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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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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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他还活着的感觉太真切了。这是她人生中唯一没有被抛弃反而获得救赎的一次,应验了她虔诚的祈祷。颜辛抱着他怕牵到他的伤口,所以格外顺从,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恶心,推开他侧过身干呕。
她难受得快要掏心掏肺,仍然什么都吐不出,沈嵁见状抚着她的背问怎么样,颜辛扒开他的手,缓了口气,犹豫了一阵,水光潋滟的眼眸望着他,说:“陪我去趟妇产科。”
她的胃一直很好,入院全身检查的时候也没有问题。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
沈嵁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她说的意思后差点忘记自己瘸着腿从凳子上跳起来。刚才的一点小感动都化为了惊喜,所以下意识的激动了,丧失了全部语言能力,迫不及待的陪她上了楼。
一会儿颜辛进去化验,沈嵁就坐在门口等。一个他们队的小战士上完厕所打那经过,以为他腿脚不便,好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沈嵁笑眯眯地指了指门牌,温和地说:“我老婆在里面检查。” 
小战士看了门上的字马上就明白了,他没什么文化,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祝福:“祝您早生贵子!”
被人稀里糊涂就搞错了性别沈嵁也一点不在意,笑着说:“结果还没出来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句。怀没怀有什么关系呢?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话刚说完,颜辛就推门出来,手里拿着化验单。沈嵁就想知道结果,可是颜辛头一回这样卖关子,非让他自己看。
沈嵁接过来,撇开乱七八糟的文字说明,一目十行扫到结果。
一抬头,颜辛正微笑的看着他,温柔地说,“沈嵁。我三十了。”
我们三十得子,从此三口一家。你我恩爱两不移,万事无可惧。
她说的情深意长,沈嵁也顾不得是否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亲了一通,把化验单扔到一边,拉她到一旁,一脸陶醉地摸她的肚子。
颜辛忍不住微笑,提醒他:“才一个多月。”从他们上一次到现在,过去了一个月。幸好来得不早不晚才没受到虐待,但愿他健康长大,长出他一样的眉眼,不要过她一样的童年。
苦难暂时被抛在一边,沈嵁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喜悦里,直起腰,深情地说:“谢谢你,颜辛。” 
一见钟情,两心相惜,三媒六娉四马并骑相迎娶。纵我五脏俱焚,哪日六亲不认,也愿为你七窍怦然,佑你八世平安,九死不悔。只盼卿共,十年佳期。 无论今夕何夕,或早或晚,感谢你甘愿为我忍受接下来的辛苦,感谢你在如此艰难的时刻孕育出新的生命。感谢你嫁给我,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从前以为颜远山纯属作秀,现在消除了歧见心里反倒像空了一块。从众叛亲离到误会渐深,颜辛就像在苦中作乐,一旁还有人煮鹤焚琴,冷暖争衡。
她想见颜远山。但像他那样风头无两的头面人物,想见一面都得提前预约。她不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秘书不会放在心上。她坐失了那么多机会。以前不想见他的时候嫌他总在自己世界游走,现在想见了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颜辛暂时安全,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息。过去朝乾夕惕,现在每一刻都由她自己做主,她买了些时令蔬菜洗手作羹汤。色香味美,养补相宜。锅里温温吞吞煮起来,冒起泡,她盛起来舀进保温桶里,准备给沈嵁带去。
手机嗡嗡作响,她摘了围裙去接电话。
因为换了手机,除了沈嵁的其他号码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想都没想就接通,“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那端旋即传来一个温婉成熟的女声,礼貌又亲切地说:“你好。是颜辛吗?我是颜思恬的妈妈,想请你喝杯下午茶,你有时间吗?” 
颜辛愕然。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怔了怔,未几答应道:“您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
住了一个月院,颜辛把陆总的几条干道和小路弄熟了,轻车熟路走到住院部,进门的时候小战士一敬礼就要喊“嫂子好”,被颜辛噤声的手势打断了。颜辛把保温桶换到另一只手上,温声问:“你们队长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饭来了,但是队长还在里面换药。”
颜辛扒开袋子,揭开饭盒盖子看了看,青菜熬的粥,香菇炖鸡,她转而柔声问身旁的小战士:“你吃了没?”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笑嘻嘻地说:“还没呢。” 
“那你拿去吃吧,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给他带了别的。”
小战士太理解她这个做妻子的心情。心领神会地道谢,也不再别扭推辞,拎着他的中餐到一旁了。
颜辛刚蹑手蹑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别勒断了。”
“不会的。你的肌肉比我的还壮。很疼吗?”
