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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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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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米铺的少年牵出一匹马来,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向卫嫤一礼,道:“借卫小姐的马一用,就当是我买的吧……不过我现在却没有钱还你。”他抬起满是雾气的眼神,有些忧伤地叹了一口气,“箫大哥愿意让我跟着柳姑娘,无非是因为我能带路,其实,南禹的族商我也没见过,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听我爹说,那族商的首领是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却最喜欢听恭维的话,只怕有些难为。”

箫琰道:“有这些话已经够了,小兄弟你一路走好,保重。”

“嗯。”少年挂着马,再无眷恋,翻身爬上了马背,催动皮鞭凌空抽了一响,待到众人回味过来,人已绝尘而去。箫琰淡淡地看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不置一辞。

谢征总是好奇,偏要缠着他不停发问:“他怎么说走就走了,这大半夜的,真遇鬼了?说柳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又是什么意思?”

叶冷没他那么单纯,想得深一点也有些了然,但他从小在碧水坞长大,浸yin在南禹巫族的成长氛围里,亦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大庭广众……哼,说得那般严重,不就是野合么?听村子里的前辈们说,蔡大妈年轻的时候都敢这样呢。

只是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

“你去了南禹就知道了,长得你这样水灵的娃,一定很多姑娘想尝尝,到时候有福了。”想到这里,叶冷故意捏痛了谢征的脸。

卫嫤看到叶冷那兴致勃勃的表情,大致明白了几分,一时也有些不适应,当即转移了话题问箫琰:“他说的都是真的?真正丑的人我还没见过,呃,最丑的也就是完完约吧,都说相由心生,嗯哼,他的心好像黑了那么一点点……”

箫琰笑了笑,没接她的话,只向不远处指了一指。卫嫤抬头才发现,完完约正沉着脸,站在墙边,一脸像欠了一万两银子没还的凶残样。卫嫤的话戛然而止。

“我们都进去吧,这位黑脸大哥的眼神有些吓人,与山神庙里的瘟神像足七分。”叶冷缩头。

卫嫤也担心箫琰的身子撑不下去,赶紧推着他转身进屋,却不想刚走了没两步,后面就跟来一人。赵乾还是那样神sè淡淡的,但周身却透着一股不安分的潮湿。他好奇地将眼睛扫过箫琰,直直地落在了卫嫤身上,矜持地笑了一会儿才道:“卫小姐好雅兴,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心情出来吹风。可惜,今天不是满月,我们南地的月sè比北国风光更显旖旎,值得一看。”

卫嫤回眸一笑,道:“多谢阿乾提醒,我们在南禹会呆些日子的,到时候留意留意。”

卫嫤那笑其实极为寻常,并不沾着任何情意在里边,可那一声“阿乾”配上一习温婉清甜的浅笑,却是雷霆万钧在脑海里炸开,赵乾看着看着,就呆了。箫琰不经意在他裹着袍子的腰身上扫了一眼,即不动声sè地挡住了卫嫤的视线。那赵乾着意往前走了两步,却见箫琰十分警觉地卫嫤圈在了怀里。他恨恨地咬了咬牙,终于停下步子。

“卫小姐什么时候动身,记得和小可说一声,小可不才,愿意为小姐带路。”他看了一下停靠在马厩边的马车,又道,“小可身价不贵,功夫也好,小姐考虑考虑。”说着竟ting了ting腰。

卫嫤转过头来,疑道:“什么功夫?我们是做生意的,又不是贩镖。”

箫琰将她的脸扳过来,用力在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收紧,轻声道:“好不好明天起来再说,睡觉去。明天抽背你的功课。”

卫嫤想起那一大摞的书,顿时头大如斗,再不看赵乾,逃也似的进了屋子。叶冷跟在身后,不觉说了句肺腑之言:“嘁,以为人人都稀罕这功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赵乾身形一僵,脸上漫过一丝刻毒。他木然转身,背着众人,扯了扯自己的ku带,才慢吞吞地离去。但想起这夜妻主去了那叫阿九的小shi那儿,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深夜寂寂,竟有些不能排遣的焦虑。他一手将架子上缠绕的红辣椒拽在手里,发疯似地将其绞成了碎片。

卫嫤觉得今天的箫琰有些不寻常,等抬脸去看,他却已经红着脸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温茶了。叶冷皱眉道:“这姓赵的好奇怪,怎么净想着易主的事?若是他家主人知道,不知是何感想。”赵乾是个不安份的,却偏要在主人面前表现出一派淡然的模样,想要méng混过关,殊知,在南禹,只有主人选狗,又哪有狗来挑主人的份?

