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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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9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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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被两个军士杖打,顿时脸sè连变,不自禁地越靠越近,只见陆逊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惨不忍睹。魏军细作看得皆不觉吸了一大口凉气。就在此时,寨内一阵怒吼声起,原来那魏军细作靠得太近,被寨内吴兵发觉,大喊jiān细。小舟上的魏军细作,连忙四下一齐轮转橹棹,望江面上如飞而去。待吴兵小舟纷纷在江上涌动之时,那些魏军jiān细早就乘小舟逃远去了。

另一边,此时鲁肃虎帐内,咆哮声已然停下。须臾,数员斥候赶来禀报,言魏军细作已逃去了。鲁肃坐于高堂,闻报一喜,却稍有顾虑而道。

“曹cāo素来多疑,此去若只派寻常之辈,只怕反而误事。还需有口齿伶俐,兼有胆气之人前往。不知何人敢前?”

鲁肃此言一落,帐内诸将面面相觑,皆无人动身。一者其中大多都是口拙之人。而吕蒙、凌统口齿虽好,但身份却不符合。这时,伪装成一员将士的孙权,微微一笑,向旁侧的步骘望了过去。

步骘见之,心里会意,遂慨然而出,拱手谓道。

“大都督不必多虑。大丈夫处世,不能建功立业,实乃愧对这男儿之身。某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有三寸不烂之舌,公等既捐躯报主,某又何惜微生!某愿往矣!”

鲁肃见是步骘,心头一喜,又暗暗望去孙权那里。只见孙权嘴角含笑,微微颔首。鲁肃遂jing神一震,笑声而道。

“倘若步公愿往,大事可成矣!如今战事紧急,事不可缓,即今便行。伯言之书,已修下了。还望步公速速准备!!”

步骘慨然受命,领了书,只就当夜扮作渔翁,驾小舟,望北岸而行。是夜寒星满天。三更时候,恰好到了魏军水寨。巡江军士拿住,步骘毫无慌sè,稳若泰山,言乃潘璋故人,还请潘璋前来相见。那巡江魏兵将领听闻,不敢怠慢,连夜报知潘璋,却又多留了心,遣兵士报之曹cāo。

且说潘璋正于帐内歇息,忽听闻故人来见,顿时脸sè一变,神sè一凝,心知定是鲁肃教人传来密令,连忙整衣前往相见。不一时,潘璋赶到江上,见是步骘,不作声sè,召步骘入帐商议。步骘气度淡然,随着潘璋,一人身入这龙潭虎穴,却毫无半分惧sè。待两人入帐后,潘璋教前番随他一同降魏的心腹将士探风,然后急请步骘坐下,连忙问道。

“步公此番前来,可是大都督有何吩咐!?”

步骘神sè一沉,双眸眯起,见潘张神sè紧张,毫无虚假之sè,心头大定,笑声而道。

“文珪深明大义,尚知国家有难,能辨别忠主,实乃我东吴之幸也。”

“步公不必多虑。某深受吴王知遇之恩,若非前番吴王有令,某岂肯苟存于贼寇帐下!步公有何计议,但可直言,某纵然是赴汤蹈火,亦觉不皱半个眉头!!”

潘璋面sè一震,厉声喝道。步骘大喜,遂将陆逊计策,细细道说。潘璋听了,脸sè连变,称妙不绝。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来报,曹cāo下令召唤。潘璋脸sè一惊,露出几分慌sè,与步骘谓道。

“此必是适才有人暗通报与那老贼。这可如何是好!?”

“文珪稍安勿躁。你且领某一同前往。某自会随机应变。”

忽发变故,步骘却仍旧神态笃定,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sè不变的姿态。潘璋听了,胆气一壮,遂依从步骘所言,领其一同前往曹cāo虎帐。

当夜,在曹cāo帐内,曹cāo坐立于奏案之后,典韦如若一尊煞神般,侍立在曹cāo一旁。就这一人,足可堪比千军万马。少时,潘璋先是入帐,步骘却在帐外等候。曹cāo见潘璋进来,细目一眯,冷冷地打量着潘璋。潘璋拜礼毕,曹cāo并无回话,眼光寒澈,就盯着潘璋。潘璋只觉曹cāo目光如若刀锋一般,不断地在自己身上移动,好似能生生刺破自己的躯体,看到自己的内心想法。而就在一侧的典韦,那魁梧巨大的身躯,不时散发出阵阵恶煞之势,令潘璋不禁一阵阵心惊肉跳。不知不觉,潘璋已是满头大汗,心头一揪,猛地跪伏而道。

“臣深受陛下恩宠,却寸功未立,幸赖陛下洪福,当下臣有一人引见。此人可教我军破敌之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使得吴贼不攻自破!!”

