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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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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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坟墓的意思不就是——我生时愿意和你在一起,就算死掉了,也同样愿意。
她的眼睛可真漂亮啊。
沈嵁移了移,把脸正对着她,情真意切,郑重又坚定地说:“颜辛,看着我。”
我们都有同样的眼睛,里面只有你。既然你眼里只有我自己,我又何所畏惧。
颜辛抬眼和他脉脉对视,仿佛下一刻就是天长地久。
这也许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大胆说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自从结婚以后,沈嵁就经常肆无忌惮的抱她,连商定去哪都从后面拥住她,脸贴脸说话。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提议度蜜地点:“带你潜水好吗?”
“我不会游泳。”不懂情|趣的人神色平平地答。
坐车两个小时就能到海边,近海地区的姑娘不会游泳,可真稀奇,沈嵁换了个姿势,翻到她的前面看着她的眼睛问清楚。颜辛十分不好意思的解释:“小的时候我妈找算命先生给我卜了一卦,说我天生怕水,会死在海里。所以以后连看见水都绕着走。”
于是所有游轮上的海上宴会都被她婉拒,就连上次坐船如果不是有他在,她断然不会尝试。如果不是有他……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听她这么说,沈嵁被她迷信的态度弄的笑得不行,揉了揉她的头,中肯地说:“没关系,不会游泳也不要紧。我牵着你,背着氧气瓶就算淹下去也不会溺水,不会有危险。”
其实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可又怎么说出口。可面对人的是沈嵁让她多少放宽了心,她不想扫他兴非常恳切的解释:“我那时候不懂事,好奇心很重,偷偷下过一次游泳池,发现一下水就想上厕所,没有憋住,就尿在池子里面了……”这让她耿耿于怀,过去很多年仍然觉得羞耻,说给人听的感觉太微妙,她像鸵鸟一样埋在他胸口,红晕一直染到耳根。
越亲密熟悉沈嵁就越没心没肺,闻言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把人从怀里扒出来,问她:“所以你不肯跟我去潜水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嵁原本就故意取笑她,没打算让她回答,说完边把刚才揉乱的头发捋顺边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情况了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也许是所有动物的天性,被温柔抚摸的时候都有种踏实和安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翻腾,饶是她强势又能干,还是想把一切都交给他。
包括她自己。
***
夏天很多活动都受到了限制,滑雪场、真冰滑冰统统不能去,温泉也不行。颜辛不喜欢热闹,名胜景区自热而然被否掉,沈嵁难得出境,国外的浪漫也享受不到。不去海边,不能走远。想个蜜月地点简直如临大敌,随着地点的一一排除,只能定在发展较好的山区,感受本土民风。
沈嵁说好了会照顾她,结果一路上光顾着欺负她,颜辛憋尿憋得痛苦不堪,沈嵁却坏心眼的戳她的腹下那块,自从结婚以后这家伙就发生了质的突变,沈嵁忍笑忍的内伤,逗了逗她就办起正事,在荒山野岭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她方便。
颜辛忸怩不安如芒刺在背,磨磨蹭蹭不肯做这种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一横,让他转过去。沈嵁本想回一句“你浑身上下哪里没被爷看过”,话都到嘴边了,想了想又觉得猥琐,收了回去,转过身。
