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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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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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乐得咯咯直笑,搂住轩辕梦的脖子,撒娇道:“那妈咪也给我编一个花环好不好?”
“妈咪编的没有绵儿哥哥编的好看。”她这是实话,绵儿的手很巧,她根本做不来这种细活。
小丫头原本还兴高采烈,突然小脸一垮,拽着花环不吭声了。
轩辕梦忙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柔声问:“怎么了,小湉儿生气了吗?”
小丫头倚在她怀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妈咪,为什么我没有爹爹?”
轩辕梦脸上笑意一僵,怎么搞的,又提起爹爹来了。
“小湉儿怎么会没有爹爹,对你好的哥哥,全是你的爹爹。”
小丫头摇头,可怜兮兮道:“不是的,他们不是我的爹爹!”
轩辕梦奇怪,小丫头这么肯定他们不是她的爹爹,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小湉儿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你的爹爹呢?”
“因为他们长得跟我不像!”
心头一跳,手臂下意识圈紧怀里的小身子:“谁跟你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小丫头虽然只有两岁,却比猴还精。军寨里的人,虽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但偶尔会私下里议论,也不知怎么被小丫头听去了,竟被她记在了心里。
轩辕梦笑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那是因为小湉儿还小,等你长大了,才能看出你和爹爹们到底像不像。”
“可二狗哥哥也很小,他就跟他爹爹特别像!”二狗是义军里一名士兵的孩子,比小湉儿大一岁,整天在后山沟里玩泥巴。
“二狗是男孩,所以跟他爹爹像,小湉儿是女孩,你们不一样的。”
小丫头毕竟小,好糊弄,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
终于破涕为笑,小丫头从她膝上跳下,“我让绵儿哥哥也给妈咪编一个漂亮的花环!”说着,兴高采烈跑出房间找绵儿去了。
呼……小丫头虽小,但也不是好糊弄的,随着她一天天长大,她的疑问会越来越多,真怕哪天就瞒不住了。
无意间,目光掠过桌面上的密函,轩辕梦伸手,缓缓打开。
饶是她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也万万没想到,轩辕慈竟会这么卑鄙。
明里与昊天结盟,共同抗敌,实际上却暗中与宛东君主联手,企图瓜分昊天。
祁墨怀啊祁墨怀,以你的心智,怎会如此轻易就相信轩辕慈呢?记忆中,那是个沉稳安静,看似无欲无求,却野心十足的男子。他的聪慧与谋略,全都隐藏在了那儒雅清润的外表下,他并不可怕,却能让人防不胜防。她突然有些期待,在得知自己被背叛后,他会有怎样的表现,是气愤,还是无奈,亦或者……是毁灭。
轩辕慈大张旗鼓地派人在镇子里寻找南宫灵沛,当搜寻无果后,立刻收兵,这点倒让轩辕梦感到有些惊讶。惊讶过后,细细一想,便不难猜出,她收兵的原因不是放弃,而是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毕竟是亲姐妹,两人做事都是刚毅果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到她得知密函丢失后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轩辕梦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就是要让她惶恐,让她愤怒,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失败。她要让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资格,做高高在上的王!
她轩辕梦才是王,是天下的主子!
“喂,你的老相好来了。”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调侃和嘲讽。
她斜睨倚在门框上的紫影:“我的老相好?哎呀,我的老相好多了,你说的哪一个啊?”
嘴角一抽,完美的笑逐渐扭曲:“原来你有这么多的老相好,看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了。”
这家伙,一天不跟自己抬杠就皮痒:“你想知道都有谁吗?那就过来,我一一数给你听。”
萧倚楼嗤道:“我没兴趣知道,你还是留给自己缅怀吧。”
“可我就想说给你听。”阴阴的嗓音,带着十足的压迫力。
他笑得不知所畏:“可我不想听,怎么办?”
“没关系,只要你乖乖过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求我告诉你。”
“是吗?虽然我很好奇,但我现在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
一声轻笑,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萧倚楼面前,她双手支着门框,将他困在两臂与门扉间:“想走?也要我同意才行。”
他眼角瞥着她脸上的红痕,“哟,玩的真激烈,脸都被抓破了。”
她无语,这家伙,明知她脸上的痕迹是利物擦过留下的,偏要说成是被男人抓的,幸好这房里没别人,否则指不定怎么误会呢。
“你也想玩?”
