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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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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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果然是不会进车位了,我帮着停好了。”湛垚表功地让车钥匙顺着指头缝转啊转,那女子——果真是赫莞尔,几步小跑就跟过来,嗔怪地一把将车钥匙抢走,“三土你越来越坏蛋了。”
她笑着责备,江宜月听了她这话却忽然惊异,一股子不安好似孜然粉,撒上心来——
赫莞尔是叫顺了吗?还在称呼湛垚为三土?
钟锦只温和地问:“还是不会入库啊?驾校是怎么教的啊?”
“反正比你教的好。”赫莞尔斜视钟锦,两个脸蛋通红,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烧得,就说人体很奇妙,极冷和极热竟能呈现出同一种色泽,让旁人甚至自己都雾里看花,琢磨不透。
“我又不敢像教练那样骂你。”钟锦和气道,“你和江小姐也认识,就不介绍了。我们进去吧。三土,你是要跟我和莞尔走,还是——”
湛垚说:“反正我都不认识,不过是陪你出来一趟,呼吸点新鲜空气,你和小嫂子去吧,我和小月亮走。”
钟锦挽起赫莞尔的手——后者的脸继续通红,倒是柔顺,“那我们先走了。你看着点时间,我一会儿就……”
“不用管我了。你和小嫂子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湛垚挥挥手,一旁的江宜月听了,心知肚明,她不肯跟赫莞尔一起比赛脸红,就扬起脸看云彩,看得脑子都晕菜了,让湛垚一把拽住,“小月亮,走了走了。你是看谁呢?”
“去找戴翔。他在重症,我不认识——”
“我去打听,走吧。”湛垚拍拍结实的胸膛,搂过江宜月,一并去咨询台。
在戴翔那里最先看到的是方丹霓和孙桥,俩人面对面站着,手脚都十分规矩,方丹霓对江宜月说:“看不到。他在做检查。小罗和卓非也来了,正找医生咨询呢。你要跟着去问问吗?”
“不用了。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但我想戴翔一定能康复。”江宜月得体地说。
方丹霓道:“醒来会更痛苦。他老婆犯罪,跑没影了,爷爷也猛地去了,家里还哭天抢地,偏生他自己帮不了忙,也需要照顾,而且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醒了还瘫痪,那倒不如一了百了地好。”
江宜月心里不悦,但她也不爱理方丹霓,随口问“治疗费还行吧”。
方丹霓露出诡秘的笑来,“我刚和小罗打听,听说采薇的父母倒是给亲家送了一大笔钱啊,说是专门用来治疗的。我看资金不太是问题,就是请护工伺候几年,也还勉强够数。”
这笑意让江宜月知道那钱来路不正,定是容采薇从湛蓝那里偷来的,江宜月不知其中内幕,自然而然认为那是湛蓝筝的钱,心里就更加别扭。她和戴翔的交情纯粹建在程澄和容采薇身上,而今程澄和戴翔一拍两散,容采薇又不得她真心喜爱,即便怜悯戴翔糊里糊涂受了大罪,但此刻也不愿多停留。寒暄几句,便和湛垚一起看岑娇娜——果然钟锦和赫莞尔不在了。
“他们刚走啊。”程澄笑道,“你们是去看戴翔吧?孙桥在那里吗?”
江宜月想起方丹霓正和孙桥在一起,就善良地说“没注意看,大概错过了”。先俯□子问候了岑娇娜——八女王目前非常虚弱,只躺着输液,还说不清话,眨巴几下眼睛,勉强算答谢。江宜月与湛垚也不多打扰,和程澄去外面走廊谈话——出了这般惊天的事情,朋友们总得商量。
“我真没想到容采薇如此狠毒。”程澄毫不留情地说,“偷钱还杀人,甚至妄图毁尸灭迹,真是太过分了!她若是出现在我面前,哼,我一定抓住她。”
“警察会抓到她的。”江宜月宽慰,“老姐呢?”
“八女王脱离危险后,老姐就回队里了,她还有大案子。连着几天没开机。”程澄道,“湛蓝也跟着不见了。”
江宜月把前几天的见面说了说,湛垚听得倒十分专注,问道:“三天前,湛蓝筝也来过啊。”
江宜月不动声色,程澄道:“她是凌晨来的,娇娜还在抢救。”
“后来她没再来过?”
“我和孙桥都没见过了。”程澄说。
湛垚点头,刚好岑娇娜的母亲来看护女儿,程澄过去招呼。江宜月留在原地,听湛垚轻松地说着“岑娇娜是个小靓妹,她母亲也是个老靓女啊”。江宜月并未跟着凑趣,待湛垚感到没劲,总算闭嘴的时候,江宜月才冷道:“湛垚。你和钟锦到底打什么鬼算盘呢?”
