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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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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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从外面反锁上。
鸿煊懊悔万分,他本该听焱昭的话,多带些侍卫,否则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外,马车夫被三个黑衣男人群殴的惨状。鸿煊跑到了车窗前,使劲用手敲着窗户。而黑衣男人们依旧不闻不问,待打得马车夫浑身冒血,站不起来的时候,才扬长而去。
这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鸿煊攥紧了拳头,微微眯起眼睛——一定是有人计划好的。
车外地嘈杂声越来越响,有人替鸿煊打开了马车,鸿煊这才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抱起了躺在雪堆里的马车夫。用手指触了触他的鼻间,还有微微的呼吸,便不顾一切,将马车夫拖到了车厢里,亲自驾车,赶回堡中,找龙沉寻禹救治。
可是,当鸿煊赶回堡的时候,发生了令他更难以置信的事情。
焱昭被打得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狼狈至极。
而阿纳则在旁边哭成了泪人。
“谁打的?”鸿煊问千夜皇。焱昭在这里一人独大,还有人能打他?
千夜皇脸色尴尬,“不清楚来者是谁?三个黑衣人,身手极好,见到堡主便打,等到我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
第153章 八抬大桥,娶你
焱昭太过自我为中心,没有留意戏中有戏。
注定挨打。
鸿煊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焱昭,鼻青脸肿。他终于尝到了挨打的滋味,说实话,鸿煊这是第一次看到焱昭挨打。他自小便受宠、皇上宠、皇后宠、太后宠、舅舅宠……对他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他肩膀上的重担,别人不知道,鸿煊知道。
这次挨打恐怕才刚刚开始。
焱昭辜负的人太多。
早就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大有人在。
鸿煊看到焱昭正半躺半卧在床上,伸手招他。便身不由主地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身边。
“哥,你可看清楚是谁打得你?”鸿煊问道,一边替他撩开了他额间的碎发。
四年了,焱昭比四年前的他瘦了许多。精神愈发清明,轮廓犹如刀锋般深刻。即使是身受重伤,嘴角淤肿,也不损他给人的压迫感,那双眼睛依旧是一双杀伐决断的眼睛。
焱昭眼光温柔,没有回答鸿煊的问题,只是摸了摸鸿煊的头发,继而转头,叫来贴身小厮张海。
张海的身体簌簌发抖,见到焱昭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叫来自己,不由得怯生生地垂着手,站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鸿煊不明白焱昭的意思。
只听焱昭的眼神骤然严厉起来,威严喝道,“跪下!”
张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牙齿打颤。
“你是父皇的内应。”焱昭嘴角浮起一丝讥笑。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无不诧异。
鸿煊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焱昭,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的张海。刚想站起身来问个究竟,手脚被焱昭从被窝里拉住了。
焱昭的手上已经因为练剑而磨出了厚茧,比四年前的手还糙,鸿煊只感到手腕处皮肤被他手上的茧磨得生疼。
鸿煊从不练剑。自从离开了皇宫,他就很少跟着子蝉穆青习武了。毕竟掌握了一些防身的技术已经足够了,鸿煊没有焱昭在武学上那么浓厚的兴趣。十六岁少年的皮肤,在没有经过刀剑的打磨,是相当稚嫩相当柔软的。
鸿煊的皮肤正是这样。
整个一白皙的瓷娃娃。从头到脚,精工玉琢。脱离了皇宫的桎梏,足足四年与鹭泽的分离,让他多少忘却了一些小时候的是是非非,又回归了之前的晶莹剔透、纯净温婉,只是多了属于少年的坚韧之气。
鸿煊转过头,看向焱昭,“哥,他是跟了你四年的小厮,怎么可能是父皇的内应。”
“他也不小了,我从未见过他长过胡子。”焱昭酝酿着情绪,如恶狼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听张海,狠狠道,“他定然是阉人,是父皇从宫里派来的阉人!”
“哥,这种事情,你不能乱说。”鸿煊为之气结。
焱昭抬了抬下颚,“来人,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
门外走来两个带刀的侍卫,按住张海的肩膀,就要去扒他的裤子。鸿煊喝住了,对焱昭警告道,“哥,若张海不是阉人,怎么办?”
“他定然是阉人,而且还是从宫里来的太监!”
鸿煊也跟着提高了噪音,带着隐隐对峙的口吻,“如果不是呢?”