他撇开眼,就知道她不会害臊:“免了,你还是找你的老相好玩去吧。”
她靠近他,将他紧紧压制在门板上:“你口中老相好究竟指的是谁?嗯?”
“这要问你自己吧。”
“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光天化日,门外还有来来回回经过的人,这边香艳的一幕,尽皆入眼。
他白皙的面容染上点点红晕:“真不要脸。”
“说还是不说?”她的手指,以探入他衣袍的下摆。
若是两年前,或许他还能笃定,她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欢好,可现在,他却有些捉摸不透她了。那双眼,比两年前更深,更沉,更难以捉摸。
他按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我若为君,你便为后。这句话,天下人人皆知。”
她身子一僵,“什么意思?”
这回,优雅从容的人,换成了萧倚楼,他牵住她的手,按在自己修长的大腿上:“他若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有些话,并不需要明说,便已心知肚明,她突然失去了调戏他的兴趣,收回手,懒懒坐回椅子上:“我要搅乱的是天下,包括他的江山,我们是敌人。”
“可他不这么认为。”他拉出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轩辕梦挑眉看他:“总觉得你在吃醋。”
他大方承认:“我就是在吃醋。”
他的坦白,到让她一时失语:“真拿你没办法。”
“要去见他吗?”
“见他做什么。”
萧倚楼用手指指桌上的密函:“不告诉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我在乎?”
“难道你不在乎?”
不在乎吗?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还记得那个雷雨天,他阴厉暴躁的眼神,和势在必得狠辣。
她和他,早在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对立的绝路,什么我若为君,你便为后的诺言,只是一个贻笑大方的笑话可以,他们谁都不信。
“你可以易容接近他,以你现在的能力,想不被发现应该很容易吧。”口中说着吃醋,却还为她出谋划策,萧倚楼趴在桌子上,紫眸斜挑,带着微笑望着她。
手指抚过明黄的绫绢,轩辕梦也学他趴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脸:“倚楼,你真大方。”
他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上一吻:“我不是大方,我是在期待你们彻底反目。”
她“扑哧”一笑:“你可真坏。”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他促狭地眨眨眼。
她推他一把:“去,少学我说话。”
他纹丝不动,眼底闪过清浅的笑意,如一朵盛放中的紫罗兰。
与萧倚楼的斗嘴,驱走了内心因重遇邵煜霆而带来的沉郁。他一直都是她的开心果,那抹紫色,如同沉浸在心底的蜜糖,只要有苦涩泛出,那份甜便会盖过苦涩,给她欢乐。
不管她想不想见祁墨怀,她都要把消息带给他,破坏轩辕慈吞并昊天的计划。
只是,要如何把消息带给他?扮乞丐还是扮花娘?不对,这里是龙华,要扮也是扮小倌,但祁墨怀又不是断袖,只怕自己还没接近他,就被他身边的侍卫一掌打飞了。
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扮成下人,混进轩辕慈落脚的宅院。
只是这个法子风险有些大,随时会有被识破身份的可能,容不得她多想,金三娘的情报已经送来,今日午后,昊天君主便将到达小镇,与轩辕慈会面。
靠!去就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混入宅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因里面住的是一国之君,所以守卫十分森严,不但层层把关,进出都要有特制的令牌,更坑爹的是,竟然每一个进入宅院的人,都要由一名大内高手探查内息,只要查到有武功,立马格杀勿论。
轩辕慈活得也太小心了吧,敢情伺候在她身边的,除了御前侍卫外,其余人等,一律不能有武功?
她还没有完全藏起内息的把握,只能找白苏要来一些软骨散,将自己的真气封住。为了保险起见,万一身份被揭穿,她可不想再做一次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备了一颗解药藏在胸口。
轩辕慈做了皇帝,脾气也变得暴躁了,动辄杀人,所以每天侍人都不够用,只能从镇上以及京都调拨人手。正因如此,所以才没有人对她这个生面孔起疑。
混在下人中进入大宅,刚走到中院,就见一群侍人急匆匆从内院跑出来,个个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咋了?天塌了不成?