“我说的是绷带。”
冯剑豪听他这么说马上扔了手中的东西,看在他重伤的份上没一巴掌呼上去,忍了忍青筋暴起,等太阳穴的抽搐停了,才心平气和地说:“刚才人家小护士在的时候你不让人家近身,非得难为我这个非专业人士。你这不是折腾我吗?” 
沈嵁不管这些,正色说:“我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
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门开了,一猜就知道来者何人,马上换了脸色,笑着对冯剑豪说:“我的午饭到了。”
偷听人说话被抓包,颜辛连忙闪身进来,心虚却佯装没事地说:“我来包吧。” 
沈嵁闻言夸张地张开双臂,笑着说:“过来。” 
冯剑豪主动让位,笑得直摇头。 
其实冯剑豪都包扎得差不多了,伤口都已经被挡住,颜辛双手配合着,一圈一圈从前胸绕到后背,再绕回来,他一直那样抬着手,难免会累,颜辛建议他:“你可以稍微放低一点。”
沈嵁就照她说的放低了点,两只小臂都搭下来,低头认真地看着她包,突然问,“你的伤还疼不疼?”
颜辛摇摇头,接下来就冷场了。
等包好了,颜辛把放在桌上的保温桶拿过来,沈嵁打开作势深吸一口气,笑意盎然地表扬赞美,然后开始狼吞虎咽。颜辛一边叫他慢点,一边拿勺子给他把汤糊吹凉。沈嵁左边吃一口菜,右边抿一口汤,惬意地享受她提供的温馨服务,眼睛还不忘盯着她,趁她不注意,吻了吻她拿勺子的拇指。
外面送来盒饭,颜辛就顺道就一起解决。用完餐闲来无事,寂寞无聊,沈嵁想着法子打发时间,提议给她唱歌助兴,颜辛此刻和他并肩挤在病床上,懒洋洋的靠着旁边空床上拿来的枕头,偏头问他:“除了军歌你还会唱什么。”她刻意挤兑他,就像他捉弄自己一样,说,“你们唱歌不都是一个调吗?”
其实沈嵁原本打算给她唱摇篮曲催眠,他从来没有哄过她睡觉。但是她这么说,心有不甘,和她理论,“我会唱美声。”嘴张大了唇往里面收一点唱出来的就是美声,“通俗歌流行歌也能遛两句。” 
颜辛闻言和他开玩笑:“那你就用美声唱两句青藏高原。”
沈嵁笑了一声,“我们男的一般唱不了那么高。”
“那这里切了呢?”颜辛指着他下面的小朋友轻描淡写的说。
学医久了,对所有器官都一视同仁。沈嵁却脸凑近了,正经坦诚地说:“切了也唱不了。”看着她红着脸呆住的样子,补充道,“不过,切的过程可以。”
颜辛反应过来笑出声,跟他在一起哪怕开黄腔也很开心,她终于敢敞开心扉,说从前不敢说的话,无论放声大笑还是大哭。她扶他靠上枕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半晌语气淡淡的评价,“你胆子真大。”
“那当然。”
颜辛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刀,“我是说色胆。”模仿刚才他对冯剑豪说话的句式。
沈嵁在她额头上弹了弹,危险地说,“胳膊肘往外拐?”
颜辛再忍不住笑出来,反问他,“你胳膊肘能往里拐吗?”
