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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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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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怎么无能,也是金枝玉叶,从落地就是太子,无数人捧在掌心长大,出门想少穿件衣服都能唬得一干人磕头磕到出血,唯一挨过的耳光便是半年前先帝下的手,这位太子爷当时的回应可是直接踹了龙案。 

蒙冲狗贼好胆!承嗣惊怒睁眼欲骂,却不由一怔。 
此处既非皇宫内亦非私牢,倒像个普通人家的卧房,自己手足被缚,绳索紧绷入肉,身上还是袁希给换的那件粗布衣裳。面前站着个虬髯大汉,怒气冲冲,想来方才便是这人扇了自己一耳光;稍远处站了两个随从,形貌相似,身形亦颇魁梧。 

“老实交待,你与孙悦是何关系!”大汉见他眼珠转动四处打量,不由怒从中来,揪起承嗣衣襟,恶狠狠问道。 
不知自己身份?承嗣只觉莫名其妙,眼前这人一身江湖打扮,看来自己并非落入蒙冲一党手中。只是这人如此凶狠,自己处境多半仍旧不妙。 
大汉扬手又要打,承嗣连忙叫道:“好汉饶命!朕……真不知孙悦是谁,只是身边没钱,想寻个无人处过夜……” 
那人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耳光,打得承嗣口鼻出血,眼前发花,耳边嗡嗡作响,“……油嘴滑舌,你唤孙悦为叔,当我是聋子?” 
李承嗣自打出了娘胎,头一次挨这么重的打,一时竟是懵了,耳际嘈杂,未听到大汉后来说了什么。 
“……也罢,你就先替孙悦偿罪吧!”承嗣耳畔异声渐远,便听到这句,惊怒抬头,只见那大汉目中尽是恨意,拔刀出鞘,刀锋指向承嗣咽喉。 
——莫名其妙在此送命?承嗣只觉天下最荒唐之事莫过于此。 
“别怕,现在我不会杀你。”刀锋下滑,割开承嗣衣襟,冰冷的刀尖似乎紧贴着肌肤,承嗣被冷气激得寒毛直竖,不敢挣扎,只怕一动便被捅个对穿。 
“因为死,实在是太轻松了,你不配这么轻松的就去死……”刀尖缓缓,笔直地下拉,承嗣的衣服被锋利的兵器轻易削开,露出大片养尊处优的白嫩肌肤。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刀尖划到承嗣下体,恶意地贴近胯下之物,李承嗣惊恐地抬头,与这大汉对视。 
过去他也曾动兴,令阉人为自己口侍,然而穿着衣服还不妨,一见那畸形下体,当即大倒胃口,兴致全无,无论如何也不愿将龙根戳到那腌臜之地去,由是对旱路行径大为鄙夷,只觉污浊不堪。 

难道这家伙竟敢……?!承嗣如遭雷击,一代帝王若被人阉了,确实是生不如死! 
那人将承嗣衣衫尽数划破,从胸膛到大腿私密处都袒露在外,只余手臂、肩背和腿上牛筋绳绑着的地方还挂着碎布,半遮半掩之下,竟别有一股诱人狠狠蹂躏的风情,比剥光更让人兴奋。 

尚未完全长成的少年身躯不同于女子,虽仍显青涩,白皙皮肤摸上去却并非一味柔腻。皇家未免龙子龙孙娇养过分,身子孱弱不堪大用,自有一套强身健体之法,李承嗣不学无术,正经学问武艺没沾得半点边,身材却出落得不错,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又不似成年男子般浑身疙瘩肉硬得夸张,正是一干喜走后门之人最爱的年纪。 

那人将刀随手一抛,丢给角落里两个手下,解了下裳,将半硬的那话儿掏出来,冷冷道:“我向来不近男色,不过既然是孙悦的侄儿,少不得要勉强一下,尝尝味儿。来,先给爷舔硬了。” 

承嗣惊道:“放肆!”却直接被捏住下颌,那人便要将腥臭男物塞入他口中。承嗣双目赤红,一口咬下去,却不料对方是练家子,眼疾手快,迅速抽出让他咬了个空,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接着手下巧劲一使,将承嗣下颌关节卸了下来。 

李承嗣双目瞪圆,极力摆脱,却被那大汉固定住头颅,阳物塞了满口。 
腥臊异味和着汗味一起冲入鼻中,舌头被陌生人的下体恶意戳弄,涎水控制不住地流出,承嗣羞愤交加,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 
那人一边在承嗣口腔中摩擦阳物,一边仔细端详;眼前少年似被迫到了极限,虽口不能言,眼角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若目光能杀人,他早已不知死了几千次。 

