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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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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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是一定的,”郑克臧指了指孙有劳及三个领队。“你管理全营不力,你,你,还有你,监护队上不力,各罚二十军棍。”说到这,郑克臧命令着。“把童子营全放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是军法”

“一!”随着执刑军汉的大吼,四下沉闷的响声次第传了出来,面向童子营上下的四名军将脸上闪过一阵抽搐,豆大的汗珠随之从额头滚落了下来,然而执行的军汉却没有一丝的怜悯和迟疑,随即又是一棍。“二!”

观刑的童子军们不住的吸气,仿佛被棒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般,全场鸦雀无声。

“十八!十九!二十!”随着这最后几声报数,行刑的军汉终于停手了,随即几个军汉上前扶起受刑者传示全营,看着四人鲜血淋漓的屁股,半大的孩童们吓得直往后退,甚至个别的用手捂眼,还有一些居然当众哭了起来。

等到四人被重新扶到检阅台下,郑克臧淡然的问道:“本官的军法,尔等服是不服?”

孙有劳等四人踉跄的摆脱身边的搀扶者,俯身拜倒:“属下等甘服官上所罚,别无怨言。”

“当心口如一才好。”郑克臧点点头,随即向一众教习说道。“尔等教习、领队,虽督导童子营不力,但事后能迅速绥靖营内,不使年幼童子多加折损,也算将功折罪,这次就不做处罚,且先扶孙协领他们几个回去,找军医来替他们治疗。”

一众教习被郑克臧的手段所震慑,一个个拜倒称是,郑克臧挥挥手,其中几人扶着孙有劳等回去修养,其余的挺胸叠肚,抖擞精神,站得更加笔直了。

而此时郑克臧的目光已经移向站立不安的童子们:“总教习以及领队们都吃了刑罚,班长和冲锋官就没有责任吗?”

站在队列里的几个班长、冲锋官的脸色顿时大变,好半天才有几个惴惴不安的从队伍里走出来,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有了带头的,其余就算不再怎么胆寒,也不敢出面,于是很快队伍前跪满了得官时还兴高采烈的正太。

“余不管尔等谁对谁错,但有一条,一人犯错,全组连坐,一组出错,一班连坐,一班有错,一队连坐,”郑克臧冷冷的说到,几个听得懂的孩童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作为官长,属下犯错,更要加倍受罚,来人呢,把他们几个押起来,都饿上一天一夜,看他们下一次还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嘛。”

一听得只是饿肚子而不是吃军棍,洪辉等权贵子弟这才松了口气,而麻英等寒家子弟更是直呼侥幸,然而他们很快将明白这是如何的刻骨铭心。

“尔等也逃不脱责罚。”洪辉几个垂头丧气的被押走了,郑克臧这才处置起其余人。“何教习,”郑克臧冲着孙有劳的副手命令着。“今天读书识字的课和习武的课全都暂停了,全部时间用来罚站,你带人看着他们一点。”这句话一语双关,何姓教习眨了眨眼才领会了其中真意。“另外,晚饭都停了,不饿他们一饿,怕他们记不住”

郑克臧才不会和颜悦色的对待这些未来的嫡系呢,这倒不是他生性苛烈,而是早在前世写穿越文查资料的时候就明白在封建时代所谓混淆阶级上下打成一片根本是行不通的,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必然是上级的权威性和神秘感的先后沦丧以至于最后导致部下产生轻视或窥探之心——只有后世的小白才相信上下同欲官兵一致是胜利的保证。

处理完这一切,郑克臧转身来到孙有劳的居处,正趴在那上药的孙有劳一看郑克臧来了,挣扎的要爬起来,郑克臧一下子按住他:“不要动,等医师上完药再说。”

很快,医师替孙有劳上完药,很有眼力的告退而去,这时孙有劳赶忙趴在那向郑克臧做忏悔状:“大公子,属下无能,让大公子受累了。”

“孙将军,其实你毋须如此,说年龄,你长余太多,说军阶,你好歹也是四品武官绝非余这个玩笑的营官可比,至于沙场经历更是不消再比了。”郑克臧安抚着对方。“如今将军甘愿当杀鸡儆猴中的鸡,余称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将军呢。”

郑克臧如此做派让孙有劳很是受宠若惊,于是忙回应着:“大公子如此说话怎不让属下惶恐,属下愿肝脑涂地效忠大公子。”

