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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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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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毕业又不包分配,说好听点都是拼爹,真正有能力的,能有几个。

    都是混毕业证,妄想以后当个小明星,啥的,蔡大爷我和你说真心话,除了北电,中戏,上戏这些重点大学,一些杂牌艺术类毕业的,我可不敢恭维。

    老蔡听田峰说着这话,挂着笑容的脸上,僵硬下来问:

    “田峰,北电,中戏,上戏,是什么意思?

    田峰笑了笑解释说:

    “北电就是北京电影学院的简称,中戏是中央戏剧学院,上戏也就是,上海戏剧学院,这都名牌大学,学费和一般大学高不了多少,只要是这三所名牌毕业的,那都是真才实学,那女孩,她上的可能是一些杂牌学校,你天天不看新闻不知道,那些艺术类学院都挂羊头卖狗肉。都是骗钱的,国家都不承认学历。

    就拿我寝室的那哥们女朋友来说吧!那女的父亲是倒腾二手车的老板。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去上过学。整天在我们寝室腻歪我那哥们。

    是上个逼大学,天天开轿跑,我日他吗的,有个有钱的爹啊。蔡大爷,我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

    王飞翔一听田峰这话跑题了,一个劲的愤青发牢骚,就给田峰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老蔡的脸色说:

    “得了,田峰。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感慨的锤子。你不是也是正牌大学毕业吗?到这,也就干个临时工吗?你别光烁人家,先看看自己。

    王飞翔此话一出,就没人在说话了。

    老蔡他和我父亲差不了几岁,也许是长期在火化车间高温作业,再加上长期一个人没人照顾,明显的比我父亲苍老许多。

    老蔡的事,我曾经听我父母说过。老蔡祖籍天津,当年知青上山下乡,被下放到我们阳北市的一个农村。

    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老蔡和她一起下放的姑娘相爱了。

    几年后。社会变革。

    大量知青终于知道要返乡了,一个二个兴奋的几天睡不早。

    那时的老蔡能吃苦,家庭成分好。为人随和,干活卖力。深的生产队的领导喜欢。

    当然第一批的返乡名额就有他,那时候下放知青为了回城。勾心斗角,煞费苦心,削尖了脑袋往名单上钻,利用各种阴谋,打压其他知青。

    和老蔡谈对象的那个姑娘,为了争取回城的名额,眼看自己回城无望,为了获得老蔡这个名额,硬是写了一封举报信,举报老蔡对他耍流氓她。

    当时老蔡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恋人,为了这个回乡的名额,竟编造了一个滑稽可笑的谎言,去陷害他。

    而这封检举信,在当时那个社会环境里,差点一点没有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生产队老书记,和全村的群众证明,老蔡必死无疑。

    后来老蔡被定性为,犯流氓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而那个举报老蔡的女人,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回到城里,而是继续留在知青点,流言蜚语象一把尖刀似的,刺进那可悲的女人心里,那女人在经历了三十多日夜,痛苦的煎熬后,终于在一天夜里,自食其果用一根麻绳结束了,自己一手酝酿的悲剧。

    二年后,老蔡出狱后,就回了老家,在家里没几天,就被自杀的那女人,亲属打了个半死,老蔡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养好伤后又回到阳北市。

    后来通过曾经的合作社的老书记帮忙,被安置到阳北市殡仪馆当了一名火化工。

    然后那场风波的余震,并没有消失,人家给老蔡介绍对象时,对方一打听老蔡的背景,就立马不和老蔡相处了。

    老蔡就这样,万念俱灰的一个人生活,一直到现在快50岁了,还是个老光棍。

    老蔡擦完王飞翔的皮鞋后,把鞋默默的放在一旁,脸色沉重而无奈,那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他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失落,洗了把脸笑着说:

    “呵呵,飞翔,一会出去吃饭,晚上别喝酒,你小子一喝酒,嘴上就没有把门的,第一次见刘芸父母,少说话。

    王飞翔知道老蔡是故意装着若无其事,其实他心里是渴望有一个家的。王飞翔站起身说:

    “老蔡,这个事你别急,先摸摸清楚情况在说,你也不要那么失望,咱两个是老光棍,我算是修成正果了,但是我不会一个人抱着老婆睡觉,把你凉在一旁!

