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盘子还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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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盘子还是读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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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退而求其次,即“有不有标准,能不能贯彻标准”。重复条件、检测方法和评价标准可以由自己自由定义,只要在著述中贯彻这个自定义标准。其他人,不论信仰,不论种族肤色,无论是愚蠢的还是不称职的,都可以用这自定义的重复条件、检测方法和评价标准去探查事物,得到一致的结论。当然这个一致的结论是基于这个自定义的重复条件、检测方法和评价标准下的一致。
满足了“有不有标准,能不能贯彻标准”后,还仅仅是假说。还有实践检验和标准争夺问题。实践检验就不用说了。标准争夺是做工程的大事,如果自己的标准被广泛接受,则无论怎么说都对。如果自己的标准被打败了,无论怎么铁的事实、精确的数据和正确的逻辑都毫无意义,统统是支持别人论点的嫁衣。
判断某个学问是不是科学,很多看官会找出权威的定义啦,实践检验啦,证实证伪啦等等。其实都不是。科学的本质是信仰,即是不是信仰科学精神“可重复,可检验”。“可重复,可检验”是科学的神,就象基督教的神是上帝一样。如果信仰了科学精神,就是科学理论和科学家,与对错和是不是真理无关。
比如心理学,现在还不能在实践中给予很好的证实和复现,但心理学家和心理学著作,主动地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公布出来,给出重复条件、检测方法和评价标准,主动让这些学说接受实践检验和时间考验。这说明心理学是信仰科学精神的,科学当然接受心理学为其一个分支。再比如考古学和天文学,实际研究的是历史,人文历史和天体历史。历史可以相似,但不会重复。考古学和天文学把历史作为自己的实验室,把历史的相似条件定义为重复条件,努力使自己的研究结果可以被重复被检验。既然信仰科学精神,那么考古学和天文学也是科学门类。
那么反过来,数理化之类传统的科学门类,如果研究者或著述,背叛了科学精神,也不再是科学分支,而是巫医术士,无论水平有多高,逻辑有多严谨。本来数理化就是巫医术士的学问,只是后来他们信仰了科学精神,数理化才演变成了科学的门类。
如果信仰了科学精神,即使在实践中被证伪,或没有经受住时间考验,它依然是科学理论,它的创立者依然是科学家,或多或少对科学的进步做出了贡献。比如牛顿的理论,并没有完全经受住实践的检验和时间的考验,但并不妨碍把牛顿的理论作为科学理论,牛顿本人也被作为伟大的科学家被载入史册。
绕了一大圈,该回到经济学了。经济学是科学还是神学?
第四节 从工学看经济学

我对经济学是外行,只是工学博士。工学的门类虽然繁多,但在江湖混得久了,自我觉得工学的各门类其实没有本质区别,所以统称工学。工学当然是科学分支,提到科学,马上会联想到纯洁高尚,但对工学却不成立。因为工学涉及到利益分配和争夺,非常黑,满目是骗子、强盗和恶棍。我骗海泛舟,历经无数风雨,体会到这一点。至于我自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也是骗子、强盗和恶棍。我在强国论坛登场时,就是以数字游戏门邪派身份出现的。
从事工学的人虽然是骗子、强盗和恶棍,但有可爱的地方,即声明自己是骗子、强盗和恶棍,也就不那么可恶了。不管怎么说,比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可爱多了。在我看来,工学与经济学有天然联系。工学是追逐利益的,经济学本来就是研究利益的。工学要坚决,毫不手软地,却又象天使般地宰杀客户或竞争对手。宰下来后,要考虑如何合理分配资源,以最小的投入获取最大的收益。总之,算盘是打得很快的,手段是残酷无情的,面目是天使般可爱的。
在我的潜意识里,经济学是工学的一个分支,既然属于工学,自然也是科学了。有看官说了,经济学研究的是人,其实工学也研究人,否则无法天使般地宰杀客户或竞争对手。经济学是大系统,很难重复和实验,其实工学也有大系统,也很难重复和实验。不管怎么说,我是把经济学当科学的。
我把经济学当科学,但用科学精神却完全读不通中国主流经济学家的著述。所以,在《刷盘子读书》中,有中国主流经济学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论断。当然这个论断只是假说,在我参与“海龟”“土鳖”的论战后,发现自己的论断是错的,即他们不是小学文化程度。是什么呢?
