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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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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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月理解地笑了。湛蓝筝对游祈乐说:“一会儿我把车开楼下,然后给家里电话;你直接下楼就好。我懒得上来了。”
游祈乐点下头,有点不安地看向湛蓝筝的卧室——凤晓白刚刚走出来。
“你一会儿不回来了?”凤晓白说。
湛蓝筝轻点头。
“那么——”凤晓白慢慢道;“你就——要走了?”
“是啊。”湛蓝筝轻松地笑了,“亲爱的,这只是小别;胜新婚哦。”
凤晓白的身子却宛若一张绷紧的弓。
他看着湛蓝筝;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一切。
“不行。我要跟你去!”凤晓白忽然道。
湛蓝筝笑容不变,“不。”
凤晓白说:“我发誓要保——”
“我说不!”湛蓝筝怒道,“我和月亮吃个饭你也管,你闲的啊?!注意点你的态度好不好?!”
江宜月有几分不解,“湛蓝,就让晓白跟过去——”
“我说不就是不!都听不懂人话了是吗?”湛蓝筝冷道,她拎起车钥匙拉开了门,江宜月忙忙跟过去,听着凤晓白叫道:“湛蓝!”
湛蓝筝只低头穿鞋,不理睬他。
凤晓白喘了两下,“开车——要小心点。吃饭,别吃太多,别喝酒,伤身子的……我等你回来。”
“知道了。”湛蓝筝淡淡地说,利落地开了防盗门的门锁,那喀嚓一声,格外脆亮,江宜月先出去,然后湛蓝筝紧跟着就步出门外。
凤晓白闭了眼。
他确信,当木门关闭的刹那,他听到湛蓝筝轻轻地说:
再见。
再见。
凤晓白在心里反复着。假想中的自己已经迈开脚步追了上去,拽过湛蓝筝,将她搂在怀里,天长地久也不分开。
现实中的他,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一脸君子的温和。
抬起右胳膊,轻轻看了眼衣袖下,那枚已经褪下绿色光芒的淡红印记——仿佛一枚圆形的表盘。
刚刚,湛蓝筝用法杖配合最繁复的咒文,在他胳膊上以咒法刻画入皮肤的。
“届时我会用这个和你联系。这玩意跟手机一个效果,能进行简短的通话。只不过只有落印人才能听到对话,而且通话权在我这里。”
“不能用手机或者网络吗?”
“你还以为我老子还会允许我和外界联系吗?”
“那你就不要回去!”
“这是最关键的!”
“我宁可带着你亡命天涯……”
“你用点脑子!”她的眸中满是愤怒和心痛,“我凭什么亡命天涯?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晓白,我也不愿意用这种方法,我比谁都害怕。要去遭罪的人是我,一旦失败,最没退路的人也是我!但这是最可行,也最有回旋余地的路。线都铺好了,已经无法收回。你只有照着我这条路,走下去,那样还有极大的成功率,如果你现在反对,那么今晚,我就可以完蛋了。”
凤晓白苦笑,他感到一把锉刀在锉着自己的心,肉渣子纷纷落落。
所以,你选择在这个时刻,才告诉我一切的计划。
因为我纵使反对,也完全来不及了。
你料定了我会反对。
湛蓝……
他让这一切内心的煎熬都不呈现在脸上,只带着斯文的笑容。
他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君子白,于是一切还都是那么正常,于是小水獭可以安安静静地玩弄她的手机,把该通知的消息,通知给该通知的人。。
我不能……冲动。
要学会隐藏疼痛,在微笑的背后。
为了湛蓝筝。
和江宜月进行了愉快的晚餐,湛蓝筝送她回了家,下车前,她说:“月亮。你爱我不?”
“当然爱啊。”江宜月笑道。
“爱我还是爱男人?”湛蓝筝微笑道。
“当然是更爱你啊。男人就是衣服,你比手足还重要。”江宜月早已习惯这种甜蜜的告别语言了,伸出双臂,“喏,抱一个。”
湛蓝筝抱过去,“月亮……采薇,阿翔还有娇娜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没时间问明白,你要想知道,就去问程丫头或者老姐吧。”
“哦,好。”江宜月点点头,“你那么忙啊?”
“是啊。”湛蓝筝缓缓地抬起头,“月亮。有什么事情,去找晓白。”
“我会有什么事情呢……”江宜月笑得开始勉强,“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嗯。有。”湛蓝筝笑了,“可是我要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许问啊。”
江宜月说:“那让我想想。下个月初就是你生日了,是不是——嗯——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最好是告诉我,你要当我堂弟妹了。”湛蓝筝笑嘻嘻,江宜月登时面红耳赤,“说什么啊……”
“我堂弟待你好吗?”