冬日静好,他们就在病房里聊了一中午天。
***
到了约定时间,颜辛来到指定的咖啡店。
穿着雍容的女人满身珠光宝气,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没有半点五六十岁的痕迹,颜辛四处找人被她看到,她非常优雅地招了招手,叫来服务员,替她要了杯同样的蓝山。
普通的小咖啡店赚不到多少钱,可这家店却仗着后台盈利,连店面都在最繁华的街段,这一爿就要贵上几翻。颜辛以前听说过,至于为什么没来过,一是因为没有时间,二是因为天价消费,这一杯蓝山无疑是名符其实的奢侈品。
对面的贵妇扶着咖啡杯,看着她,停止了搅动,等服务员端上咖啡,向她推荐:“尝尝吧。”
这种像极了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豪门纠葛不断,恶婆婆上门递支票。这令颜辛感到非常难受,直入主题诚恳地说:“您有什么事请直接说。”
齐淑华微笑了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就是来替思恬道歉的。她年纪小不懂事,请你见谅。不要责怪她。” 
看样子是为了上次绑她查肾的事,颜辛稍微松了气,表态说,“我不会告她。” 
颜辛说的话句句饱含警惕和敌意,齐淑华一笑而过,大方又温婉,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听思恬说了。你也是颜家的女儿。”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让颜辛背上渗出冷汗来,用称呼示身份,也是在提醒她,不管从前如何,她现在是颜氏正牌的当家主母。不管她怎么强调没事,也一定来者不善。颜辛紧张地攥住咖啡杯的手柄,还算镇定地解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是您的女儿跑来找我要肾,我也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父亲存在。”
她以眼还眼,谈过去和现在,先发制人的强调她们有错在先,最后鲜明地表示不会对她们产生干扰。
富道人家弯弯绕的心思深沉难懂,她不想卷入其中。 
齐淑华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抬眼继续说:“你知道他生命垂危,那你知道他找律师立了遗嘱吗?”
颜辛如遭雷击,也立刻明白了齐淑华的来意。突然冒出的陌生人无声无息就分走了家产,的确荒谬而不合理。颜辛缓缓声明道:“我确实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如果冒犯了您我感到很抱歉。如果可以请您让我见他一面。”
她说完有点后悔,她这样兴师动众去找颜远山,就算是脑子光洁如镜,也必然能想到肯定有人找找她七嘴八舌的说了些话。
但她现在想见颜远山。
齐淑华想了想,做了让步:“我可以帮你见他。但你不要直接提遗嘱的事。懂吗?” 
颜辛点头表示明白,心里既高兴又不安。 
***
“队长,嫂子去的不是中心医院啊?”负责跟踪保护颜辛的小战士一头雾水的看着颜辛进了咖啡厅又独自出来。 
打扫战场的时候,数十具尸体都尸骨未寒,其中几个不小心就一枪射穿脑袋,整颗颅骨都没了。
因为具体人数无法确定,匪首是否歼灭都还得打个问号。冯剑豪派了人实时防护,沈嵁不放心颜辛,给她那边也设了人手,顺道提及她的工作单位,可现在却与情况不一致。
沈嵁接到电话也不明状况,吩咐他跟着人,确保安全就行。
挂掉电话他默默盘坐在病床上,握着手机,墨黑的眼眸深深。
他总觉得颜辛有什么事瞒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Z市独家私人医院赫然立在眼前。
颜辛从前没想过踏入这里半步,没想到今天却自己找到了这里。齐淑华不但告诉了她颜远山在哪,还派了人领她上去,领她的人在病房不远处给她指了位置就彬彬有礼的退了下去。
她的脚步停在门口,迟迟没有敲门。
从门上的圆玻璃窗里可以看到里面,颜远山穿着病号服西服披在肩上,眉头颦蹙,正一丝不苟地翻阅着文件。他这么大年纪,又病入膏肓,还亲自处理着冗繁的事务。这么大的产业竟后继无人,实在匪夷所思,却令她叹惋。
她见过天真跋扈的颜思恬,也见过他那个手段老辣、心大无比的妻子。人富是非多,她无心考究他们为何不再生一子,只觉得她的父亲似乎比自己还活得艰难。
颜辛不急不缓的在门上叩了两下就听见颜远山喊“进来”,她推门进去,他竟连头也没抬,等她走近了,他看清来人才蓦地愣住,放了文件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谁都知道我是你女儿。”这个世界真奇妙,有些事可以条理分明的说出不会做的动机却的确做了。有些事可以头头是道的讲如何去做,却难以做到,真真假假,善恶难明。
颜远山不疑有他,没有问她的来意,反而关切地问她;“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身体不好却反过来这样关心自己,颜辛觉得内心难安,垂下眼轻而缓地说:“已经不疼了。”她打量了他的全身,看着手背上清晰的针孔印和那些横七竖八的插管,心里不好受,半晌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吗?” 
“遗嘱的事。”颜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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