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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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衔公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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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烙冲的拳法尤其干净利落,肯定是从小打猎,磨练出来的。

相比之下,凤朗在拳法上,则稍逊一筹。其实这不难理解:凤朗是马背上的英雄,驰骋沙场、排兵布阵是他的强项。即便上阵杀敌,也是长锋纵横,天地之间尽显英雄本色。遇到这样的近距离肉搏,当然不如达烙冲。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23)通房丫环

    “小心!”牵袖忍不住惊呼道。

绵绵细雨中,达烙冲第三拳击向凤朗的胸腹,眼看躲避不及。情急之中,凤朗使了一招马球上常用的扭腰错胯,勉强闪过。达烙冲的拳背还是打中了凤朗的胸膛——

嘭!

激起一片细碎的雨花。

凤朗倒退数步,站定了。拍着胸膛嚷道:“小子,真够狠的!”

达烙冲忙施礼:“王爷恕罪。”

凤朗很快恢复过来,笑着走到达烙冲身旁,搂住肩膀,道:“拳场上你来我往,手脚不长眼,怎么会怪罪你?”

怀惜笑道:“不错,阿烙果然是勇士。”

凤朗将达烙冲留在院子里,自己走进香闺。他比怀惜还要高兴:“本王不会看走眼的,方才一试,我更放心了。”

牵袖忍不住打量凤朗,很想看看他伤到没有。

怀惜朝达烙冲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阿烙道:“不累。”

随后便站到院子一角,守着入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牵袖咕哝道:“嘻嘻,真是怪人。”

怀惜瞥了牵袖一眼,故意说道:“我们这里也有个怪人。”

牵袖听出怀惜话里有话,忙一缩脖子,往后面躲去。怀惜刚才便发现,牵袖的一颗心都悬在凤朗身上,现在当然少不了逗一逗她。

凤朗坐进椅子里,嚼着青椒。

鸾舞和回雪、牵袖整理门窗,将一切恢复原貌。不一会儿,黛青色的天空被八叶窗遮住了,香闺里重新笼罩着烛光。

怀惜操作机关,金榻回到了本来样子,榻边摆上精致的果盘,怀惜拈起葡萄,一边吃着,忽然问道:“凤朗,你怎么不娶王妃啊?”

凤朗歪着脑袋,看了怀惜一眼,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古怪!”怀惜道。

“娶王妃干什么?本王自由自在,多好哇。”凤朗道。

“我给你找个通房丫环吧。”怀惜嘻嘻笑道,用眼角余光扫视牵袖。

牵袖的脸庞早就红透了,平时宫女们少不得拿这件事跟她说笑,现在怀惜公主又来了。

凤朗一脸茫然:“什么通房丫环?”

“别装糊涂。”怀惜吃着葡萄,“听说你在外面勾引美人无数……”

“谁造谣?”凤朗嚷道。

“这是好事嘛。”怀惜把话题转回来,“本公主给你找的这个通房丫环,与别的女子大不相同。她漂亮可爱、聪明伶俐、透明见底,绝对不会在背后盘算你。”

凤朗咕哝了一句,不知说的什么。

牵袖无地自容,躲又没处躲,只能藏在回雪身后,既想听,又不敢听,实在是种甜蜜的煎熬。

怀惜放下葡萄,望着凤朗,道:“我是说真的,不是拿你解闷。”

凤朗也发现,这次怀惜不像是开玩笑。“小懒懒,你又怎么了?”

怀惜道:“通房丫环的身份虽然很低,却可以一步一步来。从丫环,到姬妾,再到……”

“别说了。”凤朗皱着眉头。

“眼下就有个最合适的女子。”怀惜拿目光去找牵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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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24)臭脾气

    身旁突然传来“哇”地一声,牵袖竟哭了起来。

她开始以为公主说什么“通房丫环”只是随便说说,可是越听,越觉得怀惜是认真的,口气竟然变得凝重。虽然平时用这事开玩笑,牵袖的女儿情怀也被撩动,不过只是享受一下隐秘的快乐,从不敢奢望什么。牵袖是迷恋凤朗,可她有自知之明,凤朗贵为宸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怎么可能高攀得起?

再说牵袖根本不想离开蓼萧苑,几年来对怀惜有了深深的感情,从心里喜爱这位性情奇怪的公主。现在口口声声要把她送到宸王府,牵袖不禁悲从心来,失声痛哭。

“牵袖,你哭什么?”怀惜有些纳闷,“你不是很想去吗?”

