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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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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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让黎淳和程宗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马文升,要说跟汪直不对付,在座的恐怕非马文升莫属了。成化十四年,辽东有战事,汪直想前去镇抚辽东获得军功,却被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阻止,怀恩与兵部尚书余子俊、待郎马文升商议,最后说服今上,派马文升、詹升两人前往辽东抚慰。汪直就提出让自己的亲信王英跟着去,马文升婉言谢绝,结果遭到汪直的嫉恨。后来,马文升抚慰辽东诸部的事不顺利,不得不率兵征战,才平定纷争。汪直借机请命前往辽东,时任辽东巡抚的陈钺谄事汪直,而与汪直分庭抗礼的马文升遭到打击报复,被汪直诬为“妄启边衅,擅禁农器”,结果马文升被逮捕入了锦衣卫狱,后来被贬去戍守重庆府。
马文升自然明白这两人看他的意思,摸着胡须笑笑,说:“方兄弟既然这么说了,我老头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往事已矣,咱们现在就事论事,方兄弟所说的,确实有道理,或许,咱们真的一直误会圣上了。”
他这话一出口,慕轩不由得暗自赞叹:此老心胸宽广,豁达大度,不因私人恩怨而影响大局,而且有错就认,不给自己找任何开脱的理由,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度啊!跟那些事事推诿、毫无担当的有关部门和有关领导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慕轩毕竟是揣度而已,究竟如何,还得看事态发展。”慕轩适时地谦虚一下,也当做是一种提醒吧,万一不是那么回事,大家都得有应变的能力啊,“不过马老,黎老,程老,眼下三位虽然调任南京,远离京师,但以三位与太子的交谈,想必应该相信,殿下对三位和其他那些忠直能臣是心存怜惜的,假以时日,各位的处境必然会有所改善,为此,小子斗胆请各位养精蓄锐,以待他日为我大明做一番更大的功业!”
话音未落,马文升拍案叫好,说:“方兄弟所言极是,我老头子都被你说得热血沸腾了!”
其他几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王守仁的脸红通通的,显得非常激动。
大家笑过之后,马文升转头问黎淳:“朴庵兄,方才我本想请教太子对尹龙之狱的看法,你为何不让啊?”
黎淳苦笑一下,说:“此事孰是孰非,目前还很难下定论,我认为还是暂时不要让殿下介入才好。”
尹龙之狱有关情况,程宗自然清楚,李东阳和王守仁这一路南来,只是从朝廷邸报了解了一鳞半爪,至于慕轩,最近重心不在京师,对此一无所知,于是,马文升就叙述了一下大概情况。
尹龙是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尹旻之子,原本在翰林院担任侍讲之职。尹旻一向与内阁大臣万安不和,而他与另一个内阁大臣刘珝都是山东人,万安数次想罢免尹旻,却被刘珝阻止。去年九月,刘珝遭万安、刘吉排斥而不得不选择致仕。江西方士李孜省得宠,扶鸾得出“江西人赤心报国”之语,今上深信不疑,就提拔兵部左侍郞——江西人——尹直为户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入直文渊阁,参预机务,尹直、万安交结李孜省及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江西人——彭华,他们沆瀣一气。
今年四月,武选郎邹袭因事被贬谪出京,尹龙与邹袭是同乡,与之关系一向密切,他就联络一百余人上疏请留邹袭。今上将此事下吏部商议,尹旻说这是公论,请奏朝廷恢复邹袭官职。今上当时只问尹旻:“你怎知这是公论?”显然对尹旻已有怀疑之心,但并未深究。之后,东厂校尉发现尹龙与邹袭互通,尹旻才称罪,结果被夺太子太傅,改授太子少保。五月,东厂又发现了尹龙勾结官吏收贿之事,万安、彭华就联络数人弹劾尹旻、尹龙父子俩,尹龙最终被关入锦衣卫狱,尹旻被责令致仕,通判王范、经历张璲等都被贬谪。御史吕璋又趁机上奏弹劾侍郎侣钟、秦纮,大理寺丞刘瓛、寺副苏泰、大仆寺卿张海、顺天府丞黄杰、洗马罗景、给事中马龙、御史刘璧等十数人,这些都是山东人,都被定为尹旻同党,或降或调,目前,朝中山东人与江西人之争还在继续,谁都不知到接下来会是谁倒霉。
马文升他们就是在这种纷争之中莫名其妙的遭到调职,他们眼下即便相信了慕轩对今上的揣测之词,也不免担心,朝中这两派的争斗愈演愈烈的话,就会开了本朝的党争之先,一旦党争成风,那可就流毒无穷了。
慕轩知道最迟到明年八月,成化帝就要驾崩,太子就会成为弘治帝,那时,万安、李孜省之流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这场党争就会降下帷幕,所以,他是这里面最为轻松的,看看皱着眉头的老少五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目前就如黎老所说,只要太子暂时不介入其事,等他日太子即位,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马文升他们都下意识地点头,王守仁却忽然问:“方先生,您不是认为今上隐忍不发而有所图吗?那为什么不是今上在位时妥善解决这个问题呢?”
