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峋原本想让皇上坐于正位,后者却拒绝,不想表露身份,便由云飞峋坐在正位,夏胤修和苏涟漪两人一左一右,坐于他的两旁,而苏白则是坐在苏涟漪的身旁。
云飞峋以茶代酒,敬夏胤修,苏涟漪也笑意盈盈的跟着。夏胤修身侧是面容清秀的太监伺候,其举止用餐更是优雅无比,十分讲究。
苏白很是疑惑地看了看,本来饥肠辘辘地准备开吃,见了对方优雅的吃相,他也收敛了许多。
涟漪并没怎么动筷,也没心思去听周围两人的交谈,满脑子都是那公式,射程、已经火药的爆炸威力。
这桌上能痛快吃饭的,除了皇上自己,便只有那不指责无罪的苏白了,云飞峋也仅仅是碰了几口菜,却不敢在皇上面前失礼。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苏涟漪,又见那熟悉的恬淡面容,心中满是幸福满足之感,更是不知饥饿。
夏胤修也并未是那种不食人间疾苦之人,加之最近赶路得紧,如今这不算精致的菜肴,也觉得可口。他一边被贴身总管太监伺候着用膳,一边扫了几眼垂头凝思的苏涟漪,若有所思。
晚膳用完,夏胤修和苏白两人吃得很饱,苏涟漪和云飞峋两人自然几乎没碰几筷子。
飞峋命人为夏胤修重新搭建一只帐子,其内所有物品都按照主帅的标准,夏胤修也不拒绝,毕竟,他从小便身为太子,如今更是贵为天子,锦衣玉食不在话下,太过简陋想必也是受不得的。
即便是最高标准,也是觉得简陋得吃不消。好在,随行的马车中带有不少名贵物件锦被,由侍卫一一搬入帐中。
皇上的住宿算是解决了,侍卫们和苏白自然是不搞特殊,随便找了帐子入睡,倒是苏涟漪的去处很是尴尬。
一众将士眼神中满是暧昧,将军夫人来了,将军自然可以开荤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子,几乎都子孙满堂,自然是可以理解血气方刚的将军的,何况,云将军从来都是以身作则,他们心服口服,如今将军夫人来了,他们暗暗鼓励其夫妻同房。
苏白这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车早就疲惫不堪,被涟漪早早打发下去休息。夏胤修却未着急回帐,端坐着,饮着太监从皇宫中特意带来的香茗,一边品茗,一边瞧着热闹。
涟漪有些尴尬,“飞峋,那样……影响不好,为我也随意找一顶帐子吧,你知道,我不在意条件的。”
云飞峋也是两难,虽他是军中主帅,但毕竟这军中除了苏涟漪一人,便无女子,他担心其安全。
鸾国规定,驻扎守边防的军队配有军妓,而像他们这种以作战为主的军队,是没有军妓一说,全军上下,戒酒戒色。
可以说,这样的军队,除了他哥哥云飞扬敢带着姬妾上战场,就绝无第二个将领敢这么干,而他……如今便成了这第二个,虽然事出有因。
“这怎么行?整个兵营都是男人,夫人为女子,若是不小心吓到了可如何是好?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些兵士都血气方刚,夫人你独自睡在营中绝对危险,只有在云将军的帐内才安全。”说话的是赵将军,他三十有五,一脸横肉,是个粗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云飞峋挤眉弄眼。
“……”飞峋虽在治军方面自有一套,文韬武略被众人钦佩,但实则却是个童子鸡,面皮儿薄的很,被那赵将军说完,面色有些微红。好在,他刻意留着的络腮胡挡了一些。
“劳这位将军担心了,但军中自有军中的纪律,奴家不想让云将军为难,也不想让诸位将军为难。奴家相信这里的每一位兵士都是忠心爱国,大敌当前,怎会因女色而动心?”涟漪斟词酌句,她说的都是实情,通过下午的观察,她能感觉到云飞峋治军的严厉,她不想坏了他的规矩。
又一名三十出头的小将也说话了,“夫人您多虑了,虽然军中有纪律,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云将军正值少年,大家都能理解,再者说,金鹏大将军不也是出征带着美妾?铁血柔情,岂不是美谈?”
