穿一袭龙威紫金大袍,腰系虎头玉带,迈步而入。在孙权身后,顾雍、步骘两人文臣,一同随入。鲁肃还有帐内众将连忙相迎,请孙权坐于高堂。不一时,孙权坐定,碧目生威,颇有几分枭雄之sè,淡然而道。

“国有累卵之危,孤不yu在吴郡坐以待毙,故前来督战。前番战事,孤已有所听闻。时下形势于我军大有不利,若不出奇制胜,倾力相搏,魏寇迟早渡过长江,侵犯东吴国境。刚才孤在帐外,已然尽听得伯言所言,此计大妙,孤认为可行之。”

孙权话毕,诸将无不jing神大震。这时,顾雍却是脸带愁绪,出席拱手而道。

“王上且慢!倘若此举不成,功败垂成,如今国内仅余不足五万兵力,如何抵挡魏寇虎狼之师耶!?”

“哼!曹孟德篡位,夺以社稷大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番他屯兵数十万于此,对东吴势在必得,岂肯善罢甘休!?我军若不拼死相抵,实乃坐以待毙耳!!”

孙权冷哼一声,碧目暴shè两道jing光,怒声大喝。顾雍闻言,长叹一声,退回席去。鲁肃见孙权战意昂然,心中壮之,忿然而出,跪伏在地拜道。

“鲁子敬愿效以死力!!请王上下令!!!”

“我等皆愿效以势力,请王上下令!!!“

鲁肃话音刚落,吕蒙、陆逊、甘宁等将皆纷纷跪伏请命。孙权见诸将皆愿效死而战,心头一定,遂便慨然下令,依照陆逊之计,各做调拨,又教众人暂时隐瞒他在军中之事。号令下落,孙权神sè一凝,柔声与陆逊谓道。

“却是苦了伯言你了。”

“逊深受国家恩德,无以为报矣,唯有途脑肝胆耳!!“

陆逊双手一拱,厉声喝道。

且说在另一边,魏军再挫吴军,曹cāo率诸将归寨,大喜过望,犒劳三军,又重赏郭嘉。郭嘉欣然接受,却又暗中将赏赐之物,教姜维分予军士。

当夜,在曹cāo虎帐之内,歌舞昇平,众将兴高采烈,饮酒作乐。曹cāo坐于高堂,一双如能吞天的细目,光芒四shè,纵声笑道。

“今ri之战,朕之十万雄军,足以将吴贼吓得闻风丧胆。如今吴贼连番折损,兵力仅有数万,不足为虑也。依诸位卿家之见,该当若何!?”

曹cāo笑声一落,曹仁虎目生光,慨然而起,拱手而道。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步骘身入魏寨

“吴贼锐气大挫,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陛下何不教三军整备,择ri大举进军,一举渡过长江,杀破吴贼大寨。到时,我军于陆地作战,区区吴贼鼠辈,如何能抵挡我数十万雄师!?”

曹仁话毕,席下诸将纷纷叫好。曹cāo大笑不止,曹仁所言正合他的心意。此下曹cāo却又向郭嘉暗投眼sè。郭嘉脸上嘴角含笑,微微颔首,亦是认同了。曹cāo心中大定,遂便下令,教三军整备,蓄势待发,整备完毕,便大举攻打吴军大寨。宴席上,一众将士无不大喜,眼看自军战况占尽上风,不需多久便可攻克东吴,班师回朝。不过此中,却唯有一人,脸sèyin晴不定,郁郁寡欢。此人正是潘璋。不过此下众人皆沉溺在欢喜之中,却无人留意这东吴降将。

忽然,在宴席右侧边上,刘晔低声谏道。

“所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陛下竟然yu要大举动军,何不先遣细作到吴军寨内一探究竟?”。。

曹cāo闻言,亦觉是理,遂便应诺,教刘晔自行办理。魏军内细作打探之事,素来由刘晔cāo办。刘晔拱手领命。当下曹cāo见调拨已是七七八八,便与一众文武大肆纵欢。

就在此时,一阵飓风袭来,帐外旌旗忽地倒塌,发出一声巨响。帐内众人皆是一惊,曹cāo面sè一变,却忽听到席下一阵吵杂声乱起,盘子、杯盏落地。曹cāo仿佛有所预料,心头仿佛被割开两半,急转眼望去。只见郭嘉不知何时倒翻在地,鼻子、眼角、耳朵、嘴角上皆渗出血液,触目惊心。在旁侧的姜维,脸sè剧变,满脸恐惧之sè,泪流如泉,大叫师傅。

“奉!孝!!”

