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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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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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无敌苦笑道:“我也知道烈火有这么个大大的缺点!不过,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向来大忌,倘若我立他人为储君,恐怕烈火第一个便不服,徒生事端。” 
岳战道:“这只是微臣的一己陋见,取决与否,自有陛下裁定。” 
铁无敌道:“依你之见,该立谁为储君?” 
岳战道:“四王子。” 
铁无敌连连摇头,道:“不为是个庸才,日后绝对不能君临天下!” 
岳战道:“微臣对四王子观察已久,发现他并不如大多数人想象中那样,只是他大智若愚,惜言如金,不喜欢表现自己罢了。” 
铁无敌怔了一怔,道:“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不为了,也许是你看错了。” 
他欢欣地道:“不管怎么说,和你谈话总是令人愉悦的!今天便说到这里,立储之事容后再定。” 
岳战起身告退。 
第二天临朝时,铁无敌向群臣征询立储之事,并把岳战的意见宣之于众,并请众臣各抒己见。 
众臣都没料到国王会把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但国王既“不耻下问”,做臣子的怎敢不答? 
结果,拥戴铁烈火的占五成,赞成立铁修礼为储君的占三成,同意铁不为为储君的仅有两成。 
铁无敌又问乐王。 
乐王喟然一叹,道:“敢问陛下:一只巨船应驶往东方,可它却在人的误导下,驶往西方。在飞驶西方的途中,它遭遇狂风恶浪,桅杆断折、甲板破裂,船长、大副、众水手都一齐来抢救,你说,这有用吗?” 

铁无敌道:“没用了!” 
乐王继续问:“为什么?” 
铁无敌道:“因为那条巨船已经‘南辕北辙’,无论怎么做,均始终无法抵达目的地。” 
乐王大声道:“对了!现今机器国便如那艘巨船,既然偏离方向,无论有什么样的治国良方,都无济于事了。” 
此言一出,群臣无不骇然失色。 
铁无敌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机器国早已灭亡吗?” 
乐王忽然匍伏在地,痛心疾首地道:“昔日,臣力谏万万不能任岳战为元帅,可陛下执意不听,使得机器国这艘巨船走错了方向!常言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请陛下立杀岳战这个逆臣贼子!” 

这一次,乐王竟然当着岳战的面请求铁无敌斩杀岳战,情绪之激动,更是前所未有,可见在他的心目中,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阶段。 
岳战面现苦笑,一言不发。 
一时大殿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闻,人人都在屏心静气地看着铁无敌。 
铁无敌看了看岳战,又看了看乐王,走下座椅,欲亲自扶起乐王,道:“岳元帅为机器立下了汗马功劳,更为人类走向和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丰功伟绩,如日中天,当今之世无出其右者,乐王你却要我杀了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乐王坚不起身,高声问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此乃微臣肺腑之言,伏乞陛下三思!” 
铁无敌道:“乐王,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允的。” 
乐王沉声道:“陛下,将来你会后悔的!” 
铁无敌笑了笑,道:“我既未做错,何悔之有?” 
乐王自行站起身来,仰首大笑三声,环视群臣,道:“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列位大人,难道你们当中便没有一人敢与微臣劝谏陛下立斩岳战?” 
众臣面面相觑,谁都不作声。 
乐王悲愤而凄凉地长叹道:“看来我非但是‘孤家寡人’,而且‘不识时务’了!国王陛下、列位大人,不久的将来,将会印证我的预见,机器国啊机器国,你眼看已走到了末日,可惜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遂又大笑三声,出殿而去。 
当乐王说到最后那句话时,铁无敌脸色铁青,相当难看,但并没有发作。 
由此,亦可见乐王在铁无敌心中的分量,换作别人,脑袋早搬家了。 
廷会不欢而散。 
这次廷会的内容不胫而走,由无敌城迅速向外蔓延。 
大王子铁烈火初任盟军监军时,无一不在做美梦,既可遏制岳战为所欲为,又可建立军功,在众王子中独树一帜,自己便有了争当储君的资本。 
岂料出战不利,险险连命都丧了,灰头土脸、满身是伤地返回无敌城疗伤。 
其后,他屡次造谣毁谤岳战,请铁无敌撤了岳战的职,但遭到严辞拒绝。 
当他的心腹大将阿卜杜阿被我杀死的消息传来,铁烈火暴跳如雷,请父王以“擅杀大将”为由,处死岳家父子,依然未能如愿。 
现今他听到岳战公开反对立自己为储君,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使得他咬牙切齿。 
不过,乐王的态度令他如得强援,立即赶赴乐王府,希望与乐王联手,共同对付岳战。 
出乎他意料,乐王竟对他说了句“竖子不足与谋”,便把他逐出。 
铁烈火气得头都欲晕了,堂堂的大王子,居然接连出师不利。 
除了恨,他还是恨,恨岳战,恨乐王,恨几个弟弟,同样恨父王铁无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父王乃一国之君,只要他一颁下圣旨,立他铁烈火为储君,谁敢说个“不” 
字,偏这么罗嗦! 
你叫他如何不恨? 
与铁烈火相反,铁不为听到岳战公开支持他为储君,诚恐诚惶,仿佛大祸临头。 
当晚,他私谒岳战,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才勉强表达出此行的意思,无非是自己“德薄力弱,不堪大任”等等,同时对岳元帅的错爱表示感谢。 
岳战好好激励了他一番,最后道:“四王子,我之所以拥戴你,是因为你仁厚爱民,反对对邻国擅动刀兵,这是非常好的。仁义无敌,这一点你切切要记住,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有我支持,有全国百姓的支持,我相信你最终会登上储君之位。” 