“说什么啊……”
“月亮。”湛蓝筝握住江宜月的手,“我是真心希望,你和阿垚好下去。”
江宜月闭嘴了。
待会儿,她望着窗外说:“可以走一步,算一步吗?我和他,毕竟认识不久。”
“还是说你心里有钟锦。” 湛蓝筝调了调反光镜,江宜月陡然回过头,“我……我……”
湛蓝筝叹了下,她看了眼车内的表,“月亮。或许我不该迫你。或许,我该让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让你自由地接触,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湛蓝,我……”
“我该走了。”湛蓝筝果断地说,“月亮,保重。”
江宜月下了车,“保重。”
她关上车门,这一声,很沉闷。
湛蓝筝去见的,是孙桥。
“娇娜好吗?”
“已经稳定,但还未苏醒。”
“丫头呢?”
“白痴在陪床。”
“你准备好了吗?”
孙桥冷笑。
湛蓝筝举起法杖,左手捏诀,目光专注而犀利。
印记落入皮肤的深处,那绿光慢慢消退的时候,孙桥扯扯嘴角,“疯女人,爷这可是第一次,让人这么利用爷的身子。这笔帐,你给我记住了。”
湛蓝筝不由笑了,“或许以后,你会经常破例。”
孙桥不屑地冷哼,“要走了?”
“对。有事去找晓白。”湛蓝筝转过身子,钻入车内。
孙桥俯身,敲了敲车窗。湛蓝筝降下来,“干嘛?我可赶时间。”
孙桥,“…………你…………保重吧——别误会,本世子爷还不想一辈子都魂魄不全!”
湛蓝筝灿然一笑,挂档走人。
今晚第三个目的地,是那个地方。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地方。
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
湛蓝筝,静静握住法杖……
电话铃乍然一响,游祈乐握紧了手机,迅速下楼。
凤晓白站在阳台上,他只能看见蓝色的车顶。目光怎么灼热,也穿不透。
游祈乐跑出楼门,直接钻入车内。车子一刻不多留,立即没入黑夜中,毫无留恋……
晚。
十一点半。
车子停在了高坡旁。
湛蓝筝跳下车,游祈乐跟在她身后,“我们迟到了吧?掌门,你不是说九点吗?”
湛蓝筝没搭理她。
丁小剪身披黑风衣,踏着球鞋,随身只携带一只提包和一口小铁箱,也已侯在一旁。
“你迟到了。你不是说十一点吗?”丁小剪蹙眉,“你让我带铁箱子干什么?还有,我们怎么离开?”
湛蓝筝也没理会她,只往高坡前一站,扬眉喊道:“夜的船,请现身吧。”
滋滋白气,自高坡后滚滚而出,好似燃火的浓烟,瞬间笼罩了这方荒野。朦胧中,一个巨大的黑影,自那高坡背面缓缓滑出,便像个踩在了作业流水线上般的产品,然后又仿佛被老吊车吊起来——那庞大的黑影,一点点,向上浮起。
白烟缓缓地散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艘悬浮在半空中的船。
夜的船。
船首坐着一个绿裙女郎,长发悉数向后飙开,她心满意足地用发绳勒住了散乱的头发,一个跟头便轻巧地朝着地面掉落而来,离地一米的时候,她大头朝下地停住了,浓艳的红唇轻启,“嗯——不是说一个人吗?”
