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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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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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无措或惧怕的时刻,总会无意间做出在母胎里的姿势,抱着肩,缩成小小一团,好像又回到娘胎里,安全而静谧。
而长宁就像是她另一个安全的港湾,只要靠在他身边,就能让她镇定安然。
他感受到她的妥协,顿时兴奋起来。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地啃咬,含糊不清地说:“今天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情铭还没听清楚他再说什么,他便忽然重重一口咬下去,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的吻从胸前开始,越来越下,在她肚脐那里舔了舔,让她忍不住□起来。接着再往下,他小心翼翼解开她的小内裤,稍稍掰开她的腿,低着头就吮吸起来。
他吻得太突然,让陷入迷情的她一时之间反应不及,下面的快感一下子冲到头顶,她几乎是本能地夹腿,将他的脑袋夹住,痛得他惊呼了一声:“小情,我在这里!”
情铭只觉得浑身发烫,又很舒服,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她也没听清楚,只是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身体时,她还不自觉地抖了一抖。长宁只好又爬上来,与情铭面对面说:“要我怎样做,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太会,你让我试一试……”
说着,他又钻了下去。
虽然他不太懂这方面的技巧,可这种东西,都是实战积累经验,练出来的嘛。其实,大学的时候,同寝室有个男生超级热衷这方面的东西,有一天,他兴致勃勃地拿了个碟冲进寝室,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好东西好东西,分享啊!”
然后,一群男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他们围在一台电脑前看视频,声音虽然开得很小,可里面那女人的吟哦声和男人的喘气声,以及某些特殊部位结合时发出的水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从那些男生中间的缝里看进去,便看见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还有各种各样奇异的姿势,有些姿势,从力学的角度来讲,甚至是不太合理的。
结果,他就脱口而出:“受力根本不均匀,那女的应该吃不住力才对,怎么可能维持那样的姿势这么久?”
那群男生立刻回头看他,他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然后,有个男生就说:“切,就算再吃不住力,也得坚持,多爽的时候啊,舍得放下么。”此言一出,男生们又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他们见长宁有点尴尬,就说:“喂,你要不要也来看,一会儿有69式哦。”
当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69式,后来也是一次看片,他才知道,那个所谓69就是男女互相舔舐对方下面,形如69,故称为69式。当下他还很嫌弃地说:“这多脏啊。”
现在,轮到他自己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果这个人是他爱的人,这个人是情铭,他便不会觉得脏,甚至内心有些期待,有些隐隐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她身体里的味道。
后来情铭问他是怎么学会这种东西的,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为了防止她一直逼问,他只好不要脸地转移话题:“你好甜。”
她一时还没听懂,疑惑地看着他,他却贼兮兮地笑了一下,说:“多亏你这么爱吃甜的,竟然连身体都是甜的。”
她终于听明白,不好意思地拍他,他笑得更贼:“好啦,其实不是甜的,其实有点涩,不过依据我作为医生的专业判断,你应该是没有妇科疾病的。”
她拍他拍得上瘾了,可他难得在嘴巴上占她上风,就继续不怕死地说道:“你也尝尝我的味道怎么样?下次你来帮我……”
话没说完,她就拾起枕头闷在他脸上了。
一学期很快过去,到了放暑假的时候,长宁将情铭的行李整理好,又是大包小包地运回去。
车子开到中心医院,情铭诧异地问:“怎么来这儿?”
“家里没人,我还有个手术,你先去食堂吃饭,等我手术好了,再和你一起回家。”
情铭瞥了医院外人山人海的一幕,说:“你有手术还来接我?我自己回去不就得了。”
长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忘记你上星期回家时候的惨样啦?”
上星期她回家,长宁因为忙,没去接她,于是她搭了客车回来,中途转了好几次车。那车破旧得很,一路上还很颠簸,司机想赚钱,看见路边有客,就问要去哪里,顺路的就捎上了。
学校到家距离不近,车子还经常走走停停,情铭本来是不晕车的,可这样一来,回到家时竟然觉得恶心,趴在马桶边干呕了好一会儿。
当时长宁就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以后都由我接送你。”
一想起那次乘车的悲剧,情铭就觉得头大,那种恶心的晕乎感似乎又来了,于是她马上推开车门,走下车去,说:“那走吧,食堂吃就食堂吃。”
长宁将职工饭卡给情铭,就急匆匆上楼去了,她在食堂里转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好菜,特别是那免费的汤,还没她们学校好呢,学校里还有鸡蛋丝儿烧在里头呢,这里就是榨菜片儿。
难道长宁在医院里手术,天天开刀这么辛苦,吃的就是这些东西?
