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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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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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立继后虽不比元后,早入潜邸也无大婚礼仪的乱头,然而一套祖宗规矩走下来却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先是礼部奏请命大学士、尚书充册封使,侍郎、内阁学士充副使,先一日祗告太庙后殿、奉先殿,再是礼部鸿胪寺官设节案、册宝案于太和殿内,由内阁礼部官奉至殿内各案,然后就拜位北面跪,经女官宣读册文、宝文,恭受册宝且行六肃三跪三拜礼,这般反复折腾之下,才算是走完了头一轮……身穿着全套皇后朝服顶冠,接过册封使恭敬呈上的立后诏书,景娴正色行礼。
“领孝敬皇太后慈谕,必不负皇额娘所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心中有数这皇后之位必是会落在自己头上,可是眼见着与前一世的无奈而为全然不同的场面,眼见着熬完了高氏熬完了富察明玉收拾完后宫,如今面子里子身份权势都得了个尽的情形,景娴却仍是忍不住落下了一块心中大石,被李嬷嬷容嬷嬷扶起身,端坐在翊坤宫那已然被更换了的凤纹主座之上,景娴端着温和却不失庄重的笑颜挥了挥手——
“诸位辛苦了,赏。”
“奴才叩谢皇后娘娘隆恩,皇上已下令内务府并工部精心修缮坤宁宫,事事皆为娘娘考虑得周详仔细,帝后和谐实乃国之大喜,民之大喜,奴才恭祝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能被授予册封皇后之责的官员都不是什么没眼力见的主儿,知道眼前这位不光是行事作风堪当此位,后台也足够硬,宠*也足够浓,可谓是众望之所归,如此,嘴里头的吉祥话自然是一串跟着一串的往外冒,奉承话没人不喜欢听,即便心知宫中众人皆是迎高踩低,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模样儿,景娴却也乐得舒坦,面上极为受用,而这头册封官员完成职责刚刚退出大殿,后脚赶着前脚的又迎来了各宫各院的嫔妃——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妃听训。”
景娴虽一直执掌六宫之事,称得上是隐形的皇后主子,可没有站得住脚的身份即便再有权势却也总归许多事做不得许多话说不得,而在其位谋其政,依照祖宗规矩,依照列祖庭训,皇后上位便得规诫众妃警示众妃,这一来是为了彰显皇后尊荣突显皇后的地位,二来则是为了后宫的和谐平静,如此,便只见景娴不像一般时候那样直接叫起,而是脸色更为严肃庄重——
“尔等与本宫一同侍奉于内闱,应虔修温凊之仪,洽观心于长乐,勉效苹蘩之职,端礼法于深宫,安分守己谨遵本分本宫自不忘提携扶持,然若有内里藏奸不安于室之辈,本宫却也决计不会姑息,望尔等铭记于心,恪谨持躬规于翟舀。”
“奴才领训,必不负娘娘所望。”
“免礼平身。”
“谢娘娘恩典。”
众人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景娴不用多猜也能够明白,然而面上却是尽是满意,抬了抬手直接叫了起,而全了礼听了训起了身落了座,众宫妃自然也少不了得说上几句奉承吉利话,抬眼间便只见坐在首位的金氏满脸堆笑的开了口——
“娘娘不愧是得老天庇佑的正宫之主,奴才调养了这么好些日子,见了许多太医喝了许多苦汁子都没能见好,可娘娘前脚刚一正位中宫,这后脚却是身子骨立马就松泛了起来,说起来奴才还是呈娘娘的鸿福了。”
“哦?”
景娴不是个傻子,自打高氏一事之后便知道这金氏是个面上纯善心里头丘壑比谁都多的主儿,虽然比不得对魏碧涵那样上心,虽然不知道对方心底里打得那样长远的小九九,却也多少猜得到对方是不愿被钮祜禄氏利用,跟她前一世那般白白当了出头鸟闹得上下不得好,如此,看着对方满脸红润压根不显半分病态的精神模样儿,面上虽是不显,话却说得别有机锋——
“那倒是好,原本想着宫里头闹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添了个阿哥有了件大喜事,却没想到你这额娘还没出月就落了病,还偏偏恰逢年关时节最寒的时候,弄得老八的洗三满月都没能出席,再加上前个儿问太医院还说你身子骨这里不爽利那里不舒坦的,着实是让本宫好不着急上火,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不痛快,可眼下里瞧着你自个儿能这样争气,甭说沾不沾本宫的福,本宫也算心安了。”
“皇后娘娘实在言重了。”
景娴这话说得很是有技巧,明面上似乎是在关心金氏的身子骨,甚至有些惋惜对方病得不是时候,句句说得关怀备至,然而实际上却是在暗指这月子里头最是清闲无事的时候,有孕最折腾的时候都不见闹出什么,居然早不病晚不病的独独这个时候病了,这是心里头有什么打算,还是想去一去她的喜气呢?