湛垚有点纳罕,“说什么呢?小月亮。”
“别装了。”江宜月气愤道,“湛蓝一直怀疑钟锦在搞小动作。我宁可那是一场误会。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为何不敢让人知道你与湛蓝的姐弟关系?你隐瞒真实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湛垚沉默。片刻,他扫去所有玩笑之意,淡淡道:“因为我是离家出走的。”
江宜月愣了。
湛垚面无表情地说:“我和家里矛盾很大,你也知道我姐姐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好,我受不住,就先一步离开。我尽量不想露出我湛家人的身份。这一点,我姐是知道的。告诉你,是因为你并不是外人。”
江宜月倒没料到还有这么个隐情,她见湛垚神色怏怏,倒还真是自己捅破了这枚巧克力杏仁的甜美糖衣,让苦涩泄漏出来,只窘迫得恨不得自己是张背景画。
恰好贾文静来了,还跟着小罗和卓非,方丹霓踢踏着高筒靴慢吞吞而来,孙桥走在她旁边。
程澄脸色有点不悦,但贾文静的神色只会更难看。她问了岑娇娜的情况,又看看四周的朋友们,大部分倒是都来了。
“我忙完了,现在跟大家说个事情。” 贾文静闷闷道,“采薇已经被发了内部通缉令,但是目前还没找到她。”
大家都不吭声。
贾文静也是料到——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评价的?
但接下来——
她强让自己镇定,慢慢出了口气,“你们都揍我吧。”
她说,“湛蓝帮着丁小剪逃亡,我就把湛蓝给铐到拘留所去了。”
又及时地补充一句,“目前,她已经被她父亲给接走了。”
其实湛蓝筝还真希望在拘留所多呆几天,并且强烈认为审讯室的气氛都比目前好。
湛明儒将女儿强拽出来后,为防止她逃跑,愣是从驾驶座这边将女儿塞到副驾驶座位上,随后也不松手,关了车门迅速按下中控锁。也没立刻打火,而是亮出一副手铐——三个环,更高级。喀嚓一下先铐住女儿的手腕,再拷到驾驶座侧面安置的铁环上。
做完这些工作后,他才拧动钥匙,只盯着反光镜,将车子开出小路,上了大道。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落在湛蓝筝身上过,几乎是完全无视女儿的存在。
湛蓝筝一直还算乖巧,她也知道捅了天大的娄子,要想让皮肉少吃点苦头,最好认罪态度好一点。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气氛的凝滞让她胸闷,终于试探性地说:“老爸,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湛明儒没搭理她。
“捞我出来,用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吧?”
湛明儒一声不吭。
“大家都知道了吧?妈妈,二叔二婶,还有表姑,大家都有什么新奇的,好玩的,可笑的反应吗?”
湛明儒继续开车。
湛蓝筝叹了叹,哀怨道:“老爸,您不会真生气了吧?别啊,我对天发誓,丁小剪丫把我给骗了,我哪知道她拜托我整个账户,是为了洗钱啊。而且她那生意,我绝对没沾过。我知道那玩意沾不得,是给咱家惹祸上身的。”
湛明儒将车子停在红灯下,他一言不发,取出一捆胶布,撕下一张后,直接贴住了湛蓝筝的嘴。
湛蓝筝双手被铐着,也没法撕去胶布,只气得发出连续嗯嗯声来抗议。可是一直到车子驶入主宅车库,湛明儒始终没理会她。
将女儿一路拽到大厅——齐音然听到车声,早就侯在门廊,看到这父女俩回来了,只严厉地看了湛蓝筝一眼,接过丈夫的外衣,吩咐傀儡去清洗,又问了句“没在外面动手吧?”湛明儒摇头,齐音然方松了口气,“那就好,可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家里人呢?”湛明儒问妻子。
齐音然说:“我按你说的,让老二两口子和明嫣,带着孩子们去给应家那个八十大寿的老爷子庆贺去了。湛明乾那一家子,也让我打发去置办下个月仓库的存货。父亲在闭关,姨婆向来不出来走动。”
湛明儒满意地点头,回手撕开女儿嘴上的胶布。湛蓝筝初得言论自由,还没来得及发表强烈谴责,竟劈头迎来一巴掌,重到将她立刻搧翻在地,一时间脑中混沌,嘴里甜腥,耳内嗡鸣,眼前金光四射,天旋地转,忽明忽暗,分外凌乱。
湛蓝筝垂下头发,盯着地板,也不抗议,摸摸自己红肿的脸,只想人体能品尝到这般天地翻覆,明暗交错的销魂感觉,可真是不易,自己屡次品尝,倒真是幸运。
湛明儒打翻她后,也没闲工夫去观察,对妻子说:“让她去淋浴,把衣服换好,就把她带过去。”
他丢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齐音然对趴在地上的女儿蹙眉道:“快点站起来!在不干不净的地方呆了那么多天,还不快去浴室洗洗干净?!待会看你爸爸不狠狠收拾你呢!”
