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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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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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了呼吸的沈弈从苏寒之身上抬起身,宠溺的看着身下之人,暧昧的吐字:“饱了没?”
这次轮到苏寒之闭着眼不语。
沈弈轻笑一声,低头浅啄几下苏寒之的唇:“看来是没饱,那我来喂你。”
苏寒之猛地睁开眼,面带提防的看着沈弈。
沈弈“哈哈”一声笑,从苏寒之的身上翻下,坐起身邪笑着说:“我是去吩咐人送点饭进来,回来喂你,你在想什么?”
苏寒之一愣,脸上未褪的红晕更胜。
沈弈穿衣下床,低头在苏寒之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好了,再休息一会,等我回来。”
几碟简单的菜,就着热腾腾的白米饭,两人却是吃的津津有味,一顿饭谈笑风生,全然忘记了今早还险些破裂的关系。
饭后并未做太多休息,苏寒之便带着沈弈回府向苏知府辞行,虽然因为苏寒之只待了一个晚上,苏知府自是有些不舍,但想着苏寒之毕竟公务在身,这次只得简短逗留,倒也只是多加了许多嘱托和叮咛。
一直到两人离开,苏柔都未再出现,苏寒之虽然不说,面上也并未表现有何异常,沈弈却看得出他眼底深处深深的愧疚和遗憾,没有多说,只是在回京的车中紧握了他的手,给他自己所能给的全部温暖和勇气。

、危险滋生

两人时隔三个多月回京,京城内外已经全然不是离开时的景色,热烈的骄阳似火,照在大地一片慵懒,知了在枝头没完没了的嘶叫,让久闻的人不免心生烦躁,就如同此时云沂皇的心情。
沈弈和苏寒之两人筹集的款项很充裕,百姓安定,不再因为补偿金额之事滋事,军队整装待发,因为长达几个月的操练兵马,已经显得井井有序,只是边防城池来报,西丰国果然有大军压境之事,让这位从未经历过战事的新皇帝仍是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公公在屋外轻声叫喊。
刚刚同夭夜欢爱了一场的云沂皇,躺在床上微微皱眉:“何事?”
公公在门外低声回答:“回皇上,今日沈大人和苏大人回京,奴才按您之前的指示,去给了两位大人赏赐。”
苏寒之回来了!云沂皇眼前一亮,丝毫不顾及身旁躺着的夭夜:“苏大人可还安好?有没有说什么?”
“回皇上,奴才去的时候,沈大人与苏大人正在状元府谈笑,看苏大人一脸的容光焕发,应是安好,只是话未多说,只接赏后寻常的道谢。”
云沂皇面色一冷:“这么晚了,沈大人也在状元府?”
“不错,奴才离开时他还在。”
容光焕发,难道与沈弈有关?心里恼怒的云沂皇眯起了眼,这神情却被一旁的夭夜尽收眼底,同样从眼中射出一片阴冷的光。
状元府的二人却是完全与之相反,到府,休息,吃饭,接旨,一系列事情忙完,紧接着便是抓紧时间温存,一扫这又是几日因同他人在一起的不方便隐忍的郁结。
“明日还要早朝。”苏寒之双手撑住沈弈的胸膛,阻止他再次俯身。
沈弈邪邪一笑:“好不容易不用担心被人撞破了,自然要尽兴。”
苏寒之却有些皱眉:“方才公公来传旨,如果皇帝知道这个时候你还在。。。。。。”
“你怕?”沈弈眉头一挑。
“不是。”苏寒之低声,“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沈弈却是在耳边呢喃:“早晚都要知道的事,随他们去吧,什么麻烦都不怕,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一句话轻易便让苏寒之不再抵抗,任由沈弈将手扳开,又是一室施旎,一夜迷离。
想来是自己多想,第二日苏寒之便发现皇上只是简单的在早朝上慰问,并未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边关的战事终是不可避免的打响,西丰国果然善战,又有炎热的天气这个对它们有利的条件,才不出半月,便势如破竹般打了几次胜仗。
云沂皇立即调兵遣将,将大量原本留守京城的兵马也派出,终于几乎势均力敌,但依然不能保证必胜无疑,而这些兵马又是云沂国最后一道保障,如果损伤,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云沂皇是真的寝食难安,朝堂上下亦是人心惶惶,但毕竟是战事,朝堂之上竟无一人能提出好的建议,让云沂皇每每上早朝后几乎都是气愤而归。
“皇上,您再吃些吧,这几日您只顾忧愁,都瘦了许多。”看到云沂皇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一旁的夭夜赶紧劝道。
云沂皇叹了一口气:“边关战事吃紧,朕哪还有心思吃饭?”
