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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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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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点点头,“我不让你违背警察的原则。但是如果你还能念点旧情,就帮忙通知我老子一下,让他带着钱,来救他家的不孝闺女吧。”
贾文静说:“我现在是重大走私枪支专案组的成员,通知家属,这不是我的职责。”
她毫不客气地拽起湛蓝筝,大步走向警车,“带她回去,收队!”
湛蓝筝在拘留所住了两个晚上的特别单间,接受了几次审问——自然瞧不见贾文静的影子。她对诸位奔波多日的刑警帅哥和美女们的态度,极为和蔼,认罪积极——
“丁小剪的所作所为,我说一点都不清楚,自然是假的。但我只是怀疑,猜测,她从未和我挑明,更未让我参与,我也不可能问她。这不算罪过吧?难道我看到我家楼底下那小子某天拿了把杀猪刀走出来散步,我就跑来报警说瞅见他杀人吗?”
“账户?对,是我让容采薇开的,不过容采薇之后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这个你们可以查。她还偷了我三万元钱呢。啊?三万元是谁的?我老子湛明儒给的,你们问我老子去吧。我老子钱多烧得慌,他就喜欢给自己闺女一堆现金,这个不犯法吧?至于开账户,确实是受丁小剪的委托,但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好歹也是我的朋友,难道哪个朋友过来说湛蓝啊,能借□份证帮忙开个账户吗?我就立马跑来报案说,XXX涉嫌洗钱吗?这也太草木皆兵了吧?警察小哥,你们的电话会被打坏的呢。”
“为什么用容采薇的身份证?因为我这人是从不外借身份证件的,但是碍着朋友情面,不好不办事。正好容采薇做了点让我不太痛快的事儿,什么事儿?好,我说,她抢了我另外一个朋友的男人,跟那个男人偷偷摸摸了一年,之后还闪婚了,闪婚就闪婚,还跑到我家里来送结婚请柬,当着我那被甩的朋友的面,一起秀恩爱,我特想给她两巴掌呢。所以一时犯坏,就用了她的身份证。不过这个也是经过她的首肯,你们可以调银行的摄像记录,是容采薇本人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去开的账户。不是我的逼迫和偷窃。之后那个账户就是由丁小剪使用,和我,和容采薇,都没有直接关系了。”
“送走丁小剪?哈,我就问你们一句,我是怎么送走的?我是给了她火车票,还是帮她办妥了出国护照啊?如果这个你们拿不出证据,甚至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那你们还是快点放了我吧。”
第三天的中午,湛蓝筝被两个女警从单间里带出来,没再给她戴手铐,而是请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里面坐着两个很威严的警官,还有——
嗯,脸色极度阴沉的湛明儒。
“湛先生,令嫒——我们是完好无损地交还给您了。”其中一位中年警官起身,对湛明儒道,“我们已基本查明,在这起恶性的走私枪支案件中,令嫒虽然没有真正参与其中,但也并非绝对无辜,最起码,她犯有知情不报,并且给犯罪分子提供账户的罪责。当然,她的罪过还是较轻的,我们也可以认为,她确实是被犯罪分子欺骗,在无知中做出了上述行为。相关责任,我们就不予追究了,案卷中有关令嫒的部分,我们会按以往的规矩,进行删除。”
湛明儒和他握手,“太谢谢您了。这次实在是给您添太大的麻烦了。”
那警官摇头道:“我无碍的,倒是湛先生您,为了女儿的事情,这两宿都没睡好,才是真的辛苦了呢。”
湛明儒客套地寒暄,“家门不幸,出此逆女。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育。”
旁边的那位警官和气道:“湛先生,咱们也算多年交情。您家人行事,一向规矩,我们警界也很放心,所以只要是不恶劣的过错,能包涵的,也就包涵了。不过这一次,恕我仗着和您交往有些年头,我得说句不太好听的了。您这个宝贝女儿啊,啧啧,可真有点出格了。高中的时候上窜下跳闹罢 课,几年前差点就掺和进那个传销案子里,前几周好像还跟交警队那边折腾了一回。湛先生,防微杜渐。女儿再大,也是父母的孩子,该教育还是要教育。啊,当然,我们是绝对不提倡,家长使用棍棒去教育孩子的,而且孩子毕竟大了,又是姑娘,发展到家庭暴力那个程度的,是绝对不可以的啊。口头教育,点到为止,日后严加看管就好。”
湛明儒微笑着和他握手,说道:“您说的对,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让她以后不要再给您这里找麻烦。”
“不是给我找麻烦,是给湛先生您找麻烦啊。”前一位警官大有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样子,感慨着,“带孩子回去好好教育吧,尤其要让她注意点,别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很容易被骗的。尤其是这个丁小剪,这女子胆大妄为,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看令嫒,每次都是被这个丁小剪,连哄带骗入了局,以后可别再接近。啊,当然了,丁小剪已是通缉要犯,她要是敢出现在国内,立刻就给抓了,没得说。”
湛明儒笑了笑,他再次和两位警官握手,致谢,告辞。随后提起公文包,转过身来,面对女儿的时候,他已全无笑意,眸光冰冷,面皮紧绷,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嗨,老爸。来得有点晚啊。让我吃了两顿牢饭,还好是单间,特殊待遇,您的名声响,面子大啊。”湛蓝筝若无其事地笑道。
湛明儒一句话不说,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过女儿的手腕。
湛蓝筝立刻蹙眉,靠,好大力气,痛!骨头都要断了!