若是不提这云飞扬,苏涟漪也许还能和他们客套几句,一说到云飞扬,涟漪就气不打一处来。
面色猛然铁青,“这位将军的意思,奴家不敢苟同。无规矩,不成方圆。行军打仗不同于在朝为官,出门在外,全军上下本就该同心同德专心抗敌,若是身为主帅便不遵从军纪而搞特殊,又如何有说服力来治军?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者说,铁血柔情?将军你可知奴家为何来此?因为奴家夜夜梦见我夫君飞峋受难,后来经朋友提点才知,原来武官妻子都会有这种征兆之梦。
试问,金鹏大将军云飞扬出门在外,他的结发之妻日日拜佛夜夜担心,而大将军呢?白日里战功赫赫,夜晚怀抱美人入梦,他对得起为他担心的正妻吗?难道这就是诸位将军所追求的铁血柔情?”是滥情吧!
最后一句话,苏涟漪没说出口,再说下去,真的就去挑战父权社会伦常了。
她不是女权战士,她用自己的方式战斗,而不去愚蠢的试图用三寸不烂之舌驳倒众人。以为口舌之争便能改变事实之人都是妇人!若是用雄辩便能将事态扭转,国家就不用有军队了,只要成立一支威武的律师之师便可。
众人被苏涟漪说得哑口无言,对着将军夫人也另眼相看。
从前以为夫人恬静睿智,将来定然是治理后院的好手,但如今才知是个醋坛子,都对云将军投以怜悯的目光。
但夫人说得有理,金鹏大将军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妥。
飞峋知晓苏涟漪这一番话是为金玉公主打抱不平,但作为男子,是无法理解苏涟漪心中的悲痛。
夏胤修一愣,没想到这苏涟漪的醋劲儿竟这么大,有趣,真是有趣。那双精致的眼眸,看向苏涟漪的目光,更是饶有兴致,多了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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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这么多吧,今天写得特慢,可能是换场景了,囧。
有些妹子们担忧苏涟漪以后的道路艰难,但人生哪有一帆风顺?每一次大的进步、每一次收获,都要经历坎坷、做出努力不是吗?世上哪有那么多金手指、哪有那么多天空掉馅饼?虽然女主的金手指已经够多了。
但妹子们别担心,有些女主喜欢在困境中挣扎,最后取得胜利;有些女主会事先考虑周全,化险为夷。我们的苏涟漪女主,属于后者。
如果涟漪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成功,妹子们可否将月票投给丫头,HOHOHOHO~【变相的要月票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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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国东征大营里,在一处空地,用木材临时搭建了不少棚子,那棚子中灯火通明,有临时找来的鞭炮工匠正熬夜加工着做鞭炮的原材料。
木炭、硝石、硫磺,他们这些工匠都不解,鸾国东征大军不是为攻打叛王吗,怎么好好的要做起鞭炮了?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所从事的行业、他们日日夜夜打交道的这些材料,竟与那跨时代的杀伤性武器出自同根。
指挥营内,众将士都跑来见见将军夫人,有些人则是鼓励其夫妻同房,没想到的是,被将军夫人狠狠骂了一顿。
众人觉得费力不讨好,便只能摸摸鼻子上的灰,告了辞退了出去。
而一旁微服出巡的鸾国皇帝夏胤修,听见苏涟漪这醋味弥漫的激昂之辞,也是看得饶有兴致,一旁贴身伺候的太监轻声提醒其早些休息,因尊贵的皇上也是日夜赶路,后者便点了点头,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涟漪,又警告地看了一眼云飞峋,这才转身出了营帐,回了自己的帐子。
刚刚还人满为患,热闹非常的指挥营,此时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苏涟漪和云飞扬两人,安静得只能听到火炉噼啪燃烧之声。
云飞峋心情激动,战争胜利是小,见到涟漪才是大。他快步走到苏涟漪身旁,见到那亭亭玉立的恬淡佳人,竟不知想怎么办,心中恨不得直接将她吞入腹中,但又不敢上手去亵渎了她。
涟漪静立不语,微微垂着头,一双秀眉微微蹙起,晶亮的眸子被火光照得闪烁。她抬起头,幽幽看向云飞峋,“刚刚……我是不是做错了?”
