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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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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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们并没有公开董事长是谁。而我在恒久集团的掩饰身份是,财务总监。
他们所知道的,只是恒久集团曾因为老头的意外逝去而股价大跌时被人收购。
而我们所面临的,老头曾经因为恶性投资以及,他故意的事物导致的一系列问题,都需要解决。风波乍起,永不停息。
曾经我和傅云歌一起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我觉得那很好。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信赖,能够和你一起风雨并肩,能够在你疲惫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一声安慰,这很好。
也是在这期间,因为傅云歌,被搁置的国画被我再度拾起。因为我希望能够和傅云歌朝朝暮暮共晨昏,所以,我以窈窈云歌为艺名,创作出了《窈窈云歌》、《相依相守》、《执手偕老》。
然后,认识了宋雅诗,认识了徐曲鸣,和他们成为朋友。
同样的,我也拿到了我在双翼的股份,并且高价卖出。
我以为我和傅云歌就会这样过下去,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傅云歌的订婚宴后,我和傅云歌出了车祸。我不知道傅云歌去了哪里,只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知道,有人在我受伤的时候毁掉了我的左手。因为,我是左撇子。
再后来,就是我车祸醒来,在医院。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老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只是我没有能如老头的愿,再她面前趾高气扬将她当做蝼蚁。
此时,我才是那只蝼蚁。
我听到她说:“孩子,请不要怀疑,我是爱你的。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只有和雅诗在一起,他才能够拥有一切,他才能前途无量。”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云歌已经开启了针对宋老财的宋氏集团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会因为我们的暂时离开而搁置。
然后,我面临的,是一轮又一轮的催眠。在我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我脑海里,有一个欢快活泼的声音告诉我说:“如果乃不想忘记,就先沉睡吧。让窝代替你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他找到了你,你再醒过来,不是很好咩?”
然后我屈服了。在逐渐沉睡的过程中,我很想挣扎着问那个女人,在她的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这些年,她有没有想过老头?有没有想过……
但这个问题,现在看来,无疑是一个笑话。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只是,在逐渐沉睡的那一刻,我想得更多的,更舍不得的,是傅云歌。
“你做的这是什么?你觉得这是人吃的?”我冷冰冰的,伤人的话语。
傅云歌抿唇:“吃不下去你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不知道是谁怎样煮出来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很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厌烦放你自由?你想走就走!有什么好稀罕的。”死死地盯着傅云歌,其实我很稀罕。
傅云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我不会走。你赶我,也不会。”
然后就是冷战,在冷战期间,傅云歌的厨艺与日俱增。
在我突然有了灵感的时候,总是挥毫泼墨,把自己当遥控板遥控傅云歌:
“浓墨。”
“胭脂。”
“赭黄。”
“X试剂。”
……
然后指挥完,看傅云歌在看文件:“晚餐好了吗?”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有傅云歌在,我很开心。我很想对傅云歌好,但总是忍不住想,测试傅云歌的底线。因为总是害怕,有一天傅云歌会因为忍受不了我而离开。
所以,每一次恶语向他之后的半夜,我都会醒来,看傅云歌还在不在身边。然后紧紧地抱住,不想失去。
有时我也会调戏他。
当我再看书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我会突然说:“嗯,麻烦解决之后,没有了刺激,你就不再和我有共同语言了。”
傅云歌皱眉,不解:“这怎么说起?”
我一本正经:“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我应该就是你的西施。西施在你旁边你还能镇定自若地看报纸?所以我并不是……”
话还没说完,傅云歌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是西施?据传西施原是越过送往吴国的间谍,其功成后便被越王沉入江底。”
我:“……”
然后我会到傅云歌的旁边坐下,然后:“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比不上西施?”
傅云歌:“我怎么知道西施有什么魅力?”
于是……我愤愤,抽掉他的报纸。傅云歌会意,点头:“想要就直说。扯这么远。”
然后……滚地板。
有时候就房间内的仆人而言,傅云歌说:“我们请个管家找几个仆人?”
我趴在地板上,傅云歌怀里:“你想随时让人参观我们sex?”