夭夜亦放下碗筷,关切的问:“那今日早朝可有商量出对策?”
不提还好,这一提顿时让云沂皇火冒三丈,恨恨的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朕平时白器重他们了。”
夭夜赶紧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皇上别怒,云沂国十几年无战乱,现在朝堂上的大人们大多都未经历过战事,且武将不是派去支援,便是加紧操练新兵马,朝堂上剩下的文官自是很难对战事提很好的建议。”
云沂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道天要亡我云沂国?”
夭夜眼眸一转:“皇上,夭夜斗胆有个提议,不知皇上肯不肯听。”
“哦?”云沂皇看向从不掺乎政事的夭夜,“你说来听听。”
夭夜低眉,唇边露出一抹苦笑:“就算夭夜说了,皇帝您也舍不得,而且怕是要怪我。”
云沂皇眉头微皱:“到底是方法?你说便可,朕答应你,无论是任何提议都不会怪罪于你。”
夭夜抬起头:“皇上可还记得派去西丰国的探子回报的事宜?”
云沂皇仔细回想:“朕记得大抵都是些操练兵马之事。”
夭夜摇头:“我指的是西丰皇。”
“难道你指的是西丰皇招男宠一事?”
“不错。”夭夜脸上一抹复杂不明的神态,“西丰皇自我国回去后,便开始对男人露出兴趣,在宫内招了许多男宠,那皇上有没有想过是为何?”
自爆出前国师一案后,云沂皇便将大部分心思用在战事之上,当日听到西丰皇这一桩也无心顾及,只当是个风流事听听便罢,如今听夭夜一说,莫不是还有些缘由,赶紧问道:“为何?”
夭夜一笑:“皇上是否还记得西丰皇初到我国便对哪位大人表露出很大的兴趣吗?”
云沂皇一愣,忽然想起西丰皇当年看向苏寒之的眼神,还曾让自己颇为不爽,后来二人又私下相处过几日,难道他是因苏寒之而生出对男子之爱?所以说到底他喜欢的是苏寒之?
看着云沂皇变冷的神情,夭夜眼神一黯:“皇上应该想到了吧?我的提议便是请苏大人去找西丰皇和谈,提出对两国都有利的条件。”
云沂皇眼睛一眯:“可这就相当于让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夭夜冷冷一笑:“若是有去无回,便是此事可成,即使是暂时停战,也可解皇上的燃眉之急,我云沂国比西丰国国土辽阔,人数众多,只要假以时日,西丰国便不再是我云沂国的对手,那时,不仅是不怕他们来袭,便是将他们收复于国土之中,都不是不可想之事,皇上你觉得呢?”
云沂皇脸上一僵,对于苏寒之,自己自然是万分不舍,虽然这个人从未得到过,却仍旧不想让他人占有,可是心里却清楚夭夜说的不无道理,不禁咬了牙,不知如何是好。
夭夜又是一个自嘲的笑容:“我早就知道皇上定是舍不得。”
云沂皇一愣:“你容朕想想。”
夭夜面色一冷,心里的嫉妒让他忍不住的尖酸:“其实我知道皇上最近在派人盯着苏大人和沈大人,应该已知他二人如今的关系,只是皇上自己不肯面对吧?即使苏大人在我国,皇上也得不到他吧?”
云沂皇目光一冷:“夭夜,你可知道你的身份?你以为朕不知你为何提出此计?你不过是嫉妒朕想着苏寒之,想让他走的越远越好。”
一向温顺的夭夜却忽然“哈哈”大笑:“我自知我的身份,我不过是皇上的一个男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无关爱恨,只寻慰藉,仅此而已,怕是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夭夜眼中明显的受伤,云沂皇心里忽然一颤,搞不清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只觉自己方才因苏寒之的事乱了分寸,遂呼出一口气:“你下去吧,今夜不用服侍了,朕累了。”
夭夜心头苦涩,忽然直直的看向云沂皇:“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如果要送去西丰国的是我,皇上可会如今日这般犹豫?可会有一丝不舍?”