第五节 数字游戏门的镇山之宝
论坛是论战的地方。论战大体分两类,一类是纯粹是信仰的争吵,信仰是不讲道理的,罗卜白菜各有所好,争不出结果,这类论战我是不看的。另一类是基于事实数字逻辑的,比如说两个人争论一辆汽车的好坏,甲可以拿出一堆事实数字逻辑说好,乙可以拿出另一堆事实数字逻辑说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最后谁也说不服谁,不了了之。这类论战我喜欢观看,但不出手,因为可以获得一些资料。如果出手,数字游戏门的掌门不是白坐的,出手就一剑封喉或打断脊梁,论战就停了,我也获得不了资料了。
在数字游戏门看来,原始的事实数据逻辑,不管怎么准确,都是垃圾。往往是自己找到的事实数据逻辑,越权威越准确,对自己的伤害越大,都可能作为呈堂证供。不是有那句台词吗:“律师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论战不是讲事实摆道理吗?那只是讲良心良知的人干的事。数字游戏门是不讲良心良知的,所以不讲事实和道理。最好自己什么事实数据逻辑都不出,全由对手提供。实在不行,必须提供时,要做技术处理,做好防守和抵赖准备。在骗海泛舟久已,早已刀枪不入。
那么,数字游戏门依仗的是什么呢?是“可重复,可检验”的科学精神,当然是它的可操作版本“有不有标准,能不能贯彻标准”,即数字游戏门玩弄的实际不是事实数据逻辑,而是标准。 论战的目的是说服观众,而不是对手,观众接收了自己的标准,则不战而胜,对手提供的精准的事实数据逻辑全是呈堂证供。比如推销汽车,吹嘘速度如何快,突然间客户接受的标准是速度越快越危险,优点也就变成缺点,自然就卖不出去了。所以,数字游戏门收拾非同道中人,一骗一准,来两个杀一双。数字游戏门同道的决战,是争夺标准的战斗,而不是辩论事实数据逻辑。建立标准的一方是胜利者,另一方也不完全是失败者,因为自己提供的事实数据逻辑是被处理过的,不会做为呈堂证供。
数字游戏门出手,首先审查对手有不有标准,也就是整个论述的脊梁,如果没有,就说明是菜鸟一只,他提供的所有事实数据逻辑都是自己的大菜。如果有脊梁,则审查对手提供的事实数据逻辑能不能贯彻这个标准,如果不能贯彻标准,也是菜鸟,一出手就可以打断脊梁。如果既有标准,又能够贯彻标准,那就是数字游戏门同道,则需要靠真正的功力去较量。
又离题万里一通,看官不知绕糊涂没有。总算要介绍“海龟”“土鳖”大战了。
第六节 科学神学的论战
经济学科班出身的“海龟”“土鳖”鏖战正凶,被邀去助拳。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外行一个,小虾米一只,即没有经过系统经济学训练,又没有时间精力去查资料,上去不是找死。踌躇比较一阵,决定披挂上阵,胸中自有百万兵。
我不能去讲事实数据逻辑,外行嘛。要把战斗引向信仰层面,要用我的神去压倒对手的神。我对自己的神有自信,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口口声声相信科学。一上来首先打神主牌,不过是个“小鬼”,即“有不有标准,能不能贯彻标准”。“大鬼”,即“可重复,可检验”先暂时扣下不发。
构思很清楚,如果对手认识“小鬼”,下面就引导对手进入自己的标准,不战而胜。如果不认识,则想办法激出对手的神主牌,然后用我的“大鬼”镇压。这是数字游戏门出手的不二法门。结果很令人意外,对手竟然不认识“小鬼”,一阵窃喜之后,却是深深的悲哀,一个在中国获得经济学博士的人,竟然不认识科学的神主牌!难道真的是我在《刷盘子读书》中写的,中国又要用义和团的刀枪不入,去对抗钢铁吗?!
