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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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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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逞个威风蛮有趣的,谁料得到这么点小事也不好摆弄。

“既然他们认赔,那么现在就是赔多少的问题。只要能算出来现在一共碎了多少坛子就没问题了。”张阳分析问题倒分析的头头是道,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数字没法统计。

“这怎么算?”张少杰以为张阳出来打个圆场,折中一下说出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数字,这件事就了结了。没想到他还较真要统计出个准确的数字,这有的统计吗?一堆碎片就能看出碎了多少坛子?

“很容易。”这点事儿对张阳来说是零难度的,任何一个现代人也都会算,哪怕小学生也不是问题。可对于他们即使是修仙的人,即使是张少杰那种阵法高手,也很难计算出个准确的结果。

张阳看向那少年,问道:“你所有的坛子都是一样大的吧?”

“是的。”那少年只会烧制这么一种坛子,别的样式别的大小他都做不出来。

“既然都是一样大的,那么重量也一定是一样的了。”张阳走到凌波身边,从凌波手里拿过那个完整的小坛子,面向众人说道:“只要秤出来那些碎片几倍于它,就能算出有多少个小坛子了。”

张阳命人回府取一杆秤来,谁都不知道是何宝贝,有凑向近前看的,也有吓得往后闪的。张阳当众秤了小坛子和地上的碎片,很轻松的就算出了结果,的确那少年没有谎报,真的是三十一个坛子被打碎了。

小小的一件事情,大大的一场轰动。张阳借机给大家讲了秤的用法,还顺便介绍了一下尺和斗。

“日后平康王府会在这里设一个‘公正司’,买卖间有争论之处都以‘公正司’的衡量结果为准。尺、斗、秤都是法定制器,家里有需要用到的,可以到‘公正司’去买,任何人不得滥造,私自滥造者死罪。”张阳见府前街逐渐繁荣起来,度量衡必须要统一才行。

百姓们闻听此言顿时欢呼雀跃,从此买卖少有欺诈多有公平了。

“英雄,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个老汉摸着大斗,无法想像多聪明的人才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米可以用斗量,布可以用尺量,菜可以用秤量,这岂不是人心可量?

“当然是真的,三少主在这儿呢,我敢当面扯谎么?”

三少主在这儿发懵呢,这张阳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这是聪明二字就能解释的事儿吗?张少杰愣愣的,这张阳何止要保护,简直应该含在嘴里。张阳的价值超过了平康府所有的族长,哪怕他没有修行,就光是脑子里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就足以振兴平康王府。

“老大,我们走吧。”一个汉子扯了扯曹蟒,悄悄的提醒他趁乱逃走。已经算出来碎了多少坛子了,这时候还不走就没有理由不赔人家了,他们要价那么高根本赔不起,那简直是要命的节奏。

往哪里走?平康府的侍卫在外围拉网式站岗,平康府族长、护卫出动了二十来人,谁能走得掉?难得曹蟒没有走的意思,被抓回来和根本没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你走吧,我自己赔。”曹蟒拎着他的两个八棱浑铁锤,走向那少年,每走一步都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曹蟒像个小巨人,而那少年则像个小鸡崽子似的。

“我也没有许多钱,就把这对铁锤赔给你吧。”曹蟒的铁锤当然不值三十一乘四那么多块青金,但只要拿出一只铁锤也足够换来五六百个那样的小坛子了。铁可是很昂贵的东西,两只铁锤对平民来说的确价值不菲。

“我”那少年哪里拿得动?而且他今天得到了一青金,已经知足的拜佛了,那些坛子他本也没在乎,见曹蟒不耍赖,他也不好意思要他的铁锤。“算了吧,我不要了,不用你赔了。”

“你拿着吧,娘说不能欠别人的。”曹蟒放下铁锤,转身走向张阳:“我输了,我跟你走。”



第460章 公正

张阳很满意曹蟒的态度,做人不能耍赖。无论自己有没有力量去担,是自己的责任就是腰压断也不能推卸。担不起来和不去担是两回事,哪怕被重担压死也比逃避来得光彩。

“去把你的铁锤拿回来。”张阳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跟我混了,我就不能看着你吃亏呀。

“都送人了怎么拿回来?”曹蟒对张阳的第一个命令就采取了不执行。

“该赔多少咱们赔多少,用铁锤抵债是不公平的。”

“我,我没钱啊。”曹蟒只有二三十个刀币,哪里够赔?

