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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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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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楚倾城看着他心中金尊玉贵的四殿下要去青楼那种不齿之地,却能坦然支持,就让羽歌夜有点费解了。
“你就不问问我要去干什么?”羽歌夜好奇开口,说完就用手中扇子敲敲额头,“若是问了,就不是我认识的楚倾城了。”善解人意,真就是为楚倾城这样的人创出来的词。
挥别马车,洛城白笑道:“四爷,这楚家兄弟可真是一等一的美人,您何必去饱暖那种地方猎艳呢?”
“就你懂得多,爷的身家性命可都放在你身上了,你给我小心着点。”为了装作富家公子,羽歌夜特地选了一把雪彩泥金美人扇,上面画着工笔美人,说是美人,其实都是身子高挑,蜂腰猿背的健美兽人,幸好这个世界几千年来,审美观依然是以健美高壮为兽人美貌标准,没有满大街人妖的景象。不过,对于一个纯直男而言,这番景象,其实反而更不好吧。
洛城白嘻嘻一笑:“爷请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小命,阿白也定要让爷平安出来,更何况这天子脚下,难道还真会有人敢对您不敬?”
“那倒不一定。”羽歌夜用扇子点在唇上,今晚如果不出意外,钓到的可不止一条大鱼。
饱暖楼名闻天下,乃是京师第一烟花之地,建在十里风流街正中。现在还是白天,大多青楼还尚未开门,时不时有付不起钱的嫖客被扔出青楼,也有□愉的嫖客和兽人款款握手相送。还有倦怠的兽人裸着健美的肩膀,从窗户里看到路过的羽歌夜,都发出放浪的大笑,一个男人是怎么把这么豪迈的笑声,笑出满满的床和缠绵的联想,羽歌夜真是有些费解。在这些还处在□歌之后的倦怠中的青楼相比,饱暖楼独树一帜,乃是三进石雕牌坊门,近看门柱上雕琢的,竟都是捧花天女,门外立着两尊华表,上面挂着一幅对联“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横批乃是“食色性也”,当真妙绝。
比起是青楼便真是一栋楼的其他烟花地,看着如同世家府邸的饱暖从气势上就胜人一筹。进了门内,便有一位紫衣男子走上前来。若说这紫衣,颜色不重,若说这款式,典雅大方,若说这男人,眉目英俊,但是和在一起,出现在这烟花之地,就让羽歌夜怎么看怎么别扭。虽说没有女性做参考,但是千年审美变化,兽人浅妆加深自己轮廓也是常有的事。就像女子有**有清纯有温柔有娇憨,男子有霸气有温纯有阳光有稚嫩,在大隆朝的审美里,不同气质的男子也都具有不同姿色。但是心理已经对男男关系敏感到极点的羽歌夜,主观觉得除非是个五大三粗一身长毛的爷们,否则任何人出现在饱暖门内,都带了一股让他拒不靠近的娘气。
“看来是位生客?”紫衣男子说话声音也并不娘气,更没有影视剧中上来便“呦这位客官您怎么才来”的媚气,又让羽歌夜好受了些,“既是生客,可有想见面的倌人?”
“倌人?”羽歌夜好奇道。
“看来真是第一次。”紫衣男子笑笑,“若是公子不嫌弃,今晚就由紫杏来服侍您吧?”
“不,我只是来看看!”羽歌夜皱紧眉头,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紫杏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公子是不是误会了,饱暖是烟花之地,不敢故做清高,可也不是进门之后,只能让人追寻鱼水之欢的庸俗地方啊。再说,紫杏现在还未出阁,若是公子真对紫杏有意思,还请在我出阁的时候,早来捧场啊?”
“若是有机会,那是一定。”羽歌夜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态,转动扇子,笑意便带了三分风流,“我只是听说饱暖天下闻名,乃是有名的销金窟,特地来开开眼。”
“您这是折杀饱暖了,就您手中这雪彩泥金美人扇,乃是咏絮盛会,十位名家竞赛笔端美人,个个都是扇中奇品,若是画圣吴歌子那副眇目美人图,就更是倾国倾城了。”紫杏诚心赞美。
羽歌夜却眼睛一挑,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上两头的成熟兽人:“不过是手上的玩意儿,何须在乎。”
“公子有无尘之心。”紫杏又赞了一句,知道自己打探的话引起了羽歌夜的反感,也知道羽歌夜不希望他再继续刺探,便住口不提,“饱暖中的各位倌人,不敢说身怀绝技,琴棋书画,也都不算差,公子若是只是玩玩,不如我为公子引荐几位?”