“还挺倔的?”他嘲弄地捏了捏承嗣的脸,“小子,便宜你了,就凭你是孙悦的侄子,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承嗣喉中荷荷作响,似是不忿,那大汉道,“不服?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说到一半,忽觉不妙,连忙抽身,还未躲开,承嗣身子一晃,喉中秽物上涌,竟是如喷射般呕了他一身,那话儿亦未幸免。 

大汉脸色铁青,抬手一拳重重击在承嗣心口,将他打得直飞出去,撞到墙上,又滑下来,跌在床上,口鼻喷血。 
他被气得发疯,见承嗣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已经污得不成样子,着实不堪用,便直接撕了几下承嗣下身衣服,持枪便要直接顶入。 
然而承嗣又惊又怕,后庭不需刻意便已缩得死紧,又无物润滑,那话儿也不过是肉做的,哪里顶得进? 
那大汉并非久行旱路之人,识不得其中关窍,怒火愈来愈炽,竟是随手扯下床上勾帐子用的玉钩,朝里一捅。 
承嗣眼前一黑,几乎没昏过去,后庭被这一下捅开,当即皮破血流。 
那大汉丢了玉钩,趁洞口尚未闭合,一鼓作气整根插了进去。 
承嗣手足均被牛筋绳缚着,连番挣扎之下,绳索几乎勒入肉中,然而他半分感觉不到,只知下身如被钝刀切割,有人在自己身上肆虐。 
臀部传来两下重重击打,那大汉在身后怒喝道:“放松点!想勒死老子吗!” 
接着被揪着头发,狠狠对着墙撞去,砰砰两声,承嗣只觉天旋地转,魂都被敲了出去;待定下神来,太阳穴突突跳动,头颅胀痛,耳中嗡嗡作响,眼中一片赤红。 

他不敢再反抗,几乎是麻木着顺从了身后人一切动作,竭力放松,任凭钝器凌虐。 
对方的呵斥怒骂都已远去,脑中一切放空。 
离宫变不知过去了多久? 
自己下落不明,外面必然大乱。 
孙悦不知现下如何,可与凉军交上手? 
袁希若追到了孙悦,回头寻不到自己,当会追来。 
孙悦……孙悦戎马半生,手下亡魂不知几许,仇家可说是遍布四海。 
然而他所斩皆是敌人,归根结底,不过是自己父子的刀。 
这帮人倒也不算寻错了人。 
呵呵…… 
遥远的声音传来,支离破碎,似乎是那人在招呼手下。 
被翻弄,被摆布,被前后夹攻,被轮番淫辱。 
直到一切停止。 


一名随从在承嗣血红的双目前挥了挥手,又以刀尖虚刺数下,对那虬髯大汉道:“少主,他好像瞎了。” 


(未完) 

PS:作为一篇肉文,应该有轻松的氛围,符合深夜读物的需求……前三场都是黑暗压抑系的肉不是我故意的……保证以后再也没有这么黑暗血腥的情节了 


五 

车厢内装饰简陋,古旧、干净。 

道路不平,尽管驾车之人已十分小心,仍旧颠得厉害。 

虬髯大汉一脚架在对面,撑住身子,唾道,“衍国这破地儿……” 

接着看了看面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这废物……罢了!若有半句假话,爷生剐了你!” 

李承嗣面上青青紫紫,十分骇人,眼上包着黑布,整个人委顿不堪。他身上已无绳索,然而被喂了药,手脚发软,坐都坐不直,随着车厢晃来晃去,木头一般毫无反应。 


那大汉越看越气,道,“怎么着?不说话?嫌操得你不够?还跟爷甩脸子!” 

承嗣嘴唇煞白,低声道,“不敢。” 

“你小子也老实点。咱们虽然是拐向南了,可也没全信了你的,特意绕开了衍京,你若有什么弯弯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省事。” 

远处一声鹰鸣,片刻后马车一停,有人撩开帘子,道:“少主,南边的消息,孙悦确实往他们那边去了……信在这里。” 

那大汉瞅了李承嗣一眼,道,“哟呵?看来侄少爷没骗人哪。”他接过信,那下属缩回头去,车子继续动起来。 

不紧不慢的马蹄声,车轮轻微的嘎兹声,极细微的呼吸声,和展开纸张的簌簌声。 

“怎么,听到孙悦的信儿就来劲儿了?”大汉瞄了承嗣一眼,见他明显紧张起来,终于不是一副人偶样子,不由撇了撇嘴,胡扯道:“凉军渡江了,你那好叔叔败了,就剩了百来人,丢盔卸甲仓皇逃窜,被凉国那兔子将军撵得屁滚尿流,大快人心哪。” 


李承嗣如遭重击,喃喃道:“不会的。” 