一只手自腕子上脱落而来,竖起两根指头,“我们谈好的是一个人。”
“对。”湛蓝筝一把握住游祈乐的手腕子,电光火石间,三道符咒啪啪啪贴了过去,绿光笼了游祈乐的脑袋,麻袋般向身下套去——游祈乐尖声惊叫,似乎很是痛苦,她拼命要摆脱这口袋般笼罩而来的绿光,但是湛蓝筝手心一道蓝色符,刚好卡在她的脉门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绿光游走处,游祈乐的人身也发生了变化,越缩越小,愈发失却了人形,待那绿光散开后,蜷缩在地上的,是一只软软的小水獭。
湛蓝筝拿过丁小剪手中的铁盒子,将小水獭扣进去,上了锁,只露出两个眼睛大小的小窗来,一道符咒贴了过去,手诀变化几下,那符咒没入铁箱顶部,化作一道灰色符文,深深刻印在上。
“O了。”湛蓝筝笑道,“剪子,帮我把这个带到巴西去。什么时候看到沈秋凡,什么时候就给他。然后告诉沈秋凡——”
湛蓝筝对着小窗里那两只黑亮水灵的眸子,不紧不慢道:“他家的水獭太爱骗人,把湛家掌门惹急了,于是小惩大诫,先令其不得恢复人身,什么时候改过了,什么时候再说吧。如果沈秋凡愿意收留,就带在身边,如果腻味了,直接放到亚马逊河里去好了。”
远处,可望到警车红蓝的灯光,在闪烁,急速而来。
丁小剪倒保持了镇定,沉稳地接过铁箱。
夜游女笑道:“原来的确是一个人啊。我的船还真是有幸。”
“上去吧。” 湛蓝筝推了推丁小剪,夜游女一把拉过丁小剪,“姑娘,上船吧。目的地,巴西。越洋的远行,湛掌门,这可不便宜呢。”
“自由和名誉。”湛蓝筝微笑。
夜游女的红眼珠子,如弹簧般落出来,在空气中弹了弹,“值了。”
可以听到警车呼啸声。
“记得点。在南美先飘一段,然后去太平洋上飘,拖上一个月,然后再回国,别回这里,去南方呆着。等候买票上船的人呼唤你。”湛蓝筝叮嘱道,“如果你不照着办,那么我保证,夜的船,绝无安稳飞翔的日子。”
夜游女谨慎地点点头,“放心吧。是你解开了加诸在船上的应家封印,是你让我的船终于得以复原。处女航,我就免费运了。哎呀,真是赔本。”
警车声愈发刺耳,丁小剪道:“你怎么办?”
湛蓝筝笑道,“束手就擒。”
“死女人,跟我一起走!”
“我老子会保我,你放心。不过我回家后,会变得很惨。”湛蓝筝沉静道,那警车一辆辆咆哮而来,身后的荒地,瞬间已被染成蓝红的色彩。
丁小剪深吸口气,夜游女带着她开始上浮。
“保重!”丁小剪在高空喊道。
湛蓝筝仰起头看她,“记住你欠我的!记住那只手机!不许丢!”
丁小剪低下头,向着越来越小的湛蓝筝,庄重地点了点。
夜游女咯咯一笑,她带着丁小剪,跃上了甲板。丁小剪被送入船舱中,夜游女的身躯,再次进行了一次分体——左眼飞到船头,右眼飞到船尾,两耳分开到两侧,一手拉开风帆,一手持起船舵,身躯定在船中央,道道白气蔓延开,很快便裹住了整个船身。
白雾迷乱中,只见那巨大的黑影,正徐徐上浮,离荒野愈远,离天际愈近,至到——再也望不见。
白色散开,荒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蓝色和红色的交错闪烁,在湛蓝筝的身后。
有人拨开荒草,走上前来。
一直走到湛蓝筝对面。
“嘿。老姐。”湛蓝筝打招呼,“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贾文静说:“本来是八点埋伏在此,线人说的是九点。可惜九点没人。我们等到十点离开。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坚决认为,应该杀回来一趟。果然,我没料错。”
“来这里做什么?一起梦游吗?”湛蓝筝微笑。
贾文静说:“丁小剪呢?”
“我怎么知道啊。”
“她涉嫌走私枪支弹药,洗钱,涉黑,诈骗,非法入境等多项罪名,是通缉要犯。包庇窝藏并且协助其逃亡者,可视为同谋。”贾文静平静地说。
湛蓝筝一笑,“老姐,梦呢吧?你在说什么呢?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这里离机场还有几里路呢。”
“我和我的同事们,都看到,刚刚你和丁小剪在一起。”贾文静道。
“我不知道她犯事了,所以我和她交往无罪。”
“但是她现在不在了,她逃跑了!”
“她怎么跑的?遁地?”
“湛蓝筝。”贾文静痛心道,“你是玄黄世家的掌门,你有的是神奇招数,送一个人逃跑!”
“你可以把这些话拿到法庭上,和我的律师,和法官,和舆论大众讲。我相信即便是公诉方,都不会采纳你这句话的。”湛蓝筝自信道。
贾文静突然一动,金属闪亮中,湛蓝筝没有后退。
喀嚓。
手腕冰凉。
她和贾文静对视。
“老姐,算你狠。”湛蓝筝抬起手,看了看铐住自己的手铐,“你把铐子铐到我的手上,你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吗?”
“我只知道,你是有重大嫌疑的涉案人员,并且在抓捕过程中,存在抵抗倾向。在此情况下,我们可以给任何嫌疑人,戴上手铐,拘留审问——这是我的原则。”贾文静严肃地说,“湛蓝……我告诫过你,是你逼我的。”
湛蓝筝点点头,“我不让你违背警察的原则。但是如果你还能念点旧情,就帮忙通知我老子一下,让他带着钱,来救他家的不孝闺女吧。”
贾文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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