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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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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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克臧下命令前,一省出现两个总兵和副总兵的只在江淮和湖广两省分别出现过,不过那是因为当时江淮两个总兵部为运河分割不便调动、湖广则是在益东和中州两个战略方向都有支应的需要,因此才不得已设置的。

而如今郑克臧一口气在北三省设立六个副总兵,这是前所未有的,显然是对漠南蒙古的臣服依旧保有警惕,当然在五到十年后或许会恢复正常。至于代北、辽宁、幽州都部属的设立却是一种常态,以便作为北方喀尔喀蒙古方向及东北满洲腹地的衔接部,为两个方向提供坚实的后盾和必要的援助。

认为自己有很大可能出任这个新置都部属职位的尹隆心中一动:“三省总兵治下原有两师,臣部四师,如今拆成九镇副总兵,如此还多一个师来,可是要归于代辽幽都部属直属?”

所谓君不密失国,郑克臧并不打算告诉尹隆继续裁减陆师的决心,因此只是摆手道:“如今议论此事为时尚早,且等四方安定再说”

609。新开始

华夏武成十五年三月二十八日,承德城外竖起一座巨大的帐篷,郑克臧入内正式召见前来朝觐的漠南蒙古各旗王公台吉。清廷在漠南共设有四十九个旗,此番,除哲里木盟十旗之外的蒙古王公悉数前来承德朝觐。

朝觐的流程是这样安排的:蒙古王公们以旗为单位以此入金帐拜见郑克臧,奉上哈达和草场简图等象征性的贡品;郑克臧训话后赐予该旗王公台吉以一等镇国公以下的华夏朝蒙古爵位的印玺和袍服………这些蒙古王公们早已经从接待他们的总督衙门蒙古司郎中处得知亲王和郡王这两级王爵在华夏朝的爵法中并非世袭的爵位,授予的对象也仅是皇帝的弟兄子侄和极少数立下不世大功的国公级重臣元勋,因此对明显比清廷授予的蒙古爵位低一等的华夏朝蒙古爵位并无异议或者说有异议也不敢公开表明;当然,各盟中地位较高的旗主也有部分得到了蒙古郡王的加衔,但这同样不能传承子孙,后人想要保留这个加衔需为华夏朝廷作出大贡献才行………并赐以根据各旗上报草场更定的版籍;蒙古王公们接受印玺、袍服和版籍之后再对郑克臧行大礼之后退出金帐由另一旗王公接着朝拜。

由于朝觐的蒙古王公数目较多,单个旗用于参觐和领受华夏爵封的时间常常在一刻钟(半小时)左右,因此三十九旗无法在一天内完成,为此整个仪式共持续两天时间。

册封的仪式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与会蒙古各旗宰杀白马乌牛后在黄教活佛的见证下再度向华夏称臣,此时郑克臧登台与蒙古各旗盟誓三章,约定华夏将保护臣从的蒙古王公及蒙古各旗的领地、牛羊、子民的安全,共同尊重黄教,通商互利。

盟誓即罢,蒙古各旗王公跪请郑克臧登上蒙古大汗………博格达汗的宝座。

对此,郑克臧当众表示明确拒绝:“朕系以华夏皇帝之位君临万邦,蒙古大汗亦朕之臣属,朕焉能以君主之位格领臣属之盟长。”

当然安抚蒙古人的情绪也是重要的,郑克臧于是宣布道:“蒙古各部之忠心,朕已知道,不日颁诏传谕天下,今后本朝历代太子当为蒙古博格达汗。”

蒙古人明白了,感情武成皇帝是觉得蒙古现下只是华夏的附庸,兼任名不符实的蒙古大汗有些丢份,所以干脆就丢给一人之臣万人之君的太子接手,以显示华夏皇帝独一无二的地位。好吧,太子也就太子,反正这个博格达汗也是虚名,谁来当不一样呢。

只是边上的华夏大臣们却听得明白,心中暗自发笑,须知道华夏朝至今没有设立太子,而且依照郑克臧的意志今后历代都是暗诏册立,因此所谓太子领蒙古博格达汗其实也是一句空对空的废话。不过废话能让蒙古人不至觉得委屈了,那也未尝不可。

然而这些华夏大臣们却不知道,在若干年后,郑克臧翻出底牌之际,他还真让太子代表自己在承德重新接见这些蒙古人,并藉此登临蒙古大汗的位置,且最终形成制度………华夏历代皇帝对外宣布太子人选之后,时任皇太子必定前往承德继承蒙古大汗之位,然后回京以监国执政一到两年,待过渡期结束后再卸任蒙古大汗之位正式登临华夏皇位。

