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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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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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礼物份量个头儿可够大了,不过用绸子罩着,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礼物。只是有管家指挥着仆人把那样礼物抬到正中摆好,可见这一定是今天收到的贺礼中最贵重的了。

    外面锣鼓声起,鞭炮噼里啪啦放得热闹之极,等锣鼓声和鞭炮声一起止歇,厅里的人不约而同都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有个人从后堂出来站在正中的位置上,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齐泰生我当然认得出来。他看起来和上次那奔丧的晦气表情完全不同,红光满面喜气洋洋,正抱拳团团一揖:“各位亲朋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众人纷纷回礼,厅里又哄乱起来,好一会儿才打完招呼纷纷落座。

    ————————————

    咳得嗓子发腥……呜呜,想起去年这会儿也重感冒一回,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这样?

    呃,好消息是,大橙子今天复诊,听诊后大夫说肺部好多了,不用输液,吃药就行……tot,实在太好了~~

第一卷 第七章 满月 二

    我闷闷地垂着头不说话。

    奇怪,我对这个人应该没什么父女亲情,为什么看他那么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觉得又是不平,又是酸楚。

    有什么了不起,前头的老婆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也没见得有这么高兴。果然世人都偏心爱小吗?小老婆,小儿子……

    一碟炸果子突然出现在我鼻子下头。

    呃……我有点意外的抬头,师公目不斜视,好象那个碟子为什么会突然移到我跟前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拿了块果子,咬上一口,面皮厚了,油腻了点,可吃起来还是甜丝丝的。

    中间那一席坐了半桌人,去掉齐泰生那位置,还有三个空位。

    还有三个重要的客人没有来?

    我们这桌除了我和师傅,还坐了一个瘦子,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影流之刃:均衡的守护者。他们互相认识,低声说话。

    “那穿紫衣的,黄老可认得?”

    “不曾相识,只是听说过,是齐夫人的娘家兄长。”

    “哦,原来是舅爷。”言下之意怪不得能坐主席,应该的嘛。

    “那旁边穿玄领青衣的呢?”

    “那位是齐岛主的弟弟齐云生……”

    “哦,原来这就是齐家的二爷啊,倒是久闻大名,这还是头一次见着。”

    “嗯,这位齐二爷不喜欢在人前露面,”说话的人有些自得:“不过我在前年七江门主大会时见过他一次,那手剑法,啧啧……”

    “是么?比齐岛主还厉害么?”

    “咳,这可不敢说,不过绝对比你我之辈强得多……”

    齐云生比齐泰生要年轻,也显得强干,一双眼精光四射,背挺得直直的,坐在那里比同桌的另外几人都高了一头。

    外面有人通传了一声:“惊雁楼使者到——”

    屋里人声象是忽然被什么力量压了下去,静了一静。齐泰生脸上堆出笑容,齐云生也站了起来,兄弟两人一起迎了出去。

    这惊雁楼一定很有来头。

    进来的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不过,这人一进来,仿佛就带进一股凌厉的锐气来,硬是把厅里已经显得肃重的气氛又压低三分。原来还在低声说话的人不由自主就将声音放低了。那人挥了下手,身后的随从捧上礼盒,齐云生忙接了过去。

    那惊雁楼的人送完礼物便即告辞,齐家兄弟挽留不住,又送了出去。等那人走了,厅里众人才慢慢缓过劲来:“哎哟哟,真是想不到,齐家与惊雁楼还有交情……”

    “人家不过来了个使者,都没入席就走了……”说这话的人很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嘿,那使者也是代表辛楼主来的吧?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不是。”

    我们这桌上的瘦子插了一句嘴,和邻桌的人说:“这惊雁楼给面子,那是给齐家上一辈的。眼下齐家看着是鼎盛,可是和二十年前比,那已经远远不如了。”

    “哦?这位兄台可否说得详细些?二十年前比现今又如何?”

    那瘦子脸色黄黄的,两眼无神,倒象是没睡醒一样。他捧起茶杯,悠然自得吹吹茶叶片,喝了一口茶,又不紧不慢地说:“二十年前齐家老爷子过寿时,我也来道贺了,那会儿来的客人可都是大有身份,哪象现在,满堂济济,找不出几个成名人物来……”

    这人恁不会说话,一句话能把这一屋的人差不多都得罪了。先前问话那人也觉得有点败兴,敢情这是个二杆子,说话直楞楞的不知深浅,便转过头去不再问了。

    我小声问他:“这位大叔,你以前就来过齐家?”

    他抹了抹唇边的胡子,爱理不理的唔了一声。

    “那你见过以前的那位齐夫人吗?”

    瘦子看我一眼:“那倒不曾见过。”

    我有点失望,可瘦子接着又说:“先前的那位齐夫人芳名远播,号称南城第一美人,小姑娘你也知道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生了三个孩子,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我的盗墓生涯最新章节。而她尸骨未寒,齐泰生已经把新人领进了门。

    我看了一眼师公,他认不认识齐家三兄妹的母亲?

    他带我来齐家,不会为了吃人家一杯满月酒的吧?

    师公忽然转过头来问我:“你猜,那正中间摆的是件什么礼物?”

    说那块绸子蒙着的吗?我诚实地摇摇头。

    “据说那是齐夫人娘家送来的。”瘦子的话可不少,又插了一句:“听说是一座金佛,价值连城。”

    “不不,”旁边有人说:“听说是座玉像,紫玉的,无价之宝。”

    师公只是看着我:“你猜是什么?”

    我眨眨眼:“我猜……是段烂木头。”

    师公朝我点了一下头,眼神似乎颇为嘉许。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那块盖礼物的绸子轻飘飘的被扬起一角,然后整块被吹落在地。

    底下露出来的东西果然令厅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绸子底下那东西烂糟糟黑糊糊湿淋淋的,明明就是一块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的烂树根!