“他的坛子也不值几个钱,你只管听我的就是。”

“哦。”曹蟒也没的选择,既然认定跟着张阳混了,只好听他的话。他又走到那少年面前,拎起两只铁锤,不由得脸色微红:“我不给你了。”

“你给,我们也不要。你那破锤子值几个钱?你还是当了换成钱,拿钱来还账吧。”凌波有意的难为张阳,你不是让他拿回铁锤吗?那你替他还钱吧。当然张阳是不在乎钱的,但如果张阳掏钱来还这个债,那就毫无意义了,用钱摆平这个事儿那平康府的人都会。

凌波只是有点小兴奋,看张阳计算坛子数量,弄得人心沸腾,她特别的骄傲,为张阳感到自豪。她这么说并不是要逼着曹蟒还钱,而是情/人间的一点小矫情,就要看看张阳还有何妙计,如何周旋,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曹蟒没钱,我看你怎么办。

曹蟒无奈的回头望望张阳,你看,我说把铁锤给人家,你让我拿回来,现在麻烦了吧?曹蟒没钱自然没话可说,他拎着铁锤低头不语慢慢的走到张阳身边。

张少杰则深皱眉头,本来挺好的结局,张阳和凌波这么一闹又要头疼了。

“还账自然是拿钱还账。”张阳向前一步,对那少年说道:“还多少钱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不要了。”那少年有点怕,如果真的给了他一笔巨款,他能不能活着走到家都是未知数。而且看张阳那态度也不像是善意,不管怎么着,我不要了总行的吧?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你必须得要。”张阳转过身面向看热闹的人。“凡物皆有其价,虽然同样的东西不能说所有的人都卖一个价,但也有一定的浮动范围,过高过低都是不合理的。”

张阳抬手唤过来一名侍卫:“去打听一下类似的坛子别人家卖多少钱。”

不一会儿那侍卫回来报道:“问了十家,基本是三刀币左右。”

“好”张阳一摆手,那侍卫退下了。张阳笑吟吟的对凌波说:“不管你出多少钱买的这个坛子,只能说明你愿意出这个价,不代表这个坛子就值这么多钱。”

张阳又对那少年说道:“如果你非认定这坛子就值一青金的话,我可以去别处买三十一个坛子赔你。”

“不必,不必。”那少年连连摇手,他真的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赔偿问题了。

曹蟒悄悄的算了一下,三十一个坛子按三刀币一个算的话,那也得九十多刀币呢,他身上的钱还是不够,不过要是大家凑凑的话应该差不了多少了。

“赔偿也要看是谁的责任,是谁的责任就由谁来赔。”张阳指着最开始管那少年要保护费的汉子说:“他摔坏了四个坛子,他应该赔偿你十二刀币,这是毫无疑问的。”

张阳又指着地上的碎片说:“这里面还有二十七坛子的责任人没有落实清楚。”张阳又对那少年说道:“这二十七个坛子会被砸碎里面也有你自己的责任,坛子本身就是易碎之物,你走的时候并没有委托任何一个人帮你照看,你自己不好生保管这是极大的过失。所以你自己应该负担一半的责任,其中十三个坛子由你自己赔。”

张阳面向大众一指曹蟒:“剩下的十四个坛子是由于我和他们较力意外砸坏了的,应该我们一起赔,我们既是双方较力就各负责一半,我赔偿七个坛子,另外的七个坛子由他们一起赔。”

“好!”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嗓子,鼓掌声、喝彩声、叫好声混在一起,山呼海啸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公平,一个坛子一青金那是明显的讹诈,摔坏了不赔那又是赤/裸裸的欺压。这个赔偿方案深得民心,这才是最公道的办法。

“我说的只是个建议,如何赔偿最终还请三少主定夺。”张阳得意洋洋的冲张少杰一拱手,张少杰撇撇嘴,我还定夺个屁呀,要不按你说的赔,看来老百姓都不答应。

“这个建议很好,你们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张少杰看看曹蟒又看看那少年,他们都摇头。