卫嫤怎么可能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这里的地头蛇?

谢征对这些勾心斗角的琐事没有领悟能力,好些事都是想想就算了,这来来去去一折腾,便忍不住哈欠连天,匆匆与其他三人打了个招呼,便卷起铺盖倒了下去。不一会,居然打起鼾来。

叶冷无可奈何地在他身后躺下,箫琰却趁着没有注意,在卫嫤身边绕了半圈,偷偷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小口。才有些不甘心地将铺盖摊开。

卫嫤有点不明所以,却听他喃喃地道:“就他那样子敢说功夫好。”

卫嫤好奇地贴脸过来,他却不说了,只将被褥一卷,搂着卫嫤滚成了一团。卫嫤挣扎了两下,挡不住眼底的倦意,只得搂住箫琰的腰身沉沉睡去。RS!。

第274章 分道

是夜一夜无话。

第二天,柳沁比所有人都起得晚,不过精神却很好,对于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她也不甚介意。赵乾为众人套好马车,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见卫嫤与箫琰姗姗来迟。

卫嫤今天仍旧穿着男装,梳着单髻,但气sè却比先前红润了一些,赵乾低眉顺目地往身边过,却没看她,直直将眼刀射向了箫琰。箫琰拢着袖子站在台阶上,锦袍玉带,宛如神仙,看得柳沁又一次失了hun。

姓黑的那少女带着另一名小shi出来送行,卫嫤等人这才知道了少女的全名。黑珍珠。

少女今天还是穿得花哨,却不及卫嫤衣料华贵,相比之下,仍旧有些失sè,不可夺了第一眼的惊艳而已。跟在她身侧的小shi生得文秀一些,神sè有些郁郁寡欢,眉间更染着一丝淡淡的折子,有如西施捧心般病弱。他领口系紧的地方透着些浅红,还有一排细碎的牙印,皮肤白皙光滑,比赵乾确实干净漂亮得多。

黑珍珠垂涎地看着箫琰,好半天才道:“我再问一次,真的不能换么?要不我把阿九也送你?”她的话未说完,赵乾便一脸期盼地抬脸望了过来,卫嫤却摇了摇头,不耐烦地将脸撇开了。黑珍珠还不死心,又道,“熏珏大人最喜欢漂亮公子,难道姐姐竟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妹妹也是好意提醒,听不听自是由你。”

卫嫤从昨天听到今天,对她这一套早已经是没了耐xing,即道:“我是大梁人,相公便是相公,不是阿猫阿狗,不能说送人就送人,而且,这一路都是他在照顾我,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这样的话,妹妹不必多说了。我们是生意人,银货两讫,买卖成便了,没有什么承不承情的。谢了。”她登上马车,回身一望,恰看见箫琰啜着一丝轻浅的笑意,站在庭中。

赵乾闷着头不出声,见柳沁跟着登车,才想起什么似的,冷着脸迎上前去,伸出了干净的右手:“柳姑娘,昨天的快活不是白来的,你给的钱不够数。”

他这一出声,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柳欢一个耳光,当即气氛便有些尴尬。柳沁倒不甚在意,又在兜里翻了一下,递了三颗夜明珠过去,面无表情地道:“昨夜里伺候得很好,不过就是心黑了些,没有以后了。”她望向黑珍珠,默了一默,转身便放下了帘子。

卫嫤看柳沁出手不凡,不免有些肉痛,谢征却嘟着嘴在一旁自顾自地哼唧:“还说我不识黄白轻重,我看这位柳姑娘才真是个二百五。”

马车开出了大院,小九已骑着马出来引路,等到完完约的车路过时,他突然将长鞭一扬,截住了漠北众人的去路。花重泪等人都下得车来,连着二长老一起,被塞进了另一辆马车。

完完约看浮屠宫的二长老都能顺利通行,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气恼,只恨不得将脸刮一层皮,漂白了才好。他没好气地唤住了阿九,又冲卫嫤道:“嫤儿,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该说的,昨天就说清楚了,你还想推三阻四做什么?”卫嫤探出头来,见他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只得依言又跳下马车。

完完约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却只说了一句话:“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一趟是要去南禹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遇上了什么困难,都要让老师知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记得活着回来。”他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说来脸便有些发烫,好在那颜sè本来就黑,是红是紫也看不得分明,竟为他挽回不少面子。

卫嫤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倒有些呆滞,沉默之中,两人相看良久,完完约才一咬牙,转身上了另一辆单独的马车。

这一切箫琰自在看眼里,可是却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扭过了头。

谢征道:“老大这是要纳这丑八怪回来?不会那么没眼光吧?”