“我一生最喜手谈,不如找个人陪我下下棋,聊聊天,品品茶?”羽歌夜晃着扇子,迈着方步,一副公子哥派头。紫杏躬身:“那还请公子这边来。”
来到一间小院,院门口也有一副对联,“一门桃花秀千山鸟飞来”,门上横匾写着“桃花坞”,羽歌夜不觉有了些兴趣。紫杏手握着小院门环:“爷,桃源倌人可是我们饱暖的花魁,卖艺不卖身,想要得他一笑,可不是光有千两黄金就行的。”
羽歌夜笑笑,将手中扇子递到紫杏手里,他推开门扉,对羽歌夜笑了一下便又关上门。
“爷,那可是画圣吴歌子的真迹,价值连城的眇目美人扇啊。”阿白惊了一下,“这可是太子手里的心头好,也就是您,太子殿下才舍得,您就这么给他?”
“就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更不用担心。”羽歌夜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好东西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不一会儿,门扉就轻声打开,紫杏笑容中多了一分敬畏,却不带半点刻意,待羽歌夜入门后就将门扉关上。羽歌夜随手打开雪彩泥金美人扇,微黄的扇面上只有半轮残月,半枝蔷薇,一位少年攀着花枝。且不说画圣吴歌子以人物见长,寥寥几笔,残月跃然纸上,蔷薇含苞待放,少年衣衫似乎还在随风轻舞,单说这少年面容,似要回头,又未回头,似回未回,只留下一个无限美好的侧影。后世人推得,按画中人转身幅度,恰好能露出半只眼睛,但是却偏偏没有画出,让这副精妙绝伦的美人图,偏偏少了那么一点灵动。据说就连画圣吴歌子都曾自认“笔力不逮,唯有眇目。”十把咏絮美人扇,独这一把不完全,独这一把最超然。不过想到太子“哥哥”将这把眇目美人扇送给他时说过的话,他就总有将它狠狠折断的冲动。
羽歌夜曼步走入院中,几树桃花落红成径,曲径深处小亭风铃,亭中侧卧着一地桃花。确切说,身姿如同落地桃花般明中生艳,艳中有骨的青年,他抬手把一头黑发顺道颈后,回头只一半,对羽歌夜道:“四爷觉得,我可有扇中三分神韵?”
羽歌夜将扇子合上:“桃源倌人自是画中仙,花下仙,桃花仙。”
“四爷好甜的嘴。”他翻身面对羽歌夜,长相不是羽歌夜见过最美的,但却是笑得最动人的,一双桃花眸,明眸善睐,笑容真如桃花般,灼灼其华,“可惜太子殿下说过,画圣晚生七百年,当有点睛妙笔。”
这句话,正是太子殿下羽良夜,将这把眇目美人扇,送给月影蔷薇中,不过九岁的羽歌夜所说的话。


、26掌心红痣

羽歌夜轻扬美人扇,拦住已经握紧双拳的阿白,不在意地笑笑:“果然,不愧是掌心楼楼主,这天下真没有什么瞒得住你。”
“四殿下却用不了这果然二字。”桃源翻身而起,衣衫迤逦,浅粉轻白,桃花坠地,“世人皆道凤君唐修意生了个病秧子,原来是天生早慧,慧极必伤。”
“天生早慧谈不上,不过自小体弱,所以活得分外谨慎罢了。”羽歌夜走上亭中,却发觉在看不到的角度,还有一个素衣男子,束发高冠,捧着一架幽绿古琴,对羽歌夜温润一笑,指尖轻弹,声遏行云。
羽歌夜只听了一声,就把眼睛望去:“是【幽篁】?”