曹cāo浑身颤抖,惊呼一声,猛地发作,推翻几子,脚步一错,竟从高堂上翻滚落地。顿时帐内一片大乱,有一些人赶去郭嘉那里,有一些人赶往曹cāo那里,七嘴八舌,乱叫一通。曹cāo状若癫疯,竭斯底里,不断唤着郭嘉的名字,更兼不顾形象,就在地上爬去,推开众臣,扑向郭嘉。众臣纷纷让开,曹cāo双眼尽是惊恐之sè,眼见郭嘉七孔流血,浑身颤得更加厉害,疾声咆哮道。

“快!!快请太医!!!快呐~~!!!谁敢怠慢,朕便斩谁的头!!!!”

曹cāo嘶声乱吼,众文武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四处乱窜,连忙奔出帐篷,纷纷去唤太医过来。一阵混乱后,数个太医急急前来,在曹cāo怒吼之下,如若受惊的兔子,连忙跪下告罪。曹cāo见状,怒气一冲,猛地伸手一扯其中一个太医的衣襟,当头咆哮喝道。

“快快诊治!!若贞侯有个万一,你等皆要陪葬!!!”

那太医闻言,吓得五魂六魄都惊飞了,连忙爬到郭嘉身旁,为郭嘉探脉。另外两个太医,则在唯唯诺诺地拨开郭嘉的眼皮,亦在诊断。四周文武,见曹cāo气得满脸苍白无sè,急劝息怒,小心龙体。曹cāo把手一招,大喝住嘴,摇摇yu坠地站了起来,细目却死死地看着那数个太医。

过了一阵,那数个太医面面相觑,皆露出死灰之sè。曹cāo看得,踉跄数步,厉声吼道。

“贞侯病情如何,还不快快道来!!?”

那数个太医中,一人姓王,名吉,颇有急智。当下为保xing命,连忙秉道。

“陛下息怒,贞侯前番感染风寒,此下不过旧疾复发,兼之近ri未经调养,故而如此。依微臣之见,贞侯万不可再有cāo劳,可暂且在寨内歇息,但病情好转,便叫人遣回荆州,调养百ri之后,自然无患。”

姜维闻言,眉头一皱,眼眸如若刀锋,猝然眯起,望向那叫王吉的太医。王吉被姜维这一盯,顿时心头一颤,连忙底下头来,不敢对视。曹cāo听了,却是脸sè有所好转,冷声向两位两个太医问道。

“王吉所言,可否属实!?”

“陛下不必多虑。王太医医术高超,我等诊断后,亦是此果。”

那两个太医暗暗相视后,急出言禀道。曹cāo听罢,方才心头大定,遂教左右将郭嘉送回其帐篷歇息,又细心吩咐姜维还有那数个太医好生照顾。姜维听令,yu言又止,不过却想到郭嘉曾经有过吩咐。姜维终究还是忍住了。若是平时,姜维这一阵神sè变化,曹cāo早就看出了究竟。不过此时曹cāo心急郭嘉的病情,思绪大乱,故而未有察觉。

郭嘉忽然病倒,曹cāo急得几乎大开杀戒,宴席自然是不欢而散。就一夜间,暗中变故极多,将来战事究竟如何,可谓是充满了变故。

次ri,在吴军寨内,只听闻鲁肃连声咆哮,仿佛震得方圆数里内都在摇晃。不一时,陆逊被两员军士推出,陆逊恨声不绝,状若疯狂,满是不甘。那两员军士,把陆逊推到辕门之下,取来两杆军杖。须臾,一阵阵巨响,伴随着痛呼声,传遍了整个营寨,就算在寨外数里,亦听得极为清晰。且说鲁肃先前有意调开江上巡逻船只。魏军细作乘一小舟前来,正值江上雾大,魏军细作听得惨叫声,连忙赶去看望,就在百丈之外,隐隐看得陆逊被两个军士杖打,顿时脸sè连变,不自禁地越靠越近,只见陆逊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惨不忍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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