曹cāo闻言,眉头一挑,稍露惊sè,好似并无料到潘璋竟有此举,忽然脸上冷态即去,捂掌纵声笑道。

“哈哈。竟有如此好事,文珪何不快快引见!?”

潘璋听了,神sè一怔,遂出帐将步骘引入。步骘虽是一身渔翁打扮,但却眼光炯炯,兼之面貌英俊,气度不凡。曹cāo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连忙问道。

“文珪,此是何人!?”

“回禀陛下,此人姓步名骘,字子山,乃临淮淮yin人也。时乃东吴参谋。昔ri与臣,还有陆伯言交情极好。如今正有机密要事,向陛下通报。却又恐无人引见,误了大事,便先前来与臣相见,恳请引见陛下!”

“哦,你便是那才智超群,被江东之人誉为乃文曲星投世的步子山耶!?”

只见帐上灯烛辉煌,曹cāo凭几而坐,眼光锐利如锋,如若嵌入步骘眼内,看透其心思。步骘毫无慌sè,慨然相视,拱手拜礼,淡然笑道。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步骘巧说曹操

“这不过虚名罢了。幸蒙陛下知某名讳,实在令某惶恐至极。”

曹cāo听言,沉吟不语,轻轻敲打奏案,不知意yu何为。步骘凝神静sè,处危不惊,徐徐而待。忽然,曹cāo脸sè一变,细目眯起,张口冷声问道。

“当下朕麾下数十万雄军,正于征伐你东吴,你既是东吴参谋,来此何干!?”

步骘纵声大笑,拱手而道。

“献帝病逝,汉朝气数尽矣。陛下受禅,位登大宝,创立大魏,乃天命所归。某曾听闻陛下求贤若渴,如有周公吐哺之急,今观此问,甚不相合,却是某料算错矣。如今某来此处,后路已断,功名不成,反倒落了叛主恶名,实乃自取其辱罢了!!”

曹cāo见步骘气度不凡,长得英俊潇洒,便是喜了三分,如今又听他口齿伶俐,谈吐不俗,又是喜了三分,哈哈笑道。。。

“子山休怪,朕与东吴旦夕交兵,势如水火,你私行到此,如何不问?若有误犯,莫要介怀。”

“陛下乃天下之主,某岂敢怪责,只望能效以犬马之劳。他ri,待陛下克得神州大业,建以功业,流芳后世。”

步骘拱手又拜,侃侃而言,毫无虚假之sè。曹cāo看着眼里,心中却是不信,念头一转,忽然问道。

“子山乃百里之才,如今看得时势,愿来为朕效力。朕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朕却正好有一事烦忧,不知子山可有计策相解?”

步骘闻言,眼sè一亮。在旁侧的潘璋似乎也猜到曹cāoyu说何事,心头一紧。这先前两人商议,本是由潘璋所献。但如今情势突变,恰好变作了步骘的投名状了。

果然,只听曹cāo,脸sè一沉,徐徐而道。

“近ri江上大风忽起,朕之将士因不服水土,俱生呕吐之疾,更兼多有死者,朕无计可施,正虑此事矣。不知子山可有计策,解朕之忧,朕必定重重有赏!!”

曹cāo说毕,细目死死地盯着步骘。原来曹cāo看这步骘其甚为不凡,又是东吴之人,若是不愿效力,随便拒之,必是有诈。步骘听了,故作沉吟之状,双眼烁烁发光,忽然脸起喜sè,拱手谓道。

“刚才某前来时,观陛下水寨,见向南十六座门,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船队齐整,威严雄壮。陛下用兵如此,果真名不虚传!!”

曹cāo听了步骘所赞,暗暗心喜,又听其高谈雄辩,应答如流。曹cāo颇为敬服,嘴角不禁含笑。就在此时,步骘忽地话锋一转,眼光炯炯,凝声接话又道。

“不过!陛下教练水军之法甚妙,但可惜不全。兼之军中大多都是中原兵士,常居陆地,这江上风浪一起,自然会水土不服。而东吴之人,熟通水xing,此风浪早已见惯不惯,自是无虑。倘若此时东吴派军来袭,陛下麾下军士又如何有气力抵挡!?虽有数十万之众,不过皆如草芥矣!!”

步骘此言一出,曹cāo不禁脸sè剧变,在旁典韦听闻步骘这般放肆,猛地大瞪凶目,一步踏出,刹时步骘只觉无尽危机笼罩而来,不由变sè。曹cāo见典韦怒目相视,把手一招,作sè怒叱。

“恶来,不可放肆!”