“爸,您轻点!疼!”湛蓝筝被湛明儒拽到走廊上,边走边说。
湛明儒冷冷看她,“你最好适应一下疼痛。”
湛蓝筝沉默一刻,“爸,您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湛明儒冷笑,“回家。”
回家?
湛蓝筝想,家,应该是温暖的港湾。回家,是令人心安的词语。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比“回家”这两个字,更要令她皮肉发麻的呢?
回家。好,注定,是要在那里迈出这一步的。
湛家——主宅。
一个注定角逐的场所。
卷九完——敬请期待中册的完结卷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们的小筝儿,被湛老大给逮回家去了。她这回算是彻底惹翻她老子了。记得湛明儒说的话“适应一下疼痛”。这是一个预示啊,一个虐的预示。
请大家准备好自制沙发,速效,硝酸甘油,板砖,手帕,呕吐的缸子或者一些欢呼的鲜花——让我们做好准备,去迎接水深火热,柳暗花明的中册最后一卷吧!
别问我下一卷的名字,因为我在想呢…………是再弄点小恐怖呢?还是就纯粹写筝儿在湛家的情况,以及晓白他们在外围的救援行动呢?嗯,再给我一天考虑吧。


、楔子

——三十六计;是个经典。
江宜月在湛垚的陪同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岑娇娜刚刚睡醒;程澄在一旁陪护。柜子上放着罗敬开送的营养品和卓非提来的果篮——他俩同去重症病房,试图恳求医生准许看一眼戴翔——岑娇娜和戴翔在同一地区内受伤;被急救车送到同一家大型医院抢救。
程澄起身,“月亮;你来了?”
江宜月在电话里得知了这乱七八糟的情况,程澄当然说不清楚,只庆幸她还知道医院地址。江宜月请了假;提着礼品;本是一个人过来,却在医院门口遇到孙桥——他俩谈不上交情,江宜月一千个不愿与极品男搭讪,只因为自己的两个熟人都在生死门口走了一遭,这种情况下,总不好还揣着“极品男太极品,大家不理他”这种小孩子心情。
江宜月便主动过去询问孙桥,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桥的表情也很正经,没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脸,简明扼要地将戴翔重伤,容采薇偷钱,刺伤岑娇娜,下落不明,岑娇娜被送往医院抢救这一系列事情说了遍,只听得江宜月两眼越睁越大,脸色倒没发白——毕竟戴翔,岑娇娜与她不算熟,而自从容采薇呛了程丫头的男人,还当众秀恩爱后,江宜月就不太爱搭理她了。
“怎么可能呢?”江宜月反复说,“她怎么能这么做?太过分了。”
孙桥冷笑,“可能不可能,做是做出来了。”
停了停,“湛蓝筝最近好吗?”
江宜月这回才被吓到。尚未发白的面孔,这时候却雪白如蓝天云朵。她带着惊诧的神情,放开胆子猛盯孙桥,仿佛后者吐出的不是寻常问候,而是宣布自己的性别实际被搞错一样。
孙桥最厌恶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做惊诧状的白痴容颜,他颇为不耐烦,“疯女人欠了我的债!这几天都联系不上她,也没看她再到医院来,我当然得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和容采薇一样逃之夭夭。”
江宜月心中松口气,确认地球尚在太阳系,自己尚未梦游,极品男尚未灵魂置换,还是那不可能关心别人的自私极品。她颇为不悦道:“湛蓝当然不会像某种人那样无情无义,前几天晚上,我还和她吃饭。人家好得很。”
孙桥很不给面子地说:“如果你指的是三天前的晚上,那么我也——”陡然一停,“嗯。我是那天凌晨见到她的。你和她几点分开?”
