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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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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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平犯愁的原因几乎跟允禵一样,那就是夏军同样缺乏足够数量的运输工具和马匹。

夏军缺马自然不是因为一个冬天下来马匹掉膘厉害不能使用这个原因,要知道夏军的马料系由干苜蓿、燕麦、粗糠、黑豆、鱼骨粉、海盐调配而成的,营养成分远比只有普通干牧草的清军马料要高,因此夏军的马匹冬季掉膘的情况并不明显,但关键是夏军使用的大多是非阉割的公马,春季正是马匹发情的季节,公马暴躁根本无法使用。

夏军装备的火炮等必须拖曳的物资又众多,单靠少量骟马根本无法运输,而之前募集的大量支前民伕则因为节省军费、减轻华北粮食供应压力以及保障农时等原因在安阳之战结束后即被郑克臧下令解散还乡了,席大平又无法在春耕之时募集到必要数目的新运伕,因此夏军的行动其实也是举步维艰。

好在,辽河、浑河解冻之后,夏军水师的平底运输船能沿河口而入,这就帮了席大平大忙,否则只怕部队所需的粮食也没有办法及时供应。

华夏武成十五年四月初一,辽东总兵黄涛则率拱圣军第二师及刚刚改编为长江水师下属龙骧军第七师的原广威军第三师一部收复已经空无一人的辽阳城和东京城。

第二天,席大平率部抵达了奉天城,同样兵不血刃的接受了这座空城。

“大人,情况有些不对劲。”席大平手下参谋如是报告道。“各师派出去探哨查了周边几(华)夏里,和沈阳一样,人都被鞑子给迁走了。”参谋们确认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坚壁清野了,而是大规模的迁移百姓,一如当年匈奴西迁。”

席大平摇了摇头,他曾半路出家搞到一段时间的情报工作,因此他不愿意在消息不充分的情况下匆忙判断清廷的动向:“是学匈奴西迁也罢,是利用东北地域广阔与我周旋也好,如今要做的地域是尽快把战线推到松花江边上。”

席大平这话是有因头的,郑克臧已经下令以一亩换十五亩并补偿每人口粮十石稻谷的代价迁冀北、冀南三十万户百姓至辽东安置。因此席大平必须确保松花江以南地区为安全区,以免华夏朝廷实边的计划遭到清军破坏。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席大平给黄涛下了命令:“着拱圣军第二师守备海城、辽阳、东京、沈阳、抚顺等我军后方,另着龙骧军第七师即刻东去,在控制凤凰门、瑷阳门、碱厂门之后向鸭绿江、长白山一线开进”

随后席大平留下已经全然无用的两个攻城炮团和一个枢密院直属的重炮团等待黄涛部的到来,其余主力继续北上,向开原方向开去。

四月初六,夏军进入铁岭;四月初九,夏军又进入开原城。

正当夏军一路高歌猛进之际,新近控制抚顺的夏军拱圣军第二师一部却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前往兴京方向侦察的探哨发现有过万清军正向抚顺扑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清军准备围魏救赵?还不得留镇的黄涛反应过来,抚顺被清军包围了。抚顺城小,守备的夏军也不过只有一团步队和一团白兵,总兵力不足一千五百人,能不能在数倍的清军的攻击下坚持到援军抵达尚有疑问。但更可怕的是夏军在沈阳只有两个团的步队和席大平留下来的的三个炮军团,万一清军攻下抚顺之后直取沈阳,区区四千人连沈阳城墙都填不满,如何能持久守备。

可紧急从辽阳、海城甚至盖州、凤凰城一线抽兵是不可取的,姑且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万一清军虚晃一枪放过沈阳,转而攻打兵力更少的辽阳城,问题一样严重。

那调龙骧军第七师回援?时间上一样是来不及的。

黄涛只好一面见死不救,让抚顺自生自灭,另一方面严令各处严防死守,同时他还向席大平告急,请席大平务必调回至少两师兵马。

接到黄涛快马送来的求援信时,席大平正站柳条边上重要的门户威远堡门门楼上。

所谓柳条边分老边和新边,老边是皇太极时代所建,大约二百三十(华)夏里,除部分地段是利用辽东边墙所建外,其余为一道其高和宽均为三工部尺的土堤,土堤上每隔五工部尺便树立一根柳桩,中间系以绳索阻拦,天长日久了柳树苏生便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而新边是康熙时代所建,自开原北方威远堡向北延伸到吉林乌拉。