叶冷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好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废物一头。”

谢征momo鼻子,指着阿九又指着赵乾道:“他们一个个都有出息,能文能武又怎么样?也没见与寻常的夫shi有什么不同,淡吃豆腐咸操心。”他比了比自己一身华衣,又道,“我这样,门面好看些,也比他们身价卖得高,将来也是吃喝不愁的。”

叶冷鄙夷道:“原来千里迢迢赶到南禹来就是为了卖身,你不说卖进那些路边的小倌馆,身价会更高?能不能出息些?”

卫嫤回来的时候两个吵得正凶,箫琰没劝,两相斗嘴就一直持续下去了。

卫嫤冷声喝道:“你们两个要是再吵,就和我滚回大梁去,能滚多远是多远。”谢征不服气,指着叶冷要告状,却在转头之际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他禁不住“咦”了一声。

他这一出声,卫嫤也转过眼去,却远远看见赵乾捧着一把夜明珠,一脸肃然地献至黑珍珠面前,后者却并不领情,不但把夜明珠打落在地了,便不解气地抽了他一耳朵。赵乾不动不哭,只垂首立着,任由半边脸上浮起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谢征吓得一机灵,道:“他不是说自己功夫很好么?怎的不还手?”

恰好阿九持缰而过,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敢打妻主,真不想活了。”卫嫤没想到他会突然插话,等回过点头来,他已经施施然行得远了。柳氏姐妹乘的那辆马车跟了上去,柳沁有些犹疑地打起车窗冲着箫琰轻轻唤了声:“箫大哥。”

箫琰疑huo地回望一眼,却听柳沁又道:“我昨天给了赵乾五颗夜明珠,刚才又给了三颗,但他刚才拿给黑珍珠的却只有七颗,也就是说,他自己si藏了一颗。”

箫琰心头一紧,瞟眼望向前面的阿九,道:“你说的这些,阿九可曾知道?”

柳沁摇了摇头。

卫嫤竖起耳朵听,没听出案,便忍不住探身过来,却不料柳沁与她打了个照面,忽地便将帘子拉上了。卫嫤lu出一脸的不高兴,捏着箫琰的脸要听实话。

箫琰却幽幽叹了口气,道:“方才,我们应该把他买过来的,他这样藏si,显然是为了逃跑作准备,但纸包不住火,尽早会lu马脚。”

这时候叶冷已扬鞭策动了马车,车厢里摇晃起来,卫嫤在里边晃了两下,脑袋都磕在箫琰的瘦削的肩膀上,生生地疼。她不耐烦地揉着眉心,道:“黑珍珠不会卖的,除非拿你去换,我不换,死都不换,他就是死了剥层皮,也不关我的事。”

箫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托起她的下巴,交脸扭过来,用力wěn了上去。卫嫤第一反应便是将身边发呆的谢征推出去,于是就听见头撞甲板的声音,叶冷吆喝的声音,与马蹄儿笃笃响的声音。箫琰这一wěn来得太主动太突然,卫嫤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令人窒息的su麻涌了上来,卫嫤口中甜甜的,一身的力气瞬间就干涸到了底。她推着箫琰的xiong膛,不期然被他钳住了双手,举过了头顶。原本托着下巴的手指翻转过去,慢慢擎住了她的后颈。卫嫤不知道这一路究竟有多长,只知道这个wěn甜mi中带着酸楚,痛快连绵。

五脏六肺像是被烧着了,一直从丹田烧到了心烧,她的手心里沁出了汗,没留意箫琰的wěn变成了咬。她听见箫琰的声音比山风还轻,就这样温柔地飘过了耳间。

“嫤儿,我没有遗憾,我这一生,没有遗憾……”

卫嫤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上面的人却停止了动作,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再动弹。身下的雄物勾起一丝绮念遐思,但两个人都没有动。隔了一会儿,卫嫤觉得脖子边上有些湿,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慢慢抚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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