两年前沈嵁来这里参与救援的时候,下山的山道还没有封,现下却只有曲曲折折的小道可以走。小径没开发出来,能走人,却又陡又危险。出于安全考虑,沈嵁严肃要求沿原路返回,可半路上遇上当地导游的小伙子,不一般的热情好客,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天送两三路人到对面的村庄,万无一失。
盛情难却,颜辛善良又近人情解人意,舍己为人就答应了。
途经碎石段,走一步就滚落一大片。沈嵁从旁边的枝桠上大力撇下一段直径四公分的树枝给她拄着。颜辛经验不足,方式不对,像雪橇一样拿在手里反而成了累赘,失足差点滑下去,被沈嵁及时揽住了腰。
这样太危险了。颜辛误以为往下蹲,重心低就稳,可她腿一弯就使不上力,身子都是往后仰的。沈嵁索性让她丢了棍子,自己牵着她慢慢教。
刚把人接过来的时候她整只手都在哆嗦,面上却丝毫不露。沈嵁心疼得不得了,像看着她蹒跚学步一样耐心,虽然是一贯简明扼要的指导,一派淡定从容,语气却十二分温柔:“小腿直起来。用点力。人不要往后倒。”
颜辛按他说的学的很快,找到窍门以后可以连着迈下几步,沈嵁就跟着她的步调,娴熟的下坡,终于把人带到了山脚。
上山容易下山难。平安到达后沈嵁松了口气,以资鼓励的碰了碰她的唇,摸着头夸她好聪明。沈嵁背着四五十斤的行李包,还这样带着她,颜辛本来内疚得快把自己当拖油瓶了,被他一夸,不愉快的心情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扫而空。
颜辛垂下眼脸就红了。
吃完晚饭他们就在老乡家打尖。山区的房子都是他们当地人自己建的,不精美却宽敞,住的地方很多。大山里民风淳朴,他们的待客之道令人感动,不留宿就像做错了一件大事,新婚夫妻就舍旅馆而住农舍,依言接受了款待。
饭后无事可做,两人就出门散步,沈嵁边陪她走边记着路。蝉的叫声和城市里的不一样,像池塘边上的青蛙,月色迷人。
颜辛今天赶路脚上磨了好几个泡,沈嵁见微知著,看她小碎步走的那么慢,让她坐在石阶上,脱了她的鞋,借着月光查看她的伤势,和那天她崴了脚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的脚不能再走了,沈嵁就让她趴到背上,站起身将她往上托了托。
路很长,颜辛安心地被他背着,他背的稳,可以放心大胆地腾出手用最古老的姿势环着他,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他脸上淌出薄汗,她趴在他背上踏实得要命。
这就是传说中的,看不见脸,感到温暖吧。
记得她上次被他背着,也有相同的感受,可那时她怕今后他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实在太糟糕了。
即使这样亲密无间,相处时还在不停的想象和他分别的日子。她收获了太多美好,自己也变得越来越贪婪,以前她觉得得到的太多,可现在却觉得不够了,心无旁骛的喜欢,不知何时已经演变成了奢求做梦都想得到的长相厮守。
颜辛侧脸贴在他背上,难以抑制的缓缓出声:“沈嵁。爱我一万年好不好?”
她此刻竟然恍惚的相信天道轮回,想把他百生百世都占为己有。从前她什么秘密都藏在心里,不爱说话,也有没有抱怨,没有争论,后来她踏入医学领域,整天面对着枯燥的学术问题,情绪再也没有得到过宣泄。除了应有的严谨细致外,还需要幽默通达来缓解病人的紧张情绪。
她有感情,却都不属于自己。
沈嵁的出现就像在无际的荒漠中看见了虚无缥缈的蜃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她很勇敢,敢接别人不敢做的手术,敢涉足别人不愿参与的行动,对于爱情,同样敢爱敢恨,所以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以身相许。
她明烈的性格里有一种舍身取义——我所在的地方是泥淖、是地狱,哪怕我孤独至死,也不愿你在黑暗中屈折。所以颜远山的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沈嵁,包括那场医闹,她的态度近乎相同:我遭遇的不幸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你应该求仁得仁,应有尽有。
可爱情多么狭隘自私,她像迷了心窍一般从心所欲,亲手创造出了这个意外,这种油然而生,莫名其妙又深刻的爱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一面尽力唤醒骨血里想要保护的本心,一面口是心非地靠近。趋光的飞蛾,要怎么忍受黑暗?
