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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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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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告诉你,就在半个月前,陆续有二级衍生空间崩溃,里面执行任务员工没有一个人撤离出来,全部死在了里面!”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是不可能的,空间崩溃的过程至少要几个月,怎么可能几个月都没找到撤离的方法,更何况,启动强制撤离的话,只要三秒就可以离开当前空间,而戒指提供的绝对防御绝对撑得过三秒。
这绝对是人为!
“而且……”他大哥咬紧牙关,以免破口大骂,“对面那帮穿越司的孙子以此为理由,申请撤消维和司,把修复空间的生意重新归回穿越司所有。”
“混蛋!”叶轻舟低骂道,谁都知道维和司是不逊色于穿越司的大部门,里面的利润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很容易想清楚,一定是穿越司为了刮走维和司的收益才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
动机很简单,问题是手法呢?如果不知道手法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这些死掉的人命就得要他大哥来背。
他能想到的事情,他大哥自然也能想到,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我不能撤离。”先开口的是叶轻舟,他看着叶青山,他大哥,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之一,他知道他哥有多喜欢在维和司的生活,也知道如果大哥搞砸了维和司的生意,绝对会被父亲乃至整个叶家本家非难。
他想保护他大哥的梦想,想让大哥在处理叶家繁重事物外还有一个叫做维和司的地方可以让他尽情大笑,大骂,挥舞着鞭子耍脾气。
那样的哥哥看起来才像是活着,而不是被叶这个姓氏玩……弄只能板着脸的木偶。
更何况……他想起那个少年的脸,他可以被忘记,被伤害,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那个少年因为自己的原因永远消失。
哪怕赌上性命,他也……
刚想到这里,屏幕忽然扭曲,所有的色泽缩成一团黑暗,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出现在屏幕上,直直盯着他,似乎要把他钉死在座椅上,一个由电子合成的语音幽幽道:“got you。(抓到你了……)”
随着话音,他身上的强制撤离装置和戒指同时爆开,一前一后,生生将恶魔的身体炸出一个个大窟窿。
血流满地。
他捂着被炸断的右胳膊,看着满地鲜血,不明白,为什么维和司自己发放的任务配置会自己爆开!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么敌人就从来不在对面。
敌人在他们中间。所以他的戒指和撤离装置才会被动手脚。是的,怪不得那个号称最强防御的戒指在托兰西身上连一次爆炸都抵挡不住,是了,是了,怪不得空间崩溃的时候没有人有办法撤离,不是不想,而是撤离装置一开始就是坏的!
所以……这是一个死局。
整个黑执事的世界这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牢笼,铡刀被一根头发丝吊在他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他不用担心在空间外的大哥——他大哥是整个叶家的继承人,敢伤害他的人会承受整个叶家的报复——他要担心的是自己,没人会在意的,叶家老五,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即使死了也不会被太强烈地报复。
但是毕竟是叶家的子孙,如果死在大哥的负责的工作上,大哥就要一辈子背上害死自己兄弟的骂名,这样,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大哥,但是大哥的前途算是完了!
好毒的计,好狠的心。
问题是,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我管你是谁!
他捂着自己的断臂,面容狰狞如鬼,头发因为气势而根根竖起。
不是想杀我吗?来啊,我就在这里,放心来杀!无论是谁,敢来就把命留下!