“快,快传太医,凤后又晕倒了!”走在最前的一名侍人,扯着嗓子嘶声大喊,顿时,周围一片混乱。
似乎听到凤后昏倒的消息,对于她们这些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来说,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
凤……后?
可是云锦?
时隔两年,这个名字,对她的影响竟依旧如斯,只是听到他昏倒,心弦便狠狠一颤,带着一股涩然感觉,强烈到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轩辕慈又那么爱他,他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又怎么会晕倒。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去!”管事见她望着内院的方向发呆,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劈头便骂。
靠之!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轩辕梦的耳朵岂是人人都能揪的?就算要揪,也要留到床上,给自己的夫婿揪。
还好管事心里也很慌,只骂了两句,就打发她干活去了。
云锦的昏倒,给这偌大的宅院蒙上了一层死灰般的颜色,人人自危,生怕凤后这一闭眼再也醒不来,她们全要一起陪葬。
到了午后,当凤后苏醒的消息传开时,大家脸上的沉痛之色,才有所缓解。
不到这虎穴中来探探,还不知这些人竟然天天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她知道云锦的身子不好,但那是因为操劳过度,可他现在既然是凤后了,还有什么好操劳的,他赢了,赢回了自己的爱情,赢回了尊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你发什么呆啊,还不赶紧跪下,昊天的皇帝来了!”袖口,被人用力扯了一下,轩辕梦抬目,隔着人潮,一眼就看到了身着朱红锦袍,被人簇拥着,面若朗月的华贵的男子。

、第123章 娶一个死人

两年不见,他身上的那份尊贵气度越发雍容,即便只着一身朱红锦袍,比起一身明黄的轩辕慈,却更显大气威严。
他果然是天生的王者,帝王之气从骨子中散发而出,没有一丝牵强,也没有半点违和,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完美优雅至极,让人挑不出丁点错处,一切都像精心彩排过的一样。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变化,而他,一代帝王,经过两年时间的淬炼,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内敛,那双深邃带笑的眸,是属于帝王的眼,她几乎已经无法从那双眼中看到任何东西,他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深沉,学会了将自己的内心,彻底掩埋在权利和地位的坟墓下。
“喂,你不想活了!”拽住袖口的力道加大,她随着那股向下的力道跪了下去。
这边的动静不大,却还是引起了祁墨怀的注意。
若有若无地一瞥,她甚至猜不透他看向的是不是自己这里,目光虚无地一晃后,他再次保持完美得体的微笑,转向对面的轩辕慈。
轩辕慈这边的阵容也不小,除了她亲自现身迎接外,身后还有被封为建平王的轩辕霞,以及几名朝中一品大员。在轩辕慈的左后侧,站着一名宫装打扮的男子,仔细一看,竟是低眉敛目的祁锦禹,因站得比较靠后,又隐在人群中,故而不是很明显。
时隔两年,兄弟俩再次见面,却是这样一种情形,实在够讽刺的。
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祁墨怀走到轩辕慈面前。
无声的对视,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这里面所蕴含的暗流汹涌。
“龙华的女皇,很荣幸得到您盛大的招待。”淡淡的话语,虽没有刻意彰显天气的威严,却将那股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轩辕慈眼中有小簇火苗在跳动,不过她的脸上,也同样是完美客套的微笑:“昊天的君主客气了,我龙华泱泱大国,招待远方来客,自然要尽心尽力,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瞧,十三弟,我就说嘛,龙华女皇胸怀宽广,雍容大度,一定不是个记仇的人,你输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他笑着转向身后,一副闲聊家常的模样,压根就没把对面的女人放在眼里。
这当皇帝的人真是奇怪,两国不是要化干戈为玉帛,联手结盟,共同抗敌么?怎么见了面却互相嘲讽,互相挖苦?果然,当皇帝的人都或多或少存在心理扭曲。
如今也已封王的十三王爷同样笑着回道:“皇兄放心,臣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愿赌服输,连龙华的女皇都不计较前尘旧事了,我就更不会赖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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