傅云歌无语,耳后一团红晕,然后,又sex了……再然后,傅云歌就开始打扫。他有洁癖,几乎看不得哪里有灰。然后由于傅云歌每天打扫,我们在一起本就不大多的相处时间锐减,于是,我们终于请回了一个年薪四百万的管家和一队帮佣以及……保镖。
但是不能再随时随地sex。
我作画喜欢一气呵成。某晚我正好灵感迸发准备通宵赶工进行艺术创作,于是开始调色、铺纸、准备起笔。结果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某人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上,浴袍宽松得几乎露出了整个胸痛。还有下面修长而结实的腿以及隐隐若现的……
他说:“你决定作画?正好我准备看书,可以陪你。”
嗯,结果是,我扑倒了他。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画……主打颜色是,yellow。主要目的是,双方的身心愉悦。
也有的时候,我们会吵架。比如:
“这个项目,就这样去做。追加百分之五十的投资。”
傅云歌则是:“流动资金预留太少,突发情况出现后难以应对,应该慎重投资。”
我:“一切尽在掌控中。在资金回流之前不可能出现突发状况。”
傅云歌表示:“万事无绝对。”
我:“你企图控制我?”
傅云歌:“你不可理喻。”
嗯,然后,我看到傅云歌穿衣服:“你准备去哪里?”
傅云歌:“你还没换衣服?不是要上班?”
我:“……”
当宋雅诗得知傅云歌回来后,曾经为宋老财所做的事情向傅云歌道歉,傅云歌并没与表示介意。毕竟,宋老财是宋老财,宋雅诗是宋雅诗。所以她常常会来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每一次,看到我把盘里不喜欢吃的往傅云歌碗里丢时,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她说:“云歌,我记得你有洁癖的吧?”
傅云歌皱眉想了想:“有这回事吗?”
宋雅诗:“你从来不吃别人的叉子叉过的东西,从来不参加中式聚餐。”
傅云歌点头:“那有。”然后就着我的杯子把我的果汁喝光了。
某次我感冒了,然后徐曲鸣作为朋友前来探望,傅云歌老大的不高兴。人家刚刚进门,佣人给沏了杯茶,他说:“喝完快走。小心传染。”
然后被我不小心听到。我出门而来:“传染?”
结果还没走得出来,就被傅云歌提溜进了房间:“你光着脚下地?你知道自己还在感冒中?”
当我们再次出来的时候,徐曲鸣温柔一笑:“现在好些了吗?”
我点头:“还好。其实不严重。然后讨论了一会儿张择端的山水和唐寅的仕女图,以及目前市面上比较有升值空间的新作。”
等人走后,傅云歌摆了一天的黑脸。
晚上灭灯时刻。
我喘:“不是说,要传染?”
傅云歌:“除了我,你还想传染给谁?”
我:“……你这是连生病都不放过?”
傅云歌:“你别想跑。徐曲鸣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
我还想起傅云歌说过:“我想得到的,我都会争取。我在乎的,只会是我的。你别以为你能逃离我身边。”
我故意吵闹时,傅云歌的纵容;我无理取闹时,傅云歌的微笑;我气势凌人时,傅云歌的宽和;我疲惫时,傅云歌的体贴;我生气时,傅云歌的温柔;我傲娇时,傅云歌的霸道。
傅云歌他说:“我有我的骄傲。但不是对你。我知道,不管你怎么对我,都只是你在不安。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觉得过分的话,会独自伤心很久。其实我,只要你在,都没关系。”
那个时候,想着自己对傅云歌的不好,想好傅云歌的好,窈窈云歌便成为了平庸无能的大学生,一个扑街写手。在写作的时候,无意间写到了傅云歌这个名字,就那样爱上,如同在精神病院时,一眼,就是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往事如梦境,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永远被控制无法反抗的压抑,被放弃的不甘,被老头说的那个女人的错待,被所谓的友情的另一方所背叛,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拥有一个家却到头来一场空的……
一幕幕场景飞速地交替,酸甜苦辣咸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想起了老头的话。
他说,成功是有代价的。他已经付出了他的代价。
他说:“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enjoyyourself!”
