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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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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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跟家里怎么着啊。别说的我好像那不知足的逆女一样。”湛蓝筝无辜道,“我家的事儿你多少也知道点,我可受不了让那一堆的小姑娘比着,好吧好吧,人家都比我懂事乖巧喽。”
“你有个亲妹妹,还有两个是表妹对吧?其中一个过继给你叔叔就变成了堂妹?”江宜月用沾了绿沫子的嘴唇说着。
“嗯嗯嗯,实际上还有亲戚呢,我家人太多了。”湛蓝筝头大地应付着,“我说亲爱的,换个话题好吧?要不然我快要野蛮了呢。”
江宜月嘀咕道:“可是湛蓝,我记得你家管事的应该是你啊,那擀面杖拿在你的手里哎。”
湛蓝筝说:“名义上的。实际是我老子,再实际一点是我爷爷。不过我也懒得管,我要是真管事了,以后就没人陪你定期做面膜了。”
江宜月晕乎乎道:“哦……那你还是继续这样子比较好呢。”
湛蓝筝将手头的杂志又翻了一页,她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忽然道:“月亮……万一哪天我和家里彻底闹翻了,你帮不帮我啊?”
“说什么呐!我当然帮了。不帮你帮谁?”江宜月很仗义地说。
“哼,女人有了男人,就会让友情变味。万一到时候你结婚了,还能保持热心肠吗?”湛蓝筝笑着放下杂志,“好了没?你都贴了一个小时了。”
“快了。”江宜月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放到任何男人的后面的,我保证,你很重要,真的。”
刺——
一脚急刹车,使得湛蓝筝从乱七八糟的回忆中滚了出来——差点滚到靠窗而坐的两个人的膝盖上。
她不悦地直起身子,此时人潮涌动——原是到站。车门开了,下去不少人,一部分年轻的都朝着沿街酒吧流去。湛蓝筝感到周围的压力小了不少,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窗外,试图找点绿色的东西养养眼——看了一下午竖版小字都快累死了。酒吧旁侧的那颗大杨树一脸死相,枝叶低垂,半掩着酒吧招牌——
奈川。
湛蓝筝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她没有细想,灌入耳朵里的都是司机的嚷声——车前门正在上人,中间的人都不往里面走,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拥堵,司机不耐烦地喊着“都往后面走走”,排队等着进站的车子开始不满意地按喇叭。
湛蓝筝心平气和地望着车窗外,一辆雅阁小心翼翼地停到了自行车道,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走了下来,她关门的时候,对着后车玻璃点点头,似乎里面还有人。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提了一下快滑下去的坤包,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酒吧。
廖清奇。
湛蓝筝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上,一个穿着校装的大男生追进了酒吧。
紧接着,又是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女子匆忙地下了车,又匆忙地进了酒吧。
文远淑。
湛蓝筝一怔,电光火石间,她抓起书包推开人群,顶着一堆的抱怨,她直接跳下了三级台阶——车门在她落地的刹那关闭了。
公车若无其事地开走。
“文远淑!”湛蓝筝叫了几声,跟着跑到酒吧里,却让一个冲出来的大男生撞到了一边去。
“我靠!”她捂着酸痛的鼻子咒骂了一句,转过身子却又让奔出来的文远淑给撞了一下。
“湛蓝?”文远淑愣了一下,“快,快!求你帮我追,追韦典!”
指着的正是刚刚撞了湛蓝筝的那个大男生。
湛蓝筝看了一眼越跑越远的男生,左手从包里翻出几只被压得皱巴巴的傀儡和一只笔,她迅速地签下了符篆签名,朝着韦典逃脱的方向一甩,“追上他!韦典!”
湛蓝筝和文远淑追上去的时候,韦典被几只傀儡按在了河边的泥土中,他滚了一身的泥,哎呀妈呀地叫道:“靠啊,什么鬼东西!”
湛蓝筝先问文远淑,“怎么回事?”
文远淑跑得气喘吁吁,“逃……课……早……早退……迟到……乱跑……急……急死我们了!”
湛蓝筝让傀儡把韦典给弄起来,贴着树押好了,方笑道:“好小子哦!逃课早退迟到,好样的!有你姐姐我当年的风范!我说远淑,现在的老师也太负责了吧!我那会儿可没人出来抓。”
文远淑却是满脸通红,“不开玩笑的!韦典!你们陈老师都快急死了!还有你家长!总算让我碰上了。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韦典低头道:“文老师,我我……我……我是去办大事了!”