山中的夜太安静,是一种有声音却旷远的安静。沈嵁沉默了一阵,竟然认真说:“一万年太长,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下辈子,我以前就不信,现在也一样。我们一百年一百年的来,怎么样。”
也许他们会衰老会死去,但至少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不应许来世,才不会将来生透支。
这个男人高大、沉稳且坦诚,不轻易许诺,所以不经意的承诺都会让她满腔感动。她知道深爱一个人有多辛苦,但她沉溺在这份爱里,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也不想出来。她的脸埋在他的背上,闷声和缓地说:“如果你喜欢上别的女孩,答应我保护好我,别让她有机会找到我。你可以喜欢她,也可以让我没她开心,但不要让我比她难过。”
一个无法割舍的未来,已经是我全部的爱了。我不想再被抛弃,不想回到从前孤独无依的生活。你爱上别人,不要让我知道。起码让我有希望,有渴盼,一直以为你只是走远,终有一天会回来。我可以等,可以当你没能把我找到。但是不要让从别人那里知道,就算你不再爱我,我希望你亲口对我说。
她湿了眼眶,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歪过脸吸了一口气,吸鼻子的声音沈嵁听得一清二楚,把她放下来,掰开她捂着脸的手来看。
两行清泪无法避免地流下来,沈嵁一句话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又怎么哄。他亲着她的眼睛,亲她的眼泪,情真意切地告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爱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沈嵁刚回去就从老乡家借了针,拿打火机消了毒轻手轻脚的给她挑掉了脚上的泡。
颜辛脸上依旧泪痕宛然,但此刻有了他的承诺仿佛一切圆满,等他处理好,她伸出手握住了他手腕,张嘴想说话,灯泡忽然“擦”的一闪,然后就灭了。沈嵁没先找灯,反过来牵住她的手,温声说,“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马上回来。”
“小心点,别撞到了。”她关切的提醒。
伸手几乎看不见五指,可是看得见眼睛。她的眼睛像刚从湖里捞出来的,沈嵁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松开,避开了所有障碍物出了门。
外面都是亮的,只有他们的房间黢黑一片,想来不是停电也不是跳闸,估计灯丝烧坏了。沈嵁回来的时候,瞻前顾后扛着梯子,小心翼翼端着蜡烛,夹了个灯泡在胳肢窝里。颜辛借着烛光接过来,沈嵁腾出手把梯子架好,她就心照不宣的关了开关。
沈嵁身手矫捷,脚下每一个位点都找得准确又恰当,三两步就到了位,拧下旧灯泡换上新的,正准备告诉她“可以开灯了”,却发现她正扶着梯子关切地看着他。
那种目光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心像被棉花糖包裹着的木棍,甜蜜又柔软。
他哪里需要人扶呢?平时那种竹制的长梯都没有人给他扶,何况这种充分符合物理原理的家用梯,可他不会说,看着她仰头望着自己,就像在瞻仰他的高大形象,让他的大丈夫主义得到了满足。他以一敌百兵不血刃都不曾为自己的强大而骄傲,可这一刻,他竟然为自己的优秀欣喜自豪。
沈嵁利索地翻了个身,规规矩矩坐在梯子最上一层方方正正的隔板上,一派神气的对下面的人说:“看看能亮吗?”
颜辛怕绊倒他的梯子,留意着脚下,走到一边了才把手松开。灯一亮整个房间就有光了,沈嵁从梯子上一跃而下,轻盈又敏捷,吹灭了蜡烛。
刚才他去外面的时候主人说给他们准备了水,让他携妻去洗澡。
。。。。。。(配合国家严打)
沈嵁蹲下身,把她的拖鞋调了个方向。
(配合国家严打)
“颜辛;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么好的你,这个世界上值得拥有第二个。 
。。。。。。。。再然后就安静的睡着了。
沈嵁亲了亲她的眉心,从她身上翻下来,把浴巾搭在她的肚子上,跪在床上把风扇移远了点对准她。怕压着她的头发,摸黑轻手轻脚的把自己这边枕头上的头发拨走,然后靠着她躺下来。半天侧过身,手搁在她的腰上搂着闭了眼睛。
***
第二天颜辛睡到九点还睁不开眼睛,他们今天还安排了日程,虽然很想让她多睡一会,但是时间实在不允许,沈嵁轻轻把她摇醒。
颜辛脑袋已经清醒,可眼睛一睁就疼,沈嵁坏心眼凑过去舔她的眼皮,她一个激灵就睁开了。
罪魁祸首却先发制人的笑着抢答, “我们睁不开眼睛都是这么干的。”
“你战友帮你?”颜辛皱着眉问。 
“用手蘸了自己抹啊。” 
颜辛忍不住对他翻白眼,结果被他捏了脸。早起的人全然不理会她的反应,看都没看她惊异的神色就精神抖擞的跳起来换装。
颜辛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坐在镜子前化妆描眉。
沈嵁早就收拾好了,闲得无事可做,晃悠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请缨。
“你会吗?”颜辛惊讶地抬头。
“No problem!”沈嵁说的和小case一样轻松。颜辛不疑有他,就把笔递给了他。他虎躯一展,都快把整个镜面都挡住了。颜辛一面琢磨他在哪学的这些,一面忐忑着,他此刻托着她的脸认真看着她。她自己描眉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痒,可现在这种痒意都快延伸到心里去了。 过了一阵,沈嵁左看右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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