“不要……呜呜呜……牵袖不要离开公主……”

“本公主是为你好。”怀惜柔声道。

“奴婢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这条命都是公主的,公主可以随意发落……可是……可是奴婢死也不愿离开公主。”牵袖越哭越伤心。

旁边的鸾舞和回雪也都动了感情,眼圈红红的,暗自垂泪。

香闺里的气氛陡然降落,啜泣声不绝于耳。

凤朗突然一拍桌子:“搞什么?!”嗓门奇大,震得顶棚嗡嗡作响。

宫女们顿时禁了声。

凤朗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在这里风一阵、雨一阵,好像已经给本王定好了!”

怀惜淡然地道:“凤朗,我是为了……”

“你最疯!”凤朗用力嚼着青椒,“送什么丫环?本王缺丫环吗?”

“可是这个……”

凤朗突然一挥手,拂袖而去。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讲。

怀惜知道触犯了凤朗的逆鳞。那混世魔王一旦急火攻心,谁都不买账,暴躁得像个傻小子。

怀惜望着凤朗高大的背影,咕哝道:“孽障,臭脾气又上来,比小时候还可恶。”

少年时代,凤朗经常让人头痛得想扔掉,可是偶然之间,他却露出温柔之态,让人既想逃离,又想贴近。怀惜在少女时代,总以为自己对付不了凤朗这样的小魔鬼,逐渐长大了,才发现其实自己不是笨蛋。当然,凤朗也不是笨蛋。

但在某些事上,要说谁比谁更聪明多少,却是个难解的谜题。

凤朗迈大步离开了蓼萧苑。雨变大了,回廊下、琉璃瓦上,到处泛着晶莹的青色水光。

迎面遇到一名内侍。“奴才向宸王请安。”

凤朗根本没理会,径直走过去。

内侍垂着脑袋,心想:这位爷好像又生气了。

凤朗来到长廊尽头,忽然停下脚步,忍不住朝后张望。蓼萧苑方向氤氲薄雾,明知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想看一看。

总有个最近的地方,可以蓦然回首,看到阑珊处,那率性的笑容……

凤朗摇摇头,绕过长廊,离开皇宫,回自己的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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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25)莲花般的男子

    入夜。京城烟雨凄迷。

天地笼罩在蓝色水光中,巷子上方悬着几盏灯笼,灯光雕刻着深暗的墙壁。乌云低低压着,流动的云影缓慢滞重。长街尽头,阁楼屋宇间偶尔透出一抹烛火,在深深的夜里一闪而过,仿佛妖异的眼。

一辆黑色的车辇突然出现在京城北街。

纯黑的马。纯黑的车。

三匹马都裹着铁甲,脖子上缀满铁叶,与黑衣骑手融为一体。车后的朦胧红光忽隐忽现。

骏马从元王府鱼贯而出。骑手戴着黑黢黢的铁盔,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举着明亮的护刀。

车轮飞速辗过,溅起的泥浆扑展在路旁。整辆马车没有一丝声音,像沉默的幽灵,鬼魅般地飘浮着。

黑色车厢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面容美得惊人,仿佛一朵莲花盛开在黑暗中,洁白俊丽,玉美华章。

但那双眼睛却阴鹜邪魅,透不出丝毫光亮,冷得像二月寒冰封冻的河。

他便是四皇子,元王凤溟沅。

凤溟沅坐在车里,身体一动不动。修长的手指拈着一把小刀,正在雕刻萝卜。

水嫩嫩的白萝卜,在他的手中缓缓转动着,随车箱的轻微颠簸,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漂亮的手指仿佛弹奏一曲乐章。

萝卜渐渐显出人形。他却看也不看,眼睛望着车厢前方,手上继续刻着。

萝卜转来转去,眼睛、眉毛、前额、嘴巴……愈加清晰丰润。

终于,他停下动作,将萝卜拿起来看了一下。眼中充满复杂的神情,双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仿佛爱恨交加。

黑漆漆的车厢剧烈抖动一下,车轮碰到了街上的碎石。

他的身子晃了晃,旋即恢复平静。嘴角的冰冷笑意稍纵即逝。

今晚原本不该出来。他尤其讨厌坐这样的黑箱车出门。这种车在京城的民间有谣传,是关于卫后的。

不少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歹毒多淫,最寂寞的时候,曾派“花鸟侍”四出,在京城内外搜罗美男子。凡是被“花鸟侍”选中的美色男子,便被一辆辆黑箱车悄悄运到宫中,供皇后享用。