马文升他们几个眼睛一亮,都看看王守仁,眼睛里那神气分明是说:“这个年轻人反应够快,问得好!”
而后,他们的目光又齐刷刷的投注在慕轩身上,都支棱起了耳朵,听他怎么回答。
慕轩暗地里嘲笑自己一回: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啊?
他看看大家,强自一笑,而后看着王守仁,不答反问:“王兄弟,你认为此事由今上解决好,还是由未来的新皇解决好?”
王守仁眨巴着眼睛,抱着被踢回来的皮球,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忽然面露喜色,说:“小弟明白了,今上即便解决两派纷争,恐怕也只是暂时的,难免会有人心怀不服,一旦今上万岁之后,新皇即位,说不准还会有人旧事重提,给新皇带来困扰;而如果一切等新皇即位之后再做决断,那么新皇不但赢得威信,也使那些心怀叵测者再难有翻起旧浪的机会,先生以为然否?”
他一脸惶惑不安又雀跃不已的神情,分明是等着慕轩给他做出肯定的裁断,慕轩嘴上说:“王兄弟反应敏锐,思虑周全,愚兄佩服之至!”暗地里,他却汗了一把,心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殊不知,一旁那四个有中有老的家伙也正暗自汗颜: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要不是这两个小家伙提醒,我们一时还真想不到这一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哪!假以时日,这两个小子都不是池中之物啊!
他们接下来又闲聊了几句,看看天近中午,就各自回房,稍微梳洗一下,准备去陪太子吃午饭。
慕轩回到房间,凝佩告诉他一个消息:小高刚才回来说,太子身边那位舒儿姑娘,就是南京城里的新花魁炎炎姑娘。
舒儿姑娘是惊鸿楼的炎炎姑娘?慕轩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想起一件事来。
 

第七集 静待天择
更新时间2013324 20:45:28  字数:5149

 弘治帝这位被人看做一代中兴之主的好皇帝,生了个儿子朱厚照,而这个正德皇帝却似乎是个捣蛋败家子,重用刘瑾、张永等八虎那样的奸佞之徒不说,还动不动就封自己做什么“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镇国公”,一会儿跑到边塞跟达延汗的人马打仗,一会儿又御驾亲征作乱的宁王,不是在豹房里寻欢作乐,就是到宫外寻花问柳,搞出什么“游龙戏凤”的经典八卦,还对臣子的妻妾格外中意,尤其喜欢跑到民居骚扰良家妇女,甚至连寡妇也不放过。
为此,很多人一度认为他荒淫暴戾,怪诞无耻,是少见的无道昏君。
然而,就是这么个“败家子”,却偏偏精通佛学,会梵文,还能礼贤下士,亲自到大臣家中探望病情,甚至痴情于艺妓,以至于后世不少人认为他为人心地善良又平易近人,追求个性解放,追求自由平等,是封建专制皇权下一个极具个性色彩的皇帝。
反观作为父亲的弘治帝,他可绝对不会遗传给儿子以上任何一种基因;而弘治帝唯一的女人张皇后虽然是小户人家出身,但知书识礼,也绝不可能传给儿子这样的天性,那么,正德皇帝朱厚照究竟像谁呢?
