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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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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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殿内有个皇帝专门批阅奏折的书房,在进殿后的左手边,需拐个弯才到,国师方走到这个拐角处,便听到书房内一阵桌椅凌乱的声音。
刚想上前探寻究竟,却听一声伴着呻*吟的微喘声传来:“皇上,嗯。。。。。。进来吧,夭夜准备好了。”
国师的面色一僵,脚步骤然停止。
屋内的云沂皇则是被情*欲赤红了双目,听到夭夜的这一声更是无法自持,一把将夭夜的身子翻转,令他趴于桌前,两只手迫不及待的除去两人衣裤,扶着自己的欲望便挺了进去。
温热紧致的触感伴着夭夜的低吟传至全身,云沂皇迷离之际脑中忽然闪现苏寒之冷清的面容,心里暗叹,这个人何时会像夭夜一样任自己如此驰骋,还来不及冷笑,销魂到极致的感觉便将理智燃烧殆尽,脑中不再思虑许多,只知身下拼命的摆动着。
屋外的国师却是冷汗直下,进去是想都不敢想,退出去也会让门外的公公知晓自己撞破了皇上的好事,如今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桌椅与地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快,两人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剧烈,云沂皇已然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终于在最后的一阵猛冲后,伴着一声怒吼将温热洒进了夭夜体内,嘴边还溢出了一个模糊的名字“寒之。”
而这个模糊的名字却让身下的夭夜立即如泼了一盆冷水般将□浇灭,剩下的只是眼中隐隐透出的寒光。更是让屋外的国师浑身一震,只觉必须立即离开,这窥探到了皇帝心里的秘密,可是比撞破好事更是危险。
国师方挪动脚步,却听里面的夭夜开了口:“皇上,国师怕是要来了,夭夜先行告退了。”
本想再厮磨一阵的云沂皇被这么一提醒,也立即意识到,笑着点点头:“也好,朕晚上再去找你。”
房门微动,走出门的夭夜看到国师一愣,眼眸一转,未加言语,便独自离开,顿时让国师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才假装刚到,敲门而进。
简短且特意省略了许多香艳画面将昨日这段所遇交待完,国师特意补充道:“如今不用我说,西丰皇也不再怀疑吾皇的心思了吧?”
西丰皇皱眉许久,良久忽然一笑:“没想到一国之君竟然只能靠这种方式相思一个人,罢了,如今征战重要,待我夺下了云沂国再说!”
屋顶上的沈弈却是一丝一毫都笑不出来,一想到云沂皇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竟然想着苏寒之,沈弈就觉心里像被无数只蚂蚁爬过,恨得心里痒痒,自己对苏寒之从不肯如此,就是怕亵渎了他,如今他竟然被别人。。。。。。手狠狠的攥起拳头,只有指甲嵌入手掌那种微痛提醒着自己要理智。
屋内的两人再无话题,国师将盟约放进衣袖,便推门而出,出门后还警惕的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方离开。
沈弈自是不肯放过手拿重要证据的国师,一边在其后尾随,一边飞快的考虑,现下暗处诸多人保护,强行抢夺证据定是不行,如今顾御卿又暂离京,预计还要几日后才回,国师的势力深厚,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将其捉拿更是会打草惊蛇,只好悄悄跟随他进了国师府。
只见国师一进入府中,便急匆匆的走进书房,且将人全部遣离,却是正好给了沈弈接近书房的机会。
沈弈静静的看着国师将书房内一副画卷拿下,画后面的墙上出现一个暗格,国师拿出袖中书信,匆匆放入其中,又将画卷摆好,才关上门走出。
瞧着国师终于走远,沈弈立即移开房顶数片瓦片,从屋顶一跃而下,如国师一样,移开画卷,露出暗格,却意外的发现其中不止是今天的盟约和书信,还有以往的诸多来往密函及一本账簿。
粗粗的翻阅一下,厚厚的一本记载的竟然全部是国师的资产,沈弈心里冷笑,这资产的数字怕是可以与国库相提并论,若非有其他途径,只靠一个国师的俸禄,就是十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
沈弈眼眸一转,提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一番。将东西重新放好,又跃回房顶,准备悄然离府。