承德会盟的最后一件事是,由郑克臧宣布对没有参加承德会盟的哲里木盟的讨伐。

哲里木盟十旗中科尔沁左翼前旗、科尔沁左翼中旗、科尔沁右翼前旗、扎赉特旗、杜尔伯特旗、郭尔罗斯旗等六旗王公继续阿附清廷,其余科尔沁四旗虽然改换了门庭,但因为允禵和允佑等人的进攻不可分身,没有参加承德会盟。而郑克臧正是打着救援四旗、分配六旗草场的名义下令古晋在北征之前先行对科尔沁人进行攻击。

草场的诱惑自然不小,除了正在搬家的鄂尔多斯七旗不便出兵外,其余蒙古各旗积极表态愿意出兵共同征讨,特别是即将让出西辽河地区的昭乌达盟各旗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为此,郑克臧命令各旗在夏季到来前领兵进入阿鲁科尔沁旗,配合蒙古义从军对清廷及科尔沁联军发动总攻击

承德会盟之后,郑克臧直接返回武昌,他尚在回程的路上,遥远的天竺洋上一场战争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酝酿成熟,正待爆发。

“以上就是我和【海蛇号】的水手们共同探查的结果。”孙培福冲着新近赶到的西洋三十六家的船长们如是叙述道。“红夷在细兰其实是外强中干的。”

这一说法获得了大部分船长的同意,的确,区区一艘装备二十四门火炮的炮舰和不超过四艘装备十二门火炮以下信报船对于华夏水师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连西洋三十六家拼凑的五十条各式战船都对其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有人比较细心:“不知道,镇守使大人准备如何对敌?”

“由于朝廷并没下达主动与红夷开战的命令,因此本官不好随意越权行事。”

以正五品头等校尉身份出任天竺镇守使的牛明理的话让西洋三十六家的船长们一阵骚动,你不能越权行事,那我们算什么,随时随地可以抛出去的替罪羔羊吗?

当即就有人质问道:“牛大人,这话怎么与花大人所说的不一样?”

牛明理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继续说道:“不单单是朝廷暂时还没有跟红夷开战的意思,就是有这重意思,但新设立的东天竺水师还在编组,凌牙门那边也没有办法立刻调来舰船,所以这场仗只能靠在座的各位来打。”

看着嘘声四起的场面,牛明理不动声色的往下说道:“天竺镇守府的家底几位船长也看到了,在分遣队撤回凌牙门的情况下,只有两只三等信报船可以出动,其他杂式船守口可以,出征海上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本官决定将这两只信报船派到贾夫纳去牵制红夷的巡航船,至于再有什么敌船出现,就要麻烦各位收拾了。”

西洋三十六家这才明白,所谓不主动与荷兰人开战是怎么回事,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以免荷兰人出动大队封锁天竺镇守府进而出现全面与华夏开战的可能,让尚未做好准备的苏禄海水师和东天竺水师措手不及。

牛明理补充道:“本官以为各家素来没有合作过,旗号不一,因此将以强校尉统一指挥海上和登陆后的行动,诸位可能听从调遣?”

对于朝廷会派人指挥,西洋三十六家也考虑到了,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否则以其松散的联盟来看,一两家联手或许可能,可一旦船只数量达到四、五十艘以上,任谁也玩不转。

“如此甚好。”牛明理点点头。“至于上陆之后,如何建筑堡垒、如和恢复废弃的港口、如何应对红夷陆师,一切当有涂校尉来指挥,尔等能接受吗?”连海上的指挥权都交出去了,那对于上陆后的指挥权不保,西洋三十六家也不敢有异议。“至于军纪,”牛明理扫了扫脸色发白的众船主。“兔子不吃窝边草,此处日后还是要交易的,还望各自约束。”

众人舒了一口气,当下应诺道:“请大人放心,我等必定管好那帮小兔崽子。”

牛明理知道在场的船主、船长们还担心什么,于是进一步的解说道:“此役并不是要跟红夷真刀实枪的做上一场,只是要凭着船多兵多的优势迫使红夷知难而退,到时候只要陆上城堡港口等有了雏形,这支临时队伍就可以解散了,日后不管荷兰人是找朝廷抗议也罢,还是直接派来舰船大军,这都需要时间,足够守备部队慢慢完善塞防了。”