我加紧催动“小鬼”去逼宫,力图把他的神主牌逼下来。终于神主牌下来了,虽然是个“小鬼”,但我却觉得很悲哀。原文太长,大意是说XXX之流的主流经济学家如何权威,如何公认,还是中国的国师。发表论文的经济学杂志如何权威,那些美国的经济学家是如何泰斗,非我等业余爱好者所能动摇。还说就象物理学的牛顿爱因斯坦不能动摇一样。且说我与他不是一个坐标系下。中国的经济学界是怎么回事,培养的博士竟然搞偶像崇拜。我在国内教授工学时,给学生灌输的是没有权威,只有一个神——科学精神,“可重复,可检验”。别的可以不学,这个是必须灌输的,鼓励学生在信仰科学精神的前提下离经叛道,挑战和蔑视权威。
游戏应该结束了,我干脆说出:“如果是我的学生,早就不讲道理了,拍桌子打板凳打将出去。”这是气话,也是实话,谁要胆敢藐视科学精神,早抄家伙打了。这下好了,他的“大鬼”下来了。说他的思维方式是:“而我只有一个标准:对于科学研究来说,来自非经验世界的部分,逻辑必须是严格的;来自经验世界的部分,数字必须是真实的。这是我唯一相信的标准。”结果出来了,但我还没有死心,继续循循善诱地解释“有不有标准,能不能贯彻标准”,道理说得直白浅显,就差直接说出“可重复,可检验”科学精神,但得到的答复是不理解,不懂,还说有语法错误。连带着一些看客起哄,说如果自己的老师象这样的思维方式,他会笑死了,幸好教授的是日本学生。
论战该结束了,不同的信仰之间的争执是没有结果的,谁胜利了呢,不知道。信仰之间其实是没有高低对错之分,信科学的也可以信上帝,信科学的不比信上帝的更高贵,或反之。但我却觉得很悲哀,中国的经济学是神学,进行的教育是神学教育,他们却是中国的指导者!历史翻过了一百多年,又回到了义和团用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看看被这位经济学博士崇拜的偶像——XXX是个什么脚色。我原来在国内时没有读通他的论述,现在一下子明白了。下面的一段是我在论战中评述XXX的一段。
“谈到XXX。他说中国应该发扬比较优势,发展劳动密集产业,如纺织业做裤子。我当然认可他的标准和逻辑。他还说,装备业耗资大,技术密集,需要人少,不宜发展。我当然也认可这套的标准和逻辑。但是,把两个标准结合起来却有问题。我是做装备的,知道中国自己产的装备需要更多的人手,往往还是有意为之,外国产的需要的人手很少。当然,不可能要求XXX象我一样做装备,但统计局的各种统计反映了这个问题,但他却没有看见,统计局纯粹是摆设。这两个标准明显存在悖论,但还是有解决办法,即重新定义劳动密集产业,怎么定义是XXX自己的自由,但很遗憾我没有看见。比较优势是XXX理论的核心,我承认他的比较优势逻辑,但问题是他自己却没有贯彻这个标准,也没有用高等数学去修补和完善它。”
XXX是没有科学精神的人,他不是小学生,而是神学士,中国的国师!这场论战落幕了,我保存了原始记录备考,在太傻论坛打出了自己最后的神主牌“可重复,可检验”这个科学精神后,任由众人评说,绝尘而去。GAME OVER!!!
每个把自己的事业当科学的人,虔诚地归依科学教的人,应该时刻在科学精神面前忏悔和反省自己,扪心问问,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学说,自己的实践是不是遵从并符合了主的召唤和教诲。中国的经济学,是科学还是神学?每个人,无论信仰,都可以扪心问问,是不是遵从了主的召唤和教诲。是,或不是!!!
第七节 中国日本的教育战争
中国日本是一对生死冤家,这是地政学上的宿命。百余年的中日关系史实际是斗争史,虽然现在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日本学界对中国的研究是一大显学,各种著述层出不穷,虽然流派众多,观点各异,但主线依然是斗争,合作也是为了斗争。中国学界对日本的研究极少,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去年马立诚的《对日关系新思维》,被日本各大媒体转载,各种社论评论极多。我不知道马立诚在中国学界的地位,是不是能反映中国学界的水平。通过“海龟”“土鳖”的论战,我发现中国的学界在历史翻过百余年后,依然原地踏步,与日本相差一个世纪之遥。中日两国的斗争,实质是学界的斗争。
东渡日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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