一时间,神秘的黑箱车出入在大街小巷,许多美男子神秘失踪。

皇帝凤郁森病重后,黑箱车出入更加频繁。卫后控制的亲信耳目为了投其所好,都在积极行动,乘坐这样的车辇入宫,反而更安全、更容易见到卫后。

马车骤然停下。

目的地到了。

…… …… ……

“元王殿下,请出辇。”骑手的声音从外面飘来,非常恭敬。

凤溟沅将手中的萝卜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咬掉了脑袋。

一边嚼着,一边从车厢出来。

车辇无声无息停在路旁。马蹄一动不动,地上略有积水,腾起一团蓝幽幽的雾气。

凤溟沅抬脸瞥了一下,这是道偏门,绕进去,可以抵达坤逸宫。

卫屏正在那里等他。

凤溟沅厌恶地朝旁边扫了一眼。院里还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横放着黑箱,凤溟沅知道,卫后还有客人,而那个客人便是藏在黑箱中带来的。

凤溟沅走进通道。拐了许多弯,偶尔会淋到细雨。他始终毫无表情,莲花般的面庞凝固着。

宫娥在前面带路,已经换了三名宫娥,各自负责一段路。

眼前出现了琼楼玉宇,殿阁房舍,景致辉煌。最后一名内侍迎住了凤溟沅。

“奴才向元王殿下请安,元王殿下吉祥。”

凤溟沅牵了牵嘴角,冷漠地问:“娘娘呢?”

“娘娘正在……休息。”内侍胆战心惊地道,“请元王这边用茶。”

“休息?”凤溟沅露出一丝邪魅冷笑,黑漆般的瞳仁深处,有一团风在盘旋,透彻骨髓。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26)躁动

    走进一处华屋,里面美女如云,显然是卫屏特意留在这里,准备侍候凤溟沅的。

“请元王沐浴更衣。”一名宫女说道。

“不必了。”

凤溟沅突然出手,狠狠捏住了宫女的脸庞。

宫女没留神,本能地躲了一下,却怎么躲得过凤溟沅的指掌?

凤溟沅手指用力,指尖陷进宫女的皮肉。宫女的下巴痛苦难忍,快要被掐断了。呜咽道:“元王……奴婢不敢了……”语调含糊不清。

凤溟沅略微松开手,冷笑着问:“什么不敢了?”

“不敢请元王沐浴更衣。”宫女噤若寒蝉,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凤溟沅是皇上的四弟,行事残酷,宫中早有传闻。据说这位元王对待女人毫不留情,没有一点怜爱之心。

凤溟沅有两大嗜好:一是虐待女人,二是虐待小动物。

“本王的手,漂亮吗?”凤溟沅轻声问。语调华丽温柔。假如不了解这个男子,仅看他莲花般的俊美容颜、听他的声音,立刻便会被他深深迷住。

宫女却胆战心惊:“漂亮。”

“你看也没看,就说漂亮!”凤溟沅的嗓音陡然沉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知罪。”

凤溟沅将五根手指盖在宫女脸上,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元王的话,奴婢叫月儿。”月儿挣扎着。

凤溟沅的手越捂越紧。“月儿,本王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不敢……奴婢不敢……”

“你就不会换点新鲜的?”凤溟沅把自己的手从月儿脸上移开,低头欣赏着,五指白晰修长,好像玉琢一般。

他突然俯身,一口咬住了月儿的嘴巴。

月儿低哼一声。

凤溟沅露出牙齿,把月儿鲜嫩的唇瓣含在齿间,狠狠咬了一圈,咬出了血。

月儿痛得浑身颤抖。嘴唇四周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痛不痛?”凤溟沅柔声问。

“奴婢不痛。”月儿瑟瑟发抖。

凤溟沅紧紧抱着月儿,贴在她耳边,伸出舌头轻轻舔拭着。月儿躲又不敢躲,只能忍受。

凤溟沅喃喃地道:“昨天,本王遇到一个女人,也是你这般的娇嫩模样。”

月儿不明白凤溟沅要说什么,勉强支撑着听下去。

“本王最恨人家骗我。那个女人骗了本王,本王就把她绑在桌子上。”凤溟沅一边说,一边在月儿的伤痕上吮吸着,“本王在她的肚皮上放了一只漂亮的小狸猫,再将铜罩扣在上边,然后用火烤热铜罩。小狸猫受不住热,开始连撕带咬,就那样,生生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啊——”月儿惨叫一声,吓昏过去了。

凤溟沅松开手,月儿“扑嗵”一声瘫软在地,像一只袋子。

凤溟沅踢了一脚,漠然地道:“真是不中用的女人,听个故事也能昏倒。”

月儿被移了下去,凤溟沅开始焦躁地徘徊起来。宫女和内侍远远地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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