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报,素珍走到前厅迎接,无情冷血小周一个比一个脸色臭。
“我请客……”
她话口未完,三人已分别回屋。
素珍再吃三道闭门羹。
素珍叹了口气,追命铁手哈哈大笑,素珍眼中划过诡光,附嘴到福伯耳边低语几句。
福伯也没听怎么听明白,依言去敲小周的屋门。所幸小周为人凶。残,却还残存着那么点敬老心,虽百般不情愿还是开了门。
不一会,小周兴冲冲的奔出来,追命二人看直了眼。这李怀素,还真神了。
小周揪住素珍领子就道:“你有案子要办?”
素珍点头,“是,所以我需要你到严鞑那里帮我请个假,我要出趟远门,全力查访一个案子。”
小周两眼放光“行,赶紧办,我们提刑府要吐气扬眉才行,现在百姓都只知有顾大人,不知有你了。可是,这案子够不够严重,死的人够不够多?”
追命铁手听得泪流满面。
素珍颔首,“够多,而且很冤。”
无情和冷血耳聪目敏,相继开门,疑虑又吃惊地看着素珍。
“行,回来将具体情况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请假去。”
小周叉腰笑,很快就没了影。
冷血忍不住问道:“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素珍:“等小周回来,我一块说,省得多说一遍。”
众人大为疑虑,但素知她性。格古怪,只好作罢,不料小周这一去竟到日落西山方才吁吁赶回,脸色发白。
众人一看大奇,素珍猜到几分:“这假不能请?”
哪知小周却道:“不,能请,太能请了。”
她看众人满腹疑问,微微苦笑道:“皇上要斩黄天霸,黄中岳联合一些老臣子纷纷请假告病,竟是要罢朝之姿。我去到的时候,这严家都是请假的人。各家家臣来了三四拨。”
“罢朝?他不傻吗,这样皇上可以撤了他们的职。”追命大为愤怒,一拳砸到桌上。
“不,这黄中岳很有些公信力,你看这振臂一呼,回应的可不少。这职不是说撤就能撤,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下面还有多少门徒子弟,各州各省,这一撤若不能把下面的端干净,万一权非同将这些人拉拢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何况,这些人身居其位多年,说明都是能干活的,一旦撤了,一时半刻怎么填补这些空缺。国家还要运转,而且,这里还有当年扶助皇上登基的老臣,这一撤,岂非让其他臣子心寒?这千丝万缕的关系,目前看只能看安抚,伺机再动。”无情摇头给他分析。
小周看了他一眼,“不错。瘸子你倒是个为官料。严相见事态严重,立刻便进宫面圣了,我还说不上话呢。”
铁手紧张,“后来怎样?”
小周微微冷笑:“带回了皇上的圣旨、太后的懿旨。皇上说,这假他批,但三天后的宫宴,哪位大人的病还没好,就请他们的家眷代为参加吧!”
众人惊讶:“宫宴?”
小周:“是对岷州案功臣论功行赏的宫宴。”
无情“噢”一声,目光微动,淡淡一笑,“皇上是给了足够的台阶,但他们还是将他激怒了,他宣示了皇权,这家眷过去还不得遭殃?”
“对,”小周道:“太后也是如此意思。”
冷血神色难看,道:“所以说怀素这假还是不能请?”
小周眉头皱得紧紧的,却道:“怀素这假还是得请,宫宴本身不针对怀素,而是针对这批大臣的,可这论功行赏却是针对顾双城等人的,这次宫宴是龙潭虎穴,怀素去了,不但不会有赏,只怕还会成为皇上的出气筒。”
追命一拍脑袋,“不错,不错,不是说让家眷代为参加吗,到时我们硬着头皮代他参加就是,但怀素你必须立功回来救我们。”
无情和冷血对望一眼,无情道:“就这样吧,我们代你参加。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们有武功在身,还能自救。”
小周踱着步子,一边思考一边道:“这样,无情,你先跟公主打个招呼,你好歹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太后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素珍一直低头,视线这时终于抬起头。
“不,这次宫宴我不打算缺席,案子过后再办。”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追命哎呦一声,“怀素,好样,够仗义。”
小周和无情却直接反对,小周狠狠看着她,“天杀的我是疯了才每次提醒你,你想被削得体。无完肤你想自讨侮。辱就过去!”