金氏不蠢,亦或是可以说是这在座之人中心思最为活络,一听这话自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然而她心中早有打算,亦或是说根本就没将被她看做了瓮中之鳖的景娴太当回事,如此,便只见她面不改色的又将球给踢了回去——
“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奴才原想着自己在出身上头屈了一等能够德蒙恩宠生下两个阿哥便已是天大的福气,这往后自是没得什么可争可图的事儿了,只盼着能看着永珹和永璇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便全活了,这心里头松泛了却没料到人也懒了起来,闹得您这般上心上眼,倒真是奴才的不是了。”
“你就是个心思多的,大家一同侍候皇上只要让皇上满意了两位皇额娘舒心了,哪又关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事儿?”
金氏的出身跟魏碧涵差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因着血统的缘故还比后者低了一等,然而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眼见着其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不讳的揭自己个儿的短,说得这般堂而皇之面不改色,景娴不由得扬了扬眉将话说得更有深意——
“更何况,这老四老八是你的儿子难不成就不是本宫的儿子,不是皇上的儿子了?眼下里不过一个刚刚进学,一个刚刚半岁,你这又是操的哪门子心呢?”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左右奴才平日里无事,不也就只能琢磨这些个事儿了么?不过您说得不错,永珹和永璇得了您当皇额娘,这般福气之下奴才又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金氏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一边示意自己没有争宠夺位的心,一边给景娴扣了顶大帽子将自家儿子以后的荣辱尽数给抛了过去,而说完也不等景娴眯着眼再接过话头,便目光一转的盯上了一旁的魏碧涵——
“但这话又说回来,奴才那两个小子一向平实得紧,看着兰公主那般乖巧听话真真是羡慕得紧,而不说他们能够得兰公主一半的性情,就是能得令嫔妹妹的五阿哥一半的聪慧,那奴才也安心了。”
“……呃?”
魏碧涵向来自视甚高,虽然心中通透知道自己入宫时日尚浅权势又不算大,压根够不上这高高在上的凤座,可是却也不妨碍她看着一身尊荣的景娴生出几分妒忌觊觎之意,而心里头正盘算着怎么给弘历吹枕边风抬抬自己的位分,突然得了金氏话锋一转的这么一句,不由得顿时一愣,好半晌才缓过来接过话头——
“嘉妃姐姐这话是说的?妹妹是个没福分的,仅仅是因着愉妃姐姐的福荫才得了这么个依仗,而您却不同,怕是这后福还大着呢?”
“哎哟,令嫔果然是个嘴巧的,我不过是这么随口一句,怎么又生生扯到这后福不后福的事儿上了?就是有后福,那也得满军旗的五阿哥领先一步不是?”
当着皇后的面,在这立后大典的日子上说什么后福不后福的话,简直就是明摆着内里藏奸的意欲挑拨离间,金氏不是吃素的主儿,一句话不光是直接挡了回去还把对方给拎了出来——
“妹妹觉得我有福气,姐姐何尝不是羡慕妹妹的福气呢?”
“您……”
“主子!”
金氏和魏氏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来劲儿,景娴坐在上头亦是不发一言的看得热闹,然而还没等这二人争出个上下前后,正当景娴看在眼里心里盘算开来的时候,却是只见碧蓉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
“不好了,慈宁宫那头儿刚刚来人传话,说是圣母皇太后娘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厥过去了!”


、187钮祜禄氏的用心

钮祜禄氏厥过去了;当今万岁爷的亲生额娘厥过去了;这不管是太医院还是内务府亦或是六宫各院自然都是丝毫不敢怠慢;前脚刚得了信后脚便忙不迭的忙活了起来;而景娴领着一行人刚到慈宁宫门口,又恰好撞到了同时到达的弘历;一帮子人下舆的下舆行礼的行礼折腾了好半会儿;才跟着弘历的脚步进到已然乱成了一锅粥的慈宁宫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皇额娘会突然厥了过去?”