文远淑都要气哭了
,“办什么大事!办什么大事!混孩子,真是混孩子!孙钧,丁智礼,罗绍磊,昨晚又是吴硕!梁菲岚现在也找不见人。你们是非要老师急死,非要让你们的父母哭死,你们才高兴吧?!”
韦典慌张道:“文老师,我真没干坏事。我,我在帮助警察破案!孙钧他们……他们有可能是被杀的!”
湛蓝筝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韦典结结巴巴道,“你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说。我跟警察说,不跟你说。”
“那你跟我说啊!”
威风凛凛一声,贾文静穿着便装怒气冲冲地跑下河岸。
“你们做什么呐?!知道不知道刚才你们那么一闹,毁了我们今天的行动!”
湛蓝筝惊讶道:“别告诉我,你在这里蹲点呢。”
“那还能是开茶话会吗?”贾文静没好气道,“行动取消了。因为你们一折腾,惊到了嫌犯!人就跑了!我们都收队了。好好的机会,知道我们布置了多少天吗?”
湛蓝筝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住。但是我也不知道啊。远淑和这孩子都不知道啊。你们办什么案子呢?这酒吧有问题啊?”
贾文静烦恼地道:“待会再跟你说。小子,你给我过来!”
她出示了证件,“我是警察。你给我好好交待,你一路跟着那女的是什么意思?”
湛蓝筝示意傀儡放了韦典,韦典立刻向文远淑靠拢,文远淑正抹泪呢,推他一把,“过去跟警察说清楚!”
“我……”韦典结结巴巴道,“我……我怀疑孙钧他们的死,和那女的有关系。”
“为什么?”贾文静冷冷道,“韦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我们说清楚?我记得孙钧死的时候,你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是我这个警察姐姐吓唬你,知情不报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文老师,这孩子有16了吧?”
韦典赶紧道:“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我也是怕冤枉好人才不说的。其实……其实最后一场期中考那天的早上,我在路上接到了孙钧的电话,他说他和梁菲岚吵起来了,梁菲岚要死要活的,让我过去帮忙看着点,说不考试了……我……我琢磨着哥们义气第一嘛,就弃考了。”
“这个你说过了,然后呢?”贾文静道。
“梁菲岚就是闹闹脾气,后来我帮着一劝,他俩就和好了。那会儿都中午了,梁菲岚要吃自助,我们就一起去了。取餐后,梁菲岚主动说帮我们拿水……”韦典吞吐道,“我……我……我看到她……她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瓶透明饮料,然后倒进了杯子里,那个杯子,她递给孙钧了……”
“你当时怎么没说?!”贾文静怒道。
韦典低头说:“警察我错了!您,您别抓我……我……我当时根本就没在意那些,事后才觉得不对劲……”
“然后呢?”
“我们吃完饭出来,也不敢回学校去,就在三亭湖的北边散步。孙钧忽然说他想野泳,而且他的这个想法来得很突然,但是很坚定,他立刻就跑到商店去买了简单的野泳用具,然后就奔着三亭湖去了。我和梁菲岚都没拦他,倒是劝了几句,说他有毛病,但是他非要游,就任他去了,结果就……”韦典低下了声音,“那天我没有特别在意梁菲岚的那瓶饮料,所以没跟警察说。但是后来我回家后去想这事情,就觉出不对了。我就想,不会是梁菲岚在饮料里下了什么迷幻药了吧。我也不敢随便说,就……就想去找梁菲岚问个清楚,然后在她家楼底下,看到她和……和……和吴硕鬼鬼祟祟地打了辆车子离开了……”
“吴硕?!”文远淑擦干了眼泪,“你说吴硕?!他当时跟梁菲岚在一起?”
韦典道:“文老师……其实……其实吴硕一直追梁菲岚呢……您随便问咱们这几个班的学生,好多人都知道。”
“不干正经的,不干正经的!”文远淑的眼泪又被气出来了,“吴硕昨天晚上又溺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个孩子啊——”
她就靠着湛蓝筝的肩膀开始哭泣。
贾文静冷静道:“梁菲岚和吴硕走了,然后呢?”
