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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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幻想症碰到抑郁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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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地对待每一个人却又会不自觉地排斥,即使认识了小竹竿儿以及小竹竿儿的几个软萌妹纸小女友,她也不能够忍受和她们长期相处。这就像是长期养成了的一种习惯,习惯距离,习惯,孤独着……
但又好像是另外一种情况:就好比灵魂的缺失,导致内心有一个永远无法填也不愿填的洞,在等待着另外一个人的到来。他能理解别人所不能理解,能和她相处时让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温馨感。
就好比,傅云歌。傅云歌的出现,彻底地结束了她之前的缺失状态,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忍不住,浮想联翩。
是的,我就是蒋小韫,蒋小韫就是蒋云窈。不论如何,我们是一体的。在老头还在时,蒋小韫是被压抑的另一个我。在我沉睡之后,蒋小韫被孤独压抑着。
而现在,我感觉到了,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融合,就像一半的自己,找回了另一半的自己。
而傅云歌的此时清淡的声音淡淡地吐出了不满:“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在你轻易地忘记我之后我还要死乞白赖地乞求你记起?”
于是?
傅云歌他说:“我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成功过。”
他的意思是,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让我自己想起来?所以,“你就趁我智商欠费的时候装着高大上,让我变成摇着尾巴乞怜的狗腿子?”
呵!想起某时候的口不择言,傅云歌现在的样子看在我的眼里,都挺欠揍。
他皱眉:“狗腿子?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觉得你围着我转的时候,让我感觉很好。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需要装高大上?”
他还有理了!
“围着你转?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地球的核心宇宙的中心离开了你就什么都不能运行了?你是在嫌你脸皮只是稍稍比城墙转拐厚了两堵城墙?你这是一种变相的欺骗?”
傅云歌淡淡地,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认真地告诉我:“从事实的角度来讲,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所以地球的核心不可能是宇宙的中心。至于你说脸皮比城墙转拐厚两堵墙是一种变相的欺骗,我也觉得。从生物学的角度来将,现存的生物脸皮都不可能达到城墙转拐甚至更甚的厚度。”
所以,“你这是在反驳我?你在这里反驳我?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傅云歌表示:”其实从逻辑的角度讲,我反驳你并不能推出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个结论,所以你说这句话是毫无意义的。”
我语塞,看着傅云歌,翻旧账:“你还没告诉我!该死的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开始不告知我真相!看着我上蹿下跳耍猴戏你觉得很好玩?”
我之前像个傻大姐一样围着傅云歌转,还各种旁敲侧击试探他的情感走向,打听他和本来就是我的前女友的恋情过往,甚至各种撒娇各种唯他马首是瞻!现在我只想说一句:“HowstupidamI!我蠢得可以!”
傅云歌点头:“感觉确实不错,我不介意你对我撒娇。我是个天才,可以根据你的性格适当调整我的,以达到最佳相处状态。”
最佳相处状态?“天才?你确定不是天下最笨的蠢材?还需要调整?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性格有问题?”
傅云歌微微垂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我确定你现在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不过,你现在的恼羞成怒,我能够理解。毕竟知道你忘记我之后,我也可耻地让大脑的某些化学分泌物主导了情绪。”
傅云歌他的意思是,情绪控制了我而我却没能控制情绪?“事实上你并没做到你说的。我们现在的相处状态,连最佳状态的边都摸不到吧?”
傅云歌偏头,认真地思考了下:“哦,我停留在你智商欠费的状态下,忘了现在你欠得不太多。给我五秒钟让我调整下。”
然后,傅云歌走向我,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箍紧我的腰,我抬起双手换上他的脖子,然后,深吻。重逢后算是第一个有意义的吻?我用力地将十指插入傅云歌乌黑柔顺又稍微有点硬的发中,靠近他,他的唇舌如同往昔一般很有让人浑身酥软的魔力。
“咳咳咳!”正在我沉浸其中时,门口响起了煞风景的声音:“你们在这里这样上演动作片真的好么?”
曾经我的主治医生现在如是说。我和傅云歌继续,然后,分开,看着某人:“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我和傅云歌,还有某专家,我曾经的主治医师周易坐在精神病院某处比较闲散惬意的地方。
我端起一杯水,抿了口,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周易脸色扭曲,看着我,很是扭曲:“狼狈为奸?你说我和他这个冰块儿脸狼狈为奸?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的品位我的智商。如果不是无偿提供友情帮助,和他共事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好吗?看现在正摇摇欲坠的宋氏集团就知道了。”
其实我想说,你这样当着傅云歌的面揭示真相真的好吗?傅云歌悠闲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了看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然后对我说:“你应该庆幸他刚刚没喝水。”
我摆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专挑他没喝水的时候说的?”我直视着傅云歌:“想歪楼?真当我智商欠的费还没缴齐?”
然后周易看了看傅云歌,又看了看我,叹气:“还是我们院里的人有爱比较好玩。其实,三年前车祸之后,他来找我,是想通过我找某人来着。”
这样看来,我猜了那么一猜,大约是傅云歌想要通过周易查我之前的生活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可能去的或者被送去?然后一来二去,就这样熟络了?
我看着周易,“当初,我父亲为什么送我过来?我要听真话。”
周易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当初,自然是因为你需要治疗。”
“是吗?还是你只说出了一部分真相?”
周易笑容不变:“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何必问我。你父亲生前很担心你。现在已经很少有他这样为子女着想的暴发户。”
确然如此。当初我和傅云歌接手恒久集团的时候,查过老头的死因,并恒久集团面临的困境之根源,最后将证据全部提交警方,已彻底铲除隐患。我只是觉得,也许这么多年,老头对我的培养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如果这样,那我过去对老头的埋怨,只是不知好歹?且当年,我和傅云歌的车祸又是谁造成的?为什么傅云歌的母亲要联合医生的手对我进行催眠?