    老蔡你放心,天下女人多的事,总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吧!

    杨芹如果真不行,我再让刘芸帮你物色,你知道,我平时花钱大手惯了,我卡里,还有3万块钱,是准备和刘芸的办婚事的钱。如果真的愿意和杨芹处,我先把欠借给你,我的婚事等等在办,反正关系我和刘芸的关系都确定下来了,也没必要摆花架子,一切从简,随便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就算了,回头和我刘芸说说。

    刘芸是个明白人,她会理解。

    老蔡一听王飞翔这么说,急忙说:

    “好了,飞翔,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结婚是大事,人活一辈子,就图个热闹喜庆,别说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反正几十年都过了,也不在乎剩下的日子。哈哈!好了,这话就此打住,别在提了。

    老蔡说完,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望着电视发呆。

    我坐直身子问:

    “王叔,杨阿姨闺女,有多大年龄?

    王飞翔想了想说:

    “好像是,18岁还是19岁,那女孩我见过,个头有一米75以上,看着比我还高,身材和她妈一样挺瘦,张了一个傻大个,不过看起来挺文静的。

    那天我和你刘阿姨,请杨芹母女吃饭,本来是聊老蔡的事,开始的时候我一直顾忌老蔡和我职业,毕竟外人忌讳咱这一行。

    我就试探性的说了一些老蔡的情况,谁知道那女孩倒好,对咱的职业比较好奇,不停的追问我,咱殡仪是怎么把尸体入殓的。

    时代在变啊!现在的孩子思想比咱们看的更开,她母亲杨芹几乎插不上话,本来是说老蔡的事,最后反倒成了,我给她讲故事。

    我感觉那女孩挺单纯的,说话言语比较有修养,听话音对老蔡没什么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对她妈好。

    那女孩看的比较开,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观念开放。

    其实老蔡,你也不要那么悲观,等回头我和刘芸安排,你们见个面,不管怎么样,先见面处处在说,合适就谈,不合适就散,你看行吗?

    老蔡伸了个懒腰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别的好说,就是这钱伤,咱直不起来腰板,男人没钱底气不足,怕人家笑话咱,毕竟人家是老师有学问,咱一个粗人如果在没钱,她一定看不上我。

    王飞翔见老蔡有些发浪的样子,笑着说:

    “咱条件就这样,一不偷二不强,活的敞亮,在说,杨芹又不是大姑娘,这二婚,你那么自卑干什么?你老蔡啥人,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是个老实过日子的人,闺女上学咱尽力,出不起咱也没办法,时间我不早,我去接刘芸了,这事回头在议。

    王飞翔说完,把老蔡刚给他擦好的皮鞋换上,又在镜子面前整了整头发,出了值班室。

    王飞翔一走,电话就来了,田峰挂上电话说:“蔡大爷,林主刀,让咱们安排人去勘查室把女尸拉回来。

    蔡大爷扫了一眼我说:“冰冰辛苦再去一趟!和林威好好说说你五姑的事,都是一家人,何必闹那么僵,你爸就是太固执,你回头好好劝劝他,这是你们的家事,外人也不好开口,林威毕竟是你家姑爷,别寒了人家的心。

    我点了点头把鞋穿上,便出了值班室。

    一出门一股寒风刮来,冷的我忍不住把头往衣领里缩,寒冬的下午,天黑得特别早,

    此时的殡仪馆除了值班室,已经空无一人。

    漫步在走廊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那狭长的走廊路灯,最可恨的是那声控灯,只有在经过它们的时候,才会亮,那种感觉象鬼片里的地域之路似的,猛然间一亮,又慢慢熄灭。透露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经过走廊的尽头,往北是一间类似于剧场的大广场,一排发出淡黄的光束的照明灯,直直挂着广场顶上的铁架上。

    那照片灯离地板,至少有三四米高,也许是因为长期不更换清洗的原因,灯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发黑的尸灰,这个大厅就是殡仪馆最出名的叫停尸大厅。(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停尸大厅的介绍