韦典说:“我心中起疑,也打了辆车跟上去。然后看到他俩进入了三亭湖边上的居民区,在楼底下叽叽咕咕了半天,还指来指去的。正好那个女人过来了,梁菲岚就过去跟她说什么,然后三个人就一起上楼了……我在下面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梁菲岚和吴硕下来。”
“哪天?”
“就是周六。”
贾文静自语道:“吴硕在那天失踪,梁菲岚在那天离家出走……”
韦典继续道:“我特郁闷……那天也没直接回家,就找了……找了……”他偷瞄文远淑,文远淑忽然道:“你跟我班上的丁智礼和罗绍磊关系也很不错,你是不是找了他们?!”
韦典支支吾吾,“是。我约了他俩,然后我们哥仨喝酒来着……然后……然后我……我把我的怀疑跟他俩说了说,我记得丁智礼还问我是那女的是哪栋楼,我跟他说了……后来我有点醉,就走了。他俩也分开走了……结果周一……就知道丁智礼也淹死了……”
“你怀疑了谁?”贾文静道。
“我谁都怀疑!尤其是梁菲岚和吴硕,他俩失踪了。我觉得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因为我看到孙钧刚死,梁菲岚就去找那女人了,而且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下来。孙钧和丁智礼都是我哥们,我得给哥们报仇啊!我就去守株待兔了……”韦典道,“一开始我还是迟到早退去盯那女的,看她上下班挺正常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看到……我看到她和罗绍磊一起来了这个酒吧!”
韦典一口气说完。
贾文静面色凝重,“你没进来?”
“我进去转一圈就找不到他们了。后来我就回去了,没过两天,罗绍磊也淹死了。我就更怀疑这个女人了!我豁出去了,三更半夜守在她家楼底下,结果看到她很晚的时候出来了,开着车接了几个男的,跟我差不多大的,然后一起奔着这个酒吧来了。”韦典说,“这几天我都在盯着她,今天她没上班,下午三点的时候她出来了,直接到这儿来了。”
一直沉默的湛蓝筝道:“韦典,那女人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是不是出来过?”
贾文静和韦典都是一怔,韦典道:“好像是……我不记得是几点,但是她挺晚的时候搬了一个大琴盒子,开车出去的,当时正好院子里的黑车没了,我就没跟上。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搬着琴盒子上去了。”
“那个琴盒子是不是大到……”湛蓝筝沉吟着比划了一个长度,“能装下你这么大的男孩?”
韦典望天,点头。
湛蓝筝继续道:“韦典,你一定要想清楚。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是不是湿漉漉的?”
韦典再次望天,“这……她穿的是黑上衣黑裙子……看不清楚……”
“出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穿得是同样的衣服吗?”湛蓝筝问道。
“是啊……”韦典一面想一面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出车门的时候,用一块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毛巾丢到垃圾箱里了!”
湛蓝筝说:“那就是她了。”
贾文静讶异道:“湛蓝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廖清奇,对吧?我一直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就是老差些东西,所以这个拼图就凑不清楚。” 湛蓝筝冷道,“老姐,事已至此,你再瞒我还有意义吗?”
贾文静考虑了片刻,她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用通讯器叫了两个同事过来,“有新的证词,带这两个人回一趟警队吧。”她指着文远淑和韦典说。
随后她拉着湛蓝筝走远了一些,“我今天早上跟你说过,有三个案子都黏合到了一起,分别是廖清丽失踪旧案,三亭湖意外溺水案,还有一个我说要保密,实际上就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有一个行动。”她指了指酒吧的侧墙,“奈川酒吧同性卖淫案。”
“那就让我猜猜,廖清奇该不会是妈妈桑吧?”湛蓝筝笑道。
贾文静嗯哼了一声。
“真是啊……” 湛蓝筝还是有些乍舌,“一个二十多的大女人组织小男生……干那事儿?”
贾文静说:“这案子查了很久了,终于锁定她了,我们的人都混进去了,打算抓个人赃俱获。结果刚才文老师那一嗓子,韦典噼里啪啦地一通跑,廖清奇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走人了。这个单说,有件事我是得告诉你,尸检报告出来了,吴硕不是溺水而死,他早就死了,是被勒死的,凶手的力气很大。”
湛蓝筝道:“孙桥和程澄昨晚都看到吴硕在湖里挣扎。”
“所以我们才纳闷呢。”贾文静挠头,湛蓝筝道:“廖清奇干的。”
“根据韦典的最新证词,我们是可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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