素珍哈哈一笑,拍拍她肩膀,又对追命道:“哥们,我还真不是为你们。”
追命愣了,“啊?”
冷血眉头一沉,“李怀素,你能不能不那么任。性妄为?”
素珍没再说话,只是笑。
她想再陪连玉打一场仗。如果到时真出什么麻烦,她就只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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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懿旨懿()
众人追问素珍原因,素珍不肯说,改问她案件她也只说到时再算,众人气得够呛,小周正要破口大骂,福伯匆匆走进来,神色紧张:“宫中来人,说是……太后有懿旨给公子!”
众人闻言都非常惊讶,素珍心底涌起丝不安,小周喃喃道:“难道是告假惹的祸?”
福伯很快将人领进来。最新更新:覔璩湥
来人素珍并不陌生,竟是太后身边首席女官,和素珍有过一面之缘、给过她“忠告”的红。姑。
红。姑淡淡道:“李提刑接旨罢。枳”
素珍自然不敢怠慢,领众人跪下,双手高举,准备接旨,却听得红。姑问道:“敢问哪位是无情公子?”
这下众人更摸不着头脑,追命铁手不约而同往无情看去,红。姑瞥了眼墙角的拐杖,眼皮半垂,“听说无情公子腿脚有疾,这没用拐杖,老身眼拙,倒没认出来。”
这话乍听并无什么,却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振。
别说素珍暗暗心惊,便连反应慢一拍的追命也愣了愣,他和铁手对无意素来敬重,又是心直口快之人,一句“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便要脱口而出,幸亏无情见机极快,先开了口,“无情见过姑。姑。”
红姑却似乎并没有听到,打开懿旨便念:“太后有旨,让李提刑领无情进宫觐见。”
“微臣遵旨。”素珍悄悄往小周方向一瞟,却见小周摇摇头,目中隐隐透着丝凝重。
“老身先回宫复命,李提刑也尽快请吧。”
这厢红姑宣罢旨,也不寒暄,往素珍手上一塞,便领人领去,从头至尾,竟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女官的态度就是太后的态度,红姑一走,众人立时炸开了锅,素珍几乎立刻拉过小周,“依你说,怎么回事?这位姑姑以前就看瞧我不顺眼,无情可是救过公主的命。”
小周摇头,神色只比冷血方才难看,“不知道,太后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猜的。”
素珍心里一沉,面上却故作轻松,挽住无情手臂,“走,咱们领赏去。连玉赏破案的,太后赏救公主的。”
无情比众人镇定,微微一笑,牵过素珍的手,“走,领赏去。”
“瘸子。”
背后传来小周的声音,他侧身看去,小周眉头紧拧,“见机行事。”
*
这是素珍第一次进后宫,第一次单独面见太后,她心里感觉非常不好。
太后寝宫并非只有孝安一人,连月、慕容缻、无烟甚至双城都在,看样子是过来给太后请安。她和无情进来的时候,孝安正笑吟吟的和几人说着什么,看到素珍和无情行礼,太后笑道:“哟,李提刑到了,不必多礼,起来吧。”
素珍谢过孝安,抬头间却见孝安目光深沉,眼中并无笑意,她一惊,连忙低下头去,孝安盯着她看了片刻,目光淡淡落到无情身上,“你就是无情?”
无情颔首,低声道:“草民无情叩见太后。”
孝安让他起来,侧身吩咐红。姑,“听闻李提刑素爱喝上几杯,哀家此处有些陈酿,尝着尚算可喜,你唤人取几坛过来,给李提刑和无情公子也尝尝罢。”
素珍和无情忙道“不敢”,素珍听孝安声音甚为平和,似乎并无针对无情之意,心想也许是他们这些人多心了,略略放下心来。
红。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毕恭毕敬道:“是,奴。婢这就去张罗。”
“李提刑,你有什么不敢的,整个岷州,属你最是来去自如。”
有人不咸不淡插了句话进来。
素珍视线虽打进来便一直和地面亲热着,却太清楚这胆敢在太后面前肆意插嘴的是什么人。除去慕容缻还能有谁?