听到孙有劳有报效的意思,郑克臧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容,是的,要排除外界的影响彻底掌握童子营,他需要孙有劳的协助,不过两世为人的他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所以只是轻轻一摆手。

“孙将军此话差矣,父王尚在,孙将军即便愿意肝脑涂地,余又如何敢轻易受之。”当然,郑克臧也怕过犹不及让孙有劳误会了自己看不上对方,于是婉转的作出了承诺。“孙将军还是先好生养伤才是,等翌日助余练就了童子营,余定然向父王保荐孙将军,到时候还望孙将军一如既往才是。”

孙有劳大喜过望,他不就是要的这个结果嘛:“请大公子放心,属下敢不尽心。”

“好,好。”郑克臧连声说好,此时拉拢的话已经说完,郑克臧话锋一转,说到了正事之上。“余预备今后三年内童子军除了正常的跑圈、队列、习武、打熬筋骨以外,教习要教除了军纪还是军纪,绝对要让他们做到令行禁止。”

“大公子,他们大多还小。”孙有劳想了想。“最好还是不要用军中训练行伍的法子。”

“那就多调用些军医来,另外跌打损伤以及祛暑防瘴的药品多备些。”郑克臧沉吟片刻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意。“不要怕花钱,有什么缺损的尽管向兵部去要,若是他们不给,直接交给余,余会自去寻陈总制索要的。”说到这,郑克臧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即便有折损不要怕,余准备每年征召至少同等之数的童子入营,如今一切只是开始。”

孙有劳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郑克臧的计划居然这么宏大,一时间有些失态,但他很快想明白了,郑克臧自己面前说出这话既是托底也是试探,说不定正要看自己的表现呢。

一念及此,孙有劳立刻表态。“大公子放心,属下愿全力以赴辅助大公子。”

郑克臧并不十分信任孙有劳,只是现在他无人可用,所以只得拉拢一个是一个:“言出即行?”

孙有劳咬咬牙,这时他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当驷马难追!”

“好,很好。”郑克臧抚掌大笑,笑了片刻,他双目一凝。“孙将军是老行伍了,余有一事请教。”孙有劳忙说不敢,郑克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孙将军请看。”孙有劳接过去一目十行的看着,同时郑克臧解说着。“余以一组五人,其中两人持藤牌及短兵,两人执枪叉等长兵,一人或执弓箭或擎鸟铳。一班三组,一队三班既是如此,唯班长、领队可自由选取武具。一营当有四队,除一队配佛郎机子母铳炮外,其余三队亦然”

郑克臧之所以不采用前世他自己在穿越文中火枪配长矛的编制是有道理的,事实上在中**事史上从来没有单一兵种或是仅凭少数兵种就能取胜的实例,长短兵器及远程支援武器的混编才是这个时代的王道。

“大公子计划周全。”孙有劳狐疑的看了郑克臧一眼,虽然他早就觉得郑克臧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现在这一幕更是让他震惊万分,他思来想去也只能用圣人自有天授这套说法来解释了。“属下以为可以,只是这么一来一营之兵怕是等同于眼下的一协了。”

“怕到时候还有些超出。”郑克臧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不过孙将军放心,父王若是有质疑,余自会说服。”

“那就是好。”孙有劳一想也是,人家可是元子,未来的延平郡王,自己看重的问题对郑克臧来说其实并不是问题,既然如此他就不在这个方面纠缠,继续说道:“但东都缺铁,弓箭及鸟铳等虽然兵部能造,但数量有限,又要供输西征大军所用,恐怕一时不易配齐,而佛郎机炮、红夷炮也是亦然,虽说英吉利商馆、西班牙商船间或有出售,一来价格甚高,二来数量也有限的很。”

“这点余也考虑过了。”虽然郑克臧在就想到这些了,但孙有劳能站在自己一方考虑,这还是让他十分满意。“余以为童子营皆是年少童子,一石以上强弓未必能拉动,而鸟铳之类军国利器也不应配与,还需稍待其成长,三年,三年后再按此编制编列。”孙有劳越听越糊涂,郑克臧这是什么意思,就听郑克臧继续着。“不过兵器可以等人,人不以等兵器,因此从现在开始就要陆续备置,孙将军以为呢?”