这话让众人宽心不少,想想也是,这五十条船,光吓就能把荷兰人给吓住了,于是有人笑着提议:“如此不如去堵贾夫纳和科伦坡的门,或许还能劫掠了城市。”

牛明理考虑了一会,让西洋三十六家劫掠城市不是不可以,成功了因此还能破坏荷兰人在斯里兰卡的统治地位,动摇科伦坡、贾夫纳的贸易港地位,促成亭可马里港的重新繁荣,可谓一举数得。只是,上述两港内荷兰人的军舰虽然不多,但堡塞森严,岸防大炮不少,正面叩击,未免会吃亏。但看看在座船主、船长们血腥的眼睛,又考虑到这不是朝廷的军队不必在意军纪问题,因此他最终同意了。

“若是各位能答应本官两个条件,且又能自行攻下两城的话,倒不是不可以。”牛明理伸手一比:“第一,要确保亭可马里港的建设不受影响;第二,反抗者可杀,杀降不详。”

亲自带队出马的祁老板拍胸脯保证道:“杀人是傻瓜,我们庄子里还缺劳力呢,就是不运往缅南,先拉到亭可马里也能加快修筑堡港不是”

西洋三十六家的主事人走了,强校尉却责备起牛明理来:“牛大人,你不该答应西洋三十六家胡来,这分明不是逼着红夷拼命嘛。”

强校尉虽然镇守府杂式船分舰队的管带,但跟牛明理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并不是十分严格的,因此牛明理不是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所谓弱肉强食,只要有压倒性的力量,红夷拼命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有何可惧的。”

边上涂校尉也带着嫉妒的语气的说道:“西洋三十六家不过一海盗而已,居然也想指望内藩身份,如今借红夷之手消耗之,有何不可”

610。取辽东(1)

三月底四月初的东北,春寒料峭,丝毫没有那种春暖花开、万物欣欣向荣的感觉。

雪虽然已经开始化了,但雪水渗入泥土之中,将原本冻得结实的道路变得一片泥泞。

数以万计的旗民及刚刚被从最底层的阿哈升格而来的新开户人,正自愿或非自愿的在这片泥泞的大地上挣扎北行。由于牛马都被征去运输各种物资了,因此所有人只能步行。常常有人摔倒,但被人扶起来之后还得继续支撑着前行。

虽然每家每户都准备了或多或少的面饼和肉干,厚实的衣服也都穿在了身上,然而夜里宿营时却几乎无法找到避寒挡风的地方,只能草草露宿在火堆旁取得一些温暖。结果没有几天,那些身子底子薄的就撑不住了,不是走着走着就倒地不起,就是越走越慢,拉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最终不见了踪影

对于死者,一开始还有家人予以掩埋,然而死的人越多,周围的人也就越麻木。掩埋尸体的情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夺取尸体上的衣服和怀中尚存的事物,以便自己能熬过这段几乎与死亡同行的漫长旅程

允禵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部队鱼贯南行,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清廷大肆撤退辽东百姓的行动是在同治二年的二月初便开始的,然而由于组织不善、缺乏足够的运输工具和输运牛马等原因,北迁的速度异常缓慢,快两个月过去了,先期出发的才抵达阿勒锦以南,至于大队更是连松花江都没有渡过。

而夏军已经在当年的三月末再度发起了对辽沈的进军,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对于清廷存续而言至关重要的四十余万辽东旗民不落入夏军之手,允禵就必须要将夏军堵在柳条边内,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与夏军打上一仗。

不过令允禵担忧的不只是兵力不足的问题,更让他头疼的还是马的问题………说起来,允禵部虽然在攻打叛离清廷的科尔沁四旗中斩获非小,然而杀敌三千自伤八百,近一千多士卒的伤亡和近三千匹军马的损失让拢总只有八千匹马和二万五千头羊的缴获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贬值,更不要说回程时因为草料不足的问题又损失了二千匹马和五千头羊了………如今已经羸弱不能驱使的马匹被辅军带往宁古塔周边放养,没有了马匹的助力,允禵精心策划的利用马速突破夏军阻拦火网,然后用肉搏战击溃夏军的战法就无从发挥了,接下来清军只能用血肉来抵抗夏军犀利的炮火

当然,允禵并不知道自己对手新任东北行营都部属的席大平此刻也在犯愁。

席大平犯愁的原因几乎跟允禵一样,那就是夏军同样缺乏足够数量的运输工具和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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