他口似悬河,滔滔不绝,所说的话不仅合理,而且都打动对方的心。 
铁不为拙于言辞,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身不由己地木偶一般连连点头。 
由于铁无敌没有拍板,这场立储风波丝毫没有静止迹象,更闹得沸沸扬扬。 
“机器一枝花”皮埃罗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这张情网可能是自编自织,把自己困入其中,越缠越紧,可岳战却毫不领情。 
皮埃罗自忖与我已亲近得如同母子,只要她嫁与岳战,我喜孜孜地便会喊出一声亲热而深情的“娘”! 
最可恨然而又最可爱的仍是那老顽固岳战! 
昔日,只有其他男人排着长队、挤破脑袋来追她,她始终不屑一顾,现下轮到她追求岳战,方知其中的酸甜苦辣,当真一言难尽。 
皮埃罗铁了心:“像岳战这样的好男人,天下间只有他一个,我绝不能放过! 
相信我皮埃罗这个大火球,最终会把他这座大冰山融化了。” 
从独尊城返回无敌城回,她又展开对岳战的攻势,可惜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皮埃罗不知暗暗痛哭过多少次,想不到自己相貌绝佳、武功高强、身份尊崇,居然在岳战面前屡吃败仗,一次还一次惨烈,亦曾发誓把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忘掉,可过了几天,或是看见岳战那挺拔颀长的身影,她的心立时软了。 

皮埃罗想道:“岳战丧偶多年,至今未娶,亦没有关于他的任何风流韵事,我就不信他不想女人!” 
她决定孤注一掷,使着最直接、最简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皮埃罗准将,祢有事吗?” 
岳战把头从山丘一般的文件中抬起来,打量着眼前甲胄鲜明的皮埃罗。 
皮埃罗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道:“元帅,属下有紧急而重要的情报禀告!” 
岳战道:“请说。” 
皮埃罗道:“请元帅屏退左右。” 
岳战略一皱眉。 
皮埃罗神色不变,道:“请元帅勿要因过往之事误会属下,延误军情,罪责非小。” 
岳战点点头,手掌一挥。 
众亲卫退出。 
岳战把身体靠上椅背,道:“说吧。” 
皮埃罗以行动替代了言语。 
“啪”! 
随着一声轻响,皮埃罗浑身的甲胄尽被她以内力震得寸裂,转瞬散落地上。 
除了铠甲,她的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没有肚兜,没有内裤,只有赤条条的胴体,充盈着成熟魅力的胴体! 
皮埃罗自十八岁守寡,从未在别人面前脱得赤条条的,包括同性。 
直至三十三的今天,她终于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了自己引为骄傲的娇躯。 
十五年,对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它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岁月! 
皮埃罗的情感就像大坝里的洪水,虽被理智的闸门所禁锢,可一旦遇上她心仪的男人,激情便会冲破闸门,汹涌澎湃,奔腾不息。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使出这一招令岳战就范! 
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皮埃罗娇媚的面庞光彩照人,乳房坚挺竞秀,私处若隐若现,那里正是每一个男子渴望的地方,会让他在高潮中死去。 
岳战不是瞎子,更比世上的所有人都聪明,当然更明白皮埃罗想做什么。 
他乍睹皮埃罗的胴体,似乎呆了一呆,眼里闪动着渴望、冲动,但又痛苦、悲哀的目光,厉声喝道:“皮埃罗准将,请祢自重身份,立即穿上衣服!” 
皮埃罗以迷死人的笑容、姿势对着岳战,道:“我的衣服已破了,战郎你要我穿什么?” 
她居然改口称岳战为“战郎”了。 
岳战飞快地脱下披风,抛向皮埃罗。 
皮埃罗不接,任凭披风落地,道:“战郎,我爱你!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忍心拒绝我?” 
说着,她奔跑过去,渴望像小鸟依人般偎入岳战怀抱。 
岳战一闪身,让了开去,冷冷地道:“皮埃罗,我再说一遍:请祢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 
皮埃罗见这一招也丝毫不管用,泪水狂泻而下,哀怨地道:“战郎,你明白,我并非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女子,可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付出一切……” 
她的眼里虽流淌着泪水,心中却燃烧着火焰,渴望被岳战占有,渴望吻她的乳房,更渴望他在她体内用山洪爆发般的气势撞击她的下体,摩擦下体的四壁。 
她已快崩溃了,已快疯狂了! 
岳战背转身去,不再看皮埃罗一眼,以花岗岩一般冷硬的语气道:“我记得跟祢说过,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人,那便是钝儿的母亲玉润妍。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任何人!现下她离我而去,我的情感也随之枯涸,永远也不会泛起涟漪,更遑论掀起狂风巨澜。” 