“哦?”太后微微提声,似有些疑虑,“缻妃此话怎讲?”
素珍心想要糟,连忙回道:“怀素才疏学浅,帮不上忙,便先回上京处理公事了。”
“京里又有案子了吗?”
孝安声音似乎不过是好奇一问,素珍却惊出了一身汗,她哪有劳什子案子能跟孝安分享,这位铁血太后面前,打死她也不能提冯家的案子。
她正焦虑该如何回答,突听得无情道:“谢太后赐酒,这酒远远嗅着已是香气四溢,必是上品。草民得尝佳酿,真是三生有幸。”
“你倒是识酒之人。”
红。姑正领着内侍鱼贯而入,也不知是孝安本便打算放她一马还是无情转移了孝安的注意,孝安赞了句,便没再问素珍,只吩咐内侍斟酒。
素珍松了口气,正伸手去接内侍递来的酒,却又听得孝安道:“说来哀家也许久没碰这百花酿了,这酒不吉利。”
“先帝还在时,曾养过一只狗,这畜。生懂得讨人欢心,先帝自然疼爱,是以它脾气虽坏,将内廷弄得一塌糊涂,先帝都从未责罚,反觉有趣,和狗同榻同眠。当时,连几名宠妃也忍不住妒忌。说来也好笑,这人竟嫉妒一条狗。可是先帝再爱,那也不过是条狗,后来,这狗将先帝一幅画咬烂了,这画可是先帝的心头好啊,后来,先帝二话不说,便命人将这狗活活打死了。这畜。生倒也冤枉,当时不过是馋这画上一滴酒气,那酒还是先帝赏画时喝的。”
女子笑声低低传来,素珍身上一个激。灵,手上那杯酒差点没当场给它撒了!
若连这话她都听不明白,她就枉生为人了,她心中惊骇,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孝安似笑非笑,正盯看着无情,果然,太后的心思你不能猜。
那个故事的受众不是她,是无情……
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可如此一来,她就不懂了。当然,不懂的不只她一个,双城几人分明也是一脸讶异,倒是无情远比她想象的冷静,仍是一副不卑不亢模样,直到孝安问了句“无情,你救了公主,想要什么奖赏”,他方才眉头一拧,似乎认真思考起来。
他越认真,素珍越急,太后的东西能要吗?连欣救了就救了!她朝无情使眼色,无情却没有理会,低头一揖便道:“草民自知家国有规,只是,若能得太后恩典,草民希望能与衙内三名弟兄加入六扇门,若能再担上点小职,为朝廷效力,就再好不过了。”
素珍心忖完了,这次真的出事了!
孝安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笑了起来,“难得你有为朝廷尽忠之心,哀家甚感欣慰。这请求哀家准了,就封你为六扇门副统领,隶属晁晃管辖,可还满意?”
无情目光一亮,立下跪下谢恩,孝安又问,“可还要什么赏赐?”
她声音沉肃,似乎确然还想赏无情点什么,素珍惊讶得无以复加,副统领一职,六扇门中已是一人之下了!
她怕无情再要什么,正捏了把汗,幸好,这次无情道:“太后厚爱,方才赏赐已是皇恩浩荡,无情不敢再要什么了。”
“倒没想到,小小一个提刑衙门竟是卧虎藏龙,都是明白人。你既如此说,哀家便如此听了,日后可别后悔才好,哀家这人做事喜欢一蹴而就,到时可不会再赏你什么了。”
话说得慈惠无比,说话人眼中却暗透杀气,素珍心寒之余,越发看不分明,就在这时,有人不经通传便急急奔进来,众人一惊,素珍看去,发现却是连欣,背后两个嬷嬷拉不住,急得惶恐跪奏,“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