老边是用来防止汉人和蒙古人越界开垦和放牧的,但是满人还是要通行的,因此在整个柳条边上开了二十一座城门,威远堡门就是其中一座。不过由于柳条边都是汉民流放者建立,劳力有限,因此各关狭窄且简陋紧凑,关上门楼便是守关官员的衙署,城下有耳房二排,是驻军的兵营和关押越界者的牢房。

“这个破地方,居然挡住了无数人。”话虽如此,但席大平知道,人或许能潜越过柳条边,但就土堤的高度和堤前的壕堑来说,车马绝对是无法过关的,而没有车马,在人烟稀少的东北大地行进的话,估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想挡住本朝大军却是妄想。”席大平一语双关的说道。“拆了,把这一段柳条边都拆了。”

边上头等校尉、军司马从事邹名问道:“大帅,那南面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席大平反问到:“你告诉我,清军有多少大炮可以用来攻城?”

邹名恍然:“沈阳外城虽然只是夯土而成,但就是有一百门武成永固大炮也未必能立时轰垮了吗,更何况这部清军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炮。”

邹名长吁短叹了一会,这才确认道:“如此说来,清军此番只是想拖住咱们进兵的速度。”

“应该是如此了。”席大平冷笑道。“而且黄国维是急昏头了,本官才五个师,调回两个师,剩下的还如何前进,干脆全部调回去解围好了。”

守阙都尉、军司马从事封春营建议道:“那是不是让龙骧军第七师回援呢?”

席大平考虑一会:“既然报称清虏自赫图阿拉而来,可让龙骧军第七师夺取碱厂门之后大张旗鼓的向兴京出击”

611。取辽东(2)

遥眺着影影绰绰的威远堡门的方向,前翼后军副都统喻昌向身边同样蹇着眉头的允禵如是进言道:“王爷,福庆贝子传来消息,移民后队刚刚才过了东辽河,这要是海逆不中计回援的话,那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大麻烦,不,应该说是天大的麻烦。为了调回快速北上的夏军,奔袭抚顺、沈阳的声势要做足了才行。为此,允禵不得不派出两个副都统部万余人的兵力大张旗鼓的行动。再扣除在宁古塔放牧的千余辅军,如今允禵手上只有不足三万人的兵力,与夏军的差距进一步扩大,确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办?是退到东辽河以北,据河防守呢?还是在威远堡一线就跟夏军打上一仗?

考虑了半天,又反复看过了地图,允禵命令道:“快马通知海多礼和世荣两部立刻撤下来,径直取道柳河、伊通河,返回宁古塔休整。”

允禵决定在东辽河以南跟夏军打一仗,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允禵也明白清军很大可能是输多赢少,因此允禵必须保住海多礼和世荣两部作为其最后的本钱:“另外,通知各部退至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四平街附近)待命”

允禵选择在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与夏军会战自然是有道理的,这倒不是他有意拉长夏军的粮道,而是因为他完全清楚夏军补给线主要是依托辽河、浑河两大水系,利用小型船舶实施水上运输,以达到节省畜力和途中损耗的目的。

而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附近地区恰恰是距离弧状的东辽河河道最远的一处地方,夏军要么单独派兵沿河护送,要么干脆是沿柳条边齐头并进,无论如何,夏军必然会被柳条边所分割,使得会战中清军兵力劣势的问题不再突出甚至具有相对优势。

反过来,若是允禵进一步后撤,在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以北的黑尔素门附近与夏军展开会战,结果却会不利于清军一方,须知道东辽河在黑尔素门的西北处折返,分开的两路夏军势必重新得到会师

几乎在允禵下令各部后撤的同时,席大平在留下暂时变成步军的飞骑军第四师第一旅指挥部及该旅第一团、该师辎重团守备铁岭县城兵站,又留捧日军第一师第一旅指挥部及该旅第一团并该师白兵团留守开原县城后,其余各部马不停蹄的沿柳条边(新边)向吉林开去。