“有刺客!”一声惊呼从院中传来,沈弈扭头一看,一个寻夜的守卫正一手手持灯笼,一手指着自己的方向。
眼见其余的守卫被这一声喊叫吸引过来,沈弈连忙从屋顶跳到一旁黑暗的角落悄悄向国师府的外墙移去。
眼见离墙已不远,刚要纵身飞出,旁边却忽然跃出两个持剑之人一左一右同时朝沈弈刺来,因入国师府非之前所计划,因此沈弈并未随身带箭,眼下只好朝后一躲,避开两只箭的同时,伸手劈下一旁的树枝当剑。
两个人的武功并不算十分高,却是死死的拖住沈弈与其缠斗,眼见越来越多的守卫逼近,甚至还有闻讯而来的国师身影,沈弈心知如今必须立即离开,当下不再顾及许多,使出绝招直戳两位守卫的咽喉,只是因不想伤及性命,力道还是轻了许多,可就是这一留情,却让对手尚有反抗之力,在沈弈回身欲跃起,毫无防备的刹那,一把剑直直刺向沈弈的胸口。
沈弈单手捂上刺在身体的剑,向后踉跄的退后两部,幸好自己是跃起,剑只刺在腰部,不然这一刺怕是会要了自己性命。想及此,目光一寒,咬牙一把拔下腰上之剑,支撑着身体迅速刺伤两人后跃墙而出。

、国师试探

“大人!你要做什么?”秦商惊慌的看着欲起身的沈弈,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如纸一样苍白。
“去上早朝。”沈弈说着一手捂腰,一手扶床艰难的从床上支起身子。
秦商赶紧扶住沈弈:“大人,你烧糊涂了吗?你现在身受重伤。”一想起昨夜浑身鲜血昏倒在自己房门前的沈弈,秦商就觉一阵揪心,大夫说伤口深的极深,只是因为位置稍偏,避开了关键部位,才得以保命,但失血过多,若是要痊愈,少说也要好生休养一两个月。
沈弈在秦商的搀扶下坐起,看看外面的天色:“赶紧把我的衣服拿来,这时辰还赶得上。”
秦商气愤的看着沈弈:“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小的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份,但你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
沈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并无闲杂人等,低声道:“我的伤是因夜闯国师府而来,如若我今日不上朝,被国师怀疑,才是性命不保呢。”
秦商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只愣愣的点点头便开始为沈弈穿衣,服侍他洗漱,看着他苍白着脸,明明疼痛还咬紧牙关强忍,心疼的眼泪都在眼中打转。
沈弈看在眼里,笑着拍拍他的肩:“我没事,去问府上的婢女找些胭脂过来,我的脸太苍白了,容易被看出。”
秦商轻应了一声便走出门,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便离开。
沈弈已准备就绪,一见秦商回来便拿过秦商递来的胭脂往脸上抹,笑着说:“没想到我如今也用上这女子之物了。”
秦商终是忍耐不住:“大人,小的一直没问过你为何这样拼了命的查案,但也隐隐知道你是为了一个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沈弈手上的动作一顿,嘴角一丝轻笑:“没想过值不值得。”
秦商此时完全没了言语,连想都不想便去做的事定是对沈弈极其重要,如今自己能做的便是在身旁支持他,呼出一口气主动说道:“大人,昨晚得知你受伤的人,除了大夫还有两个婢女,我已严令交待他们不许外传你受伤的消息,这几日会禁止他们出府,你放心吧!”
沈弈眼中波光闪了闪,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时又加了句:“多谢。”
距离皇宫并非很远的距离,但是颠簸的轿子还是让沈弈一阵冷汗连连,擦好汗镇定了一番走进早朝大殿,群臣又一次几乎站满,沈弈故作平常的站到自己的位置,却明显的看到国师回头向自己的方向张望,虽然面色看起来如常,但却仍看的出那一副打量之意。
沈弈心中微叹,果然还是被怀疑了,自己曾经在夜宴会舞剑,昨日那舞剑之姿想必还是暴露了,眼下便只能尽力装作轻松的应对,即使在叩拜和起身要忍受剧痛时,也尽量让人丝毫显示不出一点异常。
今日深觉漫长的早朝终于结束,沈弈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顾御卿七日后便可回京,自己只要再这样熬过几日,便可直接升堂审讯,到时候就不必如此伪装,好生休假养伤了,边想着边向殿外走,忽觉一人从一旁闪来,还未及躲闪,便被此人直接从受伤的一侧撞倒。
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沈弈唯一的感觉便是身体撕裂般疼痛,差点下意识溢出一声闷哼,却在到唇边之际堪堪咬紧牙关,抬头时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容看向相撞之人,不出意外是前来试探的国师,沈弈立即一副惊讶的面孔,主动上前一步道:“国师大人可有事?”
