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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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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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失去他的!

慕容无射不理陈九,眼看前方,像是在对空气讲话,「陈当家的,看来,本座真不能轻饶你
了……」

一句话,陈九周身像是结了冰一般。慕容无射他相信了,万鹤菊的一句话,慕容无射就相信
了?!

这时候,陈九反而不再挣扎了,他只是安静地看著慕容无射,眼中有些怀疑。

「慕容教主,陈当家的和武当关系匪浅,老夫不会许你伤他的。」

万鹤菊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冷冷淡淡的。

「万前辈是想带走陈九吗?」

慕容无射一笑,「那也要看你们武当有没有这个本事!」

後退三步,慕容无射抬起手,长这麽大,他怕过什麽!




(0。34鲜币)一醉方休43

月黑风高,阴慎慎地惊起一身战栗。

慕容无射的视线一扫,「今日,就让本座领教下一武当的七星剑法吧!」

声音,寒冷若冰。

一脚稍微後撤,慕容无射抬起左臂,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七星剑法是武当的入门剑法,它由北斗七星演化而来。第一天枢,第二旋,第三玑,第四权,第五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总共七人,轮番进攻,像是车轮战役一般。

其实,以七敌一,就是邪门歪道都自觉不耻,但万鹤菊不甚在意,他受掌门师兄所托,即使今日不能成功拿回剑谱,他也要解决掉慕容无射,这个武林的「败落」!

万鹤菊原地不动,另外六人轻挪脚步,站到各自的位置之上,这正是北斗七星的星图。

慕容无射聚精会神,双眼紧紧盯住万鹤菊的双手,七星剑法由他主导,其余的六人,皆是辅助。

万鹤菊一样不敢大意,他和慕容无射从未交过手,对方的武功是深是浅,他没有明确把握。

出其不意地,万鹤菊手中的长剑猛得拨出,剑尖直指慕容无射的右路,丝毫不留情面。

慕容无射没有带兵器,只是应声甩出左手手腕上缠的长鞭,这就是他的抗敌的利器。

有孕之後,慕容无射便不再随身带剑,唯一傍身的就只有这条长鞭,它大约六尺来长,由黑蟒的腹皮所制,慕容无射带了它十年。

此时,慕容无射以他当作长剑使用,真气灌在鞭上,软绵绵的蛇鞭顿时像锋利的长剑一般有效。

这番较量,如果是一对一的话,那麽,慕容无射必定能够占据上风。但此时,万鹤菊身後还有其余六人,总共七人,他必须小心。

不过,小心,并不代表要缩手缩脚。

慕容无射武功高明,无数的招式早已化作行云流水,见招拆招,却无一点儿漏洞被人抓到。

映著星光,剑身在黑暗之中闪了几闪,七星剑法的出招迅速,步法愣是不慌不乱,总有一人配合万鹤菊,两面夹击。

腹背受敌,慕容无射毫不理会,眼见万鹤菊的长剑刺来,他左手向上一托,长鞭顿时搭住了

万鹤菊的长剑,手腕上使用巧劲,「铮」的一声,长剑直往旁边晃去。

万鹤菊大惊失色,赶忙一步跃开,由他身後的天旋之位顶替。

七星剑法就是这样,阵势不算最佳,但在默契的配合之下,威力绝不可小视。

此时,同慕容无射交手的正是天旋之位,可这人同慕容无射的实力相差悬殊,只见他的长剑
奔著慕容无射右肩刺去,慕容无射长鞭一抖,那人的手腕就是一阵酸麻,长剑竟硬生生地飞
了出去。 

万鹤菊猛得回身,实在担心慕容无射重伤了他的同门,他一剑刺向慕容无射的心窝,要慕容
无射不能乘胜追击。

慕容无射早就料到万鹤菊会出此招,长鞭再次甩出,直绕著万鹤菊的长剑转了两转。

这时候,万鹤菊若想拆招,必得顺著慕容无射的长鞭而转,但是这样一来,七星剑法的阵型
必定大乱。

万不得已,万鹤菊手指松开,长剑顿时离手,「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顿时,万鹤菊又
惊又恼。

一直劫持陈九的那名武当弟子,始终用心观察著战局,他见万鹤菊的长剑脱手,连忙扔过一
柄佩剑。

万鹤菊单手接过,重又加入战事。

两波曲折,七星剑法仍是有秩有序,慕容无射不敢掉以轻心,攻势更加凌厉。


慕容无射有孕之下,步法却是不受任何影响,一股真气下意识地护住腹中的两团稚软,他不
想连累孩子们受伤。

战况极是激烈,陈九被掳在一旁,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招式,只能听到一声声的利器碰
撞,「乒乒乓乓」的声响。