对于这个赔偿方案谁也说不出不同意的地方,都心服口服。曹蟒拿出二十一个刀币放到张少杰面前的桌子上,张阳则放下二十四个刀币。

“他强索的那三刀币在这里。”张阳一指管那少年要保护费的汉子,那汉子从身上摸出八个刀币,急的手心都冒汗。曹蟒拿出四个刀币递给他,他赶紧的过来放下十二刀币。这桩公案总算顺利结案了。

张阳派了两名侍卫护送那少年回东郊去了,他才十五六岁人人都知道他身上有一青金,他独自回家是很危险的事。一青金不多,但足以令很多穷凶极恶的人起杀人的心了。

“以后无论什么人,有冤屈尽管到平康王府去告,无论大事小事,一定会有个公道。而且过一阵子会在这里设个衙门,专门受理民词。”张阳一句话说出来又好似一个重磅炸弹,立马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没有衙门就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人善只能是被人欺,为了不受人欺就只能逼着自己去欺负人。谁天生是恶人呢?都是做一次恶事之后得到了甜头,没有受到惩罚,人才越来越恶了的。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律法一定要完善起来。



第461章 牲口

回到平康府张阳只来得及给亲娘请了个安,就被张振羽叫了过去。他离开这多半年,府里攒下了许多难解的结。张振羽遇上不紧急且难办的事,就压下来放到一边,全给张阳留着呢。张阳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只挑特别紧要的几件事,跟他爹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和解决问题的大概方向。

“爹,我还得走呢。答应那个神医的事,你忘了吗?现在都过去十一个多月了,我必须得给人家个交待啊。”张阳看着那三十来卷竹简,他真想问问张振羽到底谁是平康王府的府主,这都是你的活啊,干什么推给我?“我就是回来看看,跟大家辞个行。”张阳心里也不落底,不知道前路漫漫会是什么样的考验在等着他。他也怕一旦有个万一,他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他回府来就想再看一眼平康王府,再看一眼府里的人。

“当然没忘,所以我才着急把这些事处理好,然后我跟你一块过去。”张振羽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呢,那个老兽医当初那么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人心里很没底。张阳又是个死守诺言的主,张振羽担心那老家伙会让张阳去做有重大危险的事,他早就想好了要跟儿子一起去满足那老东西一个愿望。不管什么事,他认为他去做总比张阳要更稳妥些。

“没用的,他点名让我去,别人肯定是不行的。”张阳练成了《五行遁法》更觉得那老神仙给的任务不会太简单,这套遁法基本上只要在有五行之物的地方他都可以随意的逃离,遁入五行之中无影无形,入金石踏水火毫无障碍。简单的任务为什么要先练成这么厉害的遁法呢?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陪你去,我总得知道他让你干什么。对了,你把那个曹蟒领回来干嘛?”张振羽觉得张阳身边都是修行的人,家里也不缺人手,那个曹蟒看上去就有点心眼不全的样子。其实曹蟒并不缺心眼,就是性情憨直而已。

“府前街也缺人治理,曹蟒心眼不多,人不太聪明但他原则性强,他这样的人适合当官。”张阳觉得做官的人不需要有多大的能力,毕竟具体的事都是下面当差的人去做,当官的最重要的是原则性要强,掌握好大的方向,不受贿就可以了。

“当官的都是傻子?”张振羽非常不赞同张阳的这个想法,当官的哪个不是头脑灵活?个个都精的跟鬼似的,就曹蟒那样的大老粗能当官?

张阳看他爹的神情,他尴尬的笑了。说傻子适合当官,那张振羽可是府主,是最大的官了,那岂不等于说他是最大的傻瓜吗?

霁青殿大摆宴席,也不知道是在给张阳接风还是给张阳送行。张阳看看全府上下,瞅谁都觉得恋恋不舍,这种感觉让他很害怕。他经常往外跑,在家的时候不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第一次觉得家难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预感吗?还是对未知任务的惧怕?

华夏城年关将近的时候是最繁华的。现在离新年还有两个来月,临街的商铺都已经忙碌起来了。唯一一家生意和冬日一样的冷清的就是那个兽族医馆。

那个毛发稀疏肥头大耳的老家伙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慢慢的晃着,胸前贴放着一柄破旧的大扇子。一只小袋鼠蹲在他的肩头,小眼珠子叽哩骨碌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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