那个老爷照料

原来在自己书房里准备明天文件的托兰西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整个托兰西宅抖了三下,屋顶上簌簌掉下的灰尘掉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地唤道,“克劳德。”然后低下头继续查阅,一分钟后抬起头,屋子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叫着克劳德的名字,走过楼梯,走过大厅,下意识地追随着空气中烟尘的味道,一只走到一楼靠左的一间屋子,原本褐色的门被炸到走廊的另一头,墙壁裂开,刚刚才换成金色的地毯上有着不知哪里来的血色,不多不少,刚好在金色上涂上一个诡异的笑脸。
用不知谁的血。
他抬眼望去,就看见叶轻舟坐在墙边,一只胳膊被炸断,血液从断口处缓缓流下,他张大眼睛,捂住张开的嘴才把尖叫咽回肚子。身体开始颤抖,不听使唤地打着摆子,一瞬间世界只剩下那个低头靠在墙边的人,
“抱歉……让我一个人,好吗?”叶轻舟听到他的声音,问道,声音弱得几不可闻。
托兰西站在原地,双手几度紧握又松开,如果他现在走开的话,也许关上门,再打开,一切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克劳德也从来没有受过伤,那样的话,一切也就可以恢复熟悉,而不是这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样子。
“是谁伤了你?赛巴斯吗?还是死神?”他问道,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慢慢挪过去,像是接近一只受伤的小鸟。
“……我不知道。”叶轻舟闷闷地说道,低垂着头,语气里听不到往昔的自信。
他在害怕,愤怒过后袭来的害怕。
他又不是神,面对死亡,人总是会害怕。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托兰西接着问道,已经走到离叶轻舟只有一臂的距离。
“不知道。”他继续回答。
他什么都不知道,外面的形式,这个世界的剧情,还有藏在暗影中的敌人,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让他感到挫败。
托兰西没有再说话,他蹲下身,一只手按在叶轻舟头上,他记得,叶轻舟每一次这样对自己时,都会有一种温暖顺着接触的地方传过来,所以他的手按在叶轻舟头上,揉了揉,然后把他抱在自己怀中,如同他曾被拥抱的样子。
血还在流,流淌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可是他还是抱着叶轻舟。
“没关系,”他说道,意识到叶轻舟在微微颤抖时抱得更紧,“不用害怕,你会安然无恙。”想了半天,才把那句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的话说出口,“我会保护你。”
说出口的一瞬间却开始相信,“我会保护你。”说完抬起头,看着叶轻舟,眼里有笑意。
“你……?”叶轻舟笑道,捏了捏托兰西瘦弱的胳膊,好像在问,你怎么保护我?
“我也不知道。”托兰西直接回答道,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他拿起叶轻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看到你受伤,这里,感觉到很痛。”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
这时候想起的却是叶轻舟趴在他身上挡下掉落屋顶时的场景,还有一次次因为担忧自己而在树林里找寻自己的样子。那时他躲在树林的最深处,无比的阴郁,心里却不感觉到害怕,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躲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个人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自己。有一次,他掉到一个树洞里,明明进去的时候没有事,出来的时候却卡住了,进退不得地趴了还没有十分钟,那个人就找来了,虽然嘴里抱怨着好笨啊,老爷好笨啊,但是抱着自己的手,却是那么温柔。
他没办法忘记叶轻舟给予的温柔,也正是因为叶轻舟的保护,才让他渐渐学会,怎么样保护别人。
是叶轻舟用自己的温柔,教会他如何温柔地拥抱自己珍惜的人。
他抱着叶轻舟,小心地避过伤口,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明明是一副撒娇的样子,硬是配上宠溺的口气,“要乖哦,克劳德,要乖哦。”
“不乖的人一直是你吧?”弱弱地吐槽一句,心情却好了不少,神经一放松下来,身体就开始感觉到疲倦,他肩膀搭在托兰西肩上,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昏了过去。
看到叶轻舟睡着了,托兰西却没有闲着,他命令三兄弟叫来医生,然后让汉娜把叶轻舟搬回自己的房间,前前后后忙了半天才把一切收拾完毕。
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叶轻舟,还有包得严严实实的纱布,他摸了摸叶轻舟的头发,在指尖打了个节。
“明天我亲爱的安德鲁伯父要来看我,去准备。”他冷道。
房间里的卢卡左右打量了半天,看到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才非常惊喜地喊道:“我吗?是在对我说话吗?”
托兰西回头冷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卢卡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般一奔一跳地跑了出去。
直到卢卡消失在视线中时,他才转过身,又一次看向叶轻舟,眼神灰暗晦涩。
“安德鲁伯父吗?”末了一声冷哼,心里想起的却是晚上来临的赛巴斯,这一次,没有克劳德,他要怎么样和赛巴斯周旋?脑子里忽然想起赛巴斯要找的似乎是地下室的一个盒子。似乎是什么什么夜光的茶叶,那个盒子里究竟装着些什么?赛巴斯又为什么要带着夏尔来找那个盒子?