国师一愣,接着笑道:“是我不慎撞到沈大人,该我赔罪才是。”
沈弈连忙双手握拳,向前躬起身子:“岂敢岂敢,国师大人无事便好,那下官先告辞了。”说完轻轻一拜,便转身离开。
国师看着沈弈健步如飞的背影,不由有些困惑,莫非昨夜真的是看错了?想到自己与沈弈平日并无什么纠葛,昨夜回书房后查看那些重要书信也未见有所遗失,莫不是昨夜那人真的只是夜贼?摇摇头也转身离去,却不知健步如飞的沈弈之所以走的如此之快,是因腰间一阵潮湿,眼见就要渗出血来。
一回到府中,沈弈便赶紧请了大夫进来:“我方才不慎撞到伤口,麻烦再帮我包扎一下。”
大夫赶忙小心翼翼的解开沈弈腰间的绷带,紧紧皱了眉头:“大人,这表面的伤口比昨日还要撕裂一些,看来必须要卧床静养了。”
沈弈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卧床,您是我请来的神医,医术高明,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大夫犹豫了一番:“有是有,但是我没有实践过,而且。。。。。。”
方看到一丝希望却见大夫顿住,沈弈焦急的开口:“而且如何?”
大夫接着说:“而且过程要忍受极大的痛苦,本来若是醉酒可以抵挡些痛苦,可恰恰受伤之人不得饮酒,所以。。。。。。”
沈弈松了一口气:“没事,那来吧,只是疼,我忍得住。”
大夫想了一番,终是点点头:“我先试着开始,若是大人无法忍受,随时叫停。”
沈弈点了点头,只见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长长的针,浸在酒中翻转一番,又拿到烛火上烧的有些发黑,再将一丝细细却坚韧的线从针眼穿过,打了一个微小的死结。
“大夫,你这是要用针线缝我们大人的伤口?”一旁的秦商终于忍耐不住叫出声。
大夫点点头:“正是。只有缝合伤口才能在七日内将表面的伤口愈合,不影响正常行动,之后再好生调养,里面的损伤也会一点点恢复。”
沈弈微微一笑:“来吧。”
秦商扑倒眼前:“大人,这要在您身上扎多少个洞,这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沈弈的目光却是坚定,丝毫看不到畏惧:“无妨。”
第一针扎入肉中又从另一侧穿出时,沈弈还是忍不住手里抓紧床榻,细细的线从肉中一点点摩擦抽出,那感觉就像是刮骨般疼痛,沈弈不由的咬紧牙关闭了眼。
好在剑伤并不算大,只缝了六针便结束,但沈弈还是被冷汗打湿了后背,擦擦掉落眼前的汗珠,等着大夫包扎好伤口。
大夫边包扎边说:“大人,切记不可再有碰撞,更不可遇水,戒辛辣之食,还有一点是务必要好生休养,只要遵循这些,七日后我便可为你拆线。”
床榻上的沈弈连连点头,却又开始露出担忧之色。
秦商将大夫送出,连忙回身安慰道:“大人不必担心,既然已缝合完毕,以大人的身体,只要多修养,定会很快恢复。”
沈弈却是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虽然方才暂时骗过了国师,但是很难彻底打消他的怀疑,想来他还会再有其他的试探。”
秦商立即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沈弈思索了片刻:“去派人盯住国师府,先看看会有什么动静。”说完又不顾秦商的阻拦,执意去府衙处理政务。
许是沈弈的行为太过正常,一连七日,国师都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想着今晚就能等到顾御卿回京,沈弈顿觉紧绷的神经可以暂时放松。
怎奈世间之事却总是事与愿违,方觉松了一口气的沈弈却在这日黄昏前,接到了从国师府而来的一份请帖,沈弈静静的看着其上的字:那日多有冲撞,特设晚宴谢罪,望沈大人赏脸。
沈弈将请帖合拢,笑着对送贴之人说:“请回国师,就说,下官一个时辰后到国师府。”
秦商在一旁忍不住小声提醒:“大人。。。。。。”
沈弈摆摆手,看着送贴之人离开,面容立即恢复了严肃:“去问问派去监视的人,这段时间国师府有何动静。”
秦商皱皱眉,还是走出了门。不过多时,秦商便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国师在今日请了两个十分美色的小倌进府。
“大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国师一把年纪还有这癖好。”秦商一说完便开始发牢骚。
沈弈却是面色凝重的静默了许久,半响后才开口:“去吩咐人烧一盆滚烫的开水过来。”
自沈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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