“不是?”焱昭冷哼一声,从床头取出匕首,‘咚’地一声,将匕首钉在了床前雕花木柜上,转头对鸿煊认真道,“不是的话,你杀了我。”
鸿煊喉咙一紧。知道焱昭这次是来真的了。
他的眼神,虽然是看向自己,但是鸿煊知道,他这是在跟皇上较劲。他用命,来赌张海是不是鹭泽派来的,来跟鹭泽较劲。鸿煊倒抽一口冷气,转头示意侍卫把张海的裤子扒下来。
值得么?
鸿煊转过头来,同情地看着焱昭。眼神里带着三分的钦佩。鹭泽啊鹭泽,你还是小心些……焱昭这是在跟你玩命啊……

张海的裤子被扒了下来。
焱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看着张海空荡荡的胯间暴露在空气中,众目睽睽之下。张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当着众人的面,吓得尿了出来。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鸿煊脸上徒然变色,摔门而出。
也不顾身后焱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子蝉穆青走了过来,低声对鸿煊道,“二爷,你得留下来,难道你打算把张海留给堡主一人处置?他会虐得张海生不如死。”
“张海是奸细,留之无用。”鸿煊冷冷道。
他已经厌倦替人求情,他并不善良,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鸿煊当作善良的人,每个人都以为他会宽恕,他会谅解……他鸿煊第一次杀人的年龄比焱昭都小!他鸿煊撒的谎比焱昭说的话都多!
“他是皇上的人。”子蝉穆青没有放弃。
鸿煊转过头来,狠狠地抽了子蝉穆青一巴掌,“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他是鹭泽的人,对他网开一面?那谁对焱昭网开一面?师父,这不是在皇宫里玩过家家!这里是战场,不杀了对方,就会被对方所杀!今天早晨袭击我的马车与焱昭的人,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清楚是谁人所为?”
子蝉穆青低下了头,他也清楚是谁派来的人……
鸿煊沉静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师父。”
“没事,”子蝉穆青知道今天遇到的事情对于鸿煊来说,打击太大。
鸿煊说,“这是父皇和哥两人之间的争斗,总要分出个胜负,总要有人心服口服认输。我不便插手……哥爱怎么处置张海,就怎么处置张海,一律与我无关。”
子蝉穆青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将一张纸条递给了鸿煊,嗓音压得非常低,“这是那三个打手离开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咳咳……是皇上的。”
早已预料是圣零鹭泽派人来教训焱昭,鸿煊并不诧异地接过了子蝉穆青递来的纸条。
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鹭泽,你终于坐不住了么?
字条上清晰而明了地写了一行字,“鸿煊,朕已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鸿煊,朕已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字字诛心。
鸿煊读完后,瞬间流出了眼泪。原来,鹭泽花了足足四年的时间,迟疑思虑了整整四年,才肯断绝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
“二爷,背后还有字。”子蝉穆青提醒道。
鸿煊将字条翻过来,又看到了一行字。
“朕想八抬大轿娶你进宫。”
这几个字写的颇为认真,鸿煊含泪笑了出来。
他在幻想着鹭泽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满脸纠结与滑稽的神情。
子蝉穆青见状,揶揄道,“二爷,你的笑可真不值钱。皇上的一句话,就能将你哄的喜笑颜开。”
鸿煊挥了挥手,“八抬大轿那是在娶皇后,别笑话我了。”继而转身,打算离开,独自品味这来之不易的欢乐。
“二爷,皇上恐怕还在苦等回信呢。”
鸿煊开玩笑道,“什么时候天上的星星聚齐了,什么时候我嫁给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鸿煊并没有当真。天上的星星何时能聚齐?连鸿煊也没底。
但是鹭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真了。
当天夜里,天空中接连升了第六颗、第七颗星星。可以说是同时升起,景象颇为壮观。鸿煊这是第一次站在大街上,与平民百姓们一起观赏星星升空的景象。听见了百姓们的欢呼声与呐喊声,有人甚至放起了烟花表示庆祝。