    停尸大厅,它的正大门坐北朝南,大门特别宽,有五六米宽。

    停尸大厅大门,在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关上过,但是后门的小闸门,却每天都被锁上。

    我记的,我父母曾说过,这停尸大厅大门有迎殡之意,和貔貅一个意思,但凡进入停尸大厅的尸体只进不出。

    其实殡仪馆的讲究很多,我们内部都知道,但是从不对外人说,这也是规矩。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经常教育我,一旦进入殡仪馆的中区后,不能在嬉皮笑脸的,一定要保持一副沉痛的样子。

    也不能随便在尸体旁,跑动,也不能盯着遗体的眼神,超过三秒种,更不能在殡仪馆内,大声喊遗体生前的名字。

    我原以为母亲说的这些,都是对死者,和死者家属的尊重,但是经历这么多灵异事件后,我似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有些灵魂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它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有些人看不见它们罢了。

    也许经历多了,让我变的对它们麻木不仁,或许环境的影响,我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我而言,他们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反镜面物质而已。那些灵魂不会去主动招惹生人,但是它们喜欢盯着那些旧病泱泱,体质虚弱,意志力不强的人。

    因为每一个不愿轮回的灵魂,都一个发人深思的悲情故事,它们似乎在留恋人世间最后一抹记忆。

    停尸大厅大门,是由两块厚实的上白下绿木头组成。门的上半部是刷的是白色油漆,下部是绿色油漆。已中间的门锁为分界线。在大门上方的墙壁挂着一个红色提示牌,上赫然写着:

    “尸房重地。闲人面前,违者后果自负。

    进入大厅后,一股浓重的刺鼻的气体,迎面而来,那种气味就象腐肉的气体,弥漫在停尸大厅的每个角落。

    停尸大厅的东侧,是一扇金属大门,它长年锁的,那就是殡仪馆保存存放遗体冷藏室。

    它一共。分一号柜组,二号柜组,一共八号到柜组。

    每一号柜组,是由上百具尸体抽屉组成,它的规模可想而知。

    站在大厅内就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停尸大厅的西半部,就是一排排用水泥石墩砌成的停尸台。

    如果在夏季这些停放的尸体,一般不会放在这。而是存放在冷冻的冰柜里。

    现在正值寒冬,尸体短时间内,不会腐烂,工作人员就没有必要。把尸体冷藏,而是把遗体,排列整齐的放在石床上。

    那一排排石床。停放的遗体有三十多具,那些遗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统一经过后续处理。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寿衣,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入殓,化成一抹抹骨灰。

    停尸大厅在今天夏季从新翻修过,把水泥地铺成白色大理石地板,中间画了两道黄色指示箭头,又在墙壁写了停尸大厅的一些规章制度,和遗体入殓步骤的说明。

    整个大厅也许是长期见不到阳光,给人一种极其压抑,阴森的感觉。

    这地方一般,是我们殡仪馆内部工作人员经常出入地方,外人一般不敢踏入半步,排出一些特别胆大,好奇脑子不正常的人除外。

    我曾经,听王飞翔说过一段奇事话说。

    话说,千禧年,有一年轻男的,骑摩托车下班回家。

    在经过解放南路口闯红灯,被一辆货车挂倒,并且碾压的面目全非,脑子压的跟稀泥似的血糊流啦。

    当时是王飞翔出的车,把尸体拉回来后,就暂时存放在停尸大厅。

    当时停尸大厅还没有扩建,只是一间搭着铁皮顶子的小广场。

    那男的也够惨的,结婚不到一年,就因闯红灯横死街头。

    她妻子挺着大肚子,不顾众亲属反对,执意要见丈夫最后一面,就跑到殡仪馆停尸间,一见丈夫遗体已经变成了一团肉泥,当场晕倒在停尸间内,还没等到救护车来,到就断气了。

    就因为这件事,阳北殡仪馆还上了阳北晚报头版头条。

    一时间殡仪馆闹鬼的传言,在阳北市传的有鼻子有眼。

    当时刘馆长怕影响不好,就托熟人查孕妇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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