“晚上七点多吧。”
孙桥再接再厉,“之后你没再见过她?”
“没有。”江宜月敏感地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你很着急联系湛蓝吗?”
孙桥干脆道:“没有。”
事关湛蓝筝,江宜月鼓足勇气,还要再问,却听到身后一阵欢呼,“小月亮!”
湛垚蹦跶了过来,好似PPT中设置了最绚丽切换动作的一张卡通幻灯片,吓人一跳。
江宜月沉下脸,“稳当点。”
“嗨。”一只美手搭上江宜月的肩头,香味扑鼻而来,竟是打扮迷人的方丹霓,春寒尚在,但也不会阻挡她裹着羊毛长袜,大秀灰呢子短裙和真皮高筒靴的爱美之心,“好巧遇到,月亮也来探望戴翔?”
江宜月对这位专职小三更是敬而远之,湛蓝筝若在,她还会给个笑脸攀谈数句,而今就没那么客气,淡淡点个头,算作招呼,口中说了句“是啊,好巧。”她厌恶方丹霓的紫色指甲盖,就偏过目光,看到了刚刚走过来的,沉默的钟锦。
心脏好似被滚热的油泼了般,噼里啪啦烹调起来。
“江小姐。”钟锦微微欠身。
“……钟先生。”江宜月很想把目光放回方丹霓的紫色指甲盖上,只可惜那五枚指甲盖,目前已搭上孙桥的肩膀。她的视线扑过空,便要找湛垚,可也不见人了——这么会儿功夫,死湛垚又跑到那里疯去了呢?
她不由埋怨。
钟锦轻轻一笑,找个话题,“你是来看望岑娇娜或戴翔的吗?”
江宜月说:“我都看。钟先生是陪着谁来的吗?”
最有可能是陪着方丹霓来,但江宜月才不信钟锦这样礼貌谦逊的男子,会对方丹霓有什么真正的兴趣,方丹霓张扬的美艳是很多男人的菜——譬如花痴的罗敬开,苦大仇深的卓非,但她绝不会是钟锦的菜,即便不是正式的,只是调情,耍乐子,都不可能。
钟锦果然很给面子地说:“不是。我自己要来探望岑娇娜,她办的那份杂志和网刊,赞助商之一是我的公司。”
江宜月有点惊讶,“这样啊。还真没听你提起过。”
钟锦微笑道:“我想,那是因为我们聊天的机会少了吧。”
江宜月脸上发烧,钟锦自顾自道:“方丹霓是来探望一个朋友戴翔,正好在同一家医院。”
“其实方丹霓和岑娇娜是老同学。”江宜月有点莫名其妙地说。
钟锦道:“路上她说过,但关系很不好。她说她不会去看,省得让人家说幸灾乐祸。”
话是听进去了,但江宜月的脑子并没有分析这些言语,大脑已被加水点火,煮成了一锅浆糊。这种黏稠状态令她很不心安,拼命去寻湛垚——她可以大大方方和湛垚凑得近点,因为湛垚嘻嘻哈哈的性子,感觉上,即便自己和他拥抱到一起,旁人也会以为这是异性好友而不是情侣。可江宜月深以为,若和钟锦凑近哪怕一厘米,都有恋爱之嫌疑。
“你是来看谁的?”钟锦打破短暂沉默,江宜月松口气,“两个都看。先去……去看戴翔吧。他更危险些。”
钟锦温和地笑了,“我只看岑娇娜。大概你来的时候,我就走了。不好多坐,公司还有事。真有点可惜。”
钟锦这几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轻飘飘地出来,江宜月却仿佛被架到火炉上,而钟锦不急不徐的说话口吻,就是点起的文火,慢慢熬着她,蒸汽氤氲,眼前白茫茫好晕菜。
她开始透不过气来。现在宁可去看孙桥或者方丹霓——只可惜他俩竟也没了踪影。
钟锦好心道:“方丹霓和孙桥刚刚一起进门了。”
江宜月被戳破心事,和寻常女子一样尴尬起来,而湛垚大娃娃般的身影就恰好出现了,“嗨——!”
他小跑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急步走的女子,尚看不清面容,只娇小玲珑却还披个粉色风衣,倒似个小娃娃。湛垚蹦到钟锦身边,重重拍拍肩膀——响亮的巴掌声,让江宜月又以为湛垚的大巴掌会被拍折,又以为钟锦的宽肩会被拍断。
“小嫂子果然是不会进车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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