心道一声不好,慕容无射这般逞强,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不再多想,趁著那名武当弟子给万鹤菊递剑的功夫,陈九拔腿就跑。他的腿脚麻利,对幽冥
教的本宅又极是熟悉,等到那人发现再追,已经让他跑出了老远。

三绕两绕,身後那人便不是对手,陈九回头看看,长吁一口气,总算是甩开了。

心里火急火燎,陈九就差脚下生出两只轮子,慕容无射死要面子不肯呼救,他可不会,他打
算叫来本宅所有的人,七个打一个,太过分了,偏生慕容无射还肯接招!

奔到墨染的房间,才想一脚踹开那门,墨染便从里面开门而出。

墨染微微皱眉,刚想询问陈九,心中猛得就是一沈,陈九的模样狼狈足以说明一切,後院有
事。

一声清啸,墨染顾不上等待同伴,运起轻功,直接向後院掠去。

陈九跑得虽快,但比起墨染的轻功可就要差劲多了,待他拼命了似的跑回後院,战况已近尾
声。五柄长剑落在地上,仅剩万鹤菊和天衡之位的武当弟子仍是手持长剑,勉强支撑。


此时的恶斗,已再不似先前的那般模样,墨染和紫檀往死了攻击,招招致命。七星剑法没了
阵型,慕容无射瞄准空档,长鞭猛得一挥,直探向万鹤菊的左臂。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万鹤菊五指突的一松,长剑再次落地。

这一仗,是武当败了,而且是惨败。




(0。2鲜币)一醉方休44

慕容无射站在原地,收了真气,手腕上的蛇鞭顿时垂在了地上,丝毫不像刚才的坚利。

身後杂乱的脚步传来,慕容无射也不回身,只等那人走近。

那个人,正是陈九。

他的哑穴被点,飞奔过来已是身体极限。直到看到地上躺的人,陈九的担心方才放下,可又
觉得战局已经结束,为何慕容无射仍是站在原地,无动於衷。

陈九不太放心,刚刚走近慕容无射的身旁,面前就是阴风一阵。颈间有些冰凉,陈九下意识的偏头看看,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嗯,嗯,嗯……」

哑穴被点,陈九再怎麽用力也发不出声音。

「酒公子,还想说什麽……」

慕容无射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替同门疗伤的万鹤菊,「万鹤菊他冤枉你了吗?!」

手腕突然用力,坚挺似铁的长鞭顿时在陈九的脖颈上割出一条血红,「陈九,你居然敢背叛我!」

慕容无射不是质问,因为此时的质问,已经没有意义了!

心里有如一把火焰在烧,慕容无射猛得一抬手,转眼之间,陈九已经被震飞出去。

「嗯……」

周身巨痛,陈九咳了两下,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

倚靠在石栏上,陈九模样极是痛苦,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双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似乎是火气仍未发泄够本,慕容无射扬起手,长鞭乱挥一通,一直打到院中花草凌乱,石子
狂飞。

墨染和紫檀想去帮忙,却被慕容无射的怒气吓得不敢动弹,直到那一声呻吟。

只见慕容无射一手撑腰,一手抚上侧腹,满脸极是痛苦的样子。

「教主……」

墨染和紫檀伸著手,一左一右地站到慕容无射的身旁,「教主,怎麽样……」

慕容无射用力吸了两口气,胸口的那一股苦腥才被压下,「我没事!」

听起来,声音极是勉强。

墨染不甚放心,轻扶慕容无射的手肘,却被慕容无射无情地甩开。

慕容无射丝毫不领墨染的情,视线一扫石阶处的陈九,目光冷冽,「你听著,等孩子生下来,我欠你的两条人命就算清了!」

双拳紧握,指甲欠入掌心而不自知,「从今以後,两不相甘!」

慕容无射脾气倔强的可怕,一旦他选定前路,他就会比任何人都要坚毅,都要固执,谁也都
不知道他的内心,会有怎样的执著!