鸿煊知道,自己周围并没有发现携带着封印的星辰的灵魂,那么就是说,是发生在鹭泽那边的事情了。不过,鹭泽倒还真有先见之明,杀了一人之后,便能以最快的速度,瞬间找出胸膛上出现紫色星星的人。
七颗星星了。
鸿煊苦苦等了一夜,也没见第八颗星辰的升起。
第154章 鸿煊二十岁
这件事算是鸿煊十六岁的时候,两人之间发生的一件大事。
鹭泽递给了鸿煊一张小纸条。
但是世人不可能凭借一张小纸条上的字迹,便确定太子与皇上断绝了父子关系。鹭泽没有下任何诏书,亦没有任何废太子的迹象。
鸿煊便乖乖将这张小纸条摊平,放在糖果盒里,小心翼翼地保留了四年……
在鸿煊十六岁到二十岁的这四年里,焱昭曾经跟鹭泽有过交战。塞浦路斯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平静安宁。战火从塞浦路斯一路延续到了贝弗利周围的大小都会。
这是一场长达四年的征战。断断续续,停停打打。
刚开始,鸿煊还以为焱昭有胜利的可能——他们有着七杀中的‘金’‘银’‘琉璃’三人,再加上'无水月'尚会东刃浔九亲自指挥作战,战斗力应该不弱。
但是,在第一场战斗中,鸿煊便怂了。
千夜袅亲自奉旨讨伐焱昭,竟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派了三个小卒,一夜之间烧了鸿煊军队的粮草。军队没有粮草,仿佛瞬间被扼住了喉咙。不仅是鸿煊对此束手无策,连焱昭也除了下令斩首看守粮草的士兵之外,别无他法,只好在鸿煊的劝说下,退兵停战。
原来斗声高昂的他们,还没开始打,便已经被敌人逼到绝路。
鸿煊骑在马上,看着走在自己面前不战而败的将士们,各个脸色阴郁,他第一次意识到了梦魇深处的魔鬼的模样,是一种从头到脚传遍全身的莫名的恐惧。
第一次,失败的原因是经验不足,被千夜袅抓了小辫子。
接下来的几次断断续续的战役,鸿煊与焱昭无论怎样尽力,对手都仿佛永远比自己技高一筹。无论是千夜袅,还是焱昭的舅舅靖显望率军讨伐,还是一些不知名的的年轻将军……圣零鹭泽对付两个少年,游刃有余。
圣零鹭泽手里总是不缺这样的年轻帅才,甘心替他卖命的人比比皆是。鸿煊焱昭手里拥有的年轻将士跟鹭泽一比,就相形见绌了。这是鸿煊总结出来的唯一一个屡战屡败的原因,人才的缺失。
更让鸿煊感到不安的地方,在于圣零鹭泽的态度。
他从来不亲自指挥战斗。
让鸿煊不得不猜疑,他根本没把焱昭造反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四年里,鸿煊甚至偷偷拆过鹭泽给子蝉穆青的信件。里面根本没有提起过鸿煊,甚至没有提起过这场造反。鸿煊有时候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地将信撕得粉碎,然后子蝉穆青跑过来安慰。
“皇上他格外在意你。”
鸿煊高傲到了骨子里,赌气道,“我不信,你毋须安慰我。”
“鸿煊,他经常在给我的信里,提到你。”
鸿煊眉毛一挑,“不可能,他早已忘记我。”
“鸿煊,你现在的样子,像个骄傲冷艳而见识短浅的公主。”子蝉穆青道,“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年皇上为你做了些什么。你母后本是北陵国公主,如今被人指证为北陵国的奸细。还记得淑妃么?三皇子圣零君皓的母后,冤死的女人……如今内务府查明,一切迹象人证物证全部指向你的母后淑媛!鸿煊,若是换做别的女人,皇上早就命人率军灭了北陵国了!”
鸿煊怔住了,“不可能是母亲所为。”
原来,圣零鹭泽要对付的不仅仅是他们两兄弟,还有一些虎视眈眈的敌国外交。
“后宫女人争斗,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子蝉穆青道。
“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杀了淑妃,”鸿煊呆若木鸡,脑海里浮出出依娜纯洁温婉的微笑。“不可能是她,一定是父皇弄错了。谋杀淑妃的人,肯定是皇后啊!一定是那个女人栽赃给了母亲!”
“皇后早已被废,打入冷宫已有数年。而淑媛犯的是奸细之罪,是诛九族的国罪。”子蝉穆青道,“皇上怕你受牵连,再加上万一回宫后,你便闹着要解除父子关系,那个时候,会有暗中冷箭防不胜射向你,借故你已经不再是皇子的身份,到时候定会跟淑媛一同被处死,才没有让你回宫。同时,皇上还想让你在外面历练历练,多一些人生经历。”
鸿煊苦笑,“这些经历?不要也罢。”
“多些人生经历,总归是好的。”子蝉穆青拍了拍鸿煊的肩膀。“你不小了,即将年满二十。小伙子了。”
鸿煊问道,“母亲如何处置?”
子蝉穆青想了想,“三天后,贝弗利的刑天台,以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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