“不会?呵呵。”那大汉不再理他,专心看信,目光越往下扫,眉头蹙得越紧。 

半晌,他将信纸折好,放入怀中,冲外面喊:“儿郎们,咱们要快点了!今晚不歇,连夜赶路,三日内需得赶到……” 

外面应了一声,马车开始加速,车厢内晃得越发厉害,虬髯大汉忿忿地踢了承嗣一脚,见他整个人畏缩地躲了下,又补了一脚,威胁道,“我在外面,你逃不掉,也别想寻死!”接着爬出去,自去换马不提。 


李承嗣独自留在马车内,颠得七荤八素,身子慢慢地蜷成一个团。 

马车一路疾驰,也并非径直朝着南去,绕了点路去了两个庄子,每处停了半盏茶工夫,那大汉便出门继续催促上路。等到天光渐暗,道路不明,一行人速度不得不降了下来,这大汉便进到车厢去,丢给承嗣一块粟米饼。 


承嗣已是饿得狠了,抖着手将那冷硬的饼子撕着吃了,喉咙里干得冒火,又讨水吃,被那人一阵奚落。 

那大汉自寻了张毯子一裹,躺下便睡,不一会儿便传出阵阵呼噜声。 

月至中天,马车进了祈年地界。 

硌车轮的碎石逐渐减少,土质松软,车辙渐深。 

承嗣唤道,“好汉……” 

那大汉睡得正香,呼噜不停,似未听到。 

“少主?大爷?” 

大汉怒了,起身把承嗣踹个跟头,道,“嚎什么丧!” 

李承嗣道,“我要小解……” 

“憋着!” 

“憋不住了……”承嗣可怜兮兮的哀求,那大汉被半夜吵醒,简直想撕了他;然而一想确实整天都未放他下去过,只得压住火气,喊停了马车,将李承嗣踹下车去,警告道,“软筋散的效力至少要明晚才能解,你逃也逃不出几步,少玩花样!”又叫了一人看着他去。 


李承嗣站起身,向四周伸手摸索了下,摸不到什么,只觉脚下松软,跌跌撞撞走出十几步,不敢再走,就地解决。 

天气阴得厉害,半弯月被遮了又现,现了又隐,星星也没几颗,四野里静得可怕。 

半晌,那大汉不耐烦道,“磨蹭什么!”旋即一惊,飞身掠出,几下纵跃落到承嗣身边。然而仔细端详,并无异状,这小瞎子正整着衣服,茫然转头朝向他——却未对准,显得格外可笑。 


那跟过去的手下冲他点了点头,“少主。” 

“就知道磨磨唧唧耽误时间!”他放下心来,习惯性的要抬脚踹人。 

“你听。”承嗣没有躲,只是低声道。 

四野寂静无声,冬日里连声虫鸣也无,气氛有些诡异。 

“你搞什么?”那大汉火气更大,打算直接拎他上车走人。 

“你听!”承嗣固执道。 

“听你个头……”话到一半,骤然收声。 

虽无声音,极遥远的地方,似乎有白影一飘。 

那大汉艺高人胆大,并不觉怕,只唾道,“什么人装神弄鬼?!”拎起承嗣朝那随从身边一丢,道,“看好他!”便径自迎上前去。 

那两人带着承嗣,暂弃了车马,跟着朝前探去。 

这荒郊之地既无人烟,又无树木,连野草都无,那白影却忽隐忽现,飘忽不定,令人后颈发毛。 

走得近了,才发觉那白影上竟发着光晕,似是人形,看久了只觉眼睛映得发疼,接着白影一晃,又消失了。 

那大汉停下脚步,一人道,“少主,前面有人。” 

他点了点头,道,“人还不少,不过不似身怀武艺。这些人虽然鬼鬼祟祟,却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赶路要紧,莫多生枝节。”说罢便要转身。 

正当此时,那白影倏地又现,竟是近了不少!两名侍卫皆警惕按刀,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拔刀砍杀。 

只听那白色人形处传来一声长叹,说了两句话,声音清朗悦耳,吐字清晰,音调却甚诡异,三人竟是未能听懂,当即面面相觑。 

那声音又起,抑扬顿挫,连念一长串话,仍是古怪不知其意。人形愈来愈近,竟似飘在半空;那大汉对承嗣怒道:“你玩的什么把戏?”接着抽刀,纵身直扑上前,冲那人形当头就劈! 


当的一声响,那人形一退,斜着歪了下去。接着嘈杂声起,有人喝道:“哪来的不长眼的蟊贼?!” 

一团小小火光亮起,一个人手捧奇怪灯火,怒目而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人燃起灯火,片刻之间,火光四起,这旷野之中竟是有近千人!人人身着黑袍,只露出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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