云沂皇立即怔住,不待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便听夭夜低声说:“皇上万安,夭夜告退。”
呆呆的看了夭夜消失的门半响,云沂皇心头烦躁,终于倒回床上皱眉思索,脑中却一会闪出苏寒之清冷的脸,一会又闪出夭夜受伤的眼,故意去忽略那双眼给自己带来的不安,转而回想着夭夜说的话,想到自己近些日派的人回报的沈弈和苏寒之两人的动向,虽然自己不愿承认,但是他们确确实实还是在一起了,云沂皇心头一个不爽,一个念头悄然而生。。。。。。

、和谈之计

苏寒之的右眼皮从昨晚开始便跳个不停,心里莫名有些难安,天还未有一丝光亮,便起身下了床。
每每都等日落后准时来状元府的沈弈,早已习惯身旁有人同床共枕,苏寒之仅离开一刻,他便觉枕边微凉,下意识伸出胳膊想揽住那个温暖的身体取暖,却扑了个空,顿时清醒无比,看着枕边空无一人,皱了皱眉,走出门去。
东方已经有些泛红,后院的凉亭内,苏寒之一人正面对池塘坐在其中,露出一个□的背影,如第一次沈弈来府时看到的一样。
沈弈嘴边一笑,悄悄上前,却见他眉头不展,呆呆的望着一处不知所想,心里微微一紧:“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苏寒之回过神:“有些睡不着。”
沈弈眼眸一转:“还是担心我们的事被皇上知道?”
苏寒之一愣:“没有,皇上根本未找过我。”
沈弈将苏寒之从地上拉起,半开玩笑的说:“那就是皇上没再找你,你失落了?”
苏寒之朝沈弈瞥了一眼,知他是玩笑,也不打算记怪,却也未言语。
“好了。”沈弈收起玩笑之色,“我早就说过,我不会任他拿走所有的东西。”
苏寒之眉头一皱:“你怎么还有此想法?他是皇上。”
沈弈又是不屑的一笑,看到苏寒之担忧的面容,也赔笑道:“好,我知道了,只要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好。”
苏寒之还欲说什么,忽闻一阵清香扑鼻,不由转头寻找这芳香来源,却听沈弈指着一处忽然说道:“寒之,快看,并蒂莲!”
顺着沈弈的手指望去,只见池中硕大的荷叶之中,毅然伸出一只高高的茎秆,其上两朵莲花紧紧的贴在一起,悄然开出娇艳欲滴的花朵,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在院中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微风拂过,一滴露珠从上面滚落入池中,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像极了沈弈扬起的嘴角。
苏寒之顿时怔住,喃喃的说:“竟然真的有并蒂莲!”
沈弈不禁开怀,凑近苏寒之:“可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若是开出并蒂莲,你会如何?”
苏寒之回眸:“我会帮你的剑戴上同心结。”
沈弈嘴角咧开,将苏寒之拥进怀中:“你记得就好。你看,连老天都寓意我们会在一起,你还担心什么?”
闻着淡淡的荷花香,苏寒之有一瞬沉醉,点点头:“走吧,去上朝。”
朝堂上,云沂皇在听了边防上奏的军报后,如往常般听着众臣的意见,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可以采纳的见解,眼光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弈和苏寒之身上流转,终于开口道:“朕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沈爱卿。”
堂下的沈弈一愣,连忙走上前:“臣在。”
云沂皇面色和蔼的望着沈弈:“沈爱卿接连立下两个大功,朕深表感激,如今还有一事,想遣爱卿去办。”
沈弈低着头:“皇上但讲无妨,臣愿为国鞠躬尽瘁。”
云沂皇欣慰的点点头,继而又面露为难之色,似是犹豫一番才开口:“朕要命你去西丰国与西丰皇和谈。”
此言一出,众臣皆愣,尤其是一旁站立的苏寒之,更是瞳孔骤缩。
沈弈也是一怔,心思微转,心底不由泛起一股冷意,面上却并未表露,只是回道:“臣乃御史,去和谈怕是不符合规矩吧?”
云沂皇料定沈弈没那么容易答应,再次开口道:“爱卿思虑的问题,朕也考虑良久,但朕想到爱卿对西丰皇颇为了解,且又断案如神,巧舌如簧,所以才想派这个重任给你。”
沈弈眉头微皱,方要再次拒绝,却听顾国师开口:“皇上,臣以为不妥,如今我们势均力敌,如若这时候派出去和谈,气势上便低了许多。”
国师如今位高权重,且又言之有理,话一出口,便见诸多大臣连连点头,连苏寒之都不由抬头看上一眼。
沈弈心里颇为感动,自回京后仅去顾府探望过一次,担心苏寒之误解,与顾怜安也是走的并不如往常近,却不想在这紧要关头他仍是如此帮自己。
不料左相接话道:“顾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国与西丰国虽势均力敌,但是京城所有兵马都集结一处,如若这些兵马没落,我云沂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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