陈九咬著牙,眼睁睁地看著慕容无射离开。

就这样,结束了吗……

墨染和紫檀无心去管陈九,他们稳稳地将慕容无射扶回内室,直到後半夜,在确定慕容无射
的身体没有什麽大碍的时候,这两人才恍然记得院中的陈九。

陈当家的身体没事吧,刚才那一摔,摔得可不轻呢!

慌忙赶了出来,早已不见陈九的身影,墨染和紫檀面面相觑,人呢,人走了吗?

的确,陈九是走了,墨染扶慕容无射回房的时候他就走了。为什麽?他不是心虚,更不是愧疚,他是在生气,生慕容无射的气!




(0。24鲜币)一醉方休45

躺在本草堂的诊室内,陈九干脆闭眼假寐。他的伤势颇重,踉踉跄跄地由幽冥教出来,也懒得回家,就直接奔著本草堂而来。

「陈当家的,您还有哪里不合适?」

本草堂的大夫尽职尽责的询问,听在陈九耳里,却有说不出的古怪,「我……」

陈九轻咳两声,他的声音沙沙的,自从哑穴被解开之後,他的嗓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突然有些颓废,陈九赌气道:

「我哪里都痛!」

那位大夫毫不介意,这样的病人他见得多了,「陈当家的,用不用通知您府上的人?」

「不用了,您帮我收拾一间病房吧!」

病房是本草堂的独创,有些病人不合适回家治病,他们就干脆让人留住下来。药堂後面的那
两排房屋,就住在那里。

大夫点头应了,千里酒庄和本草堂关系融洽,平日里,陈九又是极其的关照街坊邻里,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也认为陈当家的应该住下来留医观察呢!

陈九意兴阑珊,大夫送来了两碗汤药,他哪碗都不想喝下,喝了不一定会好,而不喝,几天之後也能痊愈!

像是在闹著脾气一样,陈九极不痛快,整天都昏昏沈沈的。

半月之後,大夫结了诊,陈九也不好再赖在本草堂,揣著两张药方,独自离开。

大夫说他的内伤颇为严重,眼下谈不上痊愈,只是暂时压住了伤害。今後,他还要注意调养,什麽补药之类的,都要按照服用。

陈九极是失意,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之上,他还不想回去千里酒庄,那里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他暂时不想做牛做马,整天累得要死。

随意地抬眼,当初投钱的那家酒肆竟就在眼前,陈九一愣,慌忙之中想要转身。

岂料……

「阿九……」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陈九无奈地回头,果然,正是阿来!

好久不见陈九,阿来十分兴奋,「阿九,你怎麽……」

阿来突然噤声,指著陈九的脸,「你怎麽……」

陈九皱著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庞,「我的脸怎麽了?」

「脸色不好,你生病了?」

阿来扯下围裙,拉著陈九坐到一旁,「你最近去哪里了,他们说你很忙?」

「也没什麽,都是生意上的事了。」

陈九不愿多说,阿来也不勉强,「你啊,我家娃儿都八个月了,你这个做干爹的……」

阿来没有继续再说,但脸上的表情……

陈九看得出来,轻轻一笑,「那好吧,今天我就去看我干儿子去!」

想起那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儿,陈九的阴霾一扫,难得高兴起来。

陈九不是喜欢孩子的类型,但自从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爹爹,他对於小娃儿的喜欢就与日俱
增,真恨不得抱上一个,好能时时搂在怀里。

到阿来家的时候已是下午,那个爱睡觉的小家夥刚刚午睡醒来,精神正好。

陈九激动地抱起孩子,随即又匆匆放下,伸手揉了揉闷痛的胸口,这小东西还真是劲头十
足,踢得他生痛。

阿来家那位走过来,满脸是笑,「他啊,最近皮了不少!」

看著床上径自折腾的小小娃儿,陈九双眼都舍不得离开,「那岂不是更难带?!」

「这倒不会,他现在哭得少多了,不像小时候,嗯嗯啊啊的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阿来跟在一边,极满意地跟著插嘴,「他现在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呢!」

阿来家那位瞪了他一眼,什麽叫好玩?儿子是拿来玩的吗?!

陈九不理人家夫妇两人拌嘴,径自沈浸在干儿子带给他的快乐之中。小家夥会爬了,过几天
他就会走路,会说话……

陈九从心里稀罕这个孩子,之後的日子,他几乎天天过来这边。





一醉方休45後半部分

陈九有些怪异,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阿来都察觉的清楚。陈九是怎麽了,前一阵子说忙碌不堪,现在又天天跑到他家,帮忙哄起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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