皮埃罗只觉得自己的肌肤一寸寸地僵硬,心一分分地冰冷,颤声道:“可我……” 
岳战道:“我知道祢是个美丽、聪慧、能干的女人,当今之世,能够及得上祢的恐怕少之又少,可惜我岳战无福消受,当真对不起了!” 
也不见他如何晃动,整个人居然从窗户中穿越而出,冰雹似的话语仍打落在帅府,打落在皮埃罗的身上,打落在她的心里:“我相信祢日后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岳战走了! 
皮埃罗已经呆若木鸡! 
愤怒、屈辱、困惑、悲伤、自卑、无助……复杂而微妙的情感纷至沓来。 
门外众亲卫纷纷叫道:“元帅!” 
“元帅他这是怎么了?如何从窗户中窜出来?” 
“莫非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皮埃罗准将还要里面!” 
“快去看看!” 
众亲卫蜂拥而入。 
没等看清怎么回事,一人如蝙蝠一般自他们头顶越过,飞一般去了。 
“咦!皮埃罗准将不在屋里?” 
“笨蛋!她已经从我们头上飞出去了。” 
“不错,那人便是皮准将!可她如何……如何穿着元帅的披风?” 
“哎哟,你们看这地上,散落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对了,这是皮准将的甲胄,怎么……怎么……” 
“嘿嘿,难道大家都忘了,皮准将早便在追求咱们的元帅,嘿嘿……” 
狂烈、呼啸的风由原野刮过,便像皮埃罗心中痛苦的呐喊。 
可风再大,也吹不干她脸上的泪水。 
皮埃罗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帅府逃出来的,又如何逃出无敌城的。 
“逃”? 
一点也不错,她从未像刻下般狼狈、仓皇、失魂落魄、心痛如绞、了无生趣…… 
突然,一尊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眼帘。 
刹那间,皮埃罗热血上涌,激荡万分,以为是岳战心回意转,良心发现,在前面等着她。 
随即,她便知认错人了。 
对方赫然是乐王! 
乐王倏地转身,月白色的儒服在烈风中猎猎作响,坟如雀卵的印堂闪闪发着橙光,两道目光闪电般射入皮埃罗的双眸中,似乎已洞悉了她的心灵。 
皮埃罗素对乐王尊敬爱戴如慈父,当下悄悄抹干泪水,走近身去,强作笑颜,叫了声:“王爷!” 
乐王道:“祢虽把泪珠擦去,可脸上泪痕犹在。” 
皮埃罗脸上的笑容立时凝结,悲凄地道:“我……” 
乐王道:“每天早上起来,祢纵然用水把满脸的泪痕拭尽,那也没有用,因为祢心中的伤痕依然存在。” 
皮埃罗不愿谈论此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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