典韦闻言,立马凶势一收,收回脚步,站回一侧,好似适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但步骘此时脸sè虽稍有变sè,但暗地里却如泛起百丈浪cháo,惊异暗道,这典恶来不是已沉死江底,怎会身在此处,莫非当时被人所救,甘宁等人却又不知?

步骘念头刚起,曹cāo神sè一凝,又是笑起,不慌不忙地问道。

“那依子山之见,该当若何?”

步骘一听,此下正是关键,连忙强打jing神,凝声而道。

“某有一策,可使大小水军,并无疾病,痊治这水土不服,即刻见效!!”

“竟有如此妙法,子山速速道来,与朕细说!”

曹cāo细目一瞪,他本是试探步骘来意,却无料到,误打误撞,却是试出了一大惊喜。看这步骘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真有妙法可解。步骘淡然一笑,迈步而走,徐徐而道。

“大江之中,cháo生cháo落,来而不绝。更兼此下大风忽起,江上风浪ri夜不息。中原人士不惯乘舟,时刻受此颠簸,自会水土不服,多生疾病。ri子一久,莫说上战场厮杀,就连xing命也难保矣。

而这大风,一起便要数十ri子。东吴军虎视眈眈,陛下如有危墙之急,当速解之,眼下可速令军士,将寨内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又于其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走矣!!

倘若东吴军来犯,陛下雄军乘此而行,任他风浪cháo水上下,东吴水军如何jing锐,又复何惧哉?!”

曹cāo脸sè连变,不知何时,已从高堂走落,执起步骘之手,笑声谢道。

“哈哈。子山此计大妙,若非你之良策,朕几乎被这东吴小贼,有机可乘矣!!”

步骘见状,详作惶恐之sè,连忙告道。

“某不过愚浅之见,如何抉择,陛下自裁之。”

“哈哈。自是如此。看来子山却是真心待朕。此番朕得子山,实乃天助朕也,何愁东吴不破耶!?”

曹cāo一笑带过,甚是欣喜。步骘忽然脸sè一变,却未忘此来最重要之事,低声而道。

“陛下乃当今天子,雄威充塞四海,如今更位登大宝,各方俊才自会趋之若鹜,纷纷来投。某此来除自身外,还为一人而来。”

曹cāo那双凌厉的细目刹地shè出两道jing光,此下对步骘信了大半,疾声问道。

“子山所指何人!?”

“不知陛下可知东吴大将,陆伯言耶?”

曹cāo闻言,抓住步骘的大手不由一紧,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凝声而道。

“可是昔ri于江夏,将朕七、八万雄军抵于丹阳的陆伯言!?”

“正是此人。陆伯言才华之高,除昔ri周郎之外,东吴上下无人可堪比。陆伯言年纪轻轻,便功绩赫赫。那鲁子敬素来忌惮陆伯言威胁其位,更有嫉妒其才之嫌。故而多番刁难。近月陆伯言屡屡献计,却又屡屡被陛下识破,连挫两阵,折损兵力不少。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胜负本是兵家常事,陆伯言计策虽是jing妙,但陛下乃当今雄主,韬略超凡,陆伯言智差一筹,败于陛下之手。而那鲁子敬腹无谋略,却又相容不下,趁机责罚陆伯言。

陛下有所不知,今ri陆伯言被鲁子敬于诸军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因yu投降陛下,为报仇之计,特谋之于我。我与陆伯言,情同骨肉,又见大魏乃大势所趋,更兼东吴jiān臣当道,鲁子敬心胸狭窄,不容贤才,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容纳否?”

曹cāo闻言,心头一荡,却又不作声sè,盯着步骘。步骘神sè坦然,与曹cāo对视,四目交接。不知过了多久,曹cāo忽然笑道。

“竟是如此,书在何处?子山何不速速献上?”

步骘听了,遂把贴肉密书取出,毕恭毕敬呈上。曹cāo伸手接过密书,走回高堂奏案之上,把密书拆了,就灯下观看。只见书中略云。

“逊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有二心,效死相报,以全忠义。然以今ri事势论之,大魏取替汉朝而得天下,乃海内所共见也。今陛下屯兵数十万众,东吴兵力空虚,寡难敌众。而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但因国难当前,匹夫有责,故拼死相抵。

可鲁子敬,偏怀浅戆,才学鄙陋,却难容贤才。今其不知兵法之事,却以私心废以公事,使逊无端为所摧辱,以致三军军心大乱,众将士看之,无不痛心。逊心实恨之!

鲁子敬虽为三军之首,一不知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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