和允禵料想的一样,为了保护东辽河上的辎重船队,夏军选择了分兵。

其中左路夏军以定胜军第五师、飞骑军第四师第三旅及捧日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二团、第三团等三部共计一万六千人沿柳条边以西的辽河、东辽河东侧的河滩行军;右路夏军以虎翼军第一师、虎贲军第三师及捧日军第一师、飞骑军第四师剩余部队合计三万六千余人则沿柳条边东侧行军。两部夏军之间相隔约一日的行程,而且因为柳条边的阻碍,彼此之间的往来通讯都要折返开原后才能实现联通。

当然,只要夏军夺取了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那么两路夏军之间的联系又将恢复畅通,但允禵所图谋的正是这唯一的机会

华夏武成十五年(清同治二年)四月十三日已时半,正在沿东辽河前进的夏军左路军前哨探马忽然发现当面出现大股清军。猝不及防的夏军虽然闻讯后迅速将靠东岸行驶的运输船队驶入河道中央,但定胜军等部已经来不及摆脱清军的围攻,只能在向开原和右路军分别派出报警信使后,选择就地阻击。

好在夏军训练有素,很快便从行军纵队转化为横队,并且除来不及设置炮垒的师属十一分炮外,其余团属八分轻炮都罗列阵前,让一心想打夏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允禵情不自禁的联想起临西一战时面临的铺天盖地的炮火。只是,允禵无法下令让清军从阵前撤出,否则清军的实力固然能保存下来,但军心士气必会荡然无存。

于是,在双方都不得已的情况下,三江口会战爆发了。

午时末,布阵完毕的清军缓步向夏军逼了过来。

适时,允禵以四个副都统部的一百个正军佐领一万二千五百名马甲、步甲为前驱,四十个辅军佐领五千名辅军为中继,巴牙喇兵参领和剩余二十五个正军参领、十五个辅军佐领七千余人为后盾,做孤注一掷,只留火炮佐领、鸟铳佐领等部三千余辅军为压阵。

夏军方面,则以十四个步团的八十四门八分轻炮列在最前,其后是六千余步铳手分两列横队而立,各团白兵哨、师属白兵团二千二百余名披甲白兵和部分炮手组成的不披甲白兵坐在步铳队后休息,师旅所属六个探马哨的六百骑军则成为最后的预备队。

清军很快突进至夏军八分炮的射程之内,夏军火炮当即开火,此番并非是为了打散清军阵型,而是为了迟滞清军前进速度和更多的消灭清军有生力量,减轻夏军步铳队的威胁,因此,夏军炮兵部队在最初两轮实心弹射击之后,很快改为葡萄弹和霰弹。

在密集的弹雨中,清军最富勇力的马甲、步甲们纷纷被打倒在地,只是清军的兵力众多,允禵又事先后退者斩的严令,因此一众关外八旗依旧咬着牙关往前直冲。

眼见得清军已经近在咫尺了,夏军炮手打完最后一炮之后,拖着火炮就往己方阵营里跑。这时候清军没有马匹助力的弊端就暴露无遗了,披着厚甲消耗了极大体力才冲到夏军炮兵前的清军马甲、步甲们基于之后奋战的需要不敢奋力去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军拖着火炮遁入步铳队特意留下的通道后消失不见,只有极少几门火炮已经车轮陷住等原因被遗弃在阵前。然而更令允禵扼腕叹息的是,前队的清军中没有一个是炮手,因此就算缴获了这几门火炮,清军也无法将其掉过头来对方夏军。

通过了夏军炮兵阵地,清军已经出现在夏军的横阵面前,只听夏军中传来一声号令,两排步铳手依次开火,硝烟瞬间笼罩了整个队列。

对于清军而言,在十(华)夏步的距离上,步甲所穿的单层棉甲根本挡不住夏军二分步铳弹的穿透力,至于马甲们的双重棉甲虽然能挡住步铳弹的射入,但铳弹撞在人体上不啻如重锤敲打一般,因此前进的势头就此一滞。

被操训的如同未来机器人一般的夏军却根本不去观察自己的射击成果如何,只是跟着官长们的口令,机械的装弹、射击、再装弹、再射击。

不过,夏军的节奏最终还是被冒死冲击上来的清军给打乱了。

靠着优势的兵力,清军前赴后继的冲向夏军的阵列,终于成功的杀了进去。正当那些流着自己身上的血或溅上同伴血的清军在暴怒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准备大肆屠杀夏军步铳手的时候,夏军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露出同样是着甲的白兵迎了上去。

披甲白兵的奋战遏制了清军对无甲步铳手的追杀,而且之前养精蓄锐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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