像是一种诅咒将我套牢。如果说,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代价,那么,不管这个代价是什么,傅云歌,我绝对不会放弃。有那样的一瞬间,我是不愿意想起那十几年来毫无自由可言的机器生活;不愿意想起重压之下终究放纵后的被放弃;不愿意想起在被放弃之后,我遇到了月光一般清冷却让我觉得温暖干净的的傅云歌;不愿意想起,曾经一起相处的每一个让我觉得愿意用一声去交换的温暖瞬间。因为,当你太过依赖某种生活将某个人以及所有和他相关的看得太重时,你会承受不了失去的苦痛。
因为失去的那一刻,世界是破碎的,自己是破碎的。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完全混沌的迷茫。
但是。
眼前,是傅云歌熟悉的眼眉、清俊的面庞,以及如同清泉中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又是一场镜中月水中花?或许,得到与失去,因为我得到了太多,所以注定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我,只能在老头设计的路上一往无前永世孤独?
我抬起手,无法控制地抖得厉害,让我难以准确地碰到傅云歌的面庞。不!不可以!我闭了闭眼,难道到了现在,我还是这么懦弱不敢打破任何常规不敢逾越任何别人设计的轨道吗?
老头说得对!这样的我,畏首畏尾,凭什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终于,将手放在了傅云歌的脸上,他的手也握着我的,微凉的触觉从指尖渗入皮肤通过四经五脉传入心底,变为温和的暖意,丝丝入扣不忍或离。
他看着我:“现在认得了?”
幽深的眸光中,蕴含的,是被遗忘后的包容以及淡淡的委屈。傅云歌,他在生气。
我点头:“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我想起了蒋小韫刚刚写完《劫财劫色》之后,伏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看到了傅云歌。是的,在被催眠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蒋小韫的声音,她说,如果不想忘记,她可以代替我暂时生活一段时间。而我,则可以默默地等待傅云歌。但其实,她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看着她,如何独自一个人,乐观地为自己创造一切的乐观因素。
蒋小韫问他:“你是谁?”
心里莫名地悸动,很想要走过去,拥抱眼前那个清俊挺拔的男人。这样不知羞耻地渴望着,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说:“我叫傅云歌。”
“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
然后,蒋小韫私自以为,他是《劫财劫色》中的傅云歌。觉得,总算是有一个人是因为自己而来,所以很高兴,很想靠近,不想失去。
于是在处理好家事后,和傅云歌一起,到了C市。但其实,到了C市后,傅云歌给她做饭,和她一起打扫清洁,出去工作,参加画展。
后来,傅云歌带着她去他工作的地方,接触我曾经接触过的一切。傅云歌在她怀疑他心里的人是别的谁时,傅云歌他一直都在。明明,是我和她离开了傅云歌,受尽委屈的,却仍旧是傅云歌。
甚至,她会有点小偏好——夸大真实生活中的人物动作、语言、表情。比如,每次在她抓住傅云歌的小衣领时她会幻想是用的某种工具抵住傅云歌的脖子,在傅云歌牵着她的手时她会幻想着,是傅云歌提溜着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看着傅云歌的睡颜,她会幻想着自己如同八爪鱼一般和傅云歌缠在一起。但其实,她的睡相受了老头的管教后变得很好。有时候,会出现某些异性被她幻想成假想敌时,她会YY自己能够抓住人家的小衣领一把将人扔开,又或者,能够轻易地将之踢飞。在别人的表情很正常的时候,她会想象出面条泪、头发直竖的场景,在别人靠墙而站时,她会觉得是别人被扔到墙上变成锅贴……
不知道过去,预测不到未来。没有任何与之有情感联系的人。没有什么“粑粑麻麻”,也没有室友ABC,小竹竿儿只是她偶然间认识的一个大学在读生。
那段时间,她醒来后就住在了那间公寓,有基本的生活设施,有一点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世界里一片空白。渴望有朋友希望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却又会不自觉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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