上辈子因为相信克劳德而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个圈,他深深看了眼叶轻舟,转身去地下室。
想当然地什么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盒子是找到一个,不过里面放到真的只有茶叶而已。
难道说……赛巴斯真的是带着夏尔过来抢茶叶的?不是,如果真的只是茶叶的话,自己去买不就好了吗?至于抱着自家主人的尸体跑到别人家抢吗?
难道……夏尔家已经穷得不行了吗?仔细想一想真的有可能啊,三年前凡多姆海恩宅就被烧掉过一次,一个月前又被烧了一次,就算是再有钱也背不住三天两头烧宅子啊。
这样想起来,穷得到处抢茶叶的赛巴斯还真可怜啊……
活该!
把盒子放回原地,托兰西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卢卡把一盘蓝色的东西放到他面前为止。
“这是……”他拿叉子戳了一下,一只蓝色的青蛙从米饭底下跳了出来,跳到盘子边缘,张大眼睛盯着他看。
“咖喱!”卢卡伸出大拇指,露出八颗牙齿笑道。
“咖喱不是红色的吗?”
“红……红色的吗?稍等。”卢卡拿过餐盘,转过身鼓捣了半天,把一个东西偷偷扔到墙角,再放上餐桌时咖喱已经变成了火一般的红色,不,岂止是火一般的颜色,简直是地狱里岩浆般的恐怖颜色。
“你……”托兰西眯起眼,盯着被卢卡扔到墙角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装颜料的锡铁管。他拿叉子戳戳那只青蛙,“这是青蛙吧?餐盘里面为什么会有青蛙?”
“没……没有吗?稍等!”卢卡拿过盘子,又一次转身,自以为不留痕迹地把青蛙扔到墙角,托兰西的眼皮随着在地上蹦跳的青蛙跳了几下。
“请用!”卢卡再一次把盘子放到托兰西面前。
托兰西看了他半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今天累不累?”
“啊?”卢卡左右看了看,发现托兰西真的是在和自己说话,惊喜得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支吾了半天才把眼眶里的泪花忍下去,“不……一点都不累。”说着,把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往背后缩了缩,却更显眼。
“既然这么累就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呐,就吃这个好了。”说着把餐盘递给卢卡。
被哥哥终于理会自己这样美好的事情击昏头脑的卢卡一点都没犹豫,拿起叉子就准备吃,可是餐盘却被托兰西打翻在地。
“说真的,”托兰西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我刚刚以为你是故意拿这种东西整我,不过……”余下的话却没有说,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卢卡立刻起身跟着他,却被喝止了。
托兰西把他按回座位,“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顺便,把你的手好好包扎一下。”看到卢卡感动的目光,托兰西切了一声,恶声恶气道,“我才不是觉得你弄成这个样子可怜呢,我只是,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碍事!”
看到卢卡露出委屈得快要哭泣的表情,他才放心了,就这样,汉娜就是应该怕他,每个人都应该怕他,讨厌他,珍惜他的人,只要克劳德就够了。
他走的时候不会回头看,也就没看见卢卡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再也掩藏不住的笑容,他趴在桌子上,咬着自己被菜刀切伤的手指,好像这样就可以让饥饿的肚子饱足一点。
呐,哥哥,好饿啊,快一点,快一点。
和以前一样在心里喊着哥哥,趴在桌子上心满意足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放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两个三文治,心满意足的吃掉一个,把另外一个揣在怀里,去看叶轻舟。虽然说他很讨厌那个家伙了,但是饿着肚子的讨厌家伙也是很可怜的。
打开门,只看见托兰西趴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叶轻舟仅剩的那只手,压在自己的脸下当做枕头,床头还放着一个空掉的杯子,看样子是托兰西用来喂叶轻舟喝水用的。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薄毯盖在托兰西身上,看了一会睡着的哥哥,便转身离开了。
谁在守护谁?谁又在保护谁?
到底是谁从谁那里学会了守护的方式,还是谁守护谁多一点,什么人能知道答案呢?

那个老爷来客

一大清早托兰西就醒来准备,说是准备,实际上就是在屋子里逛来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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