情铭不满地摇了摇头,回去得好好和妈妈说说,这食堂伙食也太差了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外头的小饭馆吃一顿,顺道给长宁带饭。
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食物,她拎着饭菜上楼去,还没进门口,就听见手术室里闹哄哄的。她正疑惑着,打开门便看见一群护士医生坐在桌子边上吃饭。他们见是夜情铭,立马噤声。
有个资历较老的医生招呼情铭:“夜院长的女儿?吃了没有,没吃一起来吃啊。在楼下叫的炒菜,味道还不错。”
情铭摆了摆手,笑着说:“不了,我吃过了。我哥呢?”
有个护士答:“他还手术着呢,是个大手术,估计不到八点下不来。”她见情铭手里拎着饭菜,像是为长宁带的,就又说道:“给路医生带的吧,估计一会儿他出来饭菜就凉了。”
另一个护士说:“那又没关系,我看路医生最近老吃冷饭冷菜啊,反正天气也热嘛。”
“对对对,上次晴日带的那个小鸡炖蘑菇真好吃啊,可惜后来凉了,路医生才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那不是正好便宜了你?”
护士们说说笑笑,情铭在那站了一会儿,插嘴说:“他不是吃食堂的?”
情铭说的突然,那些护士楞了一下,才知道她嘴里的“他”其实就是路长宁,其中一个护士笑了笑说:“可不是嘛,咱们路医生有晴日啊,她每天给他带好吃的,路医生哪里会去吃食堂,食堂那饭菜,说句不好听的,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啊。”
坐在她一边的一个护士见她一个劲说个不停,拼命朝她使眼色,示意人家夜院长的女儿在这儿呢,还说什么不是人吃的,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那说话的护士意会过来,讪笑着看了一眼情铭,见对方好似满不在乎似的,就尴尬地转头,继续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门级猜歌名'之'看歌词猜歌名'Nomber。one叮叮叮叮咚咚,叮叮咚!叮叮叮叮咚咚,叮叮咚!答案素?


、逼迫

(接上)
长宁手术结束后,看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顾不上累,他先去值班室找情铭,没看见人,又去了办公室。一小护士见长宁找东找西的,就说:“找夜院长女儿么?早就走了,说是回家去了。”
当下,长宁也没有多疑,肚子还饿着呢,就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吃饭去了。他本打算回家去吃,还没走出门口,晴日便走进来了,手里拿着新鲜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她说:“路医生,就猜到你没吃饭,所以从家里带了点儿,你将就着吃一点儿?”
小护士就说:“哟,又专程从家里带呢,好羡慕哟。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晴日娇羞地瞪了她一眼,说:“乱说什么啊,路医生手术这么久,肯定饿坏了,你们吃好了就不管人家啦?”
“我们哪儿敢管呐,这不是名草有主了么?”
那小护士说着说着便看着他俩窃笑了起来,晴日不好意思再与她多嘴,长宁只是面色尴尬地说:“谢谢你,以后别老是带饭了,太辛苦了。”
还未等晴日说话,那小护士便耸了耸肩,一路小跑地走了,边走还边说:“哎哟,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这样的事情多了,情铭来医院次数再少,也能遇到几回。她心里不高兴,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和医生护士们装着客气,难受死了。再几回,她就不愿意来医院了。长宁问她为什么不去看他了,她阴阳怪气地说:“你其实巴不得我不去吧?”