    师公扯了我一把,我急忙在盘子里抓了一把果子,追着师公出去。厅里头人人都在注目那摆在最显眼地方的烂木头,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憋着笑,一路憋得快内伤了。出了齐家宅院,才捂着肚子哈哈笑出来。

    师公负手站在一边看我笑,虽然他还是那副冷到极点的样子,我却觉得他那么亲切和气体贴,世上没有比他再好的师公了。

    “纪羽?”

    我愣了下,本能的扯着师公的袖子朝他身后躲。

    “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你,刚才在厅里瞥了一眼,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这人不就是刚才那个惊雁楼的使者吗?

    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黑黑的眼睛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我本能的朝师公身后又缩了一下。

    “这孩子是谁?”

    “齐笙,我徒孙。你怎么来了?”

    “来做个了结。齐家气数已尽,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他又看我一眼:“你这徒孙不错。”

    “是么?”

    那人的目光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怀念,他说:“还记得我们头一次见面吗?我那会儿就想狠狠揍你一拳,这个念头到现在都没变。”

    师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倒觉得我能理解这个人的想法。谁看着这么张冰脸,大概都想揍。

    “可是除了这个没变的念头,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

    感冒好多了,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鸟!

    俺申请参加了七月份的pk,还没p过,感觉挺新奇。。请大家支持俺哟。

第一卷 第七章 满月 三

    他们之间有一种凝滞不化的东西,说不上来,让人觉得闷,胸口压着很重的东西,喘气都不舒畅。

    “今年我去了,还遇着了故人,你猜是谁?”

    师公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也是……看着都让人恶心。人活着的时候个个狼心狗肺,等人一死了,倒一个比一个情深意长。”

    他语气淡淡的,话里却有刻骨的怨毒。

    “走吧。”

    齐家大厅里已经有些乱,有人从里面追出来,师公拉着我的手上了那个人的船,船上插着一只旗子,黑底白色的雁子,齐家的人远远站住了不敢过来探问。解开缆绳,船已经离了岛。

    “来,你肯定也没吃什么,我船上有酒。”

    男人只要一见了面,似乎都要喝酒。到雷家庄也喝,到了这船上又喝。

    他们不管我,船上备的是几样凉菜,我把刚才抓了放在手帕里包的果子拿出来吃,天阴着,湖上起了雾,向前看不到湖岸,向后也看不到刚才那岛,一条孤舟在水上面晃悠悠的,前不着后不靠,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我满心想着要听他们说什么,谁知道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就是喝闷酒,一个望着外头发呆,一个瞅着酒杯发呆,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

    这算什么故友重逢啊?

    船舱里酒气弥漫,我不喝酒,光闻都觉得有点熏然欲醉,头晕晕的。

    我出了船舱到船头边坐着,被凉风一吹,才觉得头脑清醒了点。

    不知为什么,我老觉得那个惊雁楼的使者,应该也认识我。

    我的意思是指,从前的我。

    我没什么理由,这纯是一种直觉。

    身后传来脚步声响,师公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的脸颊有一丝晕红,眼神也不象平时那样清亮。

    呃,不会喝醉了吧?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瞅了我一会儿,扶着船边慢慢的坐了下来圣徒远征最新章节。

    “师公?”

    我蹲下身,又喊了他一声:“师公?”

    他眼帘低垂,呼吸细匀。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清醒,不过我心里有一个念头萌发出来,然后不可抵制——就算我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就冲师公现在的情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巫宁……是怎么死的?”

    我问得很小心,声音低低的。

    师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似乎已经陷入沉睡了。没动,也没应声。

    我轻轻碰他,他也没反应。

    糟,喝得太醉了。

    啊,舱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醉了。

    或许能从他那里套出话来。

    我掀开帘子进了船舱,一股浓重的酒气呛得我差点咳嗽起来。那个穿黑衣的人伏在桌案边一动不动。

    我小心翼翼凑过去,试探的喊了声:“喂,你还好吗?”

    那人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也喝过头了。

    算了,看来想趁人酒醉掏真言这招儿行不通。

    我在舱里找了找,拿了件斗篷出去,给师公盖上。我可没力气把他搬进舱里来,又怕他在外头受了风寒。

    我把斗篷给他盖上,师公的眼睛忽然睁开,目光迷蒙,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认出我来没有。

    他似醒非醒的样子看起来和平时一点都不象。湖面上烟波浩渺,风越来越凉。

    我又趁机问了一句:“巫宁是怎么死的?”

    师公眼睛闭了起来,轻声呢喃:“她众叛亲离,无路可走……自尽了……”

    我愣愣地听着,感觉就是在听旁人的事。

    自杀?

    不,不会的。

    我记得,我应该是被别人杀死的。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我只记得最后的,血色的光湮没整个视野。是的,见了血,我自己的血。

    可是,那并不代表是旁人杀的我。

    原来我是自杀的?

    我呆呆的坐在了师公的旁边,本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现在却都堵住了,压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我这样的性格,是不会自杀的啊。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可是,一个人最珍贵的,难道不是生命吗?

    无论什么样的绝境,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坏的一切总会过去的,好的一切一定会到来猎美高手。

    为什么要自杀?

    师公说无路可走,到底为什么会无路可走?

    象他从前说的那样,坏事做尽,杀人如麻,所以最后走上绝路?

    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会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也许我不该去追寻自己的从前。

    从前就是从前,无论是喜是忧,是荣耀还是屈辱,都已经过去了。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可是……可是既然要遗忘,为什么不全都忘记?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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