“四殿下好耳力。”弹琴人款款而动,琴音渐起,幽篁琴乃凤栖梧桐所制,龙池下刻“无情”篆印,乃是鬼才郭颍川遗物,琴音以清廖静远,疏朗靡靡闻名,幽冷琴音中常有生涩颤音,如山鬼夜啼,世人都说乃是鬼才郭颍川精魂不舍,弥留所致。
羽歌夜静静聆听,俄而转身对桃源笑道:“若无杀伐心,难奏幽篁琴,郭颍川三弹幽篁琴,一弹斩宋缺,二弹破楚城,三弹坑杀蜀国十万将士,今天此琴,大有杀气。”
琴音袅袅将歇,羽歌夜似笑非笑,桃源身体扭旋如平地起云,粉白衣衫里吐出一线红光,钉在亭柱上,杀气将亭角八十八个风铃齐齐震荡。弹琴人放下手:“琴中有杀意,可惜无杀机,四殿下一人一仆,竟不留一丝破绽,鱼玄机叹服。”
“原来是玄机先生,久仰大名。”羽歌夜猛然和扇,“只不过我和先生素未蒙面,何必初次相遇,就用杀伐琴音恐吓小子这脆弱心胆,歌夜可是吓得一身冷汗了。”
自称鱼玄机的青年依然端坐琴后,这小院内两个人,都没有对羽歌夜的四皇子身份有所畏惧,甚至一进门后,便奏杀伐琴音。羽歌夜看着不动如山,丝毫不惧,其实已经全神戒备,短短一曲,快要耗尽他全部心力胆识。以桃源的实力,绝对能把羽歌夜一击毙命,但因为羽歌夜一直没有流露出恐惧的“破绽”,所以最后并未出手,但羽歌夜不能确定,若是自己一时惧怕,心神失守的瞬间,会不会和那把通红匕首一起钉在墙上的,就是自己。
“唐星眸曾说你胆识过人,有帝王心。年方十一,心如山岳,我看你有天下心。”鱼玄机起身走到羽歌夜面前,“你听说的玄机先生,是岳麓书院的讲课先生,我倒是还有个身份,大明湖畔六个顽童,喜欢称我为,玄黄局。”
“今日有幸,又遇高人。”羽歌夜躬身行礼,早猜到为羽云歌出谋划策的必然是一位不凡谋士,没想到竟然又是一位当湖六局,这些纵横谋士智谋无双,一举一动莫不大有深意,羽歌夜也只能以礼相待,起码表面上以礼相待。
“见过唐星眸那杀胚之后,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礼遇所谓当湖六局。”鱼玄机放声大笑,“四殿下称我一声玄机就好,毕竟岳麓书院如今还在朝廷名下。”
“就是不知道玄机先生请我来,是有何见教?”羽歌夜彬彬有礼。
鱼玄机摇摇头:“有何见教谈不上,只是想见见被唐星眸那杀胚如此重视的你罢了。”
“何所闻而来?何所闻而去?”羽歌夜却想起一个典故,笑着问道。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鱼玄机也不由轻嗤,“四殿下确实是个妙人,难怪唐星眸都另眼相待。”
羽歌夜坐在亭柱之间的横栏上:“先生数次提到唐星眸,看来私交不错?”
鱼玄机哈哈大笑,猛然恨声:“恰恰相反,我们是仇人。”他从羽歌夜手中拿起美人扇,打开扇面,边赏边道,“当湖六局,其实就是六个顽童的胡言乱语。我定下玄黄局,赌大隆一统天下,自然有人定下蟒龙局,赌北莽大一统,也有凤霸局,赌西凤凤霸天下,终究是生为哪国人,便为哪国考虑罢了。”
“各为其国,这只是三局,那另外三局呢?”羽歌夜对于当湖六局自然有所耳闻,但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自然又是另一种感悟。
鱼玄机指尖摸着扇面顶端纸锋:“还有龙凤局,赌的是大隆西凤联手吞并北莽,也算谋国之言。最可气是玲珑局,赌三国破裂,天下割据,陷入乱局。最可恨的却是唐星眸,他说百年必有大乱,彗星吞银河,夷狄踏中原。”
“大隆称霸,北莽称霸,西凤称霸,大隆西凤联手灭北莽,三国破裂天下割据,夷狄入侵统一中原,这六局真是一点都不相同,实在是小子所不能理解。”羽歌夜虽然做出一副崇敬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想到,三国时期孔明隆中对,未出茅庐已知天下三分,而当时著名谋士如郭嘉鲁肃也都看出三国局势,到了这里,六个顶尖谋士看出六种天下大势,这也未免太扯了。
鱼玄机却一语道破他心中不屑:“六位号称天下奇谋的人物,预言天下大势,却没有一丝相同,是不是如同笑话一般?”
羽歌夜听到这句话,却豁然开朗:“当湖六局,不是结论,而是开始!”
“没错,究竟谁能更胜一筹,终结三国鼎足,还要看这百年内的谋划。”鱼玄机赞许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当湖六局各属不同国家,自然要较量个高下,看这两百年三国鼎足,谁能撼动。”
话说到这里,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但是羽歌夜却不敢相信,他不过是深宫中一位体弱多病没什么建树的皇子,又没有三顾茅庐倒履相迎,怎么可能有王霸之气让这位玄黄局鱼玄机纳头便拜?就算良臣择主,也是他那位太子哥哥更像是一代明君吧?
“唐星眸预言夷狄马踏中原,却又和你赌下星盘十局,自然是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鱼玄机看着羽歌夜双眼,“我和他虽然都是大隆人,却天性不和,若是能帮你赢了这星盘十局,想必我的玄黄局也就赢了当湖棋局。四殿下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孩子,心中却大有丘壑,对这天下,难道真没什么想法?”
“就算有什么想法,我也不过才十一岁,谈什么都还太早。”羽歌夜从不相信天下掉馅饼,也从不信自己有起点种马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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