飞峋一愣,马上便明白了涟漪所指,微微一笑,那深邃的眸中满是宠溺。“没有,涟漪你说的对。行军不戒色实在不妥,我也不赞成哥哥的做法。”
涟漪苦笑,知道云飞峋误解了她的话,她所在意的不是云飞扬破不破色戒,而是他所带之人不是他的结发妻子罢了。飞峋是男子,自然理解不了女子的心情,若是能了解,他岂不成了变态、娘娘腔?
“飞峋,今日是我不对,我不冷静所以出口讽刺了部下,让你难办了。”涟漪再一次检讨自己,因为自己的气愤,却给飞峋添了麻烦。
飞峋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柔荑,将其小心放在自己手心,那力道仔细拿捏,仿佛生怕自己的力气将这完美如白玉雕琢的柔荑捏坏一般。“别想了,都过去了,再者说,这些人都是铁汉,哪会和女子一般计较?不信明日一早你再看看,他们早就忘了。”
涟漪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是啊,这与岳望县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在商场,男子众多,但他们所说得每一句话都要在脑中思酌数遍放才开口,一字一句都别有目的。但这里却不是,所有人都是热血男儿、不拘小节,想什么就说什么,高兴不高兴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于此相比,我还是喜欢这里多一些。”
云飞峋惊喜,双眸大睁,“真的?你喜欢这军营?”
涟漪点头,“真的,我发誓。”
飞峋的面色微微涨红,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女子,仿佛这天下第一大好事被他碰上了,“涟漪,我……我真是太幸运了,竟能得到你。”
涟漪失笑,“有什么幸运的?我也是个普通人,普通女人啊。”
飞峋摇头,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扣在她正抚摸他胡子的小手上。“你是如此完美,竟然能钟情于我,我如何不幸运?我从前一直担心你过不惯这军营生活,毕竟没有多少女子愿来此吃苦,今日听了你的话,我……我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云飞峋的情绪很是激动,眼中的光亮闪烁,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身前的苏涟漪。
涟漪低下头,被他看得有一些羞涩,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其扣得很紧,也许对方察觉她的挣扎,更是一用力,将她拉入了怀中。
又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苏涟漪想到从前的点点滴滴,心情也是无法平静,听着他疯狂的心跳,刚想说这么,只觉得脸被对方捧起,只见眼前那俊颜一下子放大。
苏涟漪睁大了眼,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呜……呜……”一边挣扎着,一边赶忙去看向门口,这时候千万别进来人,若是被人看见非羞死不可。刚刚还说什么不破色戒,现在两人就抱着亲吻……不对,不是互相亲,是他强吻!
云飞峋不在意这么多,他只是内心中狂热的爱恋不知用什么来表达,唯有用一些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苏涟漪挣扎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头被那大手扣着,被迫接受他的吻。而对方也毫不客气,就这么在她柔唇上捻转。涟漪从没被人这么强吻过,还是用如此的热情,加之挣扎之下耗费了许多体力,一时间竟呼吸困难。
她被憋得难过,用眼苦苦哀求他。
云飞峋只觉得面前那永远清淡如冰的女子被他揉成一团春水,平日里那双睿智明眸此时无限迷离,眼圈微红,潋滟十分,更是惹人怜惜。
那双散着温热馨香的唇微启,他就顺着自己本能,探舌入内,陶醉与其甜美。
苏涟漪挣扎了半天,其结果非但没挣扎成功,反倒是越加沦陷,无奈,干脆便放弃了挣扎。
她被他吻得浑身虚软,两只胳膊撑在他宽厚的肩上,只能无奈承受。
不知道捻转多久,久到她觉得站不住了,他才肯放开她。看了她红肿的娇嫩唇瓣,和面颊旁微微的印子,有些内疚,“我的胡须……是不是扎疼你了。”
涟漪想推开他,但确实是站不稳,又羞又气,偏过头去,干脆不去看他。“你还知道?”她的声音也不像平日里的清脆利落,有一些嘶哑,却平添了风情。
吻过之后,他还不肯放过她,还如同孩童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一般,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会我就刮掉。”
涟漪将头伏在他胸前,不去看他,红彤彤得面庞很是诱人,肿得如同果冻般得娇唇勾起,是满足的笑,“好好的,怎么蓄了须?”
飞峋干脆在主帅台子上席地而坐,让她半卧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