弘历脸色很是不好看;这一方面是因着担心自家额娘,怕真是出了什么大毛病;其二则是觉着在这立后大典上闹出这等幺蛾子实在不像样;他向来便是个*则捧上天恨则踩入地的主儿;景娴合他的心意是他心甘情愿册立的皇后,眼见着大喜日子上头横生波折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堵;此外,再加上这整套礼仪虽不似元后册封那般复杂繁琐,却到底没轻松到哪里去,景娴在太和殿翊坤宫忙活了大半日,他便在奉先殿乾清宫忙活了大半日,心里的烦躁加上身体上的劳顿,就只见他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便扯着嗓子直接吼出了声——
“底下人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还等着朕亲自来请呢?”
“奴才在,奴才,奴才参见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
“别跟朕闹这些个虚的,说,到底怎么回事,昨个儿朕陪皇额娘用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儿就变成这样了?”
“回,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头刚刚伺候了主子用完早膳,主子瞧着还精神得很,吩咐着奴才备下礼就等着皇后娘娘过来请安,然而却没料到那膳食还没来得及撤下去,主子就突然发作了起来,直嚷着胸闷气短的,奴才吓坏了连忙叫人去传太医,再一转过头便只见主子已然,已然厥了过去……”
“呵,那你怎么说?”
桂嬷嬷在钮祜禄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弘历多多少少会看着僧面给点佛面,心里头虽然窝着火却还是勉强隐忍了下来,直接调转枪头看向了一旁的程御医——
“皇额娘的埋怨一向由你负责,你不会也准备跟朕说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吧?”
“回皇上的话,如今的时节本就是冬去春来乍暖乍寒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已近知天命之年,身子骨自然要比年轻人要禁不住一些,此外再加上自从先皇后离世之后宫中数事不顺,好不容易得了件大喜事,她老人家便少不了有些上心上眼,微臣连带着嬷嬷多番哄劝都是无果,如此,想来也是近日以来太过劳累所致,病不算大病,细细调养上几个月怕是就无碍了。”
“哦?”
弘历本就是个情感多过于理智的主儿,听着自家额娘一心一意为着周全而把自己劳累至此,心中的堵不由得变成了感动和愧疚,然而景娴看在眼里,却是记在心里,若是在上一世,或许她也像弘历那般铭感于五内只觉得钮祜禄氏是个顶好的,然而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却再不可能那样天真,知道钮祜禄氏一向跟自己过不去,在立后诏书未下之前便是想法设法的想要搅黄此事,眼下里自然不可能这般好心,听着这桂嬷嬷和程御医一唱一和的在明面上说得无比好听,实际上却是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自己,一是无福二是相冲三是忽视长辈的话儿,不由得暗自嘲讽一声,不等弘历出声便抢先接过了话头——
“这样倒好,原想着今个儿这般好日子,能给宫里头添点喜气也算让两宫皇额娘舒点心,却不料闹出这样的事儿,本宫心里头难受得很,还以为是自己没福气冲撞了圣母皇额娘,听着御医这话心里头倒是安生了些,听闻程御医在皇上还未登基之前就已在宫中侍奉,必然是个医术高超的,圣母皇额娘的身子可得多劳您费心了。”
“……娘娘,娘娘言重了,这原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哪里能当得娘娘这般以待?”
景娴这番话虽是说得大方体面,甚至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上了身的一副温顺恭孝的模样儿,然而实际上却是话里有话指着对方医术不弱且又一直打点钮祜禄氏的脉案,这不早不晚的偏偏在这个当口儿之上闹出了事儿,究竟是她无福还是底下人不醒事,而程御医也不是个傻的,听着话都说到了这等份上,自然不敢再照原定计划那般继续泼脏水,连忙收了话头唯唯诺诺了起来,只不愿这头的事儿没办妥不说转头又得罪了眼前这位宫中新贵——
“说起来都是微臣处事不周,想着娘娘的身子一向硬朗又执意如此便没太劝,都是微臣疏忽了,臣有罪。”
“这什么罪不罪的,您一向将圣母皇额娘的身子调养得极好,就连头疼脑热的事儿都没常见过,如此便知你是个尽心的,即便这回儿确实有所疏漏,只要你尽心尽力的让皇额娘尽快好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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