“大公子英明。”孙有劳听懂了,原来是用老鼠搬家的方法一点一点的先把未来要用的兵器囤积起来,想来这样的难度就要比一下子准备齐容易多了。“但弓箭、鸟铳或可以,然佛郎机炮和红夷炮可未必能”

“这个余来想办法。”郑克臧一下子打断了孙有劳的话。“孙将军就不用过问了。”

“诺!”

“对了,余想到一种法子可以消磨营中童子军多余的气力。”郑克臧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蹴鞠,没错,唐代的蹴鞠。”郑克臧忽然手舞足蹈起来。“既有对抗又有协同,想来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大公子。”看到郑克臧突然露出孩童的样子,孙有劳又是一惊。

然而郑克臧却冲着他露齿一笑:“孙将军,且尽管安心养伤,等余回去翻翻书,找找唐时蹴鞠的规则,也好早日施行”

8。乱子(下)(今天还是三更)

礼武镇留下的牢房内被隔成几间的囚室里,三十几个半大孩子或坐或躺,一个个无精打采。湿潮的草塌传来冰凉的寒意,幽长的通道使门窗边的光线一点也照射不进来来。在这幽暗阴冷的环境里,所有人都敢到抑制不住的恐惧。

“啊!”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让整个牢房里都耸动起来,相邻的囚室纷纷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张望着试图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鼠,有老鼠。”

“哈哈,哈哈,”这边的惊叫还没停止,那边就有人笑了起来。“柯大头,没想到你人傻不说,还怕老鼠,刚刚打架时的劲头哪去了?被小小老鼠给叼走了吗?”

被人称为柯大头的柯凉今年十三岁,是刑官柯平的侄孙,一听有人讥笑自己胆小,一时也顾不得害怕老鼠,一下子冲到栅栏边上反唇相讥着:“杜傻子,你说什么?怕老鼠?当然你们这些脏兮兮的乡下孩子是不怕老鼠。”

“我们乡下孩子脏兮兮的?”柯凉的话引发相当人的不满。“你们这些城里老爷家的少爷怕脏,可现在不也跟咱们这群脏孩子一起被关在这个脏兮兮的牢房里吗?”

“曹十一,你还敢开口,都是你的人挑起的乱子。”所谓物以类聚,这边有人替柯凉口中的杜华杜傻子抱不平,那边就有人跳出来维护柯凉。“害的咱们没有饭吃,还要被关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是你,都是你闯的祸。”

“俺闯的祸?”曹庆冷笑着。“若不是你们这些少爷欺负老实人,俺们会不顾军纪反击吗?说来说去,还是你们这些少爷先动的手,打不过还叫人一起来,像疯狗一样。”

“什么疯狗,谁是疯狗,你们这些泥腿子的臭小子才是疯狗呢?”声音逐渐激烈起来。“今天这亏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等着,等半年休假的时候,小爷一定带人上门去好好收拾你们,看你们接下来还敢不敢张口乱咬。”

“用不着等到半年休假。”几个寒门少年一听到这,纷纷站起来。“现在就收拾你们!”

于是乎牢房变成了战场,昨天没有打完的架继续在这里上演了。不过,这里同样没有锐器,最有利的武器不过是各自的牙齿,再加上少年本身就力弱,因此虽然打得鼻青脸肿,眼角鼻口鲜血直流,但场面还属于可控的地步,所以得到郑克臧授意的监守权当没有看见一样在门外不发一言相阻

好半天之后,打疼打累的诸童子终于自动分开了,随即以门第高下区别的两群人不约而同在各自囚室里占住一角,刚刚引起骚乱的的环境问题也没有计较了,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搓揉着自己的伤口。

冷战般的对峙还在持续,然而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终于有少年叫了出来:“好饿啊。”

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当下便有人冲着门外大声叫唤着:“有人没有?送些吃食吧,过了今天,我让家里一定当面道谢。”

然而门外依旧无声无息,倒是几个寒门子弟低声嘲笑起来对方来。

对于寒门子弟的嘲笑,洪辉等人自然是无法驳斥,只能用精神胜利法来麻醉自己:“我好想吃家里炖的肘子、水晶虾仁、白切鸡,还有,还有香药鱼丸子。”

一人说完了,另一个也跟着起劲:“我好想吃阿母做的鱼鲜粥和护国菜”

“还是家里的东坡肉最好吃,粉香,粉香的。”说到这,说话人不由露出了哭音。“就是没有家里做的菜,如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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