我和傅云歌的车祸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是另有其人?或者她只是一个同谋?而徐曲鸣,他分明认出我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蒋云窈的真相?
宋雅诗又为什么突然对傅云歌告白?她不是和徐曲鸣在一起?还有夏梦。当年她企图私吞双翼时我就已经和她断交,如今为什么傅云歌看上去和她关系比较近?
我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第51章
“我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到家,管家安排好晚餐,我和傅云歌吃过之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吃点心时,我问他。
为什么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好友都变了?
傅云歌看了看我,然后撇开头:“你忘得那么干净利落,现在问我做什么。”
我看着傅云歌:“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我冷笑:“又或者,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已经另有新欢?找到我不过就是想愚弄下智商欠费的我再彻底消除隐患?”
我站起身,将茶几上的琉璃碗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告诉你,我不稀罕。现在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怎么,嫌骗我骗得还不够?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吗?”
傅云歌他明明就知道我是谁,却在过去的日子里从不提起。看着我纠结痛苦强颜欢笑,看着我想一个傻子一样自我幻想,很好玩是吗?又或者,只有看着我一无所有,看着我连自我都失去,才能弥补他曾经屡次忍受我的坏脾气而受的委屈?
“我就是犯贱才跟着你回到这里!”
傅云歌看着我,苦笑:“你又和我发脾气。你忘了我,忘得干干净净!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甚至问我是谁。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说我是再愚弄你?你扪心自问,当时要是我告诉你实情,你会相信我?即便你相信了,没有记忆的你,那不是你。我也有我的骄傲,虽然我在乎你,但我也不屑于要一具只因为不知道的过去而和我在一起的躯壳!”
呵!“我被催眠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一心维护的那个妈,我会沦落到那个地步?你试过醒过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吗?你试过每天一个人出去买菜一个人做着难吃的饭菜连自己都难以下咽的感觉吗?你试过,明明遇到了过去的人明明可以早些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过往却一直被瞒着一直只能自己去寻找的感觉吗?”我抬起头,看天花板,“你和老头一样。都说是为我好,都说是在乎我的,但,你们一个完全限制了我的生活,一个总是欺瞒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你们让我觉得,我总是一个人。”
我腿一软,就要扑倒在地时,被傅云歌扶住。他抿着唇,眼睛里满是受伤:“原来你都是这么看我的?”
我挥开他的手,坐在沙发,看着佣人清理客厅。傅云歌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给你带来幸福,现在,我们是怎么了?我没想过要愚弄你。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你可以轻易地忘记我而我却日日夜夜地思恋你,一直都无法放弃寻找?但其实,对你而言,我并没有那么重要,反而是痛苦的根源?”
他说完,就起身走向了玄关。他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戳进了我的心里。其实,傅云歌带给我的,确实有幸福。因为他,曾经我很幸福,以为终于有人相伴着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一生,但是我没想到会有车祸,没想到会被傅云歌的母亲催眠,没有想到,过去的三年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数。
我不知道改变的有多少,我会失去多少。所以我迁怒了傅云歌。甚至我不知道,是不是连傅云歌也变了。现在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吗?夏梦、宋雅诗、傅云歌、还有傅云歌找到的那个我的替身。
如果现在,算计我的人是傅云歌,那么,我无处可逃。
我死死地盯着走向玄关的傅云歌,看着他打开鞋柜。他是要走了吧?“你要走就走!还说什么在乎我以为会给我带来幸福?不过是些假惺惺的恶心话!我什么也不在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打倒我!即使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活得很好!”
傅云歌突然转身看着我,神色间有了层薄怒:“你赶我走?”他突然大步走向我,一米八几的身高倒三角的挺拔身形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傅云歌微勾唇角冷笑:“我大约没和你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而我得到的,谁都别想抢走。我希望你明白这点,因为即使是你,也一样。我可以容忍你的脾气,但你绝无可能出局。从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喊停。”
“所以,你这是在反驳我?你以为我会没有办法……唔……”傅云歌颀长的身躯突然压下,他一字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使劲将我的头压向他,一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要。他的唇舌间,满是碧螺春的味道,清香而诱人。
我没想过要赶傅云歌走,也不是故意要和他闹矛盾。我只是,“我知道你在不安。”傅云歌说得很真诚。
所以,“这一次,你要让我妥协?”
“不是向我妥协。”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处,“是向我们的内心妥协。”
我瞪着他,冷笑:“你少巧言令色……”但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
傅云歌啄着我的唇,说:“我不会走。但要是你再多说,我就亲你。我想你大约是想亲我但又拉不下脸来说那些话?”傅云歌!“你混蛋!纯属胡扯。”
傅云歌微微勾唇:“我记得,我们最喜欢在落地窗前做。”他在我耳边说:“你欠了我三年。还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今天,你别想逃。”
“是吗?说知道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先不说雅诗怎么会说喜欢你,夏梦呢?你竟然和夏梦有联系?”我狠狠地掐了一把傅云歌的腰。
然后傅云歌无语,扶额:“于是我们今天这样的吵法,都是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
他似乎有些不甘心,恨恨地啃我脖子。“你简直是!”他咬牙切齿,“在侮辱我的品位和人格。我看上去像是很随便的人?”
“是吗?”我伸手剥傅云歌衣服,“谁知道呢?三年不算短,难保会有用下面思考的时候,不是吗?”
傅云歌怒:“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会愚蠢得让雄性荷尔蒙这种化学物质控制我的身体和行为?你……”
我堵住他的话,“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能理性地和我分析这些问题,是要暗示我魅力不够?”
我手上一个用力,傅云歌倒抽一口气,然后喘气:“你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
过去了很久,当夜□□临直至夜色渐深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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