这时候的情铭最难搞了,吃着飞醋倒是蛮可爱。长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明知自己其实什么亏心事也没做,可还是懒得解释,笑着摸了摸她红红的脸蛋,就不予理会了。
这周末,长宁和情铭回家,看见家里大摆宴席,心里正奇怪呢,厨房里便走出一个人,正是梁晴日。她系着夜妈妈的围裙,端着一盆菜出来了。
夜妈妈坐在餐桌上,尝了一口刚出炉的菜,连连称赞味道不错,一见门口站着那两人,连忙招呼说:“快过来吃饭,晴日烧菜水平一流啊。比我们家长宁烧得还入味啊,真不错。”
长宁尴尬地看了情铭一眼,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来,尝了一口那饭菜,味道果然不错,又对长宁说:“哥,你也过来吃啊,真的比你烧得好吃诶。”
席间夜妈妈一直夸赞晴日,说她菜烧得好,人贤惠,嘴巴又甜,会讲话,晴日当然高兴,和夜妈妈一直说个不停,夜妈妈说:“长宁啊,我看你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就主动把她约到家里来了。医院里的人都说你们配得很,今日我一见,果然是的。”
晴日听到这里害羞地看了长宁一眼,那小女儿姿态,要多娇羞有多娇羞。可长宁却苦不堪言,不必多想,晚上肯定要去哄某个最近老爱吃醋的小女人了。
可这次却没上次那么容易,不管他怎么讨好她,她都是满脸“生人勿进”的表情。他气馁了,软下语气问她:“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啊?”
“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可以吗?”
长宁紧锁眉头,心想她真是不可理喻,心里很为难,却也只能说:“小情,我们做点别的事吧,别说这个了。”说着,他便吻在她的肩窝。可情铭毫不动容,有些厌烦地甩开他,语气不善:“你当我是什么?”
他愣住了,呆怔着看她。
她是什么?她怎么会问他这种傻问题?她明明知道一切,知道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的懦弱与苦衷,可她竟然冷言冷语地反问他她是什么。
“我以为你懂。”
他略显委屈的表情此刻在她眼里无疑是另一枚炸弹,在她脑中像原子弹似的,砰一声炸开。白色的浓雾几乎是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大脑,让她有点神智不清,眼前也模模糊糊,连他的面庞都看不太清了。
他只身一人去苏州找梁晴日,她费尽千辛万苦追上他,看见他和她站在山头看日出,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就好像一对幸福甜蜜的情侣。
他每天都吃梁晴日烧的饭菜,不管冷热。她心甘情愿为他烧饭做菜,他竟然也理所应当地接受过来。他不是很会拒绝别人的吗,这个时候怎么不知道要拒绝?搞得全医院都以为他们已经是情侣,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现在更加,连妈妈都以为他们相配,还一副要接受梁晴日当儿媳妇的样子。
可他对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她可以理解他的苦衷与担忧,也可以等他,就算时间长久一点儿也没有关系,她已经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她可以当他的地下情人,可是她绝不能容忍她当他地下情人的同时,另一个女人在明面上和他做表面情侣。
这样的利害关系,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可他竟然用那样忧伤的眼神望着她,说那种屁话。
“路长宁,别搞这套,我最反感。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会懂你此刻所想?你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都给我用中文表达出来,别搞心灵相通那种狗屁玩意儿。”她气冲冲地说,“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你直接点儿,选一条。第一,你给我别窝囊了,把我们的事都说出来。”
月色如洗,清澈的一缕一缕覆罩在他的脸上。长而直的眼睫毛颤抖着,好像一把马尾梳,黑色的浓密的一根一根清晰分明。那眼眸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看不清楚,可眼皮下那颗球没过一会儿就骨碌碌转动一下,好像一只在思考的小虎。
去动物园的时候,情铭就看见过这种小虎。还在襁褓中,可能连跑跳都不会,只懂得吃着奶嘴在饲养员的怀抱里眯着眼睛睡觉。妈妈带她去看过,那时她觉得诧异,老虎怎么可能会这么小、这么可爱?她凑上前去看,没想到那只小虎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蓦地睁开眼睛,吓了她一大跳。
后来,也许看见面前不过是个小个子的小女孩儿,小虎觉得没受到威胁,就又眼睛一闭一闭地要睡去了,那时候,它的眼皮儿盖着眼珠,也是只能看见球在骨碌碌地转动。情铭就想,这真是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老虎,朦朦胧胧地睡着,可爱的眼珠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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