为此,后世一些人认为,朱厚照绝不是张皇后所生,生下他的另有其人,要不,为什么朱厚照三十一岁那年钓鱼跌落湖中之后一病不起,而作为他亲娘的张皇后居然会那么冷漠呢?母子之间,似乎一直都是只有矛盾,没有亲情可言的,即便是在帝王之家,这种表现似乎也太过无情了些吧?
如今,朱祐樘身边出现了炎炎姑娘——哦,不,她如今叫舒儿,而且姓李,姓李?李舒儿?正德皇帝游龙戏凤那一出,女主角不是龙凤店的李凤姐吗?这么巧,大家都姓李?还是因为这个“李舒儿”,使得将来那个朱厚照对李凤姐格外青睐?要不是李凤姐在进京途中病故,她十有八九是会被正德皇帝纳入宫中为妃的。莫非,这两个“李”果然有些联系?正德皇帝朱厚照,其实是朱祐樘跟李舒儿所生?
——有一点,慕轩有所不知,其实舒儿姑娘原不姓李,她愤恨自己的亲生爹娘当初狠心把她卖入青楼,所以不愿恢复本姓,朱祐樘就让她姓李,为的是纪念他的母亲,人人都只道太子的母亲是纪氏,其实是以讹传讹,他的母亲本名李唐妹,因瑶话发音中“纪”“李”不分,李氏就成了纪氏,哪怕后来朱祐樘即位,追封自己的娘亲为孝穆皇太后;皇家也已经习惯称纪太后而不是李太后。
慕轩浮想联翩,凝珮在一旁并不打搅他,静静地看着他——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夫君出神时看着他了,觉着他费心思考某个问题时的认真神情是非常动人的,甚至还带着些许可爱。
中午,朱祐樘就在康叔老店的大堂里宴请马文升一行和慕轩,原本李东阳提议上昨天去过的“客常来”酒楼,但朱祐樘觉得这么一大帮子人去——而且老少道俗男女都有——太扎眼,所以才让蝶儿去订了一桌酒席,就在这客栈宴客,而蝶儿、舒儿姑娘都被凝珮请去了,凝珮说是让男人们开怀畅饮一番,实际上是帮着自家夫君跟舒儿姑娘打好关系。
这顿饭吃得相当轻松,马文升他们几个是因为慕轩对今上的那番揣测之语,使他们对朝政与自己的前途又充满了希望与信心,心病一除,自然精神大振,频频向太子举杯,连黎淳这个不善饮酒的夫子也多喝了两杯,脸色红通通的。
朱祐樘也似乎很是高兴,对马文升他们几个的劝酒来者不拒,一连饮了五杯,要不是李东阳劝阻,他可能还要喝下去,慕轩冷眼旁观,觉得肯定是老道鸣末子替朱祐樘解开了什么心结,所以太子才这么放得开,看他那样子,眉飞色舞的,分明像个得到了心仪女生积极回应的中学生的兴奋样,莫非,我猜得没错,太子真的是向老道请教男女闺房之事的?只是,老道替太子解决了大问题,为什么他自己却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呢?而且时不时看我一眼,每看我一次,还微微皱一下眉,这是怎么啦?我惹着你了?我记得没有啊?
慕轩的感觉还真没错,鸣末子时不时偷眼观察他,越看越觉得自己没看错,这个方慕轩,绝对是“夺舍”而生,命数怪异,但对太子和周围这几位官宦又没有丝毫不利之兆,这种情形,他老道活了八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异数啊!
他不死心,手指掩在袍袖中死命的掐算,指尖上的皮都快掐破了,还是算不出太子跟这个方慕轩之间会有什么渊源,最终,他只得放弃了,心里颓然长叹一声:命数使然,静待天择吧!无量寿佛!
大堂里不只他们一桌人在吃饭,所以他们也不能露出什么行迹,只是故意找一些类似家长里短的闲话聊聊,后来,从外面来了几个读书人,他们是来找客栈里住着的朋友的,而且他们居然也从酒楼定了些酒菜,就在这大堂里边吃边聊,他们一开始聊即将到来的乡试,彼此似乎信心满满的,这让马文升他们这几个科场老前辈不由互相望望,眼神中满是回味之色:年轻真好啊,壮志凌云,不识愁为何物!
聊着聊着,几个读书人忽然嬉笑开了,说起其中那个被称作全卿的读书人的笑话,说这位全卿兄前两日初来滁州,本地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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