湛蓝筝几乎是被齐音然的傀儡给强行扭送进浴室,待洗完澡,换了齐整而单薄的家居衫子后,她对着镜子慢悠悠吹头发,吹干了也不放下,只继续吹。
齐音然终是等不及,责道:“吹头发用那么长时间吗?快关了!”
“妈,我头发又长又多又密——”湛蓝筝拖着调子道。
齐音然一把夺过吹风机,“你这孩子越来越不成话!大人说什么都逆着来!就不能老老实实找着父母说的去办吗?!难道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这话您说了好几年,我都快背下来了。”湛蓝筝随口道。
齐音然抬手给了女儿一巴掌,她力气自然没丈夫大,但也照样能把脸蛋抽得火辣辣。
吹风机的线路被她拔开,“还跟我顶嘴!一定好好管管你!把她给我带走!”
两只随身的傀儡立刻架起了湛蓝筝,一路跟在齐音然身后,向着幽深处走去。
湛蓝筝大声道:“妈!您带我去哪儿?您和我爸不会真准备谋杀了我,再分尸埋葬吧?”
齐音然一面走,一面说:“让你父亲好好教训你一顿。湛蓝筝,这次你把祸闯大了。你父亲绝不会饶你!”
湛蓝筝说:“动私刑犯法啊!妈,您别忘了有个吃刑警饭的条子是我姐妹。”
齐音然冷道:“你的姐妹,要么姓湛,要么姓齐,勉强有姓薄的,我可不知道这三家人什么时候养出一个女刑警来。你就是和外面乱七八糟的女孩来往太多,才弄得如此没教养,没规矩,任性,顶嘴,不听话!真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怎么就生养你出来!”
湛蓝筝真想来一句“那你何必还把我从姑母手里要回来啊,当时你在姑母病榻前,就无私表态说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不就完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而且这段路也走完了,刑房的黑门,就在眼前。
湛蓝筝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深深吸了口气——齐音然打开门,里面已亮起灯,湛明儒站在一台刑架前,背对着她们,落在地上的阴影很沉重。
齐音然道:“明儒,孩子给你带来了。”
湛明儒说:“你先出去吧。”
齐音然说:“打是一定要狠打,只是别像上次那样折腾。你看住孩子,动静别弄太大。总不能平白让老二那两口子和明嫣再看了咱们的笑话。”
湛明儒点头说:“你放心,我有分寸。”
齐音然将湛蓝筝一把推进去,她自己带着傀儡退出刑房外,将门闭好。
湛蓝筝扭头看被闭紧的刑房门,笑道:“老妈真无情。老爸,您不会也那么无情地收拾我吧?”
湛明儒猛地扯住湛蓝筝的衣襟,几步就走到刑架前,将女儿按跪在地上,拽过绳索开始往湛蓝筝手腕上缠绕。
湛蓝筝拼命挣扎,“爸你干什么?!有话你好好说啊!我说过我没掺和她的生意!”
湛明儒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他的力气到底比女儿要大得多,尤其是盛怒之下,无论湛蓝筝怎么折腾,不出一分钟,双手还是被拉开,让绳索固定在刑架上。
两只傀儡过来将湛蓝筝的头发拨到两边,又将她背上的衣襟掀起,露出光洁的后背。感到身后的丝丝凉意渗透,湛蓝筝不由抖了下,而湛明儒已从消毒桶内将备好的鞭子取出,用干净的白毛巾擦拭干净,提在手里就站到她身后,湛蓝筝尚未开口,就听得咻一声,后背忽然翻天覆地般地剧烈疼痛,好似一道滚油泼了过来,皮肉俱开。
湛蓝筝尖叫了一声,第二鞭子却立刻吻了过来,身子不由往前一扑,让刑架的横梁给挡住,直把几根肋骨撞得生痛。而第三鞭子很快就从背上扫过去,她感到丝丝鲜血正鬼祟地从皮肉下探头探脑,背上的骨头也跟着叫嚣起来。
湛蓝筝痛得骂道:“你用鞭子抽我!你凭什么用鞭子抽湛家的掌门!”
湛明儒做出的回答,是接连又下去十几鞭子,刑房里只有鞭影森森和湛蓝筝呼痛的声音。待湛明儒感到累了,稍微